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团宠摆烂后,我杀穿了叛徒我是宗门公认的咸鱼小师妹,日常负责躺平,排行老七。
大师姐穿补丁衣服练剑,二师兄抠搜得像守财奴三师兄整天捣鼓破阵盘,
四师兄咳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五师兄打铁像打锄头,六师姐只会打听山下寡妇家的八卦。
外人嘲笑我们是修真界丐帮,连藏宝阁都漏风。宗门大比我们拿了第一,
师兄师姐们出门游历。叛徒带着外敌杀来时,护山大阵像纸糊的一样碎了。
我抓起大师姐练剑的破木棍挡在祖师堂前。血染透了衣摆,视野模糊之际,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谁给你们的胆子,动我小师妹?”1我叫云七七,青云宗排行老七,
宗门公认的吉祥物兼咸鱼担当。人生信条就一句:有师兄师姐在呢,天塌不下来!修炼?
那是什么?能比在二师兄那个四处漏风的“小厨房”里,
就着他“咬牙”从山下买来的、干巴巴的肉脯,啃他“省吃俭用”存下的粗面馍馍更香吗?
虽然那肉脯嚼起来像树根,馍馍能噎死人,
但二师兄钱多多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时,我总能昧着良心夸一句:“好吃!
”然后溜去后山,
在三师兄墨方那几块歪歪扭扭、时灵时不灵的破石头据说是聚灵阵中间,
找个最平整的位置躺下,掏出山下淘来的劣质话本,晒着太阳,美滋滋。至于灵气?
晒得我暖洋洋的,大概也算吸收了吧?大师姐冷月,
常年一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衣,抱着她那柄灰扑扑、剑刃都像钝了的铁剑,
在后山那块被削得异常平整的空地上一板一眼地练剑。动作慢得像老奶奶打太极,
招式……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名堂。每次她练完,周围的花草都蔫头耷脑,像是被霜打过。
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淡淡一句:“剑气没收住。”二师兄钱多多,人如其名,
整天念叨的就是钱。宗门屋顶漏了?找块破油毡布凑合!桌椅腿断了?削根树枝钉上!
每次下山采购,他能跟卖菜的大娘为了一个铜板掰扯半个时辰。
回来就唉声叹气:“宗门账上又见底了,七七啊,省着点花。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那几块硬得能砸死狗的肉脯,深以为然。
三师兄墨方是个书呆子,整天抱着几块龟裂的破阵盘,
在宗门那几堵摇摇欲坠的墙根下写写画画。嘴里念念叨叨什么“乾位偏移”、“坤位不稳”。
结果呢?宗门唯一拿得出手的护山大阵,时灵时不灵。上次隔壁山头野猪下山,
阵法愣是没反应,拱坏了我刚种下的小青菜!他推了推快滑到鼻尖的破眼镜,
一脸严肃:“嗯…阵枢年久失修,待我推演一番…”这一推演,野猪都跑了。四师兄药无心,
病弱美人一个。走三步咳两声,脸色苍白得像纸。他精心打理的那片药田,
里面的草药蔫了吧唧,叶片发黄卷曲,一副随时要归西的样子。他时常对着药草叹气:“唉,
此地灵气稀薄,委屈你们了。”然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我严重怀疑他哪天咳着咳着就真过去了。五师兄铁狂,人高马大,沉默寡言。整天光着膀子,
在那间黑黢黢、烟熏火燎的破棚子里叮叮当当打铁。打出来的全是锄头、镰刀、菜刀。
我问他能不能给我打柄漂亮点的匕首玩玩,他闷声闷气:“废铁不够。
”然后继续抡起那把豁了口的锤子,砸向一块烧红的铁疙瘩,火星四溅。六师姐风铃儿,
是整个宗门唯一还有点“活力”的。整天像只花蝴蝶似的下山,
回来就叽叽喳喳跟我们分享“最新情报”:“山下王寡妇家的小母鸡又下双黄蛋啦!
”“李屠户跟他婆娘打架,被挠花了脸!”“听说隔壁玄阴宗又收保护费了,真黑心!
”……嗯,都是些鸡毛蒜皮。大师姐通常面无表情地擦她的剑,
二师兄则紧张兮兮地捂紧他的破钱袋。外人怎么看我们?
修真界公认的奇葩、穷鬼、废物点心集中营。人称“青云丐帮”。
连收保护费的玄阴宗弟子来催租,都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怜悯:“啧啧,你们这破地方,
耗子来了都得含着眼泪走。”我深以为然。直到那次意外。那天,
我追着一只偷了我最后一块肉脯的贼兮兮花狸猫,一路七拐八绕,
不知怎么就撞进了一处从未来过的、被几丛长得张牙舞爪的荆棘半掩着的山洞。
洞口挂满了蛛网,一股子陈年霉味。“臭猫,还我肉脯!”我骂骂咧咧钻进去,
脚下被什么凸起的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手掌按在了一块微微发凉的石板上。
嗡——一声极其轻微的震动。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变幻。霉味和蛛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广阔的巨大洞窟。柔和明亮的光线不知从何处洒下,
照亮了眼前的一切。我的呼吸瞬间停滞。2左边,是山。
真正由各种形状、闪耀着不同光芒的“铁块”堆成的山!有的金光灿灿,有的紫气氤氲,
有的寒气逼人……它们就那么随意地堆叠着,像不值钱的柴火。
我认出其中几样曾在话本插图里见过——戮仙剑?镇魔塔?
它们不应该在传说中的神魔战场或者顶级宗门宝库里吗?!右边,是海。
一片由无数颗拳头大小、散发着纯粹浓郁到化不开的乳白色光晕的石头铺成的“海洋”!
它们的光泽温润,每一颗蕴含的灵气,都让我这炼气期的小虾米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极品灵石?传说中一颗就能让元婴大佬抢破头的东西?这里……铺地?!中间,是田?不,
是园子。一株株形态奇异的植物生长在氤氲的灵雾之中。有的叶片像跳动的火焰,
有的果实如凝固的星辰,有的花朵散发着致命的甜香……它们生机勃勃,流光溢彩。
四师兄那片半死不活的药田跟这里一比,简直是垃圾堆!角落里,
散落着一些玉简、卷轴、兽皮书。有的被随意扔在地上,有的垫在一个摇摇晃晃的桌子腿下。
桌面上,甚至还有半块啃了一半的、灵气四溢的……点心?我的大脑彻底宕机。藏宝阁?
这他娘的是神界国库吧?!震惊之余,
一个无比现实的念头冒了出来:“这……这得扫到猴年马月啊?大师姐不得累死?
” 我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目光被地上几颗圆溜溜、散发着七彩光晕、特别漂亮的“玻璃珠”吸引。
顺手捡起一颗最亮的揣进怀里。嗯,当弹珠玩正好。后来,大师姐不知怎么找到这里的,
看到我手里抛着玩的“玻璃珠”,万年冰封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裂痕,嘴角似乎抽了抽。
她没多说,只是把我拎出去,临走前深深看了那堆“垃圾”一眼,
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别弄丢了。”再后来,宗门大比的消息传来。
这关系到宗门评级和未来能否拿到那点可怜的灵石配额。我们青云宗“寒酸”地去了。
擂台之下,我抱着二师兄塞给我的、据说是他“倾家荡产”买的一小包炒瓜子,
磕得津津有味,给台上的师兄师姐们喊加油。场面一度十分“惨烈”。大师姐的剑,慢,
笨拙。对手的飞剑快如闪电。眼看要刺中,大师姐“脚下一滑”,身体一个极其别扭的扭曲,
那灰扑扑的铁剑剑尖“恰好”点在对方手腕麻筋上。飞剑哐当落地。
对手抱着手腕痛呼:“你…你使诈!”大师姐一脸茫然:“啊?”二师兄上台,
圆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对手一脸鄙夷。两***脚相加,二师兄被打得“节节败退”,
“慌乱”中从怀里掉出一个小布袋,几块下品灵石滚了出来。对手一愣,下意识低头去捡。
二师兄“趁机”一脚踹在对方***上,把人直接送下了台。他拍着胸口,
一脸“劫后余生”:“运气,运气!”三师兄抱着他的破阵盘,对着擂台比比划划。
对手不耐烦,一道火球砸来。三师兄“手忙脚乱”地扔出阵盘抵挡。阵盘在空中歪歪扭扭,
放出几道微弱的光线,像个劣质的万花筒。火球被光一照,竟然……拐了个弯,
烧着了对手自己的衣袍。对手惨叫着拍打灭火苗。三师兄推了推眼镜:“呃…阵图有误,
见笑见笑。”四师兄一边咳嗽一边上台,对手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四师兄“虚弱”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像是要吃药,手一抖,
纸包里的粉末“不小心”扬了出去,正好扑了对手一脸。对手瞬间脸色发青,口吐白沫,
浑身抽搐着倒地。裁判检查后宣布:“花粉过敏?晕厥!青云宗胜!
”四师兄捂着嘴咳得更厉害了。五师兄拎着他那把刚打好的、厚背薄刃的……柴刀?
对手亮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刀剑相撞,“咔嚓”!断的竟然是对方的宝剑!
对手看着手里的断剑,傻眼了。五师兄挠挠头,憨厚一笑:“俺…俺就是力气大了点。
”六师姐最绝。她上台就开始跟对手唠嗑:“哎呀这位道友,我看你印堂发黑,
最近是不是走背字?是不是道侣跟人跑了?还是修炼出了岔子?”对手被她烦得心神不宁,
招式大乱,破绽百出。六师姐“手无缚鸡之力”,就靠一张嘴和灵活的身法左躲右闪,
愣是把对手累得气喘吁吁,最后自己脚下一软摔下了台。就这样,
在一路“侥幸”、“意外”、“运气爆棚”的嘲讽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们青云宗,
爆冷夺魁!我手里的瓜子都忘了嗑。虽然知道师兄师姐们有点“东西”,
但这赢得也太…太不要脸了吧?不过,赢了就好!我蹦起来欢呼,与有荣焉。躺赢的感觉,
真爽!庆功宴就在宗门那个四面漏风的大殿里。
二师兄“忍痛”拿出了珍藏的、据说是他“年轻时”埋下的几坛子劣酒,闻着有点酸。
五师兄“贡献”了他新打制的几把铁叉子,
用来叉二师兄“咬牙”买回来的、烤得半生不熟还带着毛的灵兽肉。大家嘻嘻哈哈,
气氛难得的热烈。酒过三巡其实就一碗酸酒,大师姐放下碗,
声音清冷:“宗门评级提升,资源配额会多些。但名声也响了。我们需外出处理些旧事。
”她目光扫过众人,“七七留下看家。”我正努力跟一块坚韧的兽肉搏斗,
闻言茫然抬头:“啊?就我一个?”二师兄笑眯眯地塞给我一个小布袋,
沉甸甸的:“七七啊,这是师兄最后一点家当了,省着点花。”里面是几块下品灵石,
硌得慌。大师姐递给我一枚温润的白色玉符,触手冰凉:“拿着,防身。
”又把她那柄练剑用的、磨得光滑的木剑递给我,“每日练习不可懈怠。
”三师兄给了我一块灰扑扑、刻着鬼画符的石头:“后山新布了个小阵,迷路了用它指方向。
”四师兄咳了几声,塞给我一个油纸包,
里面是几颗黑乎乎、散发着古怪甜香的“糖豆”:“难受时吃一颗。
”五师兄闷头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巴掌大小的黑铁片:“拿着,垫桌脚稳当。
”六师姐凑过来,塞给我一本破旧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山下奇闻录》第三卷,
挤挤眼:“无聊解闷。”然后,他们就在我啃肉啃得满嘴油光的呆滞目光中,拍拍***,
各自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走了?真走了?!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我。没人管我了!
天高皇帝远,我云七七就是青云山的王!3接下来的日子,是我咸鱼生涯的巅峰。
睡到日上三竿?那是早起!练剑?大师姐的木剑成了我晾衣服的架子。打扫?不存在的!
整个青云宗很快蒙上了一层均匀的灰尘。喂灵兽?哦,后山那只脾气暴躁的杂毛鹤,
饿极了会自己来啄我的门,丢给它一把最差的灵谷就能打发。给药田浇水?
四师兄那几棵半死不活的草,靠天吃饭吧!我的主要活动区域,就是藏宝阁——哦不,
那个神异山洞。躺在极品灵石铺成的地板上打滚,枕着神器当靠背,
拿着仙器玉简当话本看虽然上面的字一个不认识,但图画挺好看。
怀里那几颗漂亮的“玻璃珠”,被我弹得满山洞叮当响,已经碎了两颗了。
唯一有点烦心的是外门那个管事长老赵坤。师兄师姐们一走,他看我的眼神就有点怪,
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核心弟子就是清闲”、“宗门资源也不能都紧着一个人”之类的酸话。
嘁,我连藏宝阁的“垃圾”都懒得捡,谁稀罕他那点仨瓜俩枣?懒得理他。
变故发生在一个闷热的午后。天色阴沉沉的,一丝风都没有,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正在灵石地板上睡得昏天黑地,怀里还抱着最后一颗七彩“玻璃珠”。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天穹碎裂的巨响猛地炸开!整个山体都在剧烈摇晃!无数碎石簌簌落下。
我被一个激灵被震醒,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紧接着,
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惊慌失措的哭喊、兵刃交击的刺耳锐响,
还有嚣张狂妄的叫骂:“杀!一个不留!”“藏宝阁!功法阁!值钱的都搬走!
”“哈哈哈哈,青云丐帮?从今日起,除名了!”敌袭?!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山洞,
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瞬间冻结。护山大阵那层稀薄的光罩,像脆弱的蛋壳一样,
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然后在我眼前轰然崩碎,化为漫天光点消散!
十几道散发着强大气息、穿着玄阴宗服饰的身影,如同嗜血的秃鹫,从破碎的阵口蜂拥而入!
他们见人就杀,刀光剑影带起蓬蓬血雾!几个老实巴交的外门弟子和杂役倒在血泊里。
而领头引路的,赫然是那个一脸谄媚、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狠毒的赵坤!“赵长老!这边!
祖师堂里肯定有好东西!”一个玄阴宗头目狞笑着。赵坤点头哈腰:“是是是!大人这边请!
那里面供奉着宗门核心传承,还有那些核心弟子的私藏!”他们的目标,
直指后山半山腰那座最不起眼、也最古老的建筑——祖师堂!那里,
供奉着青云宗历代祖师的牌位。那里,有大殿角落里,二师兄偷偷给我藏糖的小陶罐。
有六师姐上次回来,顺手挂上的一个丑丑的平安符。
有大师姐亲手擦拭过的、祖师那幅模糊不清的画像。那里……是家!
一股从未有过的、滚烫的、近乎灼烧般的血气,猛地冲上我的头顶!恐惧?害怕?
在那一瞬间被这股血气烧得干干净净!“不许动!!!”我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
带着自己都陌生的疯狂。身体比脑子更快!我像一支离弦的箭,
转身冲回自己那间同样破败的小屋!
眼睛死死盯住墙角——那里斜靠着大师姐留下的、那柄被我嫌弃硌手、用来晾衣服的木剑!
我扑过去,一把抓住那冰冷粗糙的剑柄!入手沉重,带着大师姐常年握剑留下的微凹痕迹。
那沉甸甸的触感,像是一剂强心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跑!冲向祖师堂!4跌跌撞撞,
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被地上的碎石绊倒。风灌进喉咙,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