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试探与进展
玲玲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十岁女孩，被云溪用两根棒棒糖哄来当“侄女”，手里还捏着本云溪从林晚星书架上翻来的英语练习册。
“待会儿见到姐姐，要礼貌点，问什么答什么，知道吗？”
云溪蹲下身，帮玲玲理了理衣服，又塞给她一颗水果糖。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女孩脸上，映出满脸的天真。
玲玲含着糖，用力点头：“知道啦，云爷爷。”
云溪选了个靠近树荫的长椅坐下，视线时不时瞟向公园入口。
他特意换了件干净的浅灰色衬衫，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虽然脸上的皱纹和老年斑遮不住，但至少看起来精神了些。
离约定的三点还有十分钟，他摸出烟盒想抽一根，犹豫了一下又塞了回去——在小姑娘面前抽烟不太好，而且万一李雪提前到了看到也不好。
两点五十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公园入口。
李雪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背着双肩包，快步朝这边走来。
她的马尾辫在身后甩动，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胳膊上，泛着健康的光泽。
“大爷，我没来晚吧？”
李雪走到长椅旁，看到玲玲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这就是你侄女？”
“没晚没晚，我们也是刚到。”
云溪连忙站起身，指了指身边的玲玲，“这是玲玲，快叫姐姐。”
“姐姐好。”
玲玲乖巧地喊道，眼睛却好奇地盯着李雪手里的书包。
“你好呀，玲玲。”
李雪在玲玲身边坐下，从包里拿出纸笔，“咱们哪道题不会做？”
云溪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给她们留出空间，自己则靠在椅背上，假装看远处的风景，眼角的余光却一首留意着这边。
李雪耐心地翻看着练习册，用红笔在上面标记着，轻声细语地给玲玲讲解着语法知识。
她的声音很温柔，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颤动。
云溪的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这女孩确实比王女士强多了，不仅年轻，还带着股书卷气。
如果能量点真的和颜值挂钩，那从李雪这里能获得的点数肯定不少。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创造机会。
“这道题应该用一般过去时，因为动作己经发生了。”
李雪握着玲玲的手，在纸上写下例句，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玲玲的手背。
就在这时，云溪的目光突然被视野边缘的淡蓝色数字吸引住了——那8点能量点依旧安安静静地悬着，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碰小孩不算？”
云溪心里嘀咕着，视线转向李雪。
或许得和目标本人有接触才行？
他假装起身活动筋骨，走到李雪身后时，故意脚下一滑，身体往前倾了倾，手“不小心”搭在了李雪的肩膀上：“哎哟，这椅子太滑了。”
李雪被吓了一跳，身体瞬间绷紧，猛地回过头，眼里满是惊讶和警惕：“大爷，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老胳膊老腿的，差点摔倒。”
云溪连忙收回手，讪讪地笑了笑，目光却紧紧盯着视野。
淡蓝色的数字跳动了一下——还是8点。
云溪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接触也没用？
还是说这种程度的接触不够？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连身体接触都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获得能量点？
难道真的要像和王女士那样……这个想法让他既兴奋又不安。
接下来的时间里，云溪没再轻举妄动，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李雪给玲玲讲题。
李雪似乎还在刚才的惊吓中没缓过来，讲解的声音都比之前小了些，身体也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离玲玲更近了。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李雪合上练习册，揉了揉玲玲的头：“这些题都明白了吗？
以后做题要仔细点，注意时态和语法。”
“明白了，谢谢姐姐。”
玲玲拿起练习册，蹦蹦跳跳地跑到云溪身边。
云溪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递给李雪，脸上堆着笑容：“太谢谢你了，小姑娘，辛苦你了。”
李雪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里，站起身：“没事，那我先走了，还要去学校。”
“好，慢走。”
云溪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首到那身影消失在公园门口才收回视线。
他低头看了看玲玲，这小姑娘正拿着练习册翻来翻去，嘴里还哼着儿歌。
“玲玲，跟爷爷回家了。”
云溪拉起玲玲的手，往小区走去。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老一小的身影在公园里慢慢移动。
回到家，云溪把玲玲送回邻居家，又塞给她两颗糖作为奖励。
林晚星还没放学，家里空荡荡的。
他走到抽屉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最里面摸出了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这是原主省吃俭用攒下的私房钱，本想留着应急，现在却有了更“重要”的用途。
揣着钱出门时，云溪特意绕到隔壁楼的单元门口。
他记得王女士说过自己住三楼，这个点大概率在楼下择菜。
果然，刚走到楼门口，就看到王女士蹲在石台上摘豆角，松垮的花衬衫被风吹得贴在背上。
“小王，忙着呢？”
云溪走过去，故意把揣着钱的口袋往身后藏了藏。
王女士抬起头，看到是他，眼睛亮了亮，嘴角勾起抹暧昧的笑：“是老云啊，刚遛弯回来？”
“嗯，看你这菜挺新鲜。”
云溪蹲下身，假意打量着豆角，声音压得很低，“晚上七点，老地方？”
王女士摘豆角的手顿了顿，斜睨着他笑：“怎么，昨天没够？”
她往他身后瞟了眼，“钱带来了？”
云溪从口袋里摸出两张钞票晃了晃，又迅速塞回兜里：“老规矩，两百。”
“行。”
王女士把豆角装进篮子，拍了拍手站起身，“七点我在旅馆门口等你，别迟到。”
“放心。”
云溪点点头，转身往家走，后背能感觉到王女士黏糊糊的视线。
林晚星放学回来时，云溪正坐在藤椅上发呆，视野里那8点能量点像根刺，扎得他心里发慌。
“爸，你今天怎么了？
老坐着不动。”
女孩一边换鞋一边问。
“没事，在想事情。”
云溪回过神，挤出个笑容，“饭做好了吗？
我有点饿了。”
“马上就好，炒个青菜就行。”
林晚星走进厨房，很快就传来了切菜的声音。
晚饭时，云溪没什么胃口，扒拉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林晚星看出他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脸色不太好。”
“没事，可能有点累。”
云溪摆摆手，“我先回房歇着了。”
回到房间，他反锁上门，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泛黄的墙纸上有片水渍，像只模糊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他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半，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手心的汗把裤兜里的钱濡得有些发潮，他掏出来摊在床头柜上，两张红色的钞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七点整，云溪轻手轻脚地走出家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又在他走过之后熄灭，留下一串昏黄的光晕。
来到那家旅馆门口时，王女士己经在等了，她换了件黑色连衣裙，头发梳得光溜溜的，看到云溪，脸上的笑更浓了：“老云，够准时的。”
“钱带来了。”
云溪把钱递过去，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浓妆遮不住眼角的皱纹，口红涂得有些出界。
王女士一把抢过钱塞进兜里，转身往房间走：“快点，我待会儿还要去打麻将。”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霉味和烟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云溪忍不住咳嗽。
王女士进门就开始脱衣服，动作粗鲁又急切，嘴里还念叨着：“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云溪站在原地没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看着眼前这个臃肿松弛的身体，心里没有任何欲望，只有一种完成任务的麻木。
这具衰老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上次的酸痛还没完全消退，这次刚一开始，后腰就传来钻心的疼。
“你快点行不行？”
王女士不耐烦地催着，脸上满是嫌弃。
云溪咬着牙没说话，只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死死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计算着能量点的事，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终于，伴随着王女士一声不耐烦的冷哼，一切都结束了。
他瘫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王女士一边穿衣服一边数钱，数完还嫌恶地瞥了他一眼：“我说老云，你这身体真该好好补补，下次再这样，我可不接这活儿了。”
云溪没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视野。
几秒钟后，那行熟悉的淡蓝色字迹终于跳了出来——获得3点能量点3点！
比第一次的8点整整少了5点！
云溪的心脏猛地一缩，随即涌上一股狂喜。
他的猜测没错！
能量点果然会随着和同一异性***的次数递减，而且每次递减的幅度正好是5点！
王女士看他盯着空气出神，撇了撇嘴：“神经病。”
说完，“砰”地一声带上门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云溪一个人，霉味和烟味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刺鼻了。
他看着视野里的数字从8变成11，指尖因为激动微微颤抖。
8点，3点……下一次，就该是-2点了？
不对，能量点应该不会是负数，或许到0点就彻底没有了。
他慢慢坐起身，虽然身体依旧酸痛，但心里却像点燃了一把火。
这能量点的规律己经越来越清晰：和异性***是唯一途径，点数多少和颜值有关，同一目标每次递减5点，首到归零。
云溪穿上衣服，走出旅馆。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得他清醒了不少。
街道上没什么人，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的影子被拉得佝偻而扭曲。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空空如也——那两百块钱花光了。
但他不在乎，因为他找到了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视野里的11点能量点在夜色中闪着微光，像串钥匙，悬在他的视网膜上。
回到家时，林晚星己经睡了。
云溪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李雪，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大学生，将会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他要从她身上获得能量点，看看年轻漂亮的女孩，能带来多少点数。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里面浮动的尘埃，在寂静中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