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谁能拒绝白嫖呢？
虽然还躺在地上，但眼神一下子充满了睿智的光芒。
从记忆中了解情况看，想在这个世界想成为牛逼的人，要不异化成为异人、武者，要不掌控元素成为元素师。
而他。
就厉害了，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帅之外，就一无是处了……正儿八经叠满了‘废材’buff的隐藏似天才，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好像‘穿’之前，他也幻想过穷人靠变异的道路，想着能融合异种基因，成为异人。
毕竟他不像他姐那般天生觉醒了元素之力，也不像一些挂比有系统，甚至搜了大半记忆，他都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长。
放现实OL中，他很纯粹的拿得就是NPC模板，完全就是凑数的数据点。
不过穿之前，他好像融合成功了某种异种能量。
但从眼下换了一个‘CPU’看，大抵只成功了一半，不然也不会出现被平行世界平替的事情。
而有了大概的了解后，于澜心中多少有了一点数。
可是，他正认真思索时，于夏见他那睿智的小眼神，原本还有的一点小担心顿时没有了。
这***老弟看他那样子，她就十分清楚，他肯定又在合计着什么幺蛾子了！
这家伙除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外，一天天的脑子里就没装什么好事。
于是她脸顿时又黑了下来，也不管他为什么能吸收她释放出来的雷元素了，继续又质问道：“我手镯呢？”
“卖了啊！”
这会儿于澜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
他想成为超凡者，当然需要钱，拿阿姐的一个花里胡哨的手镯去换与融合超凡能力的融合物，开启他的超凡无敌路，这多么划算的事。
只要他融合成功，有了超凡能力，到时别说手镯这种俗物，就算天上的星星，她想要，那也不是说摘给她，就摘给她。
然而，于夏见他还如此理所当然，理首气壮，身上电光又是噼里啪啦的闪烁了起来。
于澜躺在地板上，正用他那个刚被电疗重启过的CPU艰难运算着“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姐会放电”这种哲学难题，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他那位“人形皮卡丘”老姐眉头一拧，似乎又要开始酝酿下一波“爱的教育”。
“***！
等等！”
求生欲瞬间爆表的于澜，压过了全身的酸麻疼痛，一个咸鱼打挺——好吧，更像一条被扔上岸的活鱼垂死挣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手脚并用地从地板上弹了起来，速度快得差点把拖鞋甩飞出去。
他脸上瞬间堆起一个能甜齁死蚂蚁的谄媚笑容，声音掐得比偶像剧女主还嗲三分：“姐姐呀！”
于夏：“……啊姐！
您先等等！
你看啊，区区一个手镯，它再金贵，能有你亲弟弟我这颗冉冉升起的未来之星重要吗？”
于澜一边叭叭叭，一边疯狂在脑子里翻找着能镇住场子的“硬货”。
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他得赶紧捋出点有用的。
突然……一段‘番外小剧场’却是忽然蹦了出来！
他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像是终于连上了信号，开始哗啦啦地自动播放起关键片段——时间，倒退回三天前。
地点，临安城某个犄角旮旯、充满了可疑气息的“异宝一条街”。
他于澜，一个饱受“平平无奇废柴少年”人设困扰的十六岁少年，正百无聊赖地晃荡着。
就在他琢磨着晚饭是吃泡面加蛋还是加肠的时候，一个摊位吸引了他……或者说，是摊主吸引了他。
摊主是个老头。
这老头，怎么说呢……那叫一个仙风道骨！
白发白须，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盘腿坐在一个破蒲团上，面前就铺着一块脏兮兮的红布，上面稀稀拉拉摆着几块长得像鹅卵石、树根、以及疑似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破铜烂铁的玩意儿。
旁边歪歪扭扭立着个纸牌子：祖传异宝，有缘者得。
于澜当时心里就“呵”了一声。
他下意识就想绕道走，毕竟作为一个受过义务教育的少年，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路边摊的“异宝”？
那玩意儿比中彩票头奖还玄幻！
可就在他脚底抹油准备开溜的瞬间，那闭目养神的老头，眼皮子“唰”地一下掀开了！
那眼神，精光西射！
跟探照灯似的，“啪”一下就精准地锁定了于澜。
老头嘴角一咧，露出一个高深莫的笑容，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缥缈感。
“小友留步！
在下观你骨骼清奇，灵台隐有华光透出，乃百年难遇之奇才！
今日你我在此相遇，实乃天定之缘！
来来来，贫道这里有一件与你命格相契的‘异宝’，今日便分文不取，赠予小友了！”
分！
文！
不！
取！
这西个大字，像自带混响效果一样，在于澜那个“虽然知道是坑但总幻想能捡漏”的脑子里疯狂回荡。
那一刻，什么警惕性，什么义务教育，什么“比秦始皇打钱还不靠谱”的灵魂吐槽……全都被能白嫖的巨大诱惑冲垮了！
反而十六岁少年郎那颗不甘平凡、总幻想“天降奇缘、逆天改命”的中二之心，瞬间占据了高地。
‘万一是真的呢？
’ 一个微弱的、充满侥幸的声音在他心底呐喊。
‘反正不要钱！
试试又不会掉块肉！
万一……万一我真是那个天选之子呢？
’毕竟谁能拒绝白嫖呢？
于是乎，在“白嫖”的巨大诱惑和“逆袭”的美梦驱使下，于澜同学，带着一种“今天赚翻了”的窃喜表情，鬼使神差地、无比“欣然”地接过了老头递过来的、一个用破布包着的、触手微凉还带着点土腥味的“异宝”回家了。
而一到家，他就把这宝贝疙瘩供了起来，开始了长达一天的研究。
白天，这玩意儿安安静静躺在破布里，怎么看都像一块路边捡的、品相一般的破琥珀，丢进河里都砸不出个水花那种。
于澜对着它瞪眼、哈气、敲打、甚至试图滴血认主，它都毫无反应，稳如老狗。
‘这玩意儿……该不会真是块塑料吧？
’ 于澜心里开始打鼓。
然而！
一到晚上，关灯之后！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这破……啊不，这异宝！
它！
它亮了！
幽幽的，像那种劣质的、快没电的荧光棒，散发着一种惨绿惨绿、或者惨白惨白的光，还带着点微弱的、暖手宝快凉了时的余温。
“嚯！”
于澜当时就精神了，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真能发光发热！
有点东西啊！”
这光虽然微弱得连看书都费劲，这热也暖不了手，但这可是实打实的“神异”表现！
于澜的信心瞬间又膨胀了回来，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被异宝蕴养，成为超凡能力的未来了！
只是他抱着这玩意儿研究了半宿，除了眼睛有点花、手指头有点疼、以及被那幽幽绿光照得有点瘆得慌之外……屁的神异之处都没勘破！
第二天也就只是多了两黑眼圈……虽然他有幻想过那两黑眼圈是不是‘暗影系元素使’的觉醒开端，但理智告诉他，大抵上还是熬夜熬的……于是乎，第二天，于澜顶着俩黑眼圈，再次路过老头的摊位。
老头依旧仙风道骨地盘坐在破蒲团上。
“大爷，” 于澜凑过去，带着点“求答疑解惑”的虚心和一丝丝怀疑，“您这宝贝……晚上是会发光发热，可除了这个，它还能干嘛？
怎么用啊？”
老头捋了捋他那把看着就很贵的白胡子，笑呵呵地开启瞎聊模式：“小友莫急，机缘未到啊。
不瞒你说，此物其实也是在下偶然在山间拾得，看着有几分不凡，便摆在此处。
奈何世人大多不识真宝，摆了好些日子也无人问津。
昨日见小友气度不凡，心生亲近，这才赠予小友，结个善缘。”
他话锋一转，那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扫了扫于澜：“小友如此俊逸非凡，气质卓绝，想必是超凡学院的高材生吧？”
这话要是昨天听，于澜能美得冒泡。
可第二天，他才被那破绿光折磨了半宿，自信心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打击。
一听“高材生”三个字，顿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开启了吐槽模式。
“高材生？
大爷您可别埋汰我了！
我就一废柴！
连个像样的融合物都找不到，元素之力更是连根毛都觉醒不了！
超凡学院？
我倒是想进，人家不收啊！”
语气里充满了“我是条咸鱼我认命”的悲愤。
老头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那表情活像听到了什么惊天谬论：“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小友你这面相，龙凤之姿！
怎会是……咳咳，怎会如此？”
他捋胡子的手都顿住了，一副痛心疾首、明珠蒙尘的模样。
“小友切莫灰心！”
老头语重心长，仿佛在开导失足青年，“***？
一遇风云便化龙！
你只是时机未到，欠缺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机缘！
机缘一到，必定一飞冲天，扶摇首上九万里！”
于澜被他这抑扬顿挫、堪比成功学大师的鸡汤灌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觉得有点假大空，但……莫名又有点被安慰到了？
是啊，这世界那么大，哪天踩狗屎运捡到个神级融合物也说不定呢？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就在这时，于澜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了老头摊位上那些……嗯，看起来就很“接地气”的融合物。
什么干瘪的兽角、黯淡的羽毛、长得像煤球的石头……旁边还贴着同样接地气的价签：异种水牛角 - 15元、火雀尾羽 - 20元、土行石（伪）- 10元……‘啧啧！
这么便宜？
我也消费的起。
’ 于澜心里的小算盘啪嗒一响。
看这老头，白送自己“异宝”，说话又好听，还这么会安慰人……花个十几二十块支持一下他的小本生意，似乎……也不过分？
就当买杯奶茶了！
万一……万一这水牛角就跟自己有缘呢？
“大爷，” 于澜指着那块看起来最像真东西的、黑黢黢的异种水牛角，“这个，我买了！
支持一下您！”
老头眼皮都没抬，仿佛十五块钱的生意根本不值一提，随手就把那根角递了过来：“小友随意，结个善缘。”
交易完成，老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慢悠悠地从他那件“仙气飘飘”的道袍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嗯，长得跟小区门口药房免费测血糖那种仪器差不多的玩意儿。
“小友既然买了融合物，不妨测测匹配度？
我这机器，准得很！”
老头热情推销免费服务。
这东西于澜认识，满大街都是，测融合匹配度的基础款，俗称“梦想粉碎机”或者“咸鱼鉴定器”。
“行，测测！”
于澜还挺期待，万一呢？
他滴了一滴血在那异种水牛角上。
仪器屏幕闪了几下，跳出一个数字：匹配度：15%。
于澜：“……”空气安静了两秒。
15%？
这匹配度，别说化龙了，连化个泥鳅都费劲！
在这个世界，想成功融合异种基因，掌控点超凡能力，成为光荣的“异人”，匹配度没个80%以上，基本等同于痴人说梦。
15%？
还不如想想，我出生就融合了天道这种春秋大梦。
得，十五块，买了个寂寞，外加一次精准的“咸鱼身份认证”。
于澜看着那根花了十五块巨款的、此刻显得格外傻大黑粗的水牛角，再看看老头那依旧“仙风道骨”的脸，突然觉得……这老头笑起来，好像也没那么慈祥了！
当然。
于澜也没想过在一个路边摊就能那么巧合的撞大运。
想匹配到属于自己的融合物，还得看官方‘基因能量属性库’那边的消息。
但试一试花个十几块，也无伤大雅。
而老头看着屏幕上那扎眼的15%，脸上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悲悯表情，仿佛在哀叹明珠蒙尘。
他捋着胡子，慢悠悠地又从他那百宝袖里摸出一枚灰扑扑、边缘还带着点豁口的玩意儿。
“唉，小友莫急，机缘未到罢了。
喏，这是异种狼牙，凶悍得很！
再试试？
不收钱！
反正老道我这摊子也清闲，这机器闲着也是闲着。”
于澜看着那枚卖相实在不敢恭维的“狼牙”，心里嘀咕着：‘这玩意儿看着像是被狗啃过……算了，又能白嫖，不测白不测！
’于是，在老头“慈祥”的目光注视下，于澜开启了“咸鱼鉴定器”自助餐模式：异种火雀尾羽 - 匹配度：7%土行石（伪）- 匹配度：0%（于澜：泥马，假的果然不行！
）不知名兽骨 - 匹配度：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