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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替嫁腊月里的风,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人脸生疼。檐角下几根枯死的冰溜子,

“啪嗒”一声砸在青石板上,碎裂的声响在死寂的林府前院显得格外刺耳。“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宣旨太监那尖利得能扎破耳膜的声音,搅得我脑仁嗡嗡作响。我,林若曦,

一个五品小官家中不起眼的庶女,此刻却成了这冰冷旨意里唯一的主角。“……林氏女若曦,

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特赐婚于靖王萧绝,择吉日完婚……钦此!”“温良敦厚?

品貌出众?”我跪在冰冷的石地上,指尖几乎抠进砖缝里,心里只剩下荒诞的冷笑。

满京城谁不知道靖王萧绝是个什么人物?克妻!三个如花似玉的王妃,

嫁过去没一个活过半年!前一个王妃的棺椁抬出王府大门,那惨白的招魂幡还没撤下呢!

这哪里是赐婚?这分明是推我去填那口深不见底的鬼窟窿!“臣……领旨谢恩。

”父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带着一种被抽空了力气的颤抖。

他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了那道明黄色的、催命符般的圣旨。

传旨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人呼啦啦走了。

院子里那股子令人窒息的威压刚散,压抑的哭声就猛地爆发出来。“老爷!您不能啊!

不能把曦儿往火坑里推啊!” 我的生母,柳姨娘,扑过来死死抱住父亲的腿,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凄厉得变了调,“那是靖王府!那是阎罗殿啊!

曦儿去了……去了就是送死啊老爷!”父亲身形晃了晃,那张平日里总端着几分官威的脸,

此刻灰败得如同秋后霜打的茄子。他低头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柳姨娘,嘴唇哆嗦了几下,

最终只挤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话:“圣旨……那是圣旨!抗旨……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他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死死钉在我脸上,那眼神里有愧疚,有痛楚,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凶狠决绝,像一头走投无路的老狼:“若曦!

林家……林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性命,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寒气顺着膝盖爬上来,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我看着父亲那张被恐惧和家族责任扭曲的脸,

看着姨娘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模样,看着周围那些下人躲闪又怜悯的眼神。心口那块地方,

先是猛地一揪,疼得我差点喘不上气,随即又被一股更冷的冰流覆盖、冻结。圣旨?

满门抄斩?呵……我慢慢从冰冷刺骨的地上站起来,膝盖僵硬得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拍掉裙裾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甚至挤不出一个像样的表情,

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知道了,父亲。”没有哭闹,没有质问。

在绝对的皇权和家族的生死存亡面前,一个庶女的命,或者说她那点微不足道的恐惧,

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棋子罢了。柳姨娘扑上来抱住我,

滚烫的泪水砸在我的颈窝里:“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她哭得几乎晕厥,

那绝望的悲鸣像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早已麻木的心。我只是抬手,

轻轻地、一下下拍着她的背,目光越过她颤抖的肩头,

望向院子里那棵被寒风剥光了叶子、只剩下嶙峋枝丫的老槐树。

枯枝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张牙舞爪,像一只只绝望伸向虚空的手。

靖王萧绝……阎罗殿……克妻煞星……行吧。我林若曦倒要看看,

这口传闻中能吞人的鬼窟窿,到底有多深。2 洞房煞星靖王府的迎亲,排场大得惊人,

却透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阴森。朱红的大门洞开,门楣上象征喜庆的红绸扎得一丝不苟,

可府内行走的下人却个个低眉顺眼,脚步轻得像猫,

偌大的宅邸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那扑面而来的压抑感,

比腊月的寒风还要刺骨几分。喜轿落地,一路诡异的安静。没有喧天的锣鼓,

没有宾客的喧闹。我被两个同样沉默得如同木偶的喜婆搀扶着,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冰冷光滑的石板路上。头上沉重的凤冠压得脖子酸痛,

眼前一片晃动的、令人窒息的红色盖头。新房布置得奢华至极,龙凤红烛高燃,

锦被绣褥堆叠如云,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甜得发腻的合欢香。然而这份奢华之下,

却透着一种精心营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像一座华美的坟墓。门,

“吱呀”一声被推开,又被轻轻合上。沉重的、带着浓烈酒气的脚步声,一步一步,

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沉闷地敲打着我的耳膜。那脚步声停在了我面前。

一股冰冷锐利的视线穿透红盖头,刺得我皮肤生疼。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在奢华的新房里弥漫开,只有龙凤喜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像某种倒计时的读秒。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息都拉长得像一个世纪。突然,

一股冰冷刺骨的劲风猛地袭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更深的、属于金属的凛冽寒意!

头上的盖头被粗暴地掀飞,视线骤然开阔。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年轻、也极其英俊的脸。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锋利的线。可那双眼睛,却如同深渊寒潭,

里面翻滚着浓得化不开的戾气和毫不掩饰的厌憎,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刺向我。

他穿着一身同样刺目的新郎红袍,可那身红非但没带来半分暖意,

反而将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煞气衬得越发浓重逼人。下一瞬,一只冰冷得如同铁钳般的手,

带着不容抗拒的恐怖力量,狠狠扼住了我的咽喉!窒息感瞬间炸开!空气被粗暴地剥夺,

肺叶火烧火燎地***。我的双脚几乎离地,

只能徒劳地用手去掰他那只钢铁般纹丝不动的手腕。

“唔……” 痛苦的***不受控制地从被扼紧的喉咙里挤出。萧绝的脸凑得更近,

近得我能看清他眼底每一丝冰冷的嘲讽和杀意。他薄唇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低沉,

带着浓烈的酒气喷在我脸上,字字如冰珠砸落:“林若曦?林家塞过来替死的蠢货?

”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一分,欣赏着我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胆子不小,敢踏进本王这阎罗殿?不怕……步了你前面那三个短命鬼的后尘?

”他眼中翻涌的黑暗和手上真实的杀意,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这不是恐吓,

这个以煞星之名震动朝野的男人,是真的想在这里、在新婚之夜,活活掐死他第四任王妃!

恐惧像藤蔓瞬间缠紧心脏,但一股更强烈的、源于本能的不甘和愤怒猛地冲破了那层冰壳!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像待宰的羔羊一样死在这里?凭什么要认这该死的命?!

极度的窒息反而让头脑异常清醒。就在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快要抽离的瞬间,

我那只还能勉强活动的手,凭着无数次摩挲的熟悉感,猛地探进宽大的嫁衣袖袋深处!

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坚硬、布满玄奥纹路的龟甲。3 血光之灾冰冷的龟甲紧贴着掌心,

那熟悉的纹路带来一丝微弱却奇异的安定感。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恐惧,

我几乎用尽了肺里最后一点残存的空气,

从被扼紧的喉管里挤出破碎却异常清晰的字句:“王……王爷!印堂……印堂发黑!

三日……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扼住咽喉的铁钳猛地一滞!

萧绝那双翻涌着浓黑戾气的眸子骤然收缩,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

带着一丝猝不及防的错愕和更深的探究。他手上的力道并未完全松开,依旧让我呼吸困难,

但那股足以瞬间捏碎喉骨的杀意,却奇异地凝滞了一瞬。

“呵……” 一声短促的冷笑从他喉间溢出,充满了浓烈的、毫不掩饰的讥讽,“血光之灾?

本王?” 他微微歪头,眼神如同审视一件新奇又荒谬的玩意儿,

指尖甚至在我因窒息而涨红的颈侧皮肤上恶意地摩挲了一下,“林若曦,

你这拖延时间的把戏,未免太拙劣了些。”他手上的力道似乎又有收紧的趋势,

死亡的阴影再次沉沉压下!我心中警铃大作!再不说点更狠的,这煞星真会当场捏死我!

龟甲边缘硌着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感,却奇异地***着近乎停滞的思维。我猛地抬眼,

毫不退缩地迎上他深渊般的目光,声音嘶哑却异常笃定,

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寅时三刻!东南方位!金戈之气……穿心而过!

”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从撕裂的喉咙里硬挤出的血沫,

“王爷若不信……何妨……等上三日?!”“寅时三刻?东南?穿心?

” 萧绝重复着这几个词,脸上的讥讽慢慢沉淀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审视。他缓缓松开了钳制我咽喉的手。

“咳咳咳……咳咳……” 骤然涌入肺部的冰冷空气呛得我剧烈咳嗽,

整个人脱力般向后踉跄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雕花床柱上,震得凤冠上的珠翠一阵乱响。

我贪婪地大口呼吸,胸腔里***辣地疼,眼前金星乱冒。萧绝就站在一步之外,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红烛跳跃的光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冰冷的审视,

有一丝被冒犯的怒意,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被勾起的、属于猎食者的兴味?

他并没有再上前,只是用一种全新的、仿佛第一次认识我的目光,

将我狼狈咳嗽、喘息不止的模样尽收眼底。空气凝滞得如同胶冻,

只有我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和烛火“噼啪”的微响在奢华死寂的新房里回荡。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改变了主意,又要动手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

听不出喜怒:“好。本王就给你三日。” 他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眼神却锐利得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我的脸,“三日后,

若你所言非虚……本王自会‘重谢’。若你信口雌黄……”他没有说完,

但那未尽之言里的森然杀意,比任何***裸的威胁都更让人心头发冷。他不再看我,

仿佛我只是这新房中一件碍眼的摆设,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门。

沉重的门扉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所有窥探,

也彻底将我锁在了这座华美而冰冷的囚笼之中。我顺着床柱滑坐到冰冷的地毯上,

背脊一片冰凉,冷汗早已浸透了里衣。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指尖还紧紧攥着那片救命的龟甲,

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生死一线。寅时三刻……东南……穿心……我闭上眼,

混乱的脑海里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那不是信口胡诌,在龟甲入手、生死悬于一线的刹那,

眼前确实闪过极其模糊、却令人心悸的碎片——刺目的寒光,

喷溅的猩红……三日后……是生路,还是更快的死期?4 簪锋惊变三日,不过弹指。

靖王府的日子像一潭表面平静的死水。萧绝果然“信守承诺”,再未踏足这间奢华的新房,

仿佛那晚的生死对峙从未发生。但无处不在的冰冷视线,如同跗骨之蛆,

时刻提醒着我身处何地。送饭的丫鬟低眉顺眼,动作轻得像幽灵;打扫的婆子沉默如石,

目光却总在不经意间扫过我袖口——那枚龟甲,成了我唯一的护身符,须臾不敢离身。

第三日,夜幕低垂,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王府里死寂无声,

连巡夜侍卫的脚步声都消失了,只剩下窗外呼啸的寒风,鬼哭般拍打着窗棂。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重压抑。我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疲惫的脸。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发间一支样式古朴的银簪。簪头是简单的云纹,簪身冰凉,

握在掌心沉甸甸的。这是生母柳姨娘当年唯一的陪嫁,

也是我身上仅存的、带着一丝暖意的东西。此刻,它却像一块冰,冻得指尖发麻。寅时将近。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那晚脱口而出的预言碎片,

此刻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思绪。东南方位……金戈穿心……是真的预兆,

还是绝望下的臆想?冷汗悄悄浸湿了内衫的领口,握簪的手心一片滑腻。突然!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机括弹动声,如同冰针,瞬间刺破死寂!声音的方向,

赫然正是——东南!来了!几乎是同时,我猛地从妆凳上弹起!身体快过意识,

一股巨大的推力从侧面狠狠撞来!是萧绝!他不知何时竟已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内,

如同一道迅捷无声的鬼影!“噗嗤!”一道快得超越了视觉捕捉极限的乌光,

裹挟着刺骨的杀意和锐利的破空声,几乎是擦着我的鬓角激射而过!

冰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那乌光深深钉入我身后的雕花木隔扇,发出一声沉闷的“咄”响,

尾端犹自震颤不休——是一支淬了幽蓝暗芒的弩箭!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死亡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然而,危机并未解除!

就在我被萧绝扑倒、堪堪避过夺命弩箭的刹那,房间东南角的巨大落地铜镜后,

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猛地扑出!他手中的短刃没有任何花哨,

带着一击必杀的决绝,直刺萧绝毫无防备的后心!时机拿捏得阴毒无比!太快了!近在咫尺!

萧绝正全力应对那支弩箭,根本来不及回身格挡!眼看着那淬毒的锋刃就要没入他背心!

“小心背后!” 我嘶声尖叫,身体却比声音更快!完全是本能!

是那三日来积压到极致的恐惧和孤注一掷的爆发!我根本来不及思考,

握着银簪的手猛地抬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刺客持刀的手腕狠狠扎了下去!“噗!

”一声令人牙酸的、锐器刺入血肉的闷响!银簪尖锐的尾端,精准地穿透了刺客手腕的肌腱!

鲜血瞬间飙射而出,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铁锈腥气。“呃啊——!

” 刺客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吼,短刃的去势被这剧痛猛地一阻,

刀尖险之又险地擦着萧绝的肩胛骨划过,只划破了他外袍的锦缎!这电光石火间的阻隔,

对萧绝这样的绝顶高手而言,已经足够!他眼中戾气暴涨,如同被激怒的猛虎!

腰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转,避开刀锋的同时,反手一记肘击,带着千钧之力,

重重砸在刺客的颈侧!“咔嚓!”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清晰响起。刺客哼都没哼一声,

身体如同破麻袋般软软瘫倒下去,手中的短刃“哐当”掉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一切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奢华的新房内,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

龙凤喜烛依旧跳跃着暖黄的光,却将这满地的狼藉和生死搏杀映照得诡异而森然。

萧绝站直身体,胸膛微微起伏,凌厉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地上刺客的尸体,确认其彻底毙命。

然后,他才缓缓转过身。他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探照灯,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落在我那只依旧紧握着银簪、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的手上。

银簪古朴的簪身,此刻被猩红的、温热的血液浸染了大半,黏稠的血珠正顺着簪尖,一滴,

一滴,砸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高大的身影带着刚刚经历过杀戮的凛冽煞气,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心弦上。

他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冷冽的气息。他没有说话,

只是伸出了手。那只骨节分明、刚刚还轻易扭断了一个刺客脖子的手,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缓缓地、不容抗拒地覆上了我紧握银簪的手。他的掌心滚烫,

带着薄茧,牢牢包裹住我冰冷颤抖的手指。然后,他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

将我紧攥的手指掰开。那根染血的银簪,带着我掌心的冷汗和刺客的温热血液,

落入了他的掌心。他垂眸,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簪身上蜿蜒流淌的血迹。修长的手指,

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缓慢和专注,轻轻摩挲过那凹凸不平的云纹,指腹沾染上粘稠的猩红。

烛火跳跃的光映着他深邃的侧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看不清表情。半晌,

他低沉的声音才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

却又奇异地带着一丝玩味的沙哑:“王妃神算……” 他抬起眼,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撞入我的眼底,里面翻涌着风暴过后的复杂暗流——有探究,

有审视,有残留的杀意,还有一丝……被强烈勾起的、近乎危险的兴味。

他微微勾起染血的唇角,声音低沉而缓慢:“那……再给本王算一卦如何?

” 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将我完全笼罩,带着血腥味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发,

“算算本王……何时才会心悦于你?”5 凤命天定“算算本王……何时才会心悦于你?

”他低沉的声音在血腥弥漫的新房里回荡,带着一种戏谑的、审视的、甚至是挑衅的意味,

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耳膜上。指腹上黏腻的血液触感,空气中浓重的铁锈腥气,

还有他近在咫尺、带着强大压迫感的气息,都在疯狂地冲击着我紧绷的神经。心悦?

这个刚刚还在生死边缘游走、手上沾着人命鲜血的煞星,问我他何时会心悦于我?

荒谬得令人窒息!一股混杂着恐惧、愤怒和连日积压的屈辱猛地冲上头顶!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像个玩物一样被推到这里,被恐吓,被刺杀,还要被逼着算这种荒谬绝伦的东西?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复杂暗流的眼眸。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隐忍,

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我一把推开他依旧摩挲着染血银簪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

脊背重重抵在冰冷的梳妆台上,震得台上的铜镜和瓶瓶罐罐一阵乱响。“心悦?

”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嘶哑和冷笑,“王爷想听什么卦?

甜言蜜语哄你开心吗?”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目光死死锁住他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

手指颤抖着,

常坚定地指向梳妆台上另一件东西——那个被我贴身携带、此刻正静静躺在桌面上的天机盘!

暗金色的盘面在烛光下流转着幽冷的光泽,

上面密密麻麻的星宿符文如同无数只窥探命运的眼睛。“好!我算给你看!

” 我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手指猛地拍在天机盘冰冷的盘面上!

指尖残留的血迹在金色的盘面上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卦象在此!

” 我死死盯着他骤然眯起的危险眼眸,一字一顿,如同诅咒,又如同宣告,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天枢移位,贪狼破军!命宫紫微高悬,

帝星之侧,唯见——鸾凤翔空!” 我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狠厉,“王爷,

你看清楚!这卦象说得明明白白!你命中注定,是我鸾凤命格脚下的踏石!”“你!

生来便是为我铺就登天之路的——凤命之夫!注定被我踩在脚下!”“轰——!

”最后一个字落下,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新房中炸开!萧绝脸上的所有表情——那点玩味,

那丝探究,甚至残留的冰冷——瞬间冻结!如同被最恶毒的寒冰法术击中,寸寸碎裂!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猛地掀起滔天巨浪!震惊!难以置信!

随即是被彻底冒犯、尊严被踩在脚下狠狠践踏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踩在脚下?

” 他齿缝间挤出四个字,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恶鬼的咆哮,

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能将人冻结的寒冰和焚毁一切的怒火!他一步上前,

巨大的阴影瞬间将我完全吞噬!带着浓重血腥气的手猛地伸出,却不是扼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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