第2章 麻烦
屋子里弥漫着泡面的味道，还有一丝霉味。
沙发上堆着没洗的衣服，茶几上摆着几个空的泡面盒，边缘还粘着干涸的汤汁。
这个二十平米的小屋，是他在这座城市的全部家当。
姜晨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镜子里的脸有些陌生——眼神不再那么疲惫，下巴的线条也似乎更加清晰。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肌肉的轮廓比以前明显了不少。
当前状态体质：2（成年男性标准为1）力量：1.1敏捷：1.0技能：格斗术（初级）数据面板在他的视网膜上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
姜晨试着集中注意力，面板就消失了。
再次集中，又重新出现。
“还挺人性化。”
他洗了把脸，冰冷的水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李宝那张扭曲的脸，还有那个叫龙哥的声音，都真实得让人无法忽视。
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张姐”。
“喂？”
“小姜，你没事吧？
我听说李宝找你麻烦了。”
张姐的声音透着关切，还有一丝紧张。
张姐是他们小区的管理员，西十多岁，人很热心。
姜晨刚搬来的时候，是她帮忙联系的水电维修。
“没事，己经解决了。”
“解决了？”
张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没被打吧？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真的没事。”
姜晨走到窗边，透过脏兮兮的玻璃往下看。
楼下的巷子己经恢复了平静，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桶旁觅食。
“那就好，那就好。”
张姐松了口气，“不过小姜，你还是小心点。
李宝这人不好惹，他背后还有人。”
“我知道。”
挂断电话后，姜晨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发呆。
系统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但他还不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福是祸，现在还说不准。
叮——新任务触发机械音再次响起。
日常任务：提升身体素质要求：完成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公里跑步奖励：体质+0.1，力量+0.1时限：24小时姜晨坐了起来。
100个俯卧撑？
以前的他做20个就气喘吁吁，现在要做100个？
不过，既然体质提升了，或许真的能做到。
他翻身下床，开始做俯卧撑。
一个，两个，三个……动作比想象中轻松。
身体的协调性也比以前好了很多，每一次起伏都能感受到肌肉的收缩和舒张。
五十个的时候，他才开始感到轻微的疲劳。
一百个做完，他只是微微喘气，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虚脱感。
“这系统，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接下来是仰卧起坐。
同样轻松完成。
最后是10公里跑步。
姜晨换了身运动服，走出了小区。
夜己经很深了，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霓虹灯的光芒在湿润的路面上留下斑驳的倒影。
他开始慢跑。
刚开始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但很快就找到了节奏。
双腿的肌肉富有弹性，每一步都踏得很稳。
跑了一公里，他感觉还能再跑十公里。
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累，而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小雨。
她穿着便利店的工作服，正在整理货架上的商品。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有些疲惫。
林小雨是他的大学同学，毕业后两人都留在了这座城市。
不过她的运气比他好一些，找到了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
但最近听说她的公司裁员，她也丢了工作。
姜晨推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林小雨抬起头，看到是他，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姜晨？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跑步路过。”
姜晨指了指自己的运动服，“你什么时候在这里上班的？”
“上个星期开始。”
林小雨有些不好意思，“夜班工资高一点。”
她的声音很小，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现在的境况。
姜晨从冰柜里拿了瓶水，走到收银台前。
“多少钱？”
“三块。”
他掏出手机准备付款，却发现余额只有十几块钱。
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信用卡也快到还款日了。
虽然刚才在巷子里威风了一把，但现实依然残酷。
“我用现金。”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
林小雨接过钱，找了零钱给他。
她的手指很冷，轻微地颤抖着。
“你还好吧？”
姜晨问。
“还好。”
林小雨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累。”
姜晨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又觉得以他现在的处境，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
走出便利店，姜晨继续跑步。
但心情己经没有之前那么轻松了。
系统的出现确实给了他新的希望，但这个世界的残酷并没有因此改变。
他还是那个欠债的社畜，林小雨还是那个为了生活而熬夜工作的女孩。
跑完10公里回到家，己经是凌晨两点。
日常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体质+0.1，力量+0.1又是一股暖流涌过全身。
姜晨感觉自己的状态又提升了一些。
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明天还要上班，还要面对那些催债的电话，还要想办法赚钱还债。
但至少现在，他有了改变的可能。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喂？”
“姜晨是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是龙哥。”
姜晨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有事？”
“小子，挺狂啊。”
龙哥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阿宝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那是他自找的。”
“呵。”
龙哥轻笑了一声，“有种。
不过小子，这事没完。”
“随便。”
姜晨毫不示弱，“不过下次记得多带几个人，免得不够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明天晚上，老地方。
咱们好好聊聊。”
“我没兴趣。”
“你会有兴趣的。”
龙哥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威胁，“除非你想让你那个在便利店上夜班的小女朋友也尝尝苦头。”
姜晨的手握紧了手机。
“你敢动她试试。”
“那就明天晚上见。”
电话挂断了。
姜晨盯着手机屏幕，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看来，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