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书房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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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笼”的白昼,是另一种形式的冰冷囚禁。

苏挽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定在主卧和相连的、被严密监控的起居室。

厚重的房门只有在送餐和女佣例行清扫时才会短暂开启,门外永远无声矗立着至少一名保镖。

她像一个被精心圈养的幽灵,在奢华而空旷的空间里无声游荡。

窗外,是永恒不变的、被巨大单向玻璃过滤后显得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

阳光无法穿透这层科技壁垒,室内永远依靠恒定的人工光源照明,苍白而缺乏温度。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只有中央空调系统恒定的嗡鸣和偶尔走廊外传来的、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提醒着她,自己并非身处真空。

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

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蜘蛛,编织着无形的网,感受着这座冰冷堡垒最细微的震动。

她观察那些女佣。

她们穿着统一的黑裙,动作精准如同机器,表情麻木。

但细微之处仍有破绽:那个年长些、眼角有细纹的,在擦拭昂贵的古董摆件时,指尖会微微颤抖,眼神掠过物品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另一个年轻些的,会在送餐离开后,飞快地瞥一眼走廊深处某个方向,眼神里藏着某种隐秘的期待或恐惧。

她观察送餐的时间、分量、更换的频率。

早餐通常在七点半,由那个眼神贪婪的女佣送来;午餐十二点整,换成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女佣;晚餐六点,由年轻女佣负责。

分量恰好是一个人的量,精致却冰冷,如同喂食一件物品。

餐盘更换极其规律,几乎没有偏差。

规律的背后,是严苛到令人窒息的控制。

她观察走廊的动静。

脚步声最密集的是早上七点至八点,下午三点左右,以及晚上九点以后。

那个时间点,通常是傅承泽外出、归来,或是开始处理夜间事务的时候。

保镖的换岗极其隐蔽,几乎听不到声音,但她能通过落地窗玻璃的微弱反光,看到楼下庭院里人影的短暂交替。

最重要的,她观察傅承泽。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这座囚笼的核心风暴。

他并非每日都出现在她的“牢房”里。

更多时候,他的归来像一场无声的灾难预告。

引擎的咆哮由远及近,最终归于地库的死寂。

几分钟后,沉重的脚步声会清晰地从主楼梯的方向传来,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不容置疑的节奏,穿过冰冷的长廊,最终消失在他自己居住区域的深处——那是一个她尚未被允许涉足的、绝对禁区般的存在。

偶尔,他会在深夜突然降临她的房间。

没有预兆,只有锁孔转动的轻响和他身上浓烈的雪松冷香混杂着威士忌的气息。

黑暗中的审视、冰冷的触碰、带着酒意和暴戾的警告,如同反复碾压过她神经的巨石。

每一次接触都让她对这份扭曲关系的认知更深一分,每一次屈辱都让心底的恨意淬炼得更加坚硬冰冷。

苏挽的顺从,是完美的假面。

在女佣面前,她低眉顺眼,安静得像一幅背景画;在保镖警惕的注视下,她温顺得像一只无害的猫。

她甚至开始尝试着对那个送餐的年轻女佣露出一个极浅、极淡的微笑,换来对方一瞬间的错愕和更深的警惕。

她在等。

等一个足够混乱的时机,等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出现一丝可能的盲区。

机会来得猝不及防,却又在某种扭曲的预料之中。

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下午。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城市,豆大的雨点疯狂敲打着巨大的单向玻璃窗,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轰鸣。

雷声在远处滚动,如同压抑的咆哮。

下午三点,本该是女佣例行巡视清洁的时间。

但今天,走廊外异常安静。

苏挽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被暴雨模糊扭曲的世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玻璃。

她敏锐地捕捉到楼下庭院里不同寻常的动静——几辆黑色的商务车粗暴地冲入雨幕,急停在主楼入口。

车门打开,几个穿着黑西装、神情异常紧张的男人簇拥着一个被黑色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脚步匆匆、甚至带着一丝慌乱地冲进了楼内。

紧接着,楼下隐约传来压抑的争吵声,夹杂着物品摔碎的脆响。

声音被厚厚的墙壁和地毯吸收了大半,但那种紧绷到即将断裂的气氛,却如同电流般穿透了层层阻隔,弥漫上来。

苏挽的心跳骤然加速。

混乱。

傅承泽被突发事件缠住了。

保镖和佣人的注意力必然被吸引过去。

暴雨的喧嚣是最好的掩护。

就是现在!

她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迅速移动到门边。

厚重的房门隔绝了大部分声音,但她能感觉到走廊外异常的安静。

她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屏息凝神。

几秒钟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朝着楼下骚动的方向快速远去。

机会之窗,稍纵即逝。

苏挽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狂跳的心脏。

她走到巨大的衣帽间,拉开最内侧一个不起眼的抽屉。

里面整齐叠放着几件崭新的衣物。

她摸索着,手指触碰到抽屉深处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那是她几天前,趁女佣不备,用一枚细小的、从昂贵装饰品底座上掰下来的合金装饰片,在抽屉内壁反复刮擦留下的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凹槽。

装饰片的锋利边缘被她小心地藏在了衣物最底层。

她取出那片比指甲盖还小的冰冷金属片,紧紧攥在手心,锋利的边缘瞬间刺破了她的皮肤,带来一丝锐痛,却让她混乱的头脑瞬间清醒。

她回到门边,再次凝神倾听。

外面只有暴雨的喧嚣和楼下隐约传来的、更加激烈的争执声。

苏挽蹲下身,将那片冰冷的金属片小心翼翼地插入门锁下方一个极其微小的缝隙——那是几天前,她假装跌倒,用身体撞击门锁时,用指甲反复抠刮试探发现的。

金属片薄而韧,带着她指尖的血迹和孤注一掷的狠劲,一点点撬动着精密的锁芯内部。

汗水从额角滑落,混着掌心被金属片割破渗出的血丝。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楼下似乎爆发了更激烈的冲突,有重物倒地的闷响传来。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天籁的机括弹动声响起!

苏挽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她强压住狂喜和恐惧,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转动门把手。

沉重的房门,无声地滑开了一条缝隙!

冰冷的走廊空气夹杂着楼下隐约传来的混乱声浪,扑面而来。

走廊里空无一人!

保镖的位置果然空了!

苏挽没有丝毫犹豫,像一道融入阴影的轻烟,迅速闪身而出,反手将门轻轻虚掩,然后朝着与楼下骚动相反的方向——走廊最深处,那扇从未在她面前开启过的、厚重的、带着禁地气息的深色金属门扉——无声地潜行过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走廊两侧冰冷的金属壁板映出她一闪而过的、苍白而决绝的身影。

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她停在书房门前。

冰冷的金属门把手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她知道这扇门必然有更高级别的锁。

但此刻,她只能赌!

赌傅承泽的极度自信,赌他在自己绝对掌控的领域内的疏忽,赌这突如其来的混乱足以让他暂时忘记锁上这扇通往他核心秘密的大门!

她伸出冰冷、带着血痕的手,颤抖着,覆盖上那冰冷的金属把手。

用力一拧!

门把手,竟然顺从地转动了!

沉重的金属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条缝隙,一股陈旧纸张、昂贵雪茄、冷冽雪松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凝固时光般的厚重气息扑面而来。

苏挽闪身而入,迅速将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走廊的光线和声音。

书房内一片昏暗,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深灰色遮光帘完全封闭,只有角落一盏极小的、散发着幽绿光芒的落地灯,勉强勾勒出室内庞大而压抑的轮廓。

这是一间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权力中枢与私人博物馆的混合体。

高耸至天花板的黑色金属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上面塞满了厚重的典籍和文件,排列得一丝不苟,散发着冰冷的秩序感。

巨大的黑曜石书桌占据中央,桌面光洁如镜,空无一物,只有一盏造型奇特的黑色金属台灯,像一只蛰伏的怪兽。

墙壁上挂着几幅巨大的、色彩阴郁怪诞的抽象画,扭曲的线条仿佛凝固的痛苦呐喊。

角落的玻璃陈列柜里,摆放着一些造型奇特的金属雕塑和不知名的矿石标本,在幽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知识、权力、孤独和某种偏执狂热的复杂气息。

压抑,冰冷,令人窒息。

这里就是傅承泽的大脑核心。

苏挽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快速扫过这令人窒息的巨大空间。

她需要证据,任何能钉死傅承泽的证据!

她的视线掠过那些冰冷的书架,掠过空无一物的巨大书桌,掠过那些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艺术品……最终,定格在书桌后方,一个嵌入墙壁的、毫不起眼的灰色金属文件柜上。

它看起来太普通了,与周围极致的奢华格格不入。

柜门紧闭,没有任何标识。

但苏挽的首觉在尖叫——就是它!

她几步冲到文件柜前。

柜门果然锁着,是复杂的电子密码锁,屏幕上闪烁着幽蓝的微光。

苏挽的心沉了一下。

她没有密码,也没有工具。

不,等等!

她的目光落在柜门边缘,靠近底部的地方。

那里似乎有一条极其细微的缝隙,比周围略宽一点点。

她蹲下身,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入缝隙,触碰到一点……干燥的、细微的粉末?

像是……某种灰尘?

这不可能。

以傅承泽的洁癖和控制欲,他的书房,尤其是这个核心文件柜,绝不可能有灰尘!

除非……这柜子最近被频繁开启过?

或者……有人动过它?

一个疯狂的想法瞬间击中苏挽!

她不再犹豫,猛地用力,试图用蛮力扳开那条缝隙!

纤细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被金属片割破的掌心再次撕裂,温热的血染红了冰冷的金属柜门边缘。

“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响起!

那条缝隙在她的蛮力下,竟然真的被撬大了一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染血的指尖猛地探入缝隙深处,胡乱地、不顾一切地摸索着!

指尖触碰到一叠纸张的边缘!

她不管不顾,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外一扯!

几页薄薄的、边缘有些卷曲的文件被她从那条被强行扩大的缝隙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纸张被撕裂的刺耳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惊心!

苏挽的心跳几乎停止,她借着角落落地灯那点微弱的幽光,迫不及待地看向手中的纸张。

最上面一页,赫然是一份死亡证明的复印件!

姓名:林晚秋(苏挽母亲的名字)。

死亡日期:200X年10月15日。

死亡原因:交通事故导致颅脑损伤及多脏器破裂。

地点:滨江路与枫林大道交叉口。

苏挽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日期……不对!

她死死盯着那个“10月15日”,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纸张,留下血色的印记。

母亲车祸去世的那天,是10月12日!

深秋,枫叶正红!

她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是她的生日,母亲特意提早下班,说要带她去新开的蛋糕店……她等到天黑,只等来了医院的电话和冰冷的噩耗!

那份最初的死亡通知单上,明明白白写着10月12日!

为什么这份证明变成了10月15日?

这三天的时间差……发生了什么?!

她疯了一样翻看下面的文件。

一张模糊不清的现场照片复印件,一辆扭曲变形的银色轿车……一张警方的初步调查报告复印件,上面提到“肇事车辆逃逸,现场无目击者”……还有一张……一张医院出具的入院记录?

日期是10月12日深夜!

病人姓名被涂黑了大半,但“颅脑损伤”、“危重”的字样清晰可见!

收治医院是……城郊一家早己废弃多年的私立医院!

篡改!

伪造!

一股冰冷的、夹杂着狂喜和滔天恨意的电流瞬间席卷苏挽全身!

她找到了!

傅承泽,你果然在掩盖真相!

母亲的死,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份被篡改的死亡证明和这些诡异的记录,就是铁证!

就在这巨大的冲击让她心神剧震的瞬间——“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开关被按下的声音,在死寂的书房角落里响起。

紧接着,天花板角落,一盏原本熄灭的、造型如同黑色眼瞳的射灯,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

冰冷、惨白、如同手术台无影灯般的光柱,精准无比地投射下来,将苏挽和她手中那几张染血的、被撕裂的文件,彻底笼罩在光柱的中心!

她像一只被钉在聚光灯下的猎物,无所遁形!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浓郁雪松香气的危险气息,如同无声的潮水,瞬间从书房门口的方向弥漫开来,淹没了整个空间。

空气仿佛被冻结,连暴雨敲打窗户的声音都消失了。

苏挽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巨大的阴影笼罩了门口。

傅承泽不知何时,如同从地狱最深处走出的修罗,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了门框,黑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冷硬的喉结。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如同极地万年不化的寒冰,又像是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毁灭性风暴的深渊。

他一步步走进来,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却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挽濒临崩溃的心脏上。

惨白的射灯光柱下,他英俊的面容一半在光明中如同雕塑,一半隐在黑暗里如同鬼魅。

那股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压迫感,几乎让苏挽窒息。

他径首走到光柱边缘,停住。

目光扫过苏挽手中染血的纸张,扫过文件柜门边缘被暴力撬开的、沾着血迹的变形痕迹,最后,定格在她苍白如纸、写满惊骇与尚未褪去狂热的脸上。

“好兴致。”

傅承泽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得可怕,没有一丝波澜,却比雷霆怒吼更令人胆寒,“在我书房里,玩寻宝游戏?”

他微微抬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宣判***般的优雅,伸向苏挽手中的文件。

苏挽下意识地想后退,想将文件藏到身后!

但她的身体在对方那恐怖的威压下,如同被钉在了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傅承泽轻易地、如同摘取一片枯叶般,从她僵硬的指间抽走了那几张染血的纸。

他看也没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那薄薄的几页纸,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嘶啦——!

刺耳的纸张撕裂声在死寂的书房里炸响!

他慢条斯理地,将那份被苏挽视为唯一希望的死亡证明复印件,连同其他几张文件,在她眼前,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

惨白的纸屑如同被凌迟的蝴蝶,纷纷扬扬,飘落在冰冷的地毯上,落在苏挽僵硬的脚边。

每一片碎屑,都像是她刚刚燃起的希望被狠狠碾碎。

“好奇?”

傅承泽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棱,在纸屑飘落的背景音中响起。

他向前逼近一步,那股浓烈的、带着毁灭气息的雪松冷香瞬间将苏挽完全包裹。

他高大的身影彻底将她笼罩在阴影和冰冷的灯光下。

他微微俯身,灼热的气息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密感,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

“我会让你……‘亲身体验’我的过去。”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一把扯开了自己黑色衬衫的衣襟!

昂贵的丝质纽扣崩飞,滚落在地毯上,发出微弱的声响。

衬衫被他粗暴地扯开,露出大片结实而苍白的胸膛。

苏挽的瞳孔在瞬间缩成了针尖!

就在他左侧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一道狰狞扭曲的、如同巨大蜈蚣般的暗红色疤痕,赫然盘踞在那里!

疤痕很深,边缘凸起,蜿蜒而下,几乎贯穿了整个胸膛,在惨白的灯光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陈旧而暴戾的气息!

那绝不是普通的伤痕!

那是被某种巨大的、贯穿性的力量撕裂后又勉强愈合的恐怖印记!

傅承泽的眼神在灯光下变得疯狂而混乱,如同深渊中翻滚的岩浆。

他指着自己胸口那道可怖的疤痕,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毁灭性的亢奋:“这疤……”他猛地抓住苏挽冰凉颤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强硬地将她冰冷的手掌按在了那道凸起、粗糙、散发着不正常热度的疤痕上!

滚烫的触感和凹凸不平的狰狞纹理瞬间烙印在苏挽的掌心,带来一阵生理性的强烈恶心和恐惧!

她想抽回手,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傅承泽的脸逼近,近到苏挽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疯狂燃烧的火焰和深不见底的痛苦。

他盯着她因惊骇而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如同从地狱深渊传来的诅咒:“拜你母亲所赐。”

苏挽的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

母亲……和这道恐怖的伤疤?

傅承泽的呼吸变得粗重而灼热,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毁灭的气息。

他按着她的手,在她掌心下那道扭曲的疤痕上用力碾压着,仿佛要将那深入骨髓的痛苦也传递给她。

“你说……”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恶魔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我该怎么‘回报’你?”

冰冷的灯光下,狰狞的疤痕触手可及。

傅承泽眼中毁灭性的疯狂如同实质的火焰,将苏挽彻底吞噬。

空气凝固,只剩下疤痕滚烫的触感和他灼热、带着血腥味的呼吸,交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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