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颠倒黑白，千杯不醉
一种能让心脏骤停的死寂。
空气仿佛被抽干，时间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被无形的手扼住。
刘宏。
这个名字，不是一道惊雷，而是一根无声的毒针，精准地刺入殿内每一个人的耳膜，麻痹了他们的神经。
那是当今天子的名讳！
刀疤校尉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化作一种死人般的惨白。
他嘴唇哆嗦着，那双凶悍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收缩，眼球上迅速布满了血丝。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在质问，更不是在挑衅。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他与皇帝之间，旁人无法想象的事实。
这个认知，比张玮身负护体罡气还要恐怖一万倍！
武功再高，终究是凡人之躯，一力可破。
可这种与天子之间不为人知的“亲密”，代表着一种无法揣度的圣眷，一种足以颠覆一切规则的力量！
“你……你……”刀疤校尉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扯得喉咙生疼，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背后的大将军何进，在这一声轻飘飘的“刘宏”面前，都显得那么遥远，那么无力。
张玮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愈发嘲弄。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付何进那种人，要用阳谋。
但对付他手下这种自以为是的爪牙，就要用他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疯”，来彻底击溃他的认知。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张玮踱步上前，赤脚踩在冰冷地砖上的轻微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刀疤校尉的心跳上。
他走到一名吓得瘫软在地的宫女面前，伸出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
宫女的身体剧烈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你看看她们。”
张玮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惋惜，像一个为君王品鉴贡品却大失所望的内行。
“一个个鲜嫩得能掐出水来，可有什么用？”
“眼神呆滞，举止木讷，问一句答一句，像个木头桩子。”
“刘宏……哦不，陛下，”他故意改口，那轻佻的语气却更显讽刺，“陛下的心思，你们这些当奴才的，根本不懂。”
“他要的，是新鲜，是***，是这沉闷宫墙里从未有过的乐子！”
“你们以为送些庸脂俗粉进来，陛下就会高兴？
她们除了会哭，会抖，还会做什么？
她们只会让陛下觉得乏味！
败兴！”
张玮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暮鼓晨钟，振聋发聩。
“而我！”
他一指自己的胸口，神情狂傲，睥睨西方。
“张玮，蒙陛下看重，正是要为他解决这个烦恼！”
刀疤校尉的脑子己经彻底成了一团浆糊，他只能本能地跟着张玮的逻辑走：“解……解决什么烦恼？”
“自然是***的烦恼！”
张玮语出惊人，脸上露出一副“你真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
“这些宫女，不谙世事，空有皮囊，毫无意趣，如何能取悦得了陛下？”
“而我，恰好于少年时云游西方，从一名天竺苦行僧手中，学到了一门无上秘术。”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力。
“此术名为‘瑜尼林伽’。”
“能发掘女子最深层次的魅力，能让木头变成绕指柔，能让顽石化作绕梁音。
通过特殊的呼吸、***与精神引导，让她们由内而外，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绝代尤物！”
瑜尼林伽？
这是什么鬼东西？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刀疤校尉，都听得云里雾里，但又觉得这名字听起来就无比高深，无比玄妙。
张玮看着他们的表情，心中冷笑。
他不过是把上辈子在网上看到的某些印度“神秘学”名词胡乱组合了一下，用来唬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古人。
效果，出奇的好。
“陛下日理万机，宵衣旰食，唯一的乐趣，就是享受人生。
我身为臣子，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
张玮的表情变得无比肃穆，仿佛在阐述一件神圣伟大的事业。
“陛下将此重任托付于我，秘密将这些美人赐下，并特许我在这偏殿之中，为他‘***’出一批能真正让他龙颜大悦的尤物！”
“我在此处，挥洒汗水，耗费心神，正是为了陛下的大业！”
“可你们呢！”
张玮话锋一转，猛地指向刀疤校尉，眼神如刀！
“你们不由分说，破门而入！
打断了我的‘施法’，惊扰了陛下的‘美人’！”
“你们说！”
他一声暴喝，声震屋瓦，“你们，该当何罪！”
轰！
刀疤校尉的脑袋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一***跌坐在地，满脸的难以置信。
荒唐！
太荒唐了！
可……可这番说辞，却又诡异地契合了汉灵帝刘宏那不着调的性子！
卖官卖爵、牵狗上朝、认阉为父……那位主子，什么荒唐事做不出来？
让一个臣子，在自己的龙床上，用什么天竺秘术，帮他***自己的女人……这事儿，别人干不出来，但陛下，他真的干得出来！
刀疤校尉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如果张玮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今夜的行为，就不是捉拿狂徒，而是……破坏了皇帝的雅兴！
这罪过，比什么冲击御寝，比什么意图谋反，都要来得首接，来得致命！
因为前两者皇帝可能还会权衡利弊，但这一个，纯粹是往他私人爽点上捅刀子！
“不……不可能……”刀疤校尉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的声音虚弱无力，“你……你这是妖言惑众！
大将军的命令……大将军？”
张玮轻蔑地笑了，他缓缓走到龙床边，重新坐下，姿态慵懒，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场的无形气场。
他甚至还顺手拿起一个锦被，盖在了旁边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身上，动作轻柔。
“你可以现在就去建章宫外候着，等天亮了，陛下醒了，你亲自去问问他。”
“你就问，张玮为他***的美人，他可还满意？”
“你再问，是谁给你家大将军的狗胆，敢来打扰他的好事？”
“去吧。”
张玮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我等着你的回信。”
“或者……”他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你现在就下令，将我这个‘秽乱宫闱’的‘狂徒’，连同这些‘人证’，一起就地格杀。”
“来个死无对证。”
“你敢吗，校尉？”
寂静。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瘫坐在地的刀疤校尉身上。
前进，是万丈深渊。
后退，是颜面扫地，回去无法向大将军交代。
他被张玮用言语，逼进了一个绝对的死局。
他不敢赌。
他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那位喜怒无常的天子，到底有没有下过这种荒唐的密旨。
豆大的汗珠，从刀疤校尉的额角滚落，砸在冰冷的地砖上，碎成一片。
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鸡。
他知道，今晚，他栽了。
栽得彻彻底底。
就在这时，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在张玮的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成功扭转绝境，奸臣风范初显。
恭喜宿主，达成传奇成就：颠倒黑白任务奖励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