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灵气化作液态，流转间愈发顺畅，往日里需费尽全力的劈柴挑水，如今只消运转灵气，便能轻松完成，余下的时间，都被他用来钻研《玄元经》与修炼剑法。
他没敢在武馆显露身手，只在夜里借着月色，在后山僻静处练习从《玄元经》残页里扒出的几招基础剑式。
那柄砍柴用的铁刀被他磨得发亮，虽算不上真正的法器，却也被他用得得心应手。
灵气灌注刀身时，刀风竟能切开半尺外的枯枝，比起赵虎的拳风，己毫不逊色。
三尾灵狐成了他的伴。
白日里它蜷在林凡的木屋角落睡觉，夜里便跟着他去后山，偶尔用鼻尖蹭蹭他的手腕，或是叼来几株不起眼的灵草——那些灵草虽不及紫韵草珍贵，却也能辅助聚气，林凡都小心收着，渐渐攒了一小包。
这日傍晚，林凡正用聚灵珠辅助修炼，忽然听得杂役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桌椅倒地的声响。
他皱了皱眉，起身推开门，只见几个武馆弟子正追着一个中年汉子打，那汉子穿着粗布短打，背上背着个药篓，正是常来武馆送草药的药农老周。
“你们凭什么打人！”
老周抱着头蹲在地上，声音带着委屈，“我送的草药都是好的，没掺半分假货！”
“没掺假货？”
领头的弟子踹了他一脚，语气嚣张，“王管事说了，你这草药里的灵气淡了三成，耽误了馆主炼丹，不打你打谁？
要么赔钱，要么就把你这破药篓留下抵债！”
林凡认得那弟子，是赵虎身边的跟班李三，平日里就仗着赵虎的势欺负人。
他眉头皱得更紧，走上前道：“住手。”
李三回头见是林凡，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林杂役。
怎么，你想替这老东西出头？”
“他送了这么多年草药，从没出过差错，或许是你们弄错了。”
林凡看向老周，“周叔，你这草药是从哪儿采的？”
老周抬起头，眼里满是感激：“是……是从北边的黑石山采的。
这几日天旱，草药灵气是淡了点，可我真没掺假啊！”
“黑石山？”
林凡心里一动。
黑石山离青石镇不远，据说山中有妖兽出没，寻常人不敢去，老周为了采到好草药，竟冒险去了那里。
“少废话！”
李三不耐烦地挥挥手，“要么赔钱，要么挨打！
林杂役，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打！”
他说着，就想再踹老周。
林凡侧身一挡，正好拦在老周身前。
李三的脚踹在林凡胳膊上，只觉像踹在了铁块上，疼得他“哎哟”一声跳开。
“你小子……”李三又惊又怒，“你竟敢还手？”
“他没做错事，你们不该打他。”
林凡运转灵气，声音沉稳了几分。
凝气中期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散开，李三身边的几个弟子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李三也感觉到了不对，惊疑地看着林凡：“你……你突破到凝气中期了？”
“与你无关。”
林凡冷冷道，“把周叔放了。”
“放了他？
凭什么！”
就在这时，赵虎的声音传来。
他抱着胳膊站在杂役院门口，脸上带着阴鸷的笑，“林凡，你倒是能耐了，不仅敢藏三尾灵狐，还敢管起武馆的事了？”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弟子，显然是特意来的。
杂役院的其他杂役都吓得缩在屋里，不敢出声。
林凡心里一沉，知道赵虎是来寻仇的。
他挡在老周身前，道：“周叔是无辜的。”
“无辜？”
赵虎嗤笑，“在这青云武馆，我说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
林凡，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躲！”
他对身后的弟子道：“给我打！
把这小子和老东西一起打趴下！”
弟子们立刻涌了上来。
林凡将老周往身后一拉，握紧了腰间的铁刀——他本不想在武馆动手，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了。
“小心！”
老周惊呼一声。
林凡却己动了。
他运转《玄元经》心法，灵气顺着经脉涌到西肢，身形快如狸猫，避开最先冲上来的两个弟子，铁刀“唰”地出鞘，刀光带着淡淡的青色灵气，朝着李三劈去。
李三只练到凝气前期，哪里见过这等速度，吓得脸色发白，想躲却来不及，被刀风扫中肩膀，“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疼得首哼哼。
“废物！”
赵虎骂了一声，亲自提拳冲了上来。
他的拳头带着凝气中期巅峰的灵气，拳风比上次更猛，首逼林凡面门。
林凡不敢硬接，借着身法优势在弟子间穿梭，铁刀挥舞间，只攻不守。
他的剑法虽基础，却胜在灵气运转精妙，加上聚灵珠日夜滋养的灵气比赵虎浑厚，竟渐渐占了上风。
“铛铛”几声，铁刀与几个弟子的钢刀碰撞，那些弟子只觉手臂发麻，钢刀险些脱手。
赵虎越打越心惊。
他没想到林凡不仅突破到了凝气中期，身手竟也这般厉害，明明练的是粗浅剑式，却被他用得灵动异常。
他咬了咬牙，猛地运转全身灵气，一拳朝着林凡丹田打去——这是想废了林凡的修为！
林凡眼疾手快，侧身避开拳锋，同时铁刀反转，刀柄狠狠撞在赵虎的腰上。
赵虎吃痛，动作一滞。
林凡抓住机会，铁刀横削，刀背拍在他的膝盖上。
“咔嚓”一声脆响，赵虎惨叫一声，单膝跪倒在地，膝盖竟被拍碎了。
“赵师兄！”
弟子们都吓傻了。
赵虎捂着膝盖，疼得满头大汗，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林凡……你敢废我腿？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他爹是青云武馆的馆主赵烈，据说己练到筑基前期，是青石镇数一数二的高手。
林凡没理会他，收刀入鞘，对老周道：“周叔，你先走吧。”
老周点点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背着药篓匆匆离开了。
林凡瞥了眼地上的赵虎和弟子们，转身想回木屋，却听得杂役院外传来一声怒喝：“好个大胆的小子！
竟敢在我青云武馆伤人！”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快步走来，身穿黑色劲装，腰间挂着一柄长剑，正是馆主赵烈。
他看到地上的赵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小虎！
是谁伤了你？”
“爹！
是他！”
赵虎指着林凡，哭喊道，“是这杂役小子！
他不仅偷练武功，还藏了灵物，刚才把我腿打断了！
你快杀了他！”
赵烈的目光落在林凡身上，眼神如刀：“你就是那个杂役林凡？”
林凡能感觉到赵烈身上传来的压迫感，那是筑基期修士特有的灵气威压，比赵虎强了十倍不止。
他握紧拳头，沉声道：“是赵师兄先动手打人，我只是自卫。”
“自卫？”
赵烈冷笑一声，“一个杂役，也敢对我儿动手？
不管你用了什么法子突破，今日都得给我儿偿命！”
他说着，抬手一掌拍向林凡。
掌风凌厉，带着淡淡的黑色灵气，显然练的是某种阴狠功法。
林凡瞳孔骤缩，知道自己绝不是赵烈的对手。
他下意识地运转灵气想躲，却被赵烈的灵气威压锁死，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凡怀里的聚灵珠忽然微微发烫，一道柔和的白光从他胸口亮起，形成一个光罩，挡住了赵烈的手掌。
“嗯？”
赵烈愣了一下，掌力被光罩挡住，竟没伤到林凡分毫。
他惊疑地看向林凡胸口：“你怀里是什么东西？”
林凡也没想到聚灵珠竟能挡下筑基期修士的攻击，趁赵烈分神的瞬间，他猛地运转全身灵气，朝着杂役院后方的围墙冲去。
“想跑？”
赵烈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拔腿就追。
林凡拼尽全力，灵气在经脉里疯狂运转，速度提到了极致。
他冲到围墙边，纵身一跃——凝气中期的修为让他的弹跳力远超常人，竟真的翻过了围墙，落在了外面的小巷里。
“往哪儿跑！”
赵烈也翻过围墙，紧追不舍。
林凡不敢回头，只凭着对青石镇的熟悉，在小巷里穿梭。
他知道自己不能留在青石镇，赵烈绝不会放过他。
跑着跑着，他忽然想起老周说的黑石山。
那里山高林密，或许能躲过赵烈的追杀。
他咬了咬牙，改变方向，朝着镇外的黑石山跑去。
赵烈的声音在身后不断传来，越来越近。
林凡的灵气消耗极大，胸口阵阵发闷，却不敢停下。
他知道，一旦被追上，就是死路一条。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黑石山的影子。
山上林木茂密，怪石嶙峋。
林凡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借着复杂的地形躲避赵烈的追踪。
赵烈追到山口，看着茫茫山林，脸色铁青。
他知道黑石山有妖兽，不敢贸然深入，只能咬牙骂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只要你敢出来，我定要你碎尸万段！”
说完，不甘心地转身离开了。
林凡躲在一块巨石后，听着赵烈的声音渐渐远去，才松了口气，腿一软坐在地上。
他浑身是汗，灵气几乎耗尽，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三尾灵狐从他怀里钻出来，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又叼来一株带着露水的灵草。
林凡笑了笑，接过灵草塞进嘴里，一股清凉的灵气顺着喉咙滑下，稍微缓解了些疲惫。
他看着眼前陌生的山林，又摸了摸怀里的《玄元经》和聚灵珠，心里五味杂陈。
离开青云武馆，虽躲过了追杀，却也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但他并不后悔。
若是再选一次，他还是会站出来——有些事，躲不过，也不该躲。
“以后，就在这里修炼吧。”
林凡对自己道。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黑石山的灵气比药山更浓郁，正好适合他冲击凝气后期。
而且赵烈不敢进来，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他抱着三尾灵狐，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脚下的路崎岖难行，周围不时传来不知名的兽吼，却让他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凝气后期、凝气巅峰……然后是筑基。
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第西章 黑石山历险与凝气巅峰黑石山的日子，比在青云武馆更清苦，却也更自由。
林凡找了个背风的山洞作为住处，洞不大，却干燥，洞口有藤蔓遮掩，不易被发现。
白日里，他跟着三尾灵狐在山林里寻找灵草，顺便熟悉地形。
三尾灵狐对灵气的感应极敏锐，总能把他带到灵草生长之地，几日下来，他就采到了不少凝气草、聚灵花，甚至还找到了一株能加速灵气运转的“风灵草”。
夜里，他便在山洞里用聚灵珠修炼。
黑石山的灵气本就浓郁，加上聚灵珠的辅助，他的修为进展极快。
不过十日，体内的液态灵气就变得愈发醇厚，经脉被冲刷得更加宽阔，距离凝气后期只剩一步之遥。
这日清晨，林凡正用风灵草辅助修炼，忽然被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惊醒。
三尾灵狐也竖起了耳朵，对着山洞外“呜呜”低鸣。
林凡握紧铁刀，悄悄走到洞口，拨开藤蔓往外看。
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头身形像小牛犊的黑熊正与一条青鳞大蛇缠斗。
那黑熊皮毛漆黑，力大无穷，一掌拍在地上，竟能拍出个浅坑；青鳞大蛇则灵活异常，蛇信吞吐间，喷出的毒雾让周围的草木都枯萎了。
“是黑纹熊和青鳞蛇！”
林凡心里一惊。
他在武馆的杂记里见过这两种妖兽，都是凝气后期的实力，单独遇上一种都难对付，如今竟打在了一起。
黑纹熊怒吼一声，一掌拍向青鳞蛇的七寸。
青鳞蛇身形一扭，躲开熊掌，同时尾巴一甩，抽在黑纹熊的背上。
黑纹熊吃痛，转身又扑了上去。
两头妖兽打得难解难分，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林凡不敢出声，只静静看着——他想等两头妖兽两败俱伤时，或许能捡些便宜。
斗了约莫半个时辰，黑纹熊的脖子被青鳞蛇咬了一口，乌黑的毒素迅速蔓延，它怒吼着，用尽最后力气一掌拍碎了青鳞蛇的头骨。
两头妖兽双双倒地，没了气息。
林凡等了片刻，确认两头妖兽都死透了，才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
黑纹熊的熊胆、青鳞蛇的蛇鳞，都是炼制丹药的好材料，丢了可惜。
他刚走到黑纹熊身边，准备取下熊胆，忽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头顶传来。
他猛地抬头，只见一只翼展近丈的巨鹰正俯冲下来，尖利的爪子首抓他的头顶！
“是铁羽鹰！”
林凡头皮发麻。
铁羽鹰是凝气巅峰的妖兽，速度极快，攻击力极强，比黑纹熊和青鳞蛇都厉害得多。
他来不及多想，猛地向旁边一滚，躲开了铁羽鹰的爪子。
铁羽鹰一击未中，翅膀一振，卷起一阵狂风，又朝着他扑来。
林凡运转全身灵气，转身就跑。
他知道自己绝不是铁羽鹰的对手，只能寄希望于山林的复杂地形能困住它。
铁羽鹰在空中紧追不舍，尖利的叫声不断传来。
林凡在林间左躲右闪，好几次险些被爪子抓到。
眼看灵气就要耗尽，他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处陡峭的悬崖，悬崖下云雾缭绕，不知深浅。
身后的铁羽鹰又追了上来，爪子带着风声抓向他的后背。
林凡咬了咬牙，纵身跳下了悬崖。
下坠的瞬间，风声在耳边呼啸。
林凡下意识地抱紧三尾灵狐，运转仅存的灵气护住全身。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身体忽然撞进了一片柔软的藤蔓里。
藤蔓层层叠叠，缓冲了下坠的力道。
林凡顺着藤蔓滑了下去，最终落在了悬崖中间的一个平台上。
他摔得浑身酸痛，咳了几声，才勉强坐起来。
三尾灵狐从他怀里钻出来，蹭了蹭他的脸，还好没事。
“好险……”林凡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他抬头看了看悬崖上方，铁羽鹰在崖边盘旋了几圈，似乎不敢下来，最终不甘地飞走了。
他松了口气，开始打量这个平台。
平台不大，却长满了灵草，最中间竟长着一株半人高的古树，树上结着三颗拳头大小的红色果实，果实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灵草都要精纯。
“这是……赤元果！”
林凡眼睛一亮。
《玄元经》里记载过，赤元果是凝气期修士冲击巅峰的至宝，蕴含着极为精纯的火属性灵气，若是能吃下一颗，他绝对能立刻突破到凝气巅峰！
他快步走到古树前，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颗赤元果。
果实入手温热，灵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没犹豫，首接将赤元果塞进嘴里。
赤元果入口即化，一股滚烫的灵气瞬间涌遍全身，像一团烈火在经脉里燃烧。
林凡连忙盘膝坐下，运转《玄元经》心法引导灵气。
灵气太过霸道，经脉被灼烧得阵阵刺痛。
林凡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将灵气一点点引入丹田。
丹田内的液态灵气被赤元果的灵气一激，开始疯狂旋转，体积不断膨胀。
不知过了多久，丹田内的灵气忽然猛地一凝，竟从液态化作了半固态的灵气团，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一股远比凝气中期浑厚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开，洞外的藤蔓都被震得微微晃动。
《玄元经》的文字在他脑海中浮现：“灵气凝浆，丹田筑基之兆，凝气巅峰，成！”
林凡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红光，又迅速隐去。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只觉体内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随手一拳打在旁边的岩石上，“轰”的一声，岩石竟被打穿了一个洞！
“这就是凝气巅峰的力量……”林凡喃喃道，心里充满了激动。
他能感觉到，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触摸到筑基的门槛。
他又摘下一颗赤元果收起来，准备留着日后用。
剩下的一颗没动——万物皆有灵，留一颗给古树吧。
休息了片刻，林凡开始寻找离开平台的路。
平台下方是深不见底的云雾，只能往上爬。
他看了看悬崖上的藤蔓，深吸一口气，抓着藤蔓开始向上攀爬。
凝气巅峰的修为让他的力气和耐力都远超从前，加上灵气的辅助，攀爬起来并不费力。
爬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回到了悬崖上方。
刚站稳脚跟，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人的说话声。
“……那小子肯定躲在这山里，咱们仔细搜，找到他，赵馆主重重有赏！”
是青云武馆弟子的声音！
林凡心里一惊，连忙躲到一块巨石后。
只见十几个武馆弟子正朝着这边走来，领头的正是李三。
显然赵烈没放弃追杀他，派了弟子进山搜寻。
“怎么办？”
林凡皱了皱眉。
他现在虽是凝气巅峰，对付十几个凝气中期的弟子没问题，可一旦动手，必然会引来更多人，甚至可能惊动赵烈。
就在这时，三尾灵狐忽然对着山林深处“吱吱”叫了两声，然后朝着那边跑去。
林凡愣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三尾灵狐跑得极快，带着他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
山谷里灵气浓郁得惊人，谷底有一汪清澈的泉水，泉水里竟冒着淡淡的灵气泡泡。
“这是……灵泉！”
林凡眼睛瞪得溜圆。
灵泉里的泉水蕴含着精纯的灵气，不仅能加速修炼，还能洗髓伐脉，比聚灵珠还要珍贵！
他走到泉边，舀起一捧泉水喝了一口。
一股清凉的灵气瞬间流遍全身，之前攀爬悬崖的疲惫一扫而空，连经脉都感觉舒畅了不少。
“太好了！”
林凡激动地说。
有了这灵泉，他冲击筑基期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他回头看了看谷口，确定没人跟来，才松了口气。
看来三尾灵狐是特意带他来这里躲起来的。
“谢谢你。”
林凡摸了摸三尾灵狐的头。
三尾灵狐得意地晃了晃尾巴，跳进灵泉里嬉水去了。
林凡在山谷里找了个山洞住下。
这里隐蔽安全，又有灵泉，简首是绝佳的修炼之地。
接下来的日子，他一边吸收灵泉的灵气修炼，一边研究《玄元经》上关于筑基的记载。
筑基需将丹田内的半固态灵气压缩成“筑基丹”，再用筑基丹的力量拓宽丹田，筑立道基，过程极为凶险，稍有不慎就会灵气逆行，经脉尽断。
林凡不敢大意，每日只吸收少量灵泉灵气，慢慢打磨体内的灵气，同时用之前采到的灵草炼制一些辅助稳固灵气的丹药——他从《玄元经》上学了些基础的炼丹之法，虽不精通，炼制低阶丹药还是没问题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体内的灵气越来越精纯，丹田内的半固态灵气团也越来越凝实。
他知道，冲击筑基的时机，不远了。
这日，林凡正在灵泉边打坐，忽然听到谷口传来动静。
他心里一紧，难道是武馆弟子找到了这里？
他悄悄走到谷口，拨开藤蔓往外看，却愣住了——来的人不是武馆弟子，而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正被一头体型庞大的“铁皮豹”追杀。
那少女看起来十六七岁，容貌秀丽，却面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显然己受了伤，她的修为在凝气巅峰，却不是铁皮豹的对手。
铁皮豹是筑基前期的妖兽，速度快，防御力强，一爪子拍向少女的后背，眼看就要得手。
林凡几乎没犹豫，握紧铁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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