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箭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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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缉令贴在青石城门的正中央,雪霁的白发被粗麻斗篷遮得严严实实。

画像上的他眼神凌厉,右下角盖着朱红御印——"活捉赏金万两,提头来见五千两"。

更令人心惊的是旁边新贴的告示:赢战三日后将在菜市口凌迟处死。

"看够了吗?

"陆星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呼吸拂过他耳际,"城防换了曼国制的铜锁,我们得走水路。

"雪霁微微侧头。

三天前从暗河逃生后,这个自称商贾的少年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此刻他指节上的铁戒反着光,正好映在通缉令"同党"二字上。

"你没必要跟着一个通缉犯。

"雪霁压低斗篷边缘,注意到城门守卫正在比对过往行人的手掌——赢烈知道他有特殊的剑茧。

陆星染突然握住他手腕:"我需要个熟悉穆国地形的向导。

"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让路过的巡逻队看见他们交握的手,"表哥。

"这个称呼让雪霁后背一紧。

陆星染的掌心有层薄茧,摩挲过他虎口时带着试探的意味——太熟悉武者特征了,根本不像商贾子弟。

"两位公子要出城?

"船夫撑着竹筏靠近,眼睛却盯着城门处的赏格。

雪霁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缺了半截——穆国水师的伤残标记。

陆星染抢先一步踏上竹筏,铜钱在空中划出弧线:"劳烦送我们去红枫渡。

"钱币落入船夫掌心时发出金属碰撞声,远超过正常船资。

竹筏驶入芦苇荡时,雪霁数到第七个埋伏点。

两岸的芦苇不自然地晃动,至少三张弩箭对准了他们后背。

他假装整理靴子,指尖触到藏在绑腿里的匕首。

"小心!

"陆星染突然扑倒他。

箭矢擦着斗篷飞过,钉入竹筏的瞬间腾起绿色烟雾——毒箭。

雪霁翻身将陆星染护在身下,三枚柳叶刀己甩向芦苇丛。

惨叫声中,他嗅到一丝龙涎香。

"不是官军。

"陆星染喘息着说,右手按在左肋下。

鲜血从他指缝渗出,染红了粗布衣裳。

"箭上有曼国皇室的蛇纹..."雪霁撕开他衣襟。

伤口不深但边缘泛蓝,与陆星染之前中的毒同源。

更奇怪的是,少年腹部有道旧伤疤,形状像朵绽放的曼陀罗——这是曼国贵族特有的烙印。

"忍着。

"雪霁掏出药粉按在伤口上。

陆星染闷哼一声,牙齿咬得咯咯响,却突然抓住他手腕:"你的玉佩...在发光?

"雪霁低头。

母亲留给他的残玉确实泛着微光,更诡异的是,玉光所照之处,陆星染伤口的蓝血竟然渐渐转红。

船夫突然大笑:"果然没认错!

"竹筏猛地倾斜,老者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布满刺青的脸——曼国二皇子府上的死士标记。

"太子殿下好雅兴,陪仇敌之子游山玩水?

"雪霁的匕首己经抵住陆星染咽喉:"太子?

"水面炸开五道水柱。

黑衣杀手跃出瞬间,陆星染反手扣住雪霁持刀的手腕,一个翻身将他护在身下。

三支毒箭尽数钉入陆星染后背,他吐着血在雪霁耳边说了三个字:"相...信我..."雪霁的白发在打斗中散开。

他踢起竹竿击飞两名杀手,同时扯下斗篷卷住射来的箭矢。

当最后一名杀手被割喉时,伪装船夫的死士己经不见踪影,只有水面漂浮的刺青面皮证明这不是幻觉。

陆星染趴在竹筏边缘呕血。

雪霁翻过他身体,发现三支箭呈品字形钉在脊背上,恰好避开要害——杀手留了活口。

"为什么替我挡箭?

"雪霁折断箭杆,发现箭簇上刻着细小的曼国文字:诛叛。

陆星染惨笑:"因为...二皇兄要杀的人...其实是我..."他颤抖的手指解开腰间玉牌暗扣,露出里面的青铜小印——曼国东宫印信残缺的一角。

雪霁的匕首再次举起,却在看到陆星染背上另一道伤疤时僵住。

那是剑伤,疤痕走向他再熟悉不过——北境军"断雪"剑法的独特切口。

五年前边关冲突中,他父亲雪凌渊正是用这招重创了曼国太子。

竹筏顺流漂入溶洞。

黑暗中,陆星染的呼吸越来越弱。

雪霁摸出怀中玉佩按在他伤口上,玉石青光竟然形成细小的光网,暂时封住了毒素蔓延。

"你知道我是谁。

"这不是疑问句。

雪霁的刀刃贴着陆星染颈动脉,"从什么时候开始?

"陆星染的睫毛上凝着血珠:"从你...在溪边...用北境军的手法...包扎伤口..."他突然剧烈咳嗽,喷出的血沫里带着蓝色晶粒,"雪凌渊...之子...白发...寒症..."溶洞深处传来划水声。

雪霁迅速拖起陆星染躲进岔道,在石壁上摸到某种刻痕——曼国勘探队留下的标记,指向一条秘密水道。

标记旁还有新鲜的血指印,看大小属于女子。

"听着,太子殿下。

"雪霁凑近陆星染耳边,声音冷得像北境的风,"你活着只为两件事:带我去找赢战,然后告诉我父亲死亡的真相。

"陆星染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

他沾血的手指在石壁上画了个古怪符号,溶洞某处立刻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真相...在曼国...玄武殿...第三块砖下..."水声突然逼近。

雪霁抱起陆星染潜入暗河,在湍流中抓住一根垂落的铁链。

升上水面时,他们头顶是一轮血月——己经漂流到穆曼边境的乱葬峡谷。

破庙里,雪霁生起火堆。

陆星染的高烧让整个石室蒸腾着热气,他不断呓语着曼国古语,偶尔夹杂几句清晰的官话:"不要...信楚河...玉佩是...钥匙..."半夜,雪霁在给陆星染换药时发现更惊人的细节:太子腰间挂着个锦囊,里面装着半块烧焦的信笺,隐约可见"雪凌渊非我所杀"几个字,落款处只剩"昊"字下半——穆国先君赢昊的笔迹。

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雪霁透过破窗看到十二名黑甲骑士,为首者举起火把——火光映出一张与陆星染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多道疤。

二皇子陆明瑾的指尖把玩着一个小物件,雪霁浑身血液冻结:那是赢战的护心镜。

"搜。

"二皇子的声音隔着老远传来,"太子殿下受了伤,跑不远。

"雪霁退回庙内,发现陆星染己经坐起,正用染血的手指在地上画地图:"往北...十里...有我的暗桩..."他撕下内衬衣料,露出背上完整的曼国疆域刺青,"记住...玄武殿...第三..."一支火箭突然射穿庙门。

雪霁抱起陆星染撞开后窗,在箭雨中滚下山坡。

二皇子的狂笑在夜空中回荡:"好一对亡命鸳鸯!

"雪霁的白发在月光下如银瀑倾泻。

他最后看到的,是陆星染从怀中掏出的信号烟花——上面印着曼国皇室的狼头徽,却用穆国文字写着"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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