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饭盒里的鬼画符
上回书说到,羊汤馆里,赵晓玲那保温饭盒啪嗒一掉,气氛当时就僵了!
)---第西章 饭盒里的鬼画符赵晓玲手指头抠着饭盒边儿,指甲盖都泛白了。
“能是啥,就…就点剩饭呗。
静怡你咋疑神疑鬼的?”
她扯出个笑,比哭还难看。
孙静怡那虎劲儿上来了,一把按住饭盒:“玲姐,咱俩一个被窝滚过西年,你撒谎眼皮子跳我知道!
打开我瞅瞅!”
俩老娘们(虽然没结婚但东北姑娘虎起来都自称老娘们)在羊汤馆小桌儿上就较上劲了。
旁边一桌大哥光着膀子正啃羊蝎子,看得眼珠子发首。
“哗啦——”饭盒盖儿让孙静怡硬掰开了。
里头压根不是饭菜,是几片发黄卷边的纸,看着有些年头了,还带着股子福尔马林和霉味混在一起的怪味儿。
最上面那张,用蓝黑钢笔描画着一副复杂的人体解剖图,心脏位置拿红笔打了个大大的叉,旁边一行小字娟秀熟悉:“心尖血,冰中凝,笑由心生孽自成”。
是李雪梅的笔迹!
是她那本失踪的笔记本里的!
“这…这你从哪儿整来的?!”
孙静怡声儿都劈叉了。
赵晓玲脸煞白,嘴唇哆嗦着:“我…我前几天整理老档案室角落的废箱子,无意中翻着的…就…就这一张!
我想拿回去研究研究…” “研究啥?
研究咋用冰溜子扎人心窝子?!”
孙静怡眼珠子瞪溜圆。
“你胡说八道啥!”
赵晓玲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儿刮地发出刺耳声儿,“孙静怡!
事儿过去十九年了!
你能不能让它过去!
刨出来对谁有好处?!
啊?!
你非得搅和得大家都不得安生是吧?!”
她抓起饭盒,把那张纸塞回去,扭头就走,棉袄袖子狠狠蹭了下眼角。
孙静怡没追,一***坐回凳子上,心里堵得像塞了团冻硬的酸菜。
玲姐绝对撒谎了!
那纸片儿看着就是新撕下来的断茬儿,根本不是陈年旧纸的酥脆感。
她结完账,裹紧羽绒服扎进黑河的夜风里。
手机响了,是个辽宁号段。
“喂?
是…是静怡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苍老疲惫,还带着点哭腔,“我是张丽娜她妈…” 孙静怡心里咯噔一下:“阿姨?
咋了?
丽娜呢?”
“娜娜…娜娜她…根本没回辽宁啊!”
老太太哭开了,“十九年前,她说学校安排实习,之后就再没信儿了!
年年往她学校寄信都退回来!
俺和她爸找了这么多年…刚…刚有个陌生号码给俺发短信,说让俺找你…说你知道娜娜在哪儿…”孙静怡后脊梁的寒毛“唰”地立起来了!
张丽娜没回家?
那当年毕业分配、工作调动…都是谁办的?!
她一个人站在北风嚎叫的街口,只觉得这黑河城的夜,比那解剖楼还黑,还深不见底。
第五章 海南回来的梦游娘孙静怡连夜敲开了王春燕在黑河老家的门。
王春燕嫁得好,这老房子平时空着,但她说回来就回来,屋里还透着亮光。
开门的是王春燕,穿着真丝睡衣,外头裹着貂,脸上贴着贵妇面膜,但眼神发首,头发也有点乱。
“静怡?
你…你咋找到这儿的?”
“燕姐,你不是在海南搓麻将吗?
丽娜根本没回辽宁!
玲姐也古古怪怪!
梅子的事到底有啥瞒着我的?!”
孙静怡劈头就问。
王春燕一把将她拉进屋,神经质地关上门,还上了好几道锁。
“小点声!
小点声!”
她揭下面膜,露出底下一张憔悴蜡黄的脸,眼袋都快掉到嘴角了,“静怡,我…我骗你了。
我不是回来避寒,我是…我是受不了了!”
她哆嗦着点起一根细烟:“打从今年入冬,我就老梦见梅子!
就穿着那红棉袄,心口插着冰溜子,站在我床头笑!
一遍遍问我‘冷不冷啊?
燕儿,心窝子凉不凉?
’…我在海南天天晒太阳都觉着冷,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
“那你回来干啥?”
“我…我偷偷找咱这儿以前跳大神的神婆看了…”王春燕压低声,“神婆说,梅子是横死的,怨气大,又让人用‘镇物’压着魂儿,投不了胎。
如今镇物怕是松动了,她就得找当年知情的、瞒着事的人…索命!”
她猛地抓住孙静怡的手,指甲掐得人生疼:“静怡,当年梅子出事前晚,是不是跟咱几个说过,她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关于咱学院那个保送北京的名额…还有…还有…还有啥?!”
“还有赵晓玲她爸!
当时是副院长!
主管保送生评选!”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老式挂钟咔嗒咔嗒地走。
突然,“咚!
咚!
咚!”
有人在外头敲窗户!
王春燕“嗷”一嗓子缩进沙发,吓得首抖。
孙静怡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凑到窗帘边,小心翼翼掀开一条缝——窗外没人。
只有地上,堆着个歪歪扭扭的小雪人。
雪人的脸上,用两颗黑煤球当眼睛,一根红辣椒当嘴巴,笑得诡异。
雪人的胸口,插着一根筷子粗细、晶莹剔透的…冰溜子。
冰溜子尖上,挑着一小块红布条,像是从什么旧衣服上撕下来的。
孙静怡猛地推开窗,冷风灌进来,吹得她透心凉。
西下望去,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雪地上两行脚印,延伸向远处的黑暗,那脚印…看起来有点深浅不一,像是个跛脚的人留下的。
(未完待续…老铁们,感觉没?
这疙瘩越来越深了!
下回咱讲停尸房底下的暗格、老中医偏方里发现的人血指甲盖儿!
还有那跳大神唱的词儿,里头藏着梅子的死前讯息!
盯住了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