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赌的公公被人追债上门后，丈夫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戒烟戒酒，一天打三份工，

把所有工资都交给我，说要攒钱逃离这里。公公跪在出租屋外求他：“儿啊，爸知道错了，

你别为了跟爸划清界限，这么拼命折磨自己啊！”“那点钱你留着跟小乔好好过日子，

爸的债自己扛。”丈夫一言不发，默默关上了门。他把一沓沓零钱塞进储蓄罐：“老婆，

过去我没本事，让你跟着我吃苦了。”“我发誓，我会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我信了。

直到债主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他却扑通一声跪在对方面前，递上了我的保单。“豹哥，

我爸欠的三十万我实在还不上了。”“但我给我老婆买了三百万的意外险，只要她出点意外，

我连本带利还给你！”......1冰冷的刀刃贴着我的脖颈，我浑身僵硬，

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的铁锈味。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峰，声音嘶哑到破音：“为什么？

”林峰不敢看我的眼睛，目光四处游移。他崩溃的抱着头痛哭起来，

泪水和鼻涕糊了他满是胡茬的脸。“瑶瑶，对不起……我没路走了……我也是被逼的！

有了这三百万，我们就不用再过这种日子了。”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心头一颤，

竟然生出微弱的希望：“老公？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我们可以去找我爸妈，

他们肯定会帮我们的！”谁知，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刺进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林峰的哭声戛然而止。他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屈辱和怨毒，

声音颤抖着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找你爸妈？在他们眼里，我算什么？

一个靠老婆吃饭、需要被施舍的废物！”他神经质地笑起来，

笑声尖锐刺耳：“我每次去你家，你妈那副施舍乞丐的表情，

你爸看我的眼神就像在审一个犯人，他们就巴不得我这个废物早点！”他猛地从地上窜起来，

疯狂地将茶几上所有东西挥扫到地上。“他们要是真拿我当家人，早就帮我了！可他们呢？

就这么看着我被逼到绝路！”“瑶瑶，我受够了！受够了你们家的冷嘲热讽。

”玻璃杯、烟灰缸、遥控器……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中，这个家彻底死了。

玻璃碎片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刺痛，泪水混着血迹滑落。“行了，”豹哥冷笑一声，

不耐烦地拖着我往阳台走，“别他妈浪费时间，天亮前必须搞定。

”我的脚跟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血痕。“二十三楼，失足坠楼，”豹哥在我耳边狞笑，

气息湿热腥臭。“这个高度，摔下去保证干净利落，连警察都只会当成意外。”我拼命挣扎，

指甲深深抓破了他的手臂。“臭娘们！”他反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救我！”我向林峰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林峰，我死了，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是干什么的你忘了？！他们会查到底！你也要偿命！”林峰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砰！

”房门被暴力撞开，冲进来的却是赌鬼公公，林大海。林大海直接冲着他儿子咆哮：“林峰！

你还在犹豫什么？现在收手，我们全家都得死！！”他指着门口，压低了声音，

却更显狰狞：“豹哥的人都在楼下！过了今天，三百万到手，我们家就翻身了！

”他的眼里放着贪婪的光，我就是砧板上的肉。“你个废物，动手啊！

”林大海指着我的鼻子骂：“她死了，你就是人上人！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比她漂亮、比她听话的多的是！”这对父子，一个比一个狠毒。林大海不再劝说，

用***裸的威胁扼住了林峰的理智，冲他怒吼：“你给我想清楚！

我们父子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想回头？那女的一家会不会饶过你？”林峰扭过头，

“对不起，瑶瑶，如果有来世，我还娶你。”然后，他朝豹哥一偏头，“扔了。

”林大海拉着他下楼。那个背影，就是他给我的最终宣判。豹哥得到了许可，

一把将我推向了冰冷的栏杆。2身体撞上冰冷栏杆的那一刻，

死亡的恐惧让我爆发出了最后的力气。视线扫过阳台，抓起栏杆上那陶瓷花盆，

狠狠砸向豹哥的头。一声闷响，混合着泥土和碎瓷片，豹哥发出吃痛的哼声，踉跄着后退。

血从他的头顶汩汩流下，混着湿润的泥土，血腥又可怖。我趁机抓起晾衣竹杆，

拼命朝他身上捅去。然而，本已紧闭的房门却被猛地拉开。是去而复返的林峰和林大海。

他们听到巨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怒。“你这个***，还敢反抗！”林大海冲上来，

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林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向后一扯。我尖叫着摔倒在地，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这只手，曾经为我拨开脸颊的发丝，说要护我一辈子。现在，

却将我拖向地狱。“想跑？”林峰咬牙切齿，“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

”林大海更是上前一脚踹在我的背上，冲着我咆哮：“你个***还敢反抗，跪下给豹哥道歉！

”我被他死死按住肩膀，屈辱地跪在豹哥面前。豹哥晃了晃脑袋，抹掉额角流下的血，

目光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刚才的挣扎中，我的裙子肩带断裂，领口被撕开，

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他的眼神变得愈发贪婪和污秽。“呵，这娘们还真有两下子。

”豹哥舔了舔嘴唇，“砸得我头破血流，够狠的。”“豹哥，对不起，都是我们疏忽了。

”林大海连连点头哈腰，“您别生气。”林峰慌得要跪地，“豹哥，您消消气，

我现在就好好教训她。”“没事儿。”豹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哥就喜欢这种带劲儿的娘们。”豹哥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划过，从脸到胸，再到腿，

每一寸都被他肮脏的视线玷污。“啧啧......林老弟，你这媳妇儿够辣啊，这身材，

这脾气…”豹哥伸手想碰我的脸，我猛地一偏头，他却抓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这么带劲的女人，就这么便宜地送走了？”他的大拇指粗暴地摩挲着我的嘴角，

腥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不如先陪哥玩玩？反正都是死，何必浪费呢？

”林峰的脸色一阵青白，眼神闪烁不定。我死死地盯着他，

那个会在我生病时彻夜不眠照顾我的男人，会因我一滴眼泪而心疼不已的男人，

他究竟是死了。“豹哥，还是不……”林峰终于挤出几个字。林大海却一把拉住他，

谄媚地转向豹哥：“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爸！”林峰终于忍不住低吼。“叫什么叫！

”林大海反手一巴掌甩在儿子脸上，“一个要死的人，你还在乎这个？

”豹哥见状哈哈大笑：“还是老头子懂事！不像某些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那装什么深情。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别碰我！”我拼命往后缩。“哟，

还挺烈的。”豹哥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我就喜欢这种有骨气的,玩起来才有意思。

”3衣服挂在我身上像破旧的抹布，青紫的痕迹从锁骨一直蔓延到大腿。“来来，下一个谁？

”豹哥在旁边提裤子，他身后几个男人跟着起哄。不远处，林峰举着手机，镜头对着我。

这个男人，曾是我以绝食威胁父母，不顾一切都要嫁的人。“钱，”我的声音像破风箱，

“我爸妈，有钱。”“给你们，比百万多十倍，放了我，求你们了。

”林大海一巴掌甩过来：“现在知道求爷爷告奶奶了？”“晚了！你家的钱，等你死了，

还不是我们的！”突然，楼下传来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豹哥猛地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

揪住林峰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墙上。“是不是你看得心疼，他妈的报警了？

”他咬牙切齿地问。“不是我！真不是我！”林峰慌乱地辩解，脸吓得惨白。

林大海也彻底慌了神，“豹哥，这……这可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啊！

”豹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算你命大，换个地方再玩你！

”他们连拖带拽，把我弄出房门，冲向黑漆漆的消防通道。“都怪你这废物！

”林大海压着嗓子骂林峰，“磨磨唧唧的，把警察招来！”“要是被抓了，咱们全得完蛋！

”林峰突然停下了。在那盏破声控灯下，他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完蛋？”他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听，“从你逼我做这事开始，我就已经完蛋了！”“你个畜生还有脸说我？

”林大海指着他鼻子骂，“要不是生了你这个没本事，用得着这样？”“是我没本事？

”林峰一把掐住他脖子，把他按在墙上，“还是***烂赌，把我们都拖下水！”“你放手！

你疯了！”“我最恨的就是有你这样的爹！”林峰嘶吼着。他猛地一用力，林大海惨叫一声，

整个人向后倒去。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警察！不许动！

”几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束从楼梯下方射上来，豹哥和他那几个手下瞬间成了瓮中之鳖。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见林峰带着哭腔冲着警察大喊：“警察同志！快救我！快救救我妻子。

”……醒来时，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瑶瑶，你终于醒了！”我妈握住我的手，

眼圈通红，“吓死妈妈了。”我爸站在床边，一向严肃的脸上也满是疲惫和后怕。

护士走进来换药，“醒了就好，你可真有福气，嫁了个好老公。”她一边麻利地操作，

一边絮絮叨叨。“这三天，你先生就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眼睛熬得通红，

我们劝他去休息他也不肯。”“他说他没保护好你，心里过意不去，一定要等你醒来。

”我看到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林峰，瘦了一大圈，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他对上我的视线，

立刻站了起来，憔悴又深情。我爸拍了拍林峰的肩膀，“阿峰，这次多亏了你。

爸以前……是对你有些偏见。”这是我结婚以来，第一次从我爸口中听到对林峰的赞赏。

爸妈和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林峰跪在了我的病床前，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4“瑶瑶，对不起。”“都是我爸，都是他逼我的！

是他堵伯欠了钱，才招来了豹哥那些人！”“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我该死！

”他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耳光，一下又一下，打得脸颊迅速红肿起来。我麻木地看着，

一言不发。他见我没反应，慌了，抓住我的手，

贴在他那张被泪水和鼻涕弄得一塌糊涂的脸上。“瑶瑶，你相信我，

录像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那会毁了你。”我身体僵住，那些耻辱画面再一次将我淹没。

“我没有把那些事告诉警察，也没有告诉你爸妈。”“瑶瑶，我知道你爸妈是有头有脸的人，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他们怎么受得了？”“我们忘了它，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发誓，

我把命给你都行！”第二天，警察来录口供的时候，林峰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我能感受到他投来的、紧张又充满警告的目光。我看着他紧张的侧脸，

重复了一遍他昨晚教给我的那套说辞。出院那天，我才知道，林大海死了。

警方联系到了报警的目击者，证实是豹哥的手下在追债过程中，失手将林大海推下了楼梯。

豹哥那伙人，罪加一等。林峰成了受害者，也成了英雄。作为奖励，

我爸妈全款给我们买了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二百多平，精装修，钥匙就放在林峰的手里。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上人的生活。入宅那天，我妈抱着我，“瑶瑶，你看，

阿峰现在有担当了，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妈就放心了。”在新家里，

林峰像一个完美的丈夫。他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给我削好水果递到嘴边，

晚上给我讲笑话。他绝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也绝口不提他死去的父亲。

他像一个完美的丈夫。可我每晚都会梦到那个冰冷的镜头，和那几个男人污浊的笑声。

一个月后，我向林峰提出了离婚。“为什么？”“我累了。”他慌了，

像那天在病房一样拉住我的手，重复着那些让我反胃的誓言，说他不会计较我发生的那些事。

我爸妈知道后，第一次对我发了火，痛骂我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没有争辩，

只是固执地坚持。最后，我把我阿妈偷偷给我那套翡翠卖了，三百万打到了林峰的卡上。

“这是买断那段视频的钱，”我给他发去消息，“房子，车子，所有东西，都归你。

我净身出户。”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回了一个字。“好。”我走出民政局的大门，

积攒了一个多月的泪水，终于敢落下来。我蹲在路边，抬起模糊的泪眼，

却看到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了不远处。林峰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驾驶座上，

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侧过头，亲昵地替他理了理衣领。我认得那张脸，

那是警方档案里的报警的目击证人。5笔录里，她声称自己是住在楼下的住户，

因半夜听到激烈争吵和打斗声，心生不安才报了警。我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