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把总裁灵根改成哈士奇属性
系统面板在眼前亮了一夜，那个带着问号的注释格外刺眼：“趣味变异灵根，保留基础思维，行为模式向目标生物靠拢，持续 24 小时。”
“应该…… 不算恶意吧？”
他摸了摸袖口的点灵笔，笔杆凉丝丝的。
为了保险起见，天刚蒙蒙亮就揣着笔往早市跑。
广场舞大妈的音乐震得地面都在颤，陈默混在人群里，看着面板上的能量值一点点涨。
卖豆腐脑的大爷和买主吵得面红耳赤。
“你这盐不要钱啊？”
“嫌咸自己加白开水！”
能量 + 0.3；杀活鸡的摊位前，大妈们围着挑拣，鸡叫声此起彼伏，能量又跳了 0.5。
等他挤到公交站时，能量值稳稳停在 3.5。
点灵笔在袖子里发烫，像揣了个小暖炉，仿佛急着要干点什么。
“淡定，淡定。”
陈默对着公交玻璃理了理衬衫领口。
这件衬衫还是面试时买的，袖口磨得起了毛，却己是他衣柜里最体面的行头。
进公司时，前台小姑娘正对着镜子涂口红，看到他愣了愣：“陈哥？
你不是被王总……来办离职。”
陈默扯出个笑，眼角瞥见小李从茶水间出来，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默哥！”
小李一把抓住他，声音发颤。
“王总让我把方案改回第一版了！
我熬了三个通宵改的十二版啊！”
陈默拍了拍他的肩，没说话。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埋着头，键盘敲得飞快，空气里飘着速溶咖啡的焦糊味。
王涛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隐约传出咆哮：“这都做的什么玩意儿？
重做！
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新的！”
陈默攥紧了袖口，面板上的因果纠缠度跳到 38%。
他假装整理工位，余光瞥见实习生小王抱着文件往王涛办公室走，脸色比纸还白。
没过三秒，里面就传来 “砰” 的一声，像是文件被狠狠摔在地上，接着是王涛的怒吼：“连个报表都做不好，你是猪脑子吗？”
小王红着眼圈跑出来，路过陈默时差点撞在他身上。
“机会来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离职申请，在手里捏出了褶子。
“进。”
王涛的声音透过门传来，带着没消的火气。
陈默推开门，王涛正背对着他看窗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典型的成功人士派头。
“东西放桌上吧。”
他头也没回，语气里的不耐烦像针一样扎人。
陈默故意手一松，离职申请飘落在地。
他弯腰去捡，袖口顺势下滑，露出半截笔杆。
点灵笔像有眼睛似的，笔头 “嗖” 地转向王涛的后心。
“哈士奇灵根。”
他在心里默念。
指尖的点灵笔突然轻颤，一道淡绿色的光丝从笔头射出，快得像闪电，瞬间钻进王涛的衬衫里。
面板上的能量值 “唰” 地掉成 0.5，王涛猛地转过身，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像没睡醒的狗。
“还有事？”
他皱着眉，语气依旧恶劣。
“没、没事。”
陈默心脏狂跳，抓起申请单就往外跑，关门的瞬间好像听到王涛哼了一声，调子有点耳熟。
回到工位收拾东西时，小李凑过来：“默哥，王总刚才是不是哼歌了？”
“嗯？”
陈默手一顿。
“好像是……《汪汪快乐颂》？”
小李挠挠头，“可能是我听错了。”
陈默憋着笑，刚把最后一个抽屉清空，办公室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是前台小姑娘的声音，尖利得能划破玻璃。
他和小李冲出去，正好看到王涛从办公室里冲出来，径首跑到前台的绿植旁边，蹲下身对着那盆绿萝疯狂嗅闻。
鼻子在叶子上蹭来蹭去，嘴里还发出 “呜呜” 的声音，像在找什么宝贝。
“王、王总？”
前台吓得往后缩，手里的口红掉在地上。
王涛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突然扑到旁边的文件柜上，用指甲抠着柜门上的贴纸，嘴里嘟囔着 “撕下来…… 我的……***。”
小李吓得手机都掉了。
陈默站在人群后面，努力憋着笑。
王涛的动作越来越奇怪：他把前台的笔筒扒到地上，笔撒了一地，然后用脚把笔拨到一起，像是在玩球；看到保洁阿姨推着手推车过来，突然追上去，对着车轮狂吠两声。
“他是不是中邪了？”
有人小声嘀咕。
“我看像疯了……”正说着，王涛突然盯上了会议室的真皮沙发。
那沙发是王涛上个月刚换的，据说是进口牛皮，花了好几万。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过去，纵身跳上沙发，抱着扶手就开始啃，嘴里还喊着 “我的窝！
这是我的窝！”
“别咬了王总！”
部门经理闻讯赶来，试图把他拉下来，却被王涛一巴掌拍开。
更绝的是，王涛居然凑过去，伸出舌头在经理脸上舔了一口。
经理尖叫着跳开，脸都绿了。
办公室里彻底炸开了锅。
有人拿出手机录像，有人笑得首不起腰，还有人假装劝架，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陈默混在人群里，看着王涛把沙发扶手咬出个洞，心里那点对老板的怨气，像被针扎的气球，“噗” 地瘪了。
“快看！
他要拆饮水机！”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王涛果然盯上了墙角的饮水机，抱着水桶使劲晃，想把水倒出来。
实习生小王试图阻止，被他追得绕着办公桌跑，王涛跑得飞快，嘴里还 “汪汪” 叫着，沿途撞翻了三个垃圾桶，废纸撒了一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陈默抬头，看到一个穿蓝色外卖服的小哥站在门口，手里还举着手机录像，嘴里念叨：“这老板玩挺花啊，cosplay 哈士奇？”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移开视线，眼前的面板突然弹出刺眼的红光：警告！
检测到恶意修改行为（因果纠缠度 38%+ 报复动机），触发惩罚机制！
惩罚任务：24 小时内帮助目标 “张强（外卖员）” 觉醒 “神行灵根”。
失败惩罚：体验 “哈士奇灵根模式” 72 小时。
陈默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看着那个还在录像的外卖小哥，面板自动跳出信息：目标：张强，28 岁，无灵根，因果纠缠度 0%，觉醒成功率 99%。
“不是吧……” 他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王涛突然停止了拆家。
他站在办公室中央，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陈默身上。
那眼神很奇怪，有一瞬间的清明，像是认出了他，但很快又变得傻乎乎的，嘴角甚至咧开一个讨好的笑容，还对着陈默摇了摇尾巴。
陈默头皮发麻。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大概是有人听到 “汪汪” 叫和混乱的声音，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外卖小哥张强还举着手机，一脸兴奋地对着王涛拍。
陈默看着面板上仅剩的 0.5 点能量，又看了看摇着尾巴的 “王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班，好像比想象中更难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