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叙白厚颜***的话让我气笑了。
我失望至极，哑声开口。
“要么离婚，要么现在就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我没有丝毫退让。
反倒是宋若，在听到我说到话后再次“发病”。
她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大口大口喘息着。
方叙白瞳孔一缩，指尖颤抖着拨打了急救电话。
他赤红着眼瞪着我。
眼底的愧疚彻底消失不见。
“姜星冉，你一定要闹成这样才满意吗？”
“你妹妹的死是意外，为什么要对一个病人苦苦相逼！”
他扶起宋若，用力撞开了我的肩膀。
房门被大力关上，带起的风让我的心更凉了。
3
我坐在沙发上久久未能回神。
一直到太阳下山，方叙白才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冰冷，隐隐带着怒火。
“医院里那些记者是你派来的对吗？”
“若若现在因为他们病情发作得更厉害，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都说了只是一个意外，非要闹到人尽皆知吗？”
方叙白对我一句又一句指责。
我这才从网上看到许多狗仔围在了宋若的病房。
而关于她精神病发作杀人的热搜也高高挂在傍上。
不少网友都纷纷征讨起宋若。
只要是精神病杀人就不算犯罪吗？
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默默滑动着那些评论，许久之后才开口。
“记者不是我派的，网上的舆论也不是***的。”
“只是大家都不是傻子，杀了人，不管是有病还是没病，都要接受惩罚。”
方叙白的呼吸声又重了几分。
隐约间我还能听到宋若的哭泣声。
“你现在就打开全网直播，证明宋若无罪，签下谅解书，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方叙白的话语带着命令。
我刚想拒绝，却听到他说了声。
“你妹妹尸体残缺的部分找到了。”
“你一直拖着没有火化，不就希望姜茹能完完整整的离开吗？”
我呼吸猛地一滞，蹭得站起身。
语气止不住颤抖。
“你说什么？我没有收到警方的消息。”
方叙白停顿了一秒，接下去说出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警方发给你的消息被我拦截了，若若也告诉了我地点，如果你还想要回你妹妹，就开直播，签谅解书。”
他一字一句，话里话外全是威胁。
我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咬紧牙关身体战栗着。
结婚五年，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能为宋若做到这种程度。
方叙白等我的回复等得有些不耐烦。
他随手发了一张蒙上马赛克的照片。
我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我妹妹。
“如果你不愿意签字，我会亲自处理掉你妹妹的头颅，你也不想你妹妹连死都没有一具全尸吧？”
“你还有半个小时的考虑时间。”
电话被方叙白挂断，只传来一阵忙音。
我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重重摔在了沙发上。
恍惚间我还能看到妹妹的笑容。
在我跟方叙白结婚前，她就跟我说过。
“姐夫是很好的人！有他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我不敢想象，妹妹在死之前有多么痛苦。
如果她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姐夫纵容杀人凶手，又会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