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丫丫病危，所有人都劝我别救了，省点钱给丈夫前妻的儿子治病。

丈夫周建军跪在我面前，猩红着眼说：“求你，救救宝根，他是我们周家唯一的根！

”我凄然一笑，从丫丫枕头下摸出那个刻着宝根生辰八字的桃木人，当着他的面，狠狠掰断。

他不知道，丫丫这场病，是我设计的。毕竟，他用亲生女儿的命去换他宝贝儿子的命时，

可没这么声泪俱下。他更不知道，这场换命游戏，从一开始，玩儿的就是心跳。01“医生，

求求你，再看看，俺家丫丫到底是怎么了？”我“扑通”一声跪在土坯房改造的村卫生所里，

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的女儿丫丫，才三岁，前几天还活蹦乱跳，

突然就倒了。高烧不退，浑身抽搐，小脸蜡黄得像秋后的草。穿着白大褂的赤脚医生，

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不耐烦地摆摆手：“送县医院吧，我这儿看不出名堂。

看着……倒像是被啥脏东西魇着了。”一句话，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来。

丈夫周建军扶起我，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却躲躲闪闪：“别听他瞎说，

哪有那么多封建迷信。”他的手掌很宽厚，上面布满了车间干活磨出的茧子，

曾经是我最安心的港湾。可现在，那粗糙的触感，却让我莫名地一阵恶寒。回到家，

我把丫丫放在炕上，她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连呼吸都带着一股衰败的气息。

我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心如刀绞。婆婆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

一股刺鼻的草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快，给丫丫喂下去，这是我找王神婆求的符水，

保管喝了就好。”我一把挥开：“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婆婆脸色一沉，

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汁水溅了出来。“你不信？你不信你去县医院啊！家里哪还有钱？

建军那个岗位，还是他爹拿命换来的，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你当是大风刮来的？

”她顿了顿，斜眼看着炕上的丫丫，撇着嘴说：“再说了，一个女娃子，

养大了也是泼出去的水。宝根可不一样，那是我们周家正儿八经的独苗苗！”宝根，

是周建军和他那个“白月光”前妻何秀莲生的儿子。当年周建军下乡，

和村支书的女儿何秀莲好上了。后来我作为知青也分到这里，周建军因为厂里指标，

选择和我这个有城市户口的人结了婚。可他跟何秀莲一直没断。何秀莲生下宝根后，

身体一直不好，宝根也从小就病病歪歪。村里人都说，是我这个“狐狸精”抢了人家姻缘，

才害得人家母子不得安宁。周建军一声不吭，默默地拿起那碗符水，

舀起一勺就要往丫丫嘴里灌。我疯了似的扑过去，死死护住女儿：“周建军！那是你亲闺女！

”他手一抖，药汁洒在了丫丫的枕巾上，留下一个深褐色的印记。“你闹够了没有！

”他终于爆发了，双目赤红地瞪着我，“宝根也病了！比丫丫还重！秀莲一个女人家，

都快急疯了！你就不能懂点事吗？”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沉了下去。

他嘴里说着两个孩子，可眼睛里的焦急和心疼，从来都只给了那一个。夜里，我守着丫丫，

不敢合眼。迷迷糊糊间，我闻到一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香味，不是婆婆那碗符水的草腥味，

而是一种更清淡的……安神香的味道。我猛地惊醒。这味道，是何秀莲最喜欢用的。

她说自己身子弱，闻着这个才能睡得安稳。周建军还特地托人从城里给她买过。我悄悄下床，

循着味道，走到西边那间堆杂物的耳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我凑过去，

从门缝里看到的一幕，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周建军和何秀莲，

正跪在一个用泥巴捏成的小人面前。那小人身上，穿着一件用丫丫的旧衣服裁剪成的小褂子，

上面用朱砂歪歪扭扭地写着丫丫的生辰八字。一个穿着黑袍，脸上画着油彩的神婆，

正念念有词地摇着铃铛。“……阳气相换，命格相抵，借汝之生机，

续彼之寿元……”我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他们在用我的女儿，给何秀莲的儿子换命！

怪不得丫丫会突然病倒，怪不得医生查不出病因，怪不得周建军对丫丫的病如此“冷静”！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一个局！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不能冲进去，冲进去就是一死两命。

我悄无声息地退回房间，躺在炕上，浑身抖得像筛糠。周建军回来时，

身上带着一股子香烛和寒气。他轻手轻脚地上了炕，习惯性地想从身后抱住我。

在他触碰到我的一瞬间，我猛地翻身，死死地盯着他。“建军，”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如果丫丫没了，你……会难过吗？”他身子一僵，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能感觉到他瞬间的慌乱。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然后，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别胡说，丫丫会好的。睡吧。

”他的手掌依旧宽厚，却再也给不了我任何温度。我知道，从今晚开始，

我那个老实本分、勤劳能干的丈夫，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为了别的女人和孩子，

能亲手将自己女儿推入深渊的魔鬼。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魔鬼，连同他珍视的一切，

一并拖回地狱。02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病倒”了。我躺在炕上，面色惨白，

气若游丝，任凭婆婆怎么叫骂，就是起不来身。“装！我看你就是想偷懒！懒婆娘，

不下蛋就算了，还想磋磨死我们一家老小！”周建军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妈，

你少说两句，她可能就是急坏了。”他转头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不耐：“你到底想怎么样？丫丫还病着，你再倒下了，这个家怎么办？

”我虚弱地咳了两声，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建军，我害怕。

我梦见……梦见有小鬼要来拖走丫丫。你去找王神婆再问问，求求她，救救我们的女儿！

”我故意加重了“我们”两个字。周建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主动提王神婆。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我现在信了！只要能救丫丫，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建军，丫丫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他被我的样子镇住了，迟疑地点了点头：“好，我再去问问。”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我嘴边泛起一丝冷笑。去吧，去问问你的神婆，看看是你道高一尺，还是我魔高一丈。

我挣扎着爬起来，锁好门，从箱子底翻出一个布包。布包里，是我外婆留下的东西。

我外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赤脚医生，一手针灸出神入化，更懂各种草药偏方。她常说，

医者仁心，但对付恶人，就得以毒攻毒。布包里，有一本泛黄的手札，

上面记载着各种药草的性味、功效，

甚至还有一些……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败坏身体的“奇方”。

我很快找到了我需要的东西——一种叫做“锁阳草”的植物。手札上写着，此草少量服用，

可令人精神萎靡，四肢乏力，症状与风寒入体极为相似，但任何汤药都无法根治。

而它的解药，只有一种，就是与它相生相克的“断魂花”。我把丫丫抱在怀里，

撬开她的小嘴，将碾碎的锁阳草粉末，混着米汤，一点点喂了进去。丫丫，别怕，

妈妈是在救你。等妈妈把那些害你的人都送走，你就会好起来的。做完这一切，我抱着丫丫，

去了何秀莲家。何秀莲住的院子，比我家的要敞亮得多，是村支书给她盖的。我到的时候，

她正坐在院子里，绣着一双虎头鞋，宝根在一旁玩着泥巴。宝根看起来确实病恹恹的，

脸色发青，比同龄的孩子瘦小很多。看到我，何秀莲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嫂子，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屋坐。”她起身时，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崭新的银镯子。这镯子我认得，是周建军前几天刚领了工资，

托人从县里打的。他骗我说，是打给婆婆的。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秀莲，我……我是来求你的。

”“嫂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俺家丫丫……快不行了。”我哽咽着，把丫丫递到她面前，

“我听说，你认识那个王神婆，她法力高强。你能不能……帮我去求求她，救救丫丫？

”何秀莲抱着丫丫，手足无措，眼神却不住地往宝根身上瞟。“嫂子，

这……我也……”“我知道，你和建军的事，我都知道。”我打断她，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她听清，“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跟你争。我只要丫丫活着。只要你肯救丫丫，

我……我愿意把建军还给你。”何秀莲的眼睛，瞬间亮了。她低头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丫丫，

又看了看自己那个同样病弱的儿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和贪婪。我知道，她动心了。

对她来说，周建军是依靠，宝根是命根子。而我和丫丫，是横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障碍。

如果能用一个快死的丫丫，换来周建军彻底的回心转意，和自己儿子的平安，这笔买卖，

太划算了。“嫂子，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只要丫丫能好，我立刻就跟建军去办手续，净身出户。”何秀莲咬了咬牙，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好！嫂子你放心，王神婆那边，我去说！保证把丫丫给你治好！

”她抱着丫丫，转身进屋，那个瞬间，我看到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得意。我站在院子里，

看着玩泥巴的宝根，他抬起头，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我缓缓蹲下身，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用麦芽糖做的糖球。“宝根，来，阿姨给你糖吃。”糖球的甜香，

混着断魂花粉末的微苦，在空气中散开。何秀莲，周建军，你们不是要换命吗？好啊，

我成全你们。就怕你们……换不起。03周建军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带回了王神婆的“新指示”。“神婆说了，丫丫这是丢了魂，得叫魂。今晚子时，

让我抱着丫丫的衣服，去村口的十字路口，把魂叫回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他似乎对我的配合很满意，

语气也缓和下来：“你也别太担心，神婆说，只要魂叫回来了，不出三天，丫丫就能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我：“饿了吧，给你带的肉包子。”我接过来，

包子还是温的。放在以前，我会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时刻。可现在，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个男人，一边盘算着怎么要我女儿的命，

一边还能若无其事地给我带包子。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夜里，我假装睡熟。

周建军悄悄起身，拿走了我放在枕边，给丫丫新做的一件小棉袄。他出门后，

我立刻睁开了眼睛。黑暗中，我的目光清亮得吓人。我走到炕尾，从一个破旧的木箱里，

拿出另一件一模一样的小棉袄。唯一不同的是，这件棉袄的内衬里，

被我密密麻麻地缝进了一层碾碎的“锁阳草”叶子。我将它换到了原来的位置。然后，

我走到院子里，将一小撮断魂花的粉末，撒进了厨房的水缸里。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屋里，

静静地等待着。周建军，何秀莲，你们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叫魂仪式吗？不，

这是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一场盛大的……索命典礼。接下来几天，事情的发展，

和我预料的几乎一模一样。丫丫的“病”，奇迹般地开始好转。她不再发高烧，也不再抽搐，

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已经能喝下小半碗米粥了。婆婆喜出望外，把王神婆夸上了天，

看我的眼神，也终于不再像看一个丧门星。周建军也松了口气的样子，

对我“病愈”后的憔悴，表现出了久违的关心。他会主动帮我烧火，

会在吃饭时把碗里的肉夹给我。他看我的眼神里，甚至有了一丝愧疚。这个男人，

总是在亲手捅了我一刀之后，再假惺惺地递上一颗糖。而另一边，何秀莲的儿子宝根，

病情却急转直下。听说他开始整日整夜地哭闹，身上起了大片的红疹，上吐下泻，

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何秀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往王神婆那里跑。王神婆也傻眼了，

她那套骗人的把戏，对宝根完全不起作用。这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给丫丫缝补衣服，何秀莲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整个人状若疯癫。“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她尖叫着，“为什么丫丫好了，

我的宝根却快死了？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我被她晃得头晕，手里的针，

不小心扎进了指尖，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我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无辜又茫然。

“秀莲，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丫丫能好，不也是你找王神婆求来的吗？”“你还装！

”何秀莲指着我的鼻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城里来的知青，心眼比谁都多！

一定是你不想跟建军离婚，才故意害我的宝根！”她的声音又尖又利，

很快就引来了左邻右舍的围观。婆婆闻声也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将我护在身后，

对着何秀莲就骂：“何秀莲你个不要脸的破鞋！自己儿子生病，跑到我们家来撒野！

当初要不是你勾引建军，我们家能有这么多事？”“你胡说！是周建军对不起我！

”“你放屁！”两个女人，当着全村人的面，毫无形象地撕打在一起。我抱着丫丫，

默默地退到一边，看着这场闹剧，心中一片冰冷。周建军从厂里回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他脸色铁青，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他那在车间里练出的大嗓门，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婆婆和何秀莲都停了手，

一个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何秀莲一看到周建军，就像看到了救星，

哭着扑了上去：“建军，你快看看啊，我们的宝根快不行了！都是这个女人，

是她害了我们的儿子！”周建军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我。我抱着丫丫，

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委屈又倔强。“我没有。

”04周建军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何秀莲。或者说，他更愿意相信，

是我的“妖法”导致了宝根的病重，而不是他们的“换命”仪式出了问题。那天晚上，

他第一次对我动了手。他把我拖进屋里，反锁上门，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说！

你到底对宝根做了什么？”我的脸***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泛起一股铁锈味。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周建军，你打我？

”他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但一想到病床上的儿子，

那点心虚瞬间就变成了更汹涌的怒火。“别给我装蒜！何秀莲都说了，自从你去找过她之后，

宝根的病就一天比一天重！你这个毒妇，为了不离婚，你连一个孩子都下得去手！”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是啊，我就是毒妇。可我再毒，也毒不过你。

为了你跟别的女人的儿子，你连自己的亲闺女都舍得拿去换命，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周建军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我什么都知道。

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屋里来回踱步，眼神里的慌乱和暴戾交织在一起。突然，

他停下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按在墙上。“你敢偷听我们说话？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浓的杀意。我被他掐得几乎窒息，眼前阵阵发黑，

但我没有求饶。我只是用尽全身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杀了我……丫丫……也得……陪葬……”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