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雕花梨木床顶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光斑,我对着铜镜轻描黛眉。镜中人眉峰平缓如远山含黛,

唇色是天然的浅粉,一身月白棉裙衬得身形愈发清瘦 —— 这是沈清辞的第三年,

也是我穿来的第三日。“小姐,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青禾捧着描金托盘进来,

烟紫色杭绸旗袍的暗纹缠枝莲在晨光里流转。这是原主最常穿的样式,

永远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像她本人一样,连走路都带着刻意训练过的轻盈。

我指尖拂过冰凉的盘扣,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馆见过的宋代白瓷。素净到极致,

却也脆弱得不堪一击。原主便是如此,三年前被认回沈家,

面对真正的千金沈明月的骄纵张扬,永远低眉顺眼,端得一副与世无争的大家闺秀姿态。

“换件衣裳吧。” 我转向衣柜,指着最底层那件靛蓝粗布衫,“这个就好。

”青禾的瞳孔猛地收缩,托盘差点脱手:“小姐,那是您刚回来时做的粗布衣裳,

老夫人说太寒酸,早就收起来了。”我弯腰翻出布衫,针脚不算细密,是原主亲手缝制的。

穿越前我在民俗村学过三年苏绣,指尖抚过歪歪扭扭的针脚时,

忽然懂了这具身体里藏着的委屈 —— 被乡下养父母苛待多年,

刚到豪门时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却还要强撑着体面。布衫领口还留着淡淡的皂角香,

让我想起穿来那日清晨。意识回笼时正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下是磨得发亮的粗布褥子,

窗棂外传来鸡啼与叫卖声。原主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十五岁被沈家寻回,

却在豪门深院里活得如履薄冰,最终在沈明月推搡下滚下楼梯,再睁眼便换了灵魂。

“就这样吧。” 我将旗袍推回托盘,“去告诉老夫人,今日我身子不适,请安晚些再去。

”青禾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多问,抱着托盘退出去时,鬓角的银钗轻轻晃动。

那是我昨日给她的,原主首饰盒里最普通的一支,却是乡下养母留的唯一念想。

对着铜镜绾了最简单的发髻,连珠花都未插。镜中人眉眼依旧清淡,

眼底那点刻意维持的温顺,不知何时已换成清明。推开房门时,廊下的玉兰花落了满地,

像堆碎雪。穿过回廊时,丫鬟仆妇们的目光像细针似的扎过来。

沈明月穿着火红色洋装从假山后转出来,珍珠项链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排场比真正的大小姐还足。“哟,这不是我那乡下姐姐吗?

” 她故意撞过来,馥郁的香水味呛得人发晕,“穿成这样是要去给花圃除草?也是,

毕竟你以前干惯了这些粗活。”原主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红着眼圈道歉。

可我只是站稳脚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妹妹这身红裙真好看,

就是衬得脸色有点差,怕是昨晚又熬夜了?”沈明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最近为了参加名媛舞会,天天通宵练舞,眼下的青黑遮都遮不住。“关你什么事!

” 她扬手就要打过来,手腕却被我稳稳扣住。我学过五年太极,

卸力的技巧早就刻进骨子里,她越是用力,自己的胳膊就越酸。“妹妹若是手痒,

不如去打网球。” 我松开手时,故意用指尖在她虎口处按了下,那里是穴位,

能让人酸麻半天,“听说城西新开的网球场不错,就是不知道妹妹敢不敢去。

”沈明月捂着胳膊后退两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在她印象里,

沈清辞永远是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松鹤堂的檀香扑面而来时,老夫人正翻着账本,

柳氏陪在一旁削苹果,果皮连成条没断过。“清辞来了。” 老夫人抬眼,

浑浊的眼珠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怎么穿成这样?”“回祖母,

” 我屈膝行礼,动作比原主标准三分 —— 这是在古装剧剧组当礼仪指导时练出来的,

“孙女儿觉得粗布衣裳舒服。”柳氏削苹果的手顿了下,果皮 “啪” 地断了。

她笑着打圆场:“清辞这孩子就是实诚,不像明月,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扮。” 话里话外,

都在强调我是乡下长大的,上不了台面。我没接话,反而看向桌上的账本:“祖母,

这页的支出好像有点问题。”老夫人的眼睛亮了下。她最看重沈家的产业,

几个儿子都不争气,唯独对账目敏感得很。我指着其中一行:“这笔给李记绸缎庄的货款,

比市价高出三成,而且经手人是二房的表哥。”原主虽然懦弱,却心细如发,偷偷记过本账,

把沈家上下的猫腻都记在里面。我昨晚翻到这本账时,

差点被原主的隐忍惊到 —— 她什么都知道,却为了维持表面的和睦,什么都没说。

老夫人的手指在账本上重重一敲,脸色沉了下来:“去把二房的人叫来!”柳氏的脸色白了,

手里的苹果滚落在地。我知道她和二房的表哥素有勾结,这下怕是要慌了神。“祖母,

” 我适时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孙女儿只是随口一提,也许是我看错了。

”老夫人瞥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你没错。沈家就是被这些蛀虫啃得快空了。

” 她顿了顿,声音缓和了些,“你刚回来时,我让账房教你管账,你总说学不会,

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我垂眸浅笑。原主哪里是学不会,是怕被柳氏她们记恨,

故意藏拙罢了。那天上午,松鹤堂闹得翻天覆地。二房表哥被当场揭穿吃回扣,

老夫人气得动了家法,柳氏也被罚禁足。我回房时,青禾正站在廊下等我,眼圈红红的。

“小姐,您今天……” 她欲言又止,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以后,

我们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了。” 我递给她支银钗,是从原主的首饰盒里找到的,样式普通,

却是乡下养母送的唯一礼物,“这个,你戴着吧。”青禾扑通跪了下来,

眼泪掉得更凶了:“小姐,您终于想通了!以前那些人都欺负您,奴婢看着都心疼!

”我扶起她,忽然想起原主日记里写的:青禾是唯一在她被沈明月泼水时,敢递毛巾的人。

这具身体里藏着的温暖,比我想象的要多。下午,管家来传话,说晚上有家宴,

让我务必盛装出席。我知道,这是老夫人给我的机会,也是给沈家其他人的警告。打开衣柜,

里面挂满了绫罗绸缎,却没一件合心意的。我翻出那块被原主藏在箱底的云锦,宝蓝色的底,

上面织着暗金色的云纹,是当年认亲时,乡下养母偷偷塞给她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青禾,帮我个忙。” 我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剪掉了云锦的下摆,“我们改件新衣裳。

”青禾吓得脸都白了:“小姐,这可是云锦啊!剪坏了……”“没事。

” 我笑着把剪刀递给她,“你不是说想学苏绣吗?今天我们就试试。”穿针引线时,

青禾的手还在发抖。我握住她的指尖,让丝线穿过细如牛毛的针孔:“别怕,

刺绣最讲究心平气和。” 阳光透过菱花窗落在锦缎上,金线在我们指间流转,

像握着细碎的星光。“其实……” 青禾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刚来时我也欺负过您,觉得您土气……”“都过去了。” 我把绣好的兰草举起来,

针脚虽不如机器均匀,却带着鲜活的生气,“人总是要往前看的。”那天傍晚,

当我穿着宝蓝色改良旗袍出现在宴会厅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原本宽大的云锦被改成了收腰样式,下摆裁成不规则的弧度,露出纤细的脚踝,

上面用金线绣了几簇兰草,是我亲手绣的,针脚细密,比原主的手艺好太多。

“这…… 这是清辞?” 沈父推了推眼镜,一脸不敢相信。在他印象里,

这个女儿永远是灰扑扑的,像株见不到光的菟丝子。老夫人却笑了,

端起茶杯抿了口:“我们清辞,终于像沈家的姑娘了。”沈明月穿着高定礼服,

站在我面前像只开屏的孔雀,可宾客们的目光却都落在我身上。她气得指甲都要嵌进肉里,

却只能强装笑脸:“姐姐今天真漂亮,就是这衣裳…… 好像有点眼熟?”“是吗?

” 我抬手拂过领口的盘扣,那是用云锦的边角料做的,“这是我养母给的,说是传家宝呢。

”这话像巴掌一样打在沈家人脸上。当年他们为了面子,对外只说沈清辞是走失的女儿,

绝口不提乡下的养父母。柳氏刚被解禁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清辞,吃饭呢,

说这些做什么。”“我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拿起公筷,给老夫人夹了块鱼,

“养母把我养大不容易,下个月我想去看看她。”老夫人放下筷子,沉声道:“应该去。

沈家不能忘本。” 她看向管家,“备份厚礼,到时候我陪清辞一起去。

”沈明月差点把叉子捏断。她精心准备了半个月的家宴,本想在宾客面前出风头,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