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时,晨光正斜斜地切过绣帘的缝隙,在地上勾出金丝梅花的影子,斑驳得像是凝固的血迹。胸口起伏着,像是刚从火里逃出来。指尖掐进掌心,疼得真实。那火刑架上的灼热、铁链勒进喉咙的窒息感、还有谢霁舟站在高台上的目光——冷得像刀,一点没模糊。可现在,我分明在宋府闺房里。青瓷香炉飘着龙脑香,熟悉得让我胃里一阵翻搅。“小姐,您醒了?”春桃的脚步声轻快,门帘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