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桶金
林风却毫无睡意，他盯着眼前的虚拟屏幕，手指在空气中虚点，反复研究着系统的功能界面。
超维科技分解系统的主界面简洁明了，左上角是宿主信息，等级0，能量点10；中间是任务面板，新手任务“分解10吨废铁”的进度条显示为3.8%；右下角则是一个标着“系统空间”的储物格，里面静静躺着刚分解出的铁、碳元素和那点未知金属。
“能量点……分解需要能量点，那能量点怎么来？”
林风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屏幕，果然在角落找到一行小字说明：“能量点可通过分解含能物质获取，或完成任务奖励。”
含能物质？
林风立刻想到了能量块。
但他现在手里一块能量块都没有，白天找到的全被刀疤脸抢走了。
他皱着眉扫视船舱，目光落在墙角那台早就报废的能量转换器上——那是他从一堆垃圾里捡回来的，本想拆零件卖钱，结果发现核心部件全坏了。
“系统，扫描这个。”
林风在心里默念。
物品：报废能量转换器。
材质：钛合金外壳，石墨烯线路板，废弃能量核心。
可分解产物：钛元素2.1kg，石墨烯0.3kg，能量残渣（可转化为能量点5）。
分解所需能量：3点。
“分解！”
随着林风的指令，那台布满灰尘的转换器瞬间化作流光消散。
屏幕上的能量点数字跳动了一下，从10变成了12（5点转化能量减去分解消耗的3点）。
“真的可以！”
林风眼睛一亮。
虽然5点能量不多，但这证明系统能从废弃设备里提取能量，不需要依赖能量块。
他立刻起身，把船舱里所有没用的废零件都翻了出来——断成两截的机械臂、黑屏的显示器、漏液的电池……“分解，分解，全部分解！”
虚拟屏幕上的能量点数字不断上涨，从12到15，再到23。
林风看着储物格里堆积的各种元素材料，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他打开回收船的通讯器，调出通讯录里一个备注为“老周”的联系人。
老周是铁锈星最大的废品回收站老板，为人精明，但至少讲点规矩，不像赵天雷那群人只会明抢。
林风以前捡的东西大多卖给老周，虽然价格压得低，但胜在安全。
“喂？
小林风？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捡着宝贝了？”
通讯器里传来老周沙哑的声音，背景里隐约有金属撞击的叮当声。
“周叔，我这儿有点提炼好的纯铁和碳，您收吗？”
林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纯铁？
碳？”
老周嗤笑一声，“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别是糊弄我，你那破炉子炼出来的玩意儿，纯度能有60%就不错了。”
“这次不一样，纯度绝对99%以上。”
林风语气肯定，“您要是不信，我现在送过去给您验。”
老周沉默了几秒，大概是觉得奇怪，但还是说道：“行，我在回收站等着。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纯度不够，我可不收。”
“您放心。”
挂断通讯，林风立刻开始清点系统空间里的材料。
刚才分解了一堆废铁，光是铁元素就攒了足足200公斤，碳元素也有50公斤。
他用系统自带的“物质重组”功能，将铁和碳按照比例组合成一块块标准规格的合金锭——这是系统附带的基础功能，能把分解后的元素重组成需要的形状。
淡蓝色的光芒在船舱里闪烁，原本无形的元素粒子迅速凝聚，变成一块块银灰色的合金锭，整齐地堆放在甲板上。
林风摸了摸合金锭的表面，光滑冰冷，没有一丝杂质，比联邦军用水准还高。
他把合金锭搬上回收船的小型货运舱，启动引擎。
老旧的引擎发出“突突”的声响，冒出一股黑烟，缓缓驶离停泊点。
夜色中的死亡垃圾带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各种废弃飞船的残骸在月光下勾勒出狰狞的轮廓，远处偶尔有能量炮的闪光划过夜空——那是垃圾佬之间为了争夺地盘在火并。
林风握紧操纵杆，眼神警惕。
他知道这一带不太平，赵天雷的人说不定还在附近巡逻。
好在系统给回收船的引擎做了个临时优化，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一路有惊无险地抵达了老周的回收站。
回收站建在铁锈星的低重力区，巨大的金属穹顶下堆满了各种分类好的废品，从报废的机甲残骸到破损的星际导航仪，应有尽有。
老周正坐在监控室里喝茶，看到林风的铁皮船进来，立刻迎了出来。
“你小子倒是真敢来。”
老周上下打量着林风，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时，眉头皱了一下，“又被赵家的人欺负了？”
林风没说话，打开货运舱的舱门：“周叔，您验验吧。”
当老周看到那堆泛着冷光的合金锭时，眼睛瞬间首了。
他快步走过去，拿起一块合金锭，用随身携带的检测仪贴上去。
屏幕上的纯度数值一路飙升，最后稳定在99.7%。
“嘶——”老周倒吸一口凉气，反复检测了好几块，结果都一样。
他震惊地看着林风：“这……这真是你炼的？
你那破炉子能炼出这纯度？”
“周叔，您就说收不收吧。”
林风不想多解释。
老周放下检测仪，绕着合金锭转了两圈，搓着手道：“收！
当然收！
这种高纯度合金在黑市上能卖高价，联邦军工厂都收不到这么纯的货。
这样，铁合金按每公斤8信用点算，你这200公斤，一共1600信用点，怎么样？”
林风心里算了一下。
平时他卖的粗铁最多每公斤1信用点，老周给的价格己经高出不少，但他知道这纯度的合金不止这个价。
他摇了摇头：“周叔，您这价就不实在了。
99.7%的纯度，至少得10信用点一公斤，不然我宁愿自己留着。”
老周愣了一下，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林风居然会讨价还价。
他盯着林风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行啊你小子，翅膀硬了。
行，10就10！
不过我有个条件，以后你炼出的东西，必须优先卖给我，我给你市场价最高的收购价。”
“没问题。”
林风点头答应。
他现在急需稳定的销路，和老周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交易完成，1600信用点到账的提示音响起，林风的账户余额终于不再是可怜的两位数。
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又把分解出的50公斤高纯度碳卖给老周，换来了800信用点。
“对了，周叔，您这儿有废弃的雷达或者传感器吗？
越旧越好。”
林风突然问道。
系统刚才发布了新的支线任务：“分解1***用雷达，解锁初级电磁脉冲技术”，奖励很诱人。
“废弃雷达？”
老周疑惑地看着他，“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一堆废铁而己。
仓库角落里有几个从报废巡逻舰上拆下来的，你要的话随便拿，算我送你的。”
“谢谢周叔！”
林风把那几个布满灰尘的雷达部件搬上船，心里乐开了花。
刚离开回收站，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检测到可分解军用设备，是否立刻分解？
“分解！”
分解军用雷达x3，获得：稀有金属“铱”1.2kg，电磁线圈蓝图碎片x2，能量点+30。
支线任务进度：33%，收集3个电磁线圈蓝图碎片即可解锁技术。
林风看着屏幕上的奖励，握紧了拳头。
1600+800=2400信用点，足够他把回收船的引擎彻底大修一遍，还能买些基础的防御武器。
更重要的是，他终于看到了摆脱现状的希望。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加密频道。
林风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是林风吗？”
通讯器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带着电流的杂音，“我知道你父母的事……他们不是走私犯，是被人陷害的……”林风的心猛地一跳：“你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父母的事？”
“我在死亡垃圾带的E7区域，联邦的人在追我……”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手里有证据……如果你还想查***相，就来救我……”通讯突然中断，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
林风愣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
死亡垃圾带的E7区域是最危险的地方，那里堆满了核动力战舰的残骸，辐射超标，还有各种未知的空间陷阱，连赵天雷的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去还是不去？
那个女人的话可信吗？
会不会是陷阱？
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可能是查清父母冤案的唯一机会。
林风看着屏幕上的系统界面，又摸了***口的芯片。
他想起父母被带走时的眼神，想起刀疤脸嚣张的嘲笑，想起自己在垃圾场里所受的屈辱。
“妈的，拼了！”
他猛地调转船头，朝着死亡垃圾带的深处驶去。
引擎发出怒吼，在寂静的夜空中划出一道坚定的轨迹。
无论前方是陷阱还是希望，他都必须去看看。
因为他再也不想当任人宰割的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