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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偿债之人我重生于楚家的第八年,楚家已是京城新贵。长姐楚明月不愿遵从太后懿旨,

嫁给北境那位传说中能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霍将军。她以死相逼,

要嫁那个才情冠绝京华的探花郎。父亲与母亲,一夜之间白了头。

已官拜大理寺卿的兄长楚承远,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玩着九连环的我身上。他蹲下身,

温热的手掌覆盖在我头顶,声音却冰冷如铁。瑶儿,楚家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你替长姐,嫁去北境吧。我抬起头,透过他倒映在我瞳孔中的影子,

看到了他身后那个只有我能看见的、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沙漏。沙漏里的金沙,已经流尽了。

这是“天平”。一个自我有意识起,就寄宿在我脑海里的东西。它说,

楚家本是穷途末路的罪臣之后,是我逆天改命,窃取了本不属于他们的气运。如今,

是偿还代价的时候了。我八岁的身体在本能地发抖,那是孩童对未知的纯粹恐惧。

但我的灵魂,那个曾在二十一世纪挣扎求生二十余年的灵魂,却异常平静。

我丢下手中的九连环,点了点头。好。兄长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或许还有一丝愧疚。

但他很快将那丝情绪压下,变成了坚冰。瑶儿,你会是楚家的功臣。

我被换上了本属于长姐的嫁衣,衣摆长得拖地,像一件华丽的囚袍。送亲的队伍,一路向北,

马蹄声敲碎了江南的烟雨。临行前,长姐楚明月偷偷来看我。她塞给我一个锦囊,眼中含泪,

满是怜悯。瑶儿,委屈你了。若……若那霍启星真如传闻般凶恶,你就打开它。

我没有接。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女。她不知道,

她今日的风光与任性,代价是什么。我轻声问她:长姐,你可知,代价是什么?

楚明月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没有再解释。代价就是我。而她,永远不会懂。

2 北境的“阎王”北境的风,像刀子。抵达将军府的那天,天降大雪,

朔风卷着鹅毛般的雪片,砸在车帘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没有锣鼓喧天,

没有十里 red妆。迎接我的,只有一座沉默如铁的将军府,

和府门前两个面无表情的亲卫。我被一个叫素云的侍女扶下马车,她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即将被献祭的祭品。小姐,这边请。我穿着单薄的嫁衣,踩在厚厚的积雪上,

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身体在发抖,牙齿在打颤。我的灵魂在冷眼旁观,

看着这具八岁的身体如何被恐惧所支配。我被直接带到了书房。推开门的瞬间,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墨香,扑面而来。一个身穿玄色常服的高大男人,正背对着我,

站在一张巨大的沙盘前。他没有回头,声音像是淬了冰的铁器。楚家,

就送了这么个东西过来?那个“东西”,指的自然是我。素云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我站在原地,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抬头看向那个背影。他很高,肩宽背阔,

仅仅一个背影,就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警告:目标人物霍启星,

当前危险等级:极高。他刚处置完一名通敌的副将,心情极差。任何不当言行,

都可能触发致命后果。”脑海里,“天平”冰冷的提示音响起。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间的恐惧,用一种尽量平稳的、属于八岁孩童的软糯声音开口:楚家嫡女楚瑶,

奉太后懿旨,前来和将军完婚。男人终于缓缓转过身。他很年轻,约莫二十出头,

面容俊朗如刀削斧凿,但一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伤疤,破坏了这份俊美,

平添了几分凶戾。他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墨色,像北境最寒冷的永夜。那就是霍启星。

传闻中,他曾在战场上,徒手撕裂敌军主帅。他看着我,像在看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

完婚?他嗤笑一声,一步步向我走来。就凭你这个还没断奶的奶娃娃?每一步,

都像是巨石砸在我的心上。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抖得快要站不住了。

理智告诉我应该冷静,但身体的本能却在尖叫着让我逃跑。他走到我面前,

巨大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伸出手,粗粝的、带着厚茧的指腹,捏住了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头看他。他的手上,还沾着未干的、属于别人的血。告诉楚家,这个玩笑,

不好笑。让他们换个能上战场的过来,而不是一个……需要人抱的玩偶。我的眼泪,

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疼的。他的力气太大了。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急剧下降,情绪濒临崩溃。启动紧急应对方案:消耗1%气运,

缓和目标人物敌意。”“天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感到一股微弱的暖流从心口散开,

身体的僵硬和恐惧似乎被驱散了一些。霍启星捏着我下巴的手,也微微松了些力道。

他看着我满脸的泪水,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厌恶,有烦躁,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动容。他猛地松开手,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哭什么哭!

老子最烦女人哭!他转身,不再看我,声音里满是不耐。素云,带她下去!

找个院子关起来,别让她出来碍眼!

3 笼中的金丝雀我被安置在将军府最偏远的一个小院,名曰“听雪居”。名字雅致,

实际上,就是一座冷宫。除了素云每日会送来三餐,再没有任何人踏足。霍启星,

也再没有出现过。我乐得清静。在这里,我不用面对楚家的虚伪,

也不用面对那个“活阎王”的威压。我开始熟悉这具八岁的身体,每天锻炼,看书,

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壮。我的灵魂虽然成熟,但这具身体的底子太差了。

“天平”偶尔会发布一些任务,大多是让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

在雪地里种下一颗杏树种子。比如,对着院子里那口枯井,唱一首江南的小调。

每完成一个任务,“天平”沙漏里的金沙就会增加一丝。“任务完成。

楚家所欠‘生机’之债,偿还进度:0.1%。剩余债务:99.9%。

”我问“天平”:“如果我还清了所有债务,会怎么样?”“宿主将获得真正的自由。

楚家的气运将回归正常轨迹,宿主与楚家的因果,将彻底了结。”自由。这个词,

对我来说,太过奢侈。我开始有意识地,通过素云了解霍启星。我知道了他年少从军,

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便因斩杀敌首而名震三军。我知道了他父母双亡,

只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却也在他出征时,死于一场流寇的劫掠。我知道了,

他之所以被称为“活阎王”,是因为他对敌人,也对自己人,都狠得下心。北境的军纪,

如铁一般。任何犯错的人,无论职位高低,都会受到最严酷的惩罚。他用血和铁,

铸就了北境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也为自己,赢得了“阎王”的恶名。我渐渐明白,

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他是一个孤独的、用冷酷来武装自己的守护者。这天夜里,

我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素云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小姐,不好了!

将军……将军遇刺了!我心中一惊。跟着素云跑到主院时,整个将军府已经灯火通明,

乱成一团。我看到霍启星半跪在雪地里,胸口插着一支黑色的羽箭,

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白雪。他的周围,躺着十几个黑衣刺客的尸体。他一个人,

杀了所有来犯之敌。但他自己,也到了强弩之末。军医围着他,手忙脚乱,却束手无策。

将军,这箭上有毒……是南疆的‘见血封喉’!除非……除非有火凤草……火凤草,

传说中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圣药。北境虽冷,却也无人见过。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霍启星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我身上。他的眼神很复杂,有不甘,有释然,

还有一丝……自嘲。仿佛在说,他霍启星征战一生,没想到会死在这样一场不入流的刺杀里。

我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检测到关键情节人物生命垂危。若霍启星死亡,北境将失守,

天下大乱,楚家亦无法幸免。届时,债务将加倍。”“天平”的声音,冰冷地宣判着后果。

我不能让他死。不仅仅是为了楚家,也为了……这个用生命守护着北境的男人。我拨开人群,

走到他面前。所有人都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我。我蹲下身,看着他因为剧毒而发紫的嘴唇,

伸出了自己纤细的手腕。我的血,可以解毒。这不是谎言。“天平”告诉我,

我这具被它改造过的身体,血液里蕴含着一丝最精纯的生机。是解百毒的良药。但这,

也是在消耗我的生命。霍启星看着我,眼中满是怀疑和审视。你?信不信由你。

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快死了。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对着旁边的军医,沙哑地命令道:照她说的做。4 偿还与亏欠军医用消过毒的小刀,

轻轻划开了我的手腕。鲜红的血液,滴入白瓷碗中。我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地流失,

身体渐渐感到冰冷和虚弱。一碗血放完,我的脸色已经和雪一样白。素云扶着我,眼泪直流。

霍启星喝下了我的血。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他。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他胸口伤处流出的黑血,渐渐转为了红色。他脸上的死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

军医狂喜地喊道:有效!真的有效!将军有救了!整个将军府,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而我,却在素云的怀里,彻底失去了意识。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

我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孤儿院,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等待着死亡。这一次,

却有一双温暖的手,将我从黑暗中拉了回来。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上。

床边,坐着那个本该在养伤的男人。霍启星。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凶戾和不耐。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沉的探究。你到底是谁?他问。我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他,

轻声问:你还好吗?他沉默了。良久,他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我。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的伤……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已经好了。我抬起手腕,

那道被划开的伤口,已经愈合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这是“天平”的能力。

只要我不死,任何伤口都能快速愈合。霍启星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看着我的手腕,又看看我,

眼神里的震惊,无以复加。他大概把我当成了什么精怪。我没有解释。因为我知道,有些事,

解释不清。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我不再被关在“听雪居”,而是搬进了主院,

霍启星的隔壁。他不再叫我“奶娃娃”或“东西”,而是会叫我的名字。楚瑶。

他会让人给我送来最好的皮毛,最暖的手炉。他会在我看书时,安静地坐在一旁,

擦拭他的长枪。他会带我去看北境的日出,看那轮红日如何将万里雪原染成金色。我们之间,

没有太多言语。但一种微妙的气氛,却在悄然滋长。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活阎王”,

我也不是那个待罪的“偿债人”。我们更像是……两个孤独灵魂的相互取暖。我知道,

他在通过我,看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他没能保护好的妹妹。我不在意。因为我也在他身上,

找到了一丝久违的、被守护的感觉。这天,京城来了信。是兄长楚承远寄来的。信中,

他先是虚情假意地问候了我的近况,然后,便露出了真正的目的。他希望我能说服霍启星,

在即将到来的皇位更迭中,支持太后一党。他向我许诺,事成之后,便接我回京,

为我寻一门更好的亲事。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他随意摆布的棋子。我将信,

递给了霍启星。他看完,面无表情地将信纸扔进了火盆。火光映着他冷硬的侧脸。你兄长,

很有野心。他会毁了楚家。我平静地说。这是“天平”的预言。如果楚承远一意孤行,

楚家的气运,将在三个月内,彻底耗尽。届时,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霍启星转过头,

看着我:你想救他们?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偿还我欠他们的债。至于他们的死活,

与我无关。我顿了顿,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但是,我不想你被卷进去。

他愣住了。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5 裂痕京城的局势,越来越紧张。

太后与小皇帝的矛盾,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楚承远作为太后最得力的鹰犬,行事越发猖狂。

他不断派人来北境,名为送礼,实为施压。霍启星一概不见,礼物原封不动地退回。

楚承远的耐心,似乎被耗尽了。这天,一支特殊的队伍,来到了将军府。领头的,

是长姐楚明月,和她的新婚夫婿,探花郎林轩。他们是奉了太后的“柔情”懿旨,

前来“探望”我的。楚明月见到我时,眼中满是震惊。她大概没想到,我不仅没死,

反而被养得白白胖胖,气色红润。瑶儿,你……你过得还好吗?她的关切,

显得那么虚伪。我没有理她,只是看向她身旁的林轩。一个面如冠玉,气质温文的读书人。

看起来,的确比霍启星要“安全”得多。霍启星接待了他们。宴席上,林轩引经据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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