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甚至可以包庇宋若杀人的行为。
回过神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宋若在方叙白的安抚下彻底安静下来。
他把宋若送进了车座的副驾驶。
随后对上我的视线，眼神充斥着复杂。
最后他妥协般轻声对我说。
“我会把宋若送去精神病院，不会让她再出现你眼前。”
他勾着我的手指，在我嘴角落下一吻。
“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补偿你可以吗？”
方叙白似乎怕我拒绝，不等我开口就带着宋若扬长而去。
车轮卷起的尘土迷了我的眼。
方叙白做的每一个努力，都是为了宋若。
2
接连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宋若。
方叙白花更多的时间陪在我身边，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
注销妹妹身份证的那天，他帮我走完了流程。
我默默地看着方叙白的侧脸，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宋若呢？”
方叙白身体猛地一僵，他眉宇染上了些许落寞。
但很快牵起了笑容。
“我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她病情严重，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出来了。”
方叙白的表情不像作假，再加上这段时间他的陪伴。
我天真地以为，方叙白在宋若和我之间，选择了我。
直到那天，我回老家准备整理妹妹的遗物。
却发现原本紧锁的门被人打开。
屋子里的布局也彻底变了。
柜子上本应放着我和妹妹的合照，此时也不翼而飞。
我呆愣地站在玄关处，妹妹的房间传来了脚步声。
“叙白，你回来啦？”
宋若光着脚推开房门，在见到我时，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
我呼吸禁不住颤了颤，踉跄着脚步，拽住她的胳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吗？”
“我妹妹的遗物呢？她的东西你弄到哪去了！”
我失控般掐住了宋若的脖颈。
失去妹妹的痛苦再次席卷而来。
宋若被我掐着脖子涨红了脸色，奋力挣扎着。
下一秒我就被人狠狠推到了墙上。
花瓶掉落，砸在了我的头上。
额头上的鲜血遮住了我的视线。
但我还是看到方叙白手足无措拍着宋若的背帮着她顺气。
我的思绪停滞了一秒。
自从跟方叙白结婚后，我就跟他住在了婚房。
而妹妹就住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
为了方便照顾，钥匙只有我和方叙白有。
“你让一个杀人凶手，住进了我妹妹的房间？”
方叙白将宋若护在了身后，对上我的目光时，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他弯腰低头，开口哀求我。
“若若对精神病院很排斥，我尝试过了，但是她有***的倾向，她是我的病人，不能放任她不管。”
“你只要不再来这里就见不到她，等宋若情况好点，我送她出国，这次不会再骗你了。”
方叙白很少会对我这么低声下气。
可是为了宋若，他一次又一次地低头。
我抹去额角的鲜血，刺痛感不断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妹妹的遗物呢？”
方叙白张了张嘴，不安地捏紧了宋若的手。
“我扔了。”
他语气一顿，又迅速说着。
“宋若有创伤应激，她看到你妹妹的东西会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