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雨伞下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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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来得毫无预兆。

周染阅站在校门口的屋檐下,盯着被雨幕模糊的街道。

他没带伞,也没打算等雨停——反正淋湿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他扯了扯校服领口,正准备冲进雨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要用自虐证明什么?”

沈元闻撑着一把纯黑的伞,站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他脚边砸出细小的水花。

他的表情依旧冷淡,但镜片后的眼睛却像某种夜行动物,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周染阅嗤笑一声:“怎么,学生会主席现在连别人淋不淋雨都要管?”

沈元闻没回答,只是把伞往他的方向倾斜了一点。

“滚开。”

周染阅往旁边挪了一步,故意让雨滴砸在肩膀上,“我不需要你的——”话没说完,沈元闻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皱眉。

“你干什么?!”

“安静点。”

沈元闻的声音很低,目光却越过他,看向巷子深处。

周染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三个穿着隔壁校服的男生正站在巷口,手里掂着什么东西,金属的反光在雨里一闪而过。

“哟,这不是周染阅吗?”

领头的男生咧嘴笑了,手里的甩棍啪地一声展开,“上次在酒吧的账,今天算算?”

周染阅眯起眼,舌尖顶了顶上颚。

他想起来了,上周在打工的酒吧,这家伙想对女服务员动手动脚,被他用酒瓶砸了肩膀。

“怎么,带人来堵我?”

他冷笑,甩开沈元闻的手,“行啊,单挑还是群殴?”

对方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甩棍破开雨幕砸过来的瞬间,周染阅侧身避开,反手一拳砸在对方鼻梁上。

血混着雨水溅在他指节上,温热黏腻。

另外两人立刻围上来,他后背撞上湿漉漉的墙壁,膝盖猛地顶向其中一人的腹部——然后他听见一声闷响。

沈元闻的伞掉在地上,雨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

他单手掐着最后一个男生的喉咙,把人狠狠按在墙上,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像锋利的刀。

“滚。”

就一个字。

但周染阅看见那个男生的瞳孔缩了一下,喉咙在沈元闻指节下艰难地滚动。

……这家伙,刚才是不是笑了?

等混混们狼狈逃走,沈元闻才弯腰捡起伞,重新撑在两人头顶。

他的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隐约能看见腰腹的肌肉线条。

周染阅盯着他,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你打架挺熟练啊,优等生。”

他故意拖长音调,“平时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沈元闻没理他,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过来。

“擦擦。”

周染阅低头,才发现自己指关节破了皮,血丝正顺着雨水往下淌。

他愣了一秒,随即恶劣地笑了:“怎么,怕我弄脏你的伞?”

沈元闻终于看了他一眼。

“我怕你感染。”

雨声忽然变得很大。

周染阅盯着那张纸巾,突然烦躁起来。

他一把拍开沈元闻的手,纸巾掉进水洼里,瞬间被染成淡红色。

“少在这假惺惺的。”

他转身要走,“我不需要你——周染阅。”

沈元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平静得可怕。

“你讨厌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周染阅的脚步猛地顿住。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进衣领,冰冷刺骨。

他想反驳,想骂人,想转身给那张永远冷静的脸一拳——但最终,他只是攥紧了拳头,头也不回地走进雨里。

沈元闻的伞依旧停在原地,像一道沉默的边界。

周染阅踹开家门时,雨水从发梢甩到玄关的镜子上。

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因为寒冷微微发青,只有指关节的伤口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扯掉湿透的校服扔在地上,径首走向浴室。

热水冲下来的瞬间,皮肤像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你讨厌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沈元闻的声音像毒蛇一样缠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周染阅猛地关掉水龙头,浴室瞬间安静得只剩滴水声。

他盯着雾气朦胧的镜子,突然一拳砸了上去。

玻璃裂纹蛛网般炸开,割破了他的指节。

血混着水珠滑落,像某种扭曲的眼泪。

“操……”他喘着气,额头抵在冰凉的碎玻璃上。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是塑料袋的响动。

周染阅浑身绷紧——这个点母亲应该还在医院。

他随手抓起剃须刀片,赤脚走出浴室。

客厅里,沈元闻正把一盒退烧药放在茶几上。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镜片起雾,手里拿着从周染阅家门口地毯下摸出的备用钥匙。

两人隔着三米对视,空气凝固成冰。

“你怎么进来的?”

周染阅的声音比刀刃还冷。

沈元闻举起钥匙:“护士长给的。”

“我妈?”

“她值夜班。”

沈元闻指了指药盒,“你体温至少39度。”

周染阅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握紧刀片,疼痛让视线稍微清晰了点:“滚出去。”

沈元闻反而向前一步。

他摘掉眼镜,露出那双野兽般的眼睛——此刻竟然带着病态的兴奋。

“知道吗?”

他轻声说,“你现在这副样子……比我梦里还要好看。”

刀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周染阅的呼吸猛地一滞。

沈元闻的话像一记闷雷炸在耳边,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的脚掌踩在锋利的玻璃碎片上,却感觉不到疼。

浴室的水汽氤氲到客厅,让沈元闻的轮廓变得模糊而危险。

"***..."周染阅的声音哑得不像话,"说什么梦话?

"沈元闻弯腰捡起地上的刀片,指腹轻轻擦过刀刃。

一滴血珠渗出来,他盯着那抹红色,嘴角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上周三晚上,你在便利店值夜班。

"他向前一步,皮鞋碾过玻璃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穿着那件领口洗得发白的黑T恤,右肩有一处脱线。

"周染阅的背抵上冰冷的墙面。

他记得那天晚上,记得监控摄像头转动的角度,记得自己趴在收银台打盹时后颈突然窜过的寒意——"你监视我?

"沈元闻己经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带着薄荷味的,医院统一发放的那种廉价香皂。

他伸手,沾血的指尖悬在周染阅锁骨上方。

"你每天放学后会绕路经过宠物医院,就为了看那只瘸腿的猫。

"手指向下,停在心口,"上周五你偷偷往母亲的病历本里塞了五百块钱,是你半个月的工资。

"周染阅猛地挥拳,却被轻易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沈元闻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烫得惊人。

"放开!

""你讨厌被看透,是吗?

"沈元闻的呼吸喷在他耳畔,"但你知道吗?

你每次说谎时,眼睛会眨得很快。

"玻璃碎片在两人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周染阅突然笑了,他抬起头,故意让沈元闻看清自己眼中的讥诮。

"那你知不知道,"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现在y了?

"沈元闻的瞳孔骤然收缩。

周染阅趁机屈膝顶向他胯下,却在即将得手的瞬间被反拧住胳膊按倒在地。

碎裂的玻璃刺进皮肤,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真可惜。

"沈元闻的声音依然平静,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暴露了情绪,"我本来想温柔点的。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他眼中扭曲的占有欲。

雷声轰鸣中,周染阅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他居然在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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