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当了周然五年小三,只因单纯相信他的鬼话。直到我怀了个女孩……重生回五年前,
我笑着撕掉辞职信:“周总,我继续当您助理。”他以为我仍爱他入骨……1、刺骨的冰冷,
钻进我的骨头缝里。又是这个梦。不,不是梦。是刻在我灵魂里的酷刑,一遍遍回放,
永无止境。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死死糊在喉咙口。小腹深处那阵撕扯般的剧痛,
熟悉得让我冷汗直流。“……孩子……我的孩子……”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的。
视野模糊摇晃,只能勉强聚焦在那扇被粗暴撞开的门框上。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穿着剪裁完美的香奈儿套装,头发一丝不乱。林薇。周然的妻子。
她脸上那种混合着轻蔑和快意的笑容。“啧,真可怜。”她红唇开合:“还在做美梦呢?
你以为周然真爱你?蠢货!”我浑身都在抖,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部的剧痛。
“你……胡说……”“胡说?”林薇一步一步踱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不过是需要个儿子。他周家的皇位,总得有人继承吧?至于你?”她嗤笑一声,
手指抚过冰冷的金属床沿,最终停在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我的肚子猛地一抽。“可惜啊。
”她凑近,声音压低。“查过了,又是个没用的赔钱货。周然不想要,
也嫌你……脏了他的手。所以,只好让我这个正室,亲自来送你上路了。”“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炸开了。血瞬间冲上头顶。
“不……不可能……”我徒劳地摇头:“周然他……他说过……”说过爱我,
说过等时机成熟就离婚娶我,说过这个孩子是我们的未来……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海誓山盟。
此刻都变成了最恶毒的嘲笑,在我耳边嗡嗡作响。“他说什么?”林薇直起身,抱着手臂。
“说他爱你?哈!”她笑得花枝乱颤。就在这时,门口的光线暗了一下。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挺拔,熟悉。那身昂贵的西装,是我用省吃俭用的钱,跑遍半个城为他挑的生日礼物。
我曾经最爱看他穿这身衣服的样子,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周然。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没有震惊,没有愤怒,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或怜悯。只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他的目光扫过床上狼狈不堪的我,像扫过一件待处理的垃圾,最后落在林薇身上。
“处理干净点。”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像在吩咐秘书订一份午餐。“别留麻烦。”然后,
他转身,没有再看我一眼。皮鞋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规律的、渐行渐远的哒哒声。
我的天,塌了。冰冷的器械带着金属特有的腥气,无情地探入身体深处。
医生和护士的脸模糊不清,他们的动作麻木而精准。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
比刚才猛烈千百倍。我徒劳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视线开始旋转、发黑。
林薇那张涂脂抹粉的脸,在扭曲的光影里晃动着。嘴角那抹残忍的笑,
成了我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看到的最后景象。2、“砰!”额角撞上什么硬物的钝痛,
猛地把我从溺毙般的窒息感里拽了出来。眼前不再是刺眼的白炽灯和冰冷的产房。
是……木头?深棕色的、带着天然纹理的实木桌面。鼻尖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咖啡香气,
混杂着打印纸和空调风的味道。我猛地抬起头。视野从模糊到清晰。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落地窗外是城市熟悉的钢铁森林轮廓。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
右下角的时间清晰得刺眼:2019年7月15日,上午10:08。我回来了?
回到五年前?回到一切悲剧开始之前?回到……我还没彻底把自己推进深渊的那个节点?
目光机械地向下移动。我的手在抖。桌面上,放着一张纸。对折的A4纸,
边缘被我的手指捏得有些发皱。我认得它。辞职信。前世,就是今天,就是此刻,
我鼓起毕生勇气,颤抖着写下了这封辞职信。我天真地以为。离开这个朝夕相处的环境,
就能斩断和周然之间那日渐汹涌、无法言说的情愫。我以为我还能回头,
还能做回那个清清白白的苏晚。结果呢?结果就是被他一个电话,
几句带着疲惫和“脆弱”的恳求,轻易击溃了所有防线。我撕掉了辞职信,留了下来,
从此万劫不复。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纸张,那触感如此真实,带着命运的嘲弄。
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它展开。
熟悉的措辞映入眼帘:“因个人原因……特此申请离职……感谢公司栽培……”撕掉它?不。
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在心底炸开,带着地狱归来的恨意和淬毒的清醒。撕掉它,然后呢?
重蹈覆辙?再把自己卑微地献祭给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凭什么?凭什么他周然和林薇,
踩着我孩子的尸骨,踩着我的绝望和死亡,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们的富贵荣华?
凭什么我要在冰冷的地狱里腐烂,他们却在云端嘲笑着我的愚蠢?
一股无法抑制的、带着血腥味的狂笑几乎要冲破喉咙。撕掉?太便宜他了。我要留下来。
留在他身边。留在这个离他最近、最能看清他所有肮脏的地方。我要看着他,一步一步,
把他最珍视的事业、名声和虚伪的爱情,亲手碾碎成渣!我要他和林薇,
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什么叫生不如死!“笃笃笃——”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不高不低,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是他。我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血海和刻骨的恨意,
被强行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为之的、带着脆弱迷茫的平静。
我甚至迅速低下头,让几缕碎发垂落脸颊,遮住可能还未来得及完全收敛的情绪。“进。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疲惫,像极了刚刚经历过一番激烈内心挣扎的样子。
门被推开。周然走了进来。依旧是那身剪裁精良、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
面容英俊,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容。只在他眼角留下几道极浅的纹路,平添几分成熟魅力。
他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而略带疏离的微笑。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脸上,带着探究,
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掌控欲。“苏助理?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曾经无数次让我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心甘情愿沉沦。此刻听来,
却只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他的目光扫过我放在桌面上的辞职信,眼神微微一闪。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
前世的我,被他这样温和的、带着关切的目光一看。所有的勇气瞬间土崩瓦解,
只剩下慌乱和心虚。然后,就是那通让我彻底坠入深渊的电话……“没…没什么。
”我微微垂下眼睫,避开了他的目光,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将那封辞职信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一个欲盖弥彰的小动作。“就是……有点累。
”“累了就休息,工作永远做不完。”他走近几步,停在我的办公桌旁。
那股熟悉的烟草味气息隐隐传来。他并没有立刻去拿那封辞职信。
反而用一种更温和、更包容的语气说道:“对了,晚点有个重要的项目资料需要你整理一下,
比较急。你一向是最让我放心的。”又是这样!用工作,
用“需要你”、“最放心”这种糖衣炮弹,不动声色地瓦解我的防线!前世的我,
就是被这种“被需要”的假象迷惑。以为在他心里,我是特别的,是与众不同的!
一股冰冷的恨意几乎要冲破我强装的平静。我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就在这时,如同命运精准的复刻,
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嗡——屏幕亮起,
一个没有存储名字、但我前世烂熟于心的号码在闪烁。林薇。心脏像是被冰锥狠狠凿了一下。
来了!就是这通电话!前世,就是这通林薇打来的、歇斯底里辱骂我的电话。
成了压垮我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它让我在极度的羞耻和愤怒下,彻底崩溃,
反而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扭曲决心——既然都被骂成小三了,那***脆就坐实它!
我抬起头,目光迎向周然。他的视线也落在我的手机上。看到那个号码时,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厌烦和……算计?前世的我,
被痛苦和愤怒淹没。根本没捕捉到他这一闪而逝的异样。“抱歉,周总,我接个电话。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拿起手机,手指划过接听键。“喂?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苏晚!你个不要脸的***!
”尖利刻薄的女声刺了过来。“你以为躲到公司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我查得一清二楚!
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也配勾引周然?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污言秽语如同肮脏的潮水,汹涌而至。
每一个字都带着恶毒的诅咒。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前世曾让我羞愤欲死,无地自容,
觉得自己肮脏透顶。这一次,我紧紧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身体依旧在生理性地微微发抖,那是愤怒和恨意在燃烧。但我的眼神,却异常的冷。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没有哭泣,也没有像前世那样慌乱地挂断电话。我的目光,
穿过手机听筒里喷涌的恶毒,牢牢地锁定在办公桌对面的周然脸上。他在看着我。
脸上那层温和的面具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没有像前世那样,在我被辱骂得狼狈不堪时,
适时地流露出心疼和无奈。再轻描淡写地安抚一句:“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这一次,
他的眼神里,没有心疼,没有保护欲。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
像在评估一件物品在极端压力下的反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以及,
对即将失控场面的算计。他在看戏。看我如何应对他妻子的疯狂。
评估我在这场风暴中的“价值”和“可利用性”。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刀子,
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狠狠搅动。比林薇所有的辱骂加起来,更痛,更致命!前世的我,
真是蠢得无可救药!竟然把这样一个冷血自私的畜生,当成了救赎!电话那头,
林薇还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内容已经从对我个人的辱骂,
升级到了对我家人极其恶毒的诅咒。够了。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再抬起头时,
脸上所有的痛苦、脆弱、愤怒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
我的目光从周然脸上移开,落回到桌面上那封辞职信上。然后,在周然微微错愕的注视下,
在电话那头林薇刺耳的咒骂声中。我伸出双手,捏住了那封辞职信的两端。
“嘶啦——”清晰而果断的撕裂声,在充斥着辱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纸张***脆利落地一分为二。我没有停,继续撕扯着。一下,又一下。
将那封承载着我前世最后一丝天真和幻想的信,撕成了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动作冷静,
甚至带着一丝……仪式感。电话那头,林薇的咒骂似乎顿了一下,
大概是听到了这异常的声响。周然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脸上那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紧紧盯着我手中纷纷扬扬落下的纸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疑。
我面无表情地将手中最后一把碎纸屑,轻轻丢进桌角的废纸篓里。然后,我拿起手机,
放到嘴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林薇尚未重新爆发的叫骂:“周太太,您骂够了吗?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停滞了。我的嘴角向上牵起一个弧度。“我,苏晚。
”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办公室里。“决定继续留在周氏,继续担任周总的助理。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办公桌对面的周然。这一次,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猎物终于落网的满意光芒!随即,
他脸上立刻堆砌起恰到好处的“惊喜”和“动容”。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苏晚,
你……”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感动”。我打断了他,迎着他“动容”的目光,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周总,您放心。我会继续,好好辅助您的。”“辅助”两个字,
我咬得极轻。周然脸上的感动更深了。他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种虚伪的郑重:“好,很好。
苏晚,我就知道,你一直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公司离不开你。”他伸出手,
似乎想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我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那只即将落下的手,
动作自然得像是要去拿桌上的文件夹。他的手尴尬地在空中停顿了半秒,
随即自然地收了回去。“周总,您刚才提到的项目资料。”我拿起一个蓝色的文件夹,
脸上恢复成职业化的平静。“是城南开发区那份标书的核心补充数据吗?
我尽快整理好给您送过去。”我的态度转变太快,从撕碎辞职信的决绝,
到此刻公事公办的冷静。让周然眼底那抹刚刚升起的满意和掌控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疑惑。
但他很快掩饰过去,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越快越好,下午的谈判要用。”“明白。
”我颔首,目光专注地落在文件夹上,不再看他。他站在原地,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看我已进入工作状态,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然后,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3、门轻轻合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死死攥着文件夹坚硬的边角,
指骨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辅助?呵。周然,林薇。
你们加诸在我和孩子身上的痛苦和背叛,我要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第一步,留下来。
靠近权力的核心,拿到那把足以将他们彻底钉死的钥匙!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恨意,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调出那个所谓的“城南开发区标书补充数据”。时间,是站在我这边的猎手。而你们,
已是我网中的猎物。4、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周然身边最听话,也最不可或缺的那把刀。
他指东,我绝不往西。他吩咐的工作,我总能提前、超额完成,完美得无可挑剔。
我收敛了前世所有不该有的小情绪和脆弱。
只展现出让他无比满意的专业、高效和绝对的忠诚。他眼底那点最初的警惕和疑惑,
很快被日益增长的信任和依赖所取代。他开始习惯性地将越来越多核心的事务交到我手上。
重要的会议记录、敏感的客户资料。
“处理”的财务流水……这些前世需要我费尽心机、甚至出卖尊严才能偶尔窥见一角的机密。
如今如同流水般,毫无防备地经过我的手。每一次接触,每一次记录,
每一次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按下录音笔……我的心脏都冰冷如铁。那些冰冷的数字,
那些肮脏的交易,那些他对着不同人说着不同谎言的嘴脸……都成了我复仇砧板上,
一块块待宰的鲜肉。我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不眠不休地运转着。白天,
是周然眼中那个无可挑剔的得力助手苏助理。夜晚,则是蛰伏在黑暗里,
一点点编织着致命罗网的复仇者。我的公寓,成了秘密的作战室。书桌上,
多了一台加密性能极佳的笔记本电脑。
里面分门别类地存储着从我手机录音、针孔摄像、以及利用权限从公司内网获取的所有资料。
周然偷税漏税的证据。他通过关联公司转移资产的路径,
他行贿某些官员的隐秘记录……桩桩件件,触目惊心。这些,还只是开胃菜。真正致命的,
是我在一个他醉酒后。以为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个人时录下的音频。那天,
他刚刚拿下了一个政府扶持的大项目,意气风发。庆功宴上喝了不少酒,
回到办公室时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他瘫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扯开领带,对着空荡荡的房间,
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佻和得意。“……林薇?呵,那个黄脸婆,
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烦得要死……她能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