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块，够你花一年了吧？"哥哥林峰将银行卡丢在我面前，语气里满是施舍的意味。我攥紧拳头，看着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三十万的百达翡丽。同样的起点，同样的家庭，为什么他总能比我多赚十倍的钱？直到那个雨夜，我跟踪他到了废弃工厂，才发现这个秘密足以让整个家族万劫不复。
银行卡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我盯着那张黑金色的招商银行卡，感受着哥哥林峰居高临下的视线。
"三万块，够你花一年了吧？"
林峰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施舍意味，仿佛这三万块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不用了，我有工作。"
"工作？"林峰嗤笑一声，"一个月五千块的销售，你叫工作？"
他说得没错。我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底薪三千，提成微薄，一个月下来能拿到五千就算不错了。
而林峰，我这个大我三岁的哥哥，开着玛莎拉蒂，住着江景别墅，手腕上戴着价值三十万的百达翡丽。
"小浩，咱们是兄弟，我帮你是应该的。"林峰的声音缓和下来，但那种优越感依然明显，"你看，我这次在股市上又赚了三百万，分你三万不算什么。"
三百万。
我在心里重复着这个数字。这是我不吃不喝工作五十年才能赚到的钱。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忍不住问道。
林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运气好而已，再说了，投资这种事风险很大，你还是老老实实上班比较安全。"
运气好？
我不相信这种鬼话。从小到大，林峰在任何方面都比我强，学习成绩、人际关系、赚钱能力，仿佛他天生就是成功者。
但今天，我决定不再相信什么天赋异禀的说法。
"你最近又在投什么？"我试探性地问。
林峰警觉地看了我一眼："别想了，这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他说完就要离开，我连忙拦住他："哥，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我女朋友苏晴一直想买房，可我连首付都凑不够。"
"苏晴啊。"林峰的表情有些奇怪，"那个在银行工作的女孩？"
"你见过她？"
"听你提过。"林峰摆摆手，"行了，房子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就别瞎操心了。"
看着林峰离开的背影，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为什么每次谈到赚钱的具体方法，林峰都避而不谈？为什么他明知道我缺钱，却从不带我一起投资？
更奇怪的是，他刚才提到苏晴时的表情，仿佛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晚上，我和苏晴在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苏晴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看起来端庄优雅。她在银行做客户经理，月薪一万多，比我高出不少。
"你哥哥又给你钱了？"苏晴注意到我手里的银行卡。
"嗯，三万。"我有些尴尬，"他说是投资赚的。"
苏晴的眼神变得复杂："林浩，你有没有想过，你哥哥的钱来路可能不太正常？"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银行有反洗钱系统，我见过太多资金异常的案例。"苏晴压低声音，"像你哥哥这样，短期内频繁大额交易，而且很难说清资金来源的，通常都有问题。"
我的心跳加速了："你的意思是，他在洗钱？"
"我没有证据，只是感觉。"苏晴握住我的手，"林浩，你要小心，千万别被卷进去。"
苏晴的话让我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林峰打电话，说想去他公司看看。
林峰的公司在***的一栋写字楼里，门牌上写着"峰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看起来很正规。
"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林峰从办公室出来迎接我，脸上带着笑容。
"想学习一下投资知识。"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公司不大，只有五六个员工，大部分都在盯着电脑屏幕。桌面上摆着各种财经杂志和分析报告，看起来确实像投资公司。
"这是我的核心团队。"林峰介绍道，"老周，过来认识一下我弟弟。"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叫周明，自我介绍说是公司的首席分析师。
"林总的弟弟啊，早就听说了。"周明热情地握手，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有明显的烟渍，而且眼神总是有些躲闪。
"周哥是我的老搭档，跟了我五年了。"林峰拍拍周明的肩膀，"公司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没。"
我们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个小时，林峰给我讲了很多投资理论，听起来头头是道。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比如，公司的电话几乎不响。作为一家投资公司，不应该有很多客户咨询吗？
比如，员工们看电脑的表情很奇怪，不像在分析股票，更像在看娱乐节目。
最关键的是，我注意到周明的电脑屏幕上闪过一个聊天窗口，里面有"货"、"安全"、"交易"这样的词汇。
"哥，你们平时都和什么客户合作？"我试探着问。
"主要是一些私人客户，不方便透露具体信息。"林峰的回答很谨慎，"商业机密嘛，你理解。"
当天下午，我没有回公司，而是在林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我要看看，这家所谓的投资公司到底在做什么。
下午四点，周明走出了大楼，我远远地跟在后面。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城南的一个废品收购站。在那里，我看到他和一个纹身男子交谈了十几分钟，然后纹身男子递给他一个黑色的手提袋。
我的心沉了下去。
废品收购站、神秘的手提袋、躲闪的眼神，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我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林峰，我的哥哥，他做的根本不是什么正当生意。
当天晚上，我找到了苏晴。
"你说得对，我哥的钱确实有问题。"我把下午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她。
苏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林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他真的在做违法的事，你收他的钱就是在接受赃款。"
"那我该怎么办？"
"报警。"苏晴毫不犹豫地说，"这种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报警？
我脑海中浮现出林峰的身影。虽然我对他的赚钱方式有怀疑，但他毕竟是我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
"我需要先确认一下。"我说，"万一我猜错了呢？"
苏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那你要小心，千万别让他发现你在调查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暗中观察林峰的行为模式。
我发现他的作息时间很奇怪，白天在公司待着，晚上经常外出，而且每次回来都会换衣服，仿佛要洗掉什么痕迹。
更让我担心的是，我发现家里的座机最近经常在深夜响起，但每次我想接听时，林峰都会抢先一步。
"谁的电话？"我问过几次。
"工作上的事，国外客户，时差问题。"林峰总是这样解释。
但我知道，真正的投资公司不会在凌晨两点谈生意。
周五晚上，机会终于来了。
林峰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忙换上黑色的外套准备出门。
"这么晚还要出去？"我故意问道。
"有个紧急会议，可能要到很晚。"林峰显得有些紧张，"你早点睡，别等我。"
等他离开十分钟后，我也悄悄出了门。
林峰开着他的玛莎拉蒂，我打车跟在后面。他的目的地是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四周荒无人烟，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
我让出租车在远处停下，然后步行靠近工厂。
透过破损的围墙，我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