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的名字是陈默。隶属于渊龙皇朝庞大而精密的中央机关里,我没有名字,

只有一个代号:“甲字十七”。我的公开身份是明州“皇家信票交易所”的一名副管事。

我的存在,就像这座喧嚣城市里的一粒灰尘,毫不起眼。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手中的每一支笔,记录的每一个数字,都是射向一个古老帝国的、无形的箭矢。我的世界,

由精确而又致命的指令构成。这些指令来自京城,

来自那个被天下人称为“圣君”或“暴君”的男人。于我而言,他既非圣君,也非暴君。

他是……规律的化身。三个月前,

我从东厂的暗部被抽调至这个新成立的、甚至没有正式名称的秘密机构,直接听命于陛下。

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在明州,为来自东津幕府的商人们,编织一个黄金遍地的美梦。此刻,

我就站在这座梦境的中央——交易所的二楼雅间,透过百叶窗,俯瞰着楼下疯狂的人潮。

空气中弥漫着墨香、铜臭,以及一种更危险的东西:贪婪。数十名来自东津的大商贾,

正挥舞着手中的银票,争抢着我们刚刚推出的第三期“皇家产业股份”。这一次,

挂牌的是“江南织造局”。“三万股!我全要了!”楼下,东津最大的海商,山本五十六,

涨红了脸,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他身边的伙计们正费力地将一箱箱来自东津的雪花银抬进我们的库房。那些箱子上,

印着德川家的家徽。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

山本五十六以为他买到的是渊龙皇朝最赚钱的产业,是下金蛋的母鸡。他不知道,他买到的,

只是一张纸。一张由陛下亲自设计、由我亲手递出、通往地狱的请柬。我们的计划,

被陛下命名为“枯潮”。东津,一个以白银为国家命脉的岛国。他们的骄傲,

他们的武士俸禄,他们的社会根基,全部建立在这种亮闪闪的金属之上。陛下说,

要摧毁一个国家,不必动用一兵一卒,只需抽走他们赖以生存的价值基石。所以,

我们向他们展示了“繁荣”。我们推出了“皇家信票”,利息高得令人咋舌,

并且可以用白银随时兑付。当他们习惯了用信票进行交易的便利后,

我们又推出了“产业股份”。

我们将丝绸、茶叶、瓷器、矿山……这些在东津人眼中代表着无尽财富的名字,

变成了一张张可以交易的纸。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我们甚至在交易所内部,

雇佣了大量的“托”,自己人抬高股价,制造出一种“买到就是赚到”的疯狂氛围。

京中那些“国库空虚”、“皇帝为钱发愁”的流言,通过三国公主的嘴,早已传遍了七海。

这些东津商人对此深信不疑,他们觉得自己是趁火打劫的聪明人,正在用白银,

一点点买下这个衰弱帝国的未来。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每一笔“投资”,

都在为自己的国家挖掘坟墓。那一腚腚白银,都将成为日后轰向自己国土的炮弹。

那些雪花银一进入我们的库房,就会被立刻熔铸、标记,然后运往京城,

成为陛下发动下一场战争的军费,或是投入格物院,变成一尊尊更先进的火炮。

而明州港的繁荣,只是一个巨大的漏斗,正将东津数百年来积累的财富,

不可逆转地吸入渊龙的血管。我的工作,就是确保这个漏斗的每一个环节都天衣无缝。

我每天向上百个东津商人微笑,为他们讲解“股份”的未来前景,为他们计算虚假的收益。

我甚至会“不经意”地向一些关键人物,泄露一些“内幕消息”,

比如“下个月皇家盐场的股份也要上市了”,引诱他们投入更多的资金。

我是一台精密的机器,执行着最精准的指令。但偶尔,在深夜,当交易所的喧嚣散去,

我独自核对着今日流入的银两总额时,一种战栗会从脊椎升起。

我并非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恐惧,而是为设计出这一切的那个人的智慧,感到敬畏。

为那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只手翻云,覆手为雨的姿态,感到深深的臣服。我的权限,

让我可以能够看到另外两个棋盘的简报。北境。我们的商队,正以低于成本价三成的价格,

向北瀚的各个部落倾销粮食、茶叶和铁锅。那些曾经剽悍的草原牧民,

如今开始依赖我们的物资。简报上说,许多小部落已经放弃了部分畜牧,

因为用牛羊跟我们换东西,远比自己辛苦一年要划算。我能想象,当寒冬降临,

陛下掐断所有贸易时,一场没有硝烟的饥荒,将在草原上引燃怎样的怒火。

妇女老幼会因为饱受饥饿,拉着身边的男人说我好饿。到那时,

被我们用金钱和武器喂饱的哈丹,会顺理成章地举起叛旗。西海。

一支悬挂着骷髅旗的“海盗舰队”,神出鬼没地游弋在通往加兰帝国的航线上。

他们从不劫掠财物,只对装载着特定矿石和木材的船只下手,击沉之后,扬长而去。

加兰帝国的那些“蒸汽炼金巨兽”,正因为缺少关键的燃料和零件,生产效率大幅下降。

他们的红衣主教学会了我们的语言,却没学会我们的战争方式。金融、贸易、资源。

三场无声的国战,在三个完全不同的维度上同时展开。东津的商人们在为虚假的财富狂欢,

北瀚的牧民在为廉价的恩惠赞颂,加兰的教宗在为“异教徒皇帝对神的好奇”而欣喜。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棋手,却不知自己早已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我,陈默,代号“甲字十七”,

很荣幸,能成为那位唯一棋手,亲手落下的一枚棋子。我的生命没有意义,但我的工作,

正在赋予我永恒。今夜,我收到了来自京师的最新密令,只有六个字:“鱼已入网,

准备收线。”我的血液,开始沸腾。那六个字的密令,像一道冰冷的电流,

顺着我的脊髓一路烧灼到天灵盖。我叫陈默,但我无法沉默。

我体内的每一滴血都在为那即将到来的、由我亲手执行的毁灭而欢呼。陛下,不,

那位存在……他的智慧不是计谋,不是策略,那是一种更本质的东西。

他洞悉的不是敌人的战法,而是敌人文明的“操作系统”,

并精准地在其中植入了无法被杀灭的病毒。收到密令的第二天,

我“偶然”在明州最有名的酒楼“望海楼”与东津商会会长松下健一“偶遇”。按照剧本,

我面带忧色,三杯酒下肚后,向他吐露了一个“惊天秘密”。我告诉他,

渊龙的国库已经见底,连京畿禁军的军饷都开始拖欠。为了度过难关,陛下别无选择,

准备接受东津幕府的“善意”,将前朝女帝下嫁给幕府将军的嫡子,

以此换取一笔高达三千万两白银的“嫁妆贷款”。松下健一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是一种贪婪的、自以为是的、看到猎物终于走进陷阱的精光。他不知道,

他自己才是那只猎物。这个消息,是陛下亲自设计的,是整个“枯潮”计划的最后一块拼图,

也是最恶毒的一环。它完美地利用了东津人深入骨髓的实用主义和商人思维。首先,

它解释了渊龙皇朝为何会如此疯狂地发行“信票”和“股份”——因为皇帝真的穷途末路了。

这让他们对我之前所有的行为,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让他们对自己之前的“投资”更加深信不疑。其次,

“联姻”和“贷款”给了他们一个虚假的终极胜利的希望。他们会认为,

渊龙皇朝很快就会从经济上彻底依附于他们,他们用白银买下的不仅仅是产业,

更是这个帝国的未来。他们会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国内所有的白银都搜刮起来,

投入到这场“最后的狂欢”中,以期在“贷款”达成后,彻底掌控明州的金融市场。最后,

也是最可怕的一点。陛下看穿了,东津幕府的权力结构并非铁板一块。这个消息传回去,

幕府将军会为了这泼天的功劳和唾手可得的帝国而欣喜若狂;而国内的其他大名,

则会因为将军一家独大而产生巨大的恐慌和嫉妒。为了不被甩下,

他们也会疯狂地将白银投入明州,试图分一杯羹。陛下甚至没有亲自去挑拨,

他只是扔出了一块肉,就让东津的内部,自己为了抢食而撕咬起来。他操纵的,是人性本身。

而这一切,又与其他两个棋盘紧密地联动着。我们从东津吸纳来的海量白银,

有三成被熔铸后,直接运往北境。在那里的榷场,我们用这些银子,以几乎不要钱的价格,

从其他西域小国收购了大量的粮食和布匹,然后再以极低的价格,倾销给北瀚的牧民。

北瀚的乌桓单于,以为这是渊龙在向他示弱,是他外交手腕的胜利。他甚至为此沾沾自喜,

认为自己用几句口头承诺,就换来了帝国实质性的“进贡”。他看不到,

他治下的牧民正在一天天变得懒惰,他们手中的弓箭正在生疏,他们对草原的敬畏正在消失。

当一个游牧民族不再依赖自己的牛羊,而是依赖敌人的贸易时,他们的灵魂就已经死了。

陛下的可怕之处在于,他给予敌人的,永远是敌人最渴望的东西。对东津,

他给的是“利润”;对北瀚,他给的是“安逸”。而这些,

都是包裹着蜜糖的、最致命的毒药。至于神圣加兰帝国……他们的棋局最为精妙。

我们那支伪装成海盗的舰队,看似只是在进行无差别的资源封锁。但实际上,

我们只攻击那些运送“三号炼金矿”和“铁心木”的船只。这两样东西,

是加兰帝国制造“蒸汽核心”不可或缺的材料,且产地单一,极难替代。但与此同时,

陛下却通过官方渠道,高价向加兰帝国求购他们已经生产出来的“蒸汽机成品”,

理由是“学习观摩”、“仰慕神国天工”。这一手,简直是神来之笔。加兰人发现,

他们制造机器的成本越来越高,因为原材料被海盗封锁了。

但渊龙皇朝却愿意出高价购买他们的成品。于是,他们陷入了一个怪圈:为了赚取渊龙的钱,

他们不得不花费更大的代价去获取原材料,

甚至从黑市高价回购那些被我们“海盗”抢走的物资。他们的整个工业体系,在不知不觉中,

已经变成了我们的代工厂。他们在用自己的国力,为我们生产着我们想要的机器,

而我们付出的,不过是从东津那里骗来的一部分白银。更可怕的是,

通过研究这些买来的成品,我们格物院的仿制和优化进度,已经一日千里。简报上说,

我们自己的“渊龙之心”已经试制成功,成本只有加兰人的五分之一。

陛下没有试图去摧毁加兰的信仰,也没有去硬碰他们的技术。他只是悄无声息地,

将他们的整个国家,变成了自己庞大战争机器上的一个齿轮。他们越是努力地运转,

就越是为我们输送着力量,同时消耗着自己。金融、贸易、产业。三个看似独立的计划,

被一只无形的手,编织成了一张天罗地网。每一个计划的成果,都成了另一个计划的燃料。

环环相扣,彼此增益,最终形成了一股足以碾碎一切的洪流。我,陈默,

作为这洪流中的一朵小小浪花,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的发生。我终于明白,

我们这些棋子存在的意义,不是去理解棋局,而是要绝对精准地,落在陛下指定的位置上。

因为他看到的,早已不是棋盘,而是棋盘之外的,整个星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松下健一已经派人,乘最快的船,将这个“好消息”送回了东津。我相信,最多一个月,

东津最后的白银,也会像潮水一样涌入明州。而那时,就是“枯潮”降临的时刻。这场战争,

没有战鼓,没有狼烟。它的战场,是人心,是账本,是文明的基石。它的奏鸣曲,

由三个帝国的哀嚎共同谱写。

————————————————1 第一乐章:枯潮时间:渊龙龙朔三年,夏末。

收网前三日。地点:明州,望海楼。视角:东津商会会长,山本五十六。酒是温的,

怀里的女人是热的,而山本五十六的心,是滚烫的。他站在望海楼的最高层,

俯瞰着这座被他,不,被他们东津的白银所征服的城市。港口里,

悬挂着德川家、毛利家、岛津家旗帜的商船挤得水泄不通,

一箱箱雪花银被源源不断地抬进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家信票交易所”。“山本会长,

您真是我们东津的英雄!身旁,一名年轻的商人满脸通红,高举酒杯,语气里满是崇拜。

“用不了多久,这渊龙的经济命脉,就要彻底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山本五十六矜持地笑了笑,抿了一口清酒。他抚摸着怀中渊龙歌姬光滑的脊背,

心中涌起的却是远超于此的***。英雄?不,他是征服者。渊龙那个年轻的皇帝,

不过是个败家子。他以为用那些花里胡哨的“股份”就能骗走东津的财富?愚蠢!白银,

只有握在手里的白银才是永恒的。而现在,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