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唐朝来的准生证我叫沈砚，今年29，地狱第七顺位继承人，
说人话就是——我爹是路西法，我上面还有六个哥哥姐姐排队等着接班。本来我混得还行，
在晨星投行管洗钱，日常996，偶尔还得帮老爹背锅，日子不算太差。直到三个月前，
叶晚晚挺着半透明的小肚子飘到我办公室，说：“我怀了，30天后不办证，孩子就凉了。
”我一口咖啡喷键盘上。“你谁？”“你老婆。”“我什么时候……”“唐朝，长安，花魁，
你忘了？”我脑子嗡的一声，记忆倒带——确实，那时候我还叫沈三郎，是个穷书生，
被她包养过。现在她千年鬼龄，我地狱富二代，时间跨度有点大。“证呢？”“人间准生证，
缺父系签字、梵蒂冈批文、地府指标。”我算了算，父系签字得找我爹，
他最近忙着发债；梵蒂冈嘛，我们家在黑名单首页；地府指标听说早被KPI锁死。
“你逗我？”“我逗你干嘛，孩子真在你这儿。”她指了指自己半透明肚皮，
里面一团金光闪了闪，像在跟我打招呼。我当场腿软。我不是怕当爹，我怕当爹的流程。
地狱、天堂、人间，三边都不给绿灯，这娃要是凉了，我得背锅背到下一纪元。“行，
我试试。”第一天，我回老宅。老爹正开视频会议，背景是七宗罪债券发行路演PPT。
我：“爸，签个字。”他头都没抬：“签什么？”“孙子出生申请。
”他笑了：“晨星家不需要人间户口。”“可他妈是鬼，30天后不办就魂飞魄散。
”老爹挑眉：“那就让她散。”我血压直接飙180。第二天，我去梵蒂冈。
门口的瑞士卫队拿枪指我：“恶魔免进。”我举手投降：“我孩子要上天堂幼儿园，
通融一下？”他们把我照片贴通缉栏，说我污染圣域。我灰溜溜回罗马。第三天，
我溜进地府办事处。判官正打手游，听我说明来意，直接甩我一张“投胎指标已满”截图。
“加塞也不行？”“不行，年终考核。”我差点掀桌子。晚上，我蹲教堂门口抽烟，
叶晚晚飘过来，递给我一张小广告：“直播唱圣咏，集99个神父点赞，可换批文。
”我：“你认真的？”她：“我唐朝歌伎，天籁Buff，你忘了？”我看了看她，
又看了看自己，忽然觉得——也行，反正不会更糟了。于是，我们注册了账号，
名字土得掉渣：《Demon Mommy’s Lullaby》。第一天直播，
在线3人，一个是我小号，一个是她小号，还有一个是广告机器人。第二天，
叶晚晚唱了段格里高利，弹幕瞬间爆炸：“这是天使吗？”“我忏悔，我有罪。
”“神父团请求连线！”我看着点赞数从3跳到300，忽然觉得——这事，好像能成。
然后，我手机响了，老爹秘书发来消息：“今晚12点前，
把灵魂债券存进梵蒂冈银行地下金库，否则你人头落地。”我看了眼叶晚晚，
她正对着镜头比心。我叹了口气。行吧，白天直播，晚上搬债券。奶爸日常，从007开始。
2 直播第一天，我就翻车我本来想低调点，结果账号头像刚换好，手机就疯了。
“晨星投行CFO深夜开直播唱圣歌”直接冲上热搜。
我姐 Celeste 发来语音：“哥，你疯了？爸刚在地狱董事会发火，
说你要把家族名声唱进下水道。”我回她：“我在积德。”她：“呵，积完记得自首。
”晚上八点，叶晚晚准时飘到我书房，穿一身白裙，脸白得跟滤镜似的。她问我：“设备呢？
”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摆：“iPhone15 Pro，外接罗德麦，够专业吧？
”她皱眉：“没光，显鬼。”我翻箱倒柜找出打游戏的RGB灯带，往她脸上一打，
直接赛博女鬼。行，效果拉满。八点十五，开播。标题我取的简单粗暴：《救救孩子，
99个神父点赞换一命》。封面是叶晚晚侧脸+我比耶，像素糊成马赛克，
但挡不住网友猎奇。三秒钟，在线人数破千。弹幕全是问号：“这是cos？
”“背景怎么有教堂？”“主播你耳朵尖的过分哦。”我清清嗓子：“大家好，
我是Lucien，旁边这位是我……老婆。”叶晚晚冲镜头点头，
声音软得能滴水：“晚上好。”然后她一开口，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格里高利圣咏被她唱出了长安小调味，空灵里带着钩子，弹幕瞬间安静三秒，
接着直接爆炸：“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这声音开光了吧？”“神父团呢？
快出来忏悔！”点赞数蹭蹭往上涨，我心算了一下，差不多一分钟能攒十个“灵魂签名”。
99个，听起来不难。结果高兴不到五分钟，屏幕一黑，直播被掐了。
系统提示：涉嫌封建迷信。我：“？？？”叶晚晚摊手：“人间规矩真多。”我换平台，
再开。又被掐。再换。掐。掐到我怀疑人生。
最后我姐给我甩了个链接：ChurchTube，梵蒂冈内部测试版，只对神职人员开放。
账号还得实名认证，我填：Lucien Morningstar。系统秒拒。
我换名字：Luke Smith。过了。行吧，我们老外就吃“史密斯”这一套。
晚上十一点，我们终于在 ChurchTube 开播。
观众名字一水儿“Father”开头，点赞按钮是金色十字架，点一下飘玫瑰。
叶晚晚唱第二首的时候，
I absolve thee.”“+1 soul signature.”我数了数，
不到二十分钟，攒了63个。胜利在望。然后，门铃响了。我心脏一停。这个时间点，
除了我老爹的杀手，没人会按门铃。我把手机塞叶晚晚手里：“你唱，别停。
”我抄起棒球棍去开门。门外是我姐 Celeste，一身白袍，背后还站着俩瑞士卫队。
我：“……”她：“让开，我要驱魔。”我：“驱谁？”她指了指屋里：“你老婆。
”我脑袋嗡的一声。叶晚晚还在直播，声音透过门缝飘出来，圣咏跟鬼气混在一起，
效果惊悚又迷人。我压低声音：“姐，你别闹，她怀着咱家娃。
”Celeste 面无表情：“孩子留下，母亲超度，这是最好方案。
”我直接炸毛：“你试试！”她抬手，掌心亮出圣水喷雾。我本能后退一步。
叶晚晚的声音停了。我回头，她飘到门口，脸白得透明，肚子却亮着金光。她看着我姐，
轻声说：“你要杀我第二次？”Celeste 愣住。空气瞬间安静。
我趁机一把把姐推出去，关门，反锁。背靠着门，我听见自己心跳跟打鼓似的。
叶晚晚飘回镜头前，继续唱。弹幕疯狂刷：“刚才那是驱魔人？”“***！
”“主播你背景故事太真了。”我抹了把冷汗，坐回椅子上。凌晨一点，99个签名集齐。
系统弹出金色提示：“灵魂签名已满，请于72小时内前往梵蒂冈超自然生命办办理批文。
”我截图，发给叶晚晚：“搞定。”她冲我笑，肚子又亮了一下，像在说谢谢。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手机又响了。老爹秘书：“债券今晚必须入库，地址发你邮箱，
迟到一分钟，地狱追杀令生效。”我看了看时间：01:15。距离银行关库还有五个小时。
我抬头看叶晚晚。她正低头摸肚子，声音轻得像风：“你去吧，我等你。”我深吸一口气。
行，奶爸第一步：白天直播，晚上搬砖。我抓起车钥匙，冲出门。风有点冷，
但我心里热得发烫。为了孩子，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今晚，谁也别想拦我。
3 凌晨两点的梵蒂冈银行，
我差点把自己存进去01:30我开着那辆二手阿尔法·罗密欧，
导航女声比我还困：“前方限速50，您已超速20。”我：“知道，我赶时间投胎。
”一脚油门，车子吼得跟我心情一样暴躁。车是问同事借的，他说：“别刮，刮了赔不起。
”我：“放心，我命都快赔出去了，还怕刮车？”路上我给叶晚晚发消息：“签名齐了，
等我带批文回去。”她秒回一个[加油]的表情，然后又补一句：“小心点，
我感觉孩子在踢我。”隔着屏幕我都想笑，鬼胎踢鬼妈，物理外挂。
02:05梵蒂冈银行侧门，黑色铁栅栏，比我命还硬。门口站着俩瑞士卫队，长戟杵地，
跟拍中世纪***似的。我熄了火，把老爹给的入库单揣兜里，绕到后墙。墙根有扇小门，
刷指纹的，我提前找黑客复制了值班经理的指纹膜。“滴——”门开。我猫腰钻进去，
走廊比我家客厅还冷，空调开得像停尸间。02:11负三楼金库。
走廊尽头的摄像头红灯一闪一闪，像在对我眨眼：“兄弟，你又来了。”我压低棒球帽檐，
把口罩拉到鼻梁。从背包掏出灵魂债券——其实就是一沓黑卡，每张都印着七宗罪logo，
闪得我眼睛疼。数量：1000张，面值：100万灵魂币，合计：10亿。
老爹的原话：“存好，明天做空天堂债券。”我心想：做空天堂？你咋不上天。
02:18金库大门，半米厚，密码+虹膜+机械钥匙三合一。
我把值班经理虹膜照片贴在隐形眼镜上，再输入今天刚偷到的动态码。
“咔哒——”门开一条缝，冷气扑面。我刚要推门，背后突然有人说话：“Lucien，
你动作越来越慢了。”我浑身一僵。回头。是我姐 Celeste。她换下了白袍，
穿黑色风衣，手里拎着一瓶圣水，表情跟银行利息一样冷。我：“姐，你来干嘛？
”她：“抓你。”我：“抓***嘛？”她：“阻止你犯罪。”我：“我这是救娃。
”她：“娃救不救得成另说，你先救自己。”我叹了口气，
把债券往怀里揣了揣：“要不你当我没来过？”她抬手，圣水瓶口对准我：“让开。
”我：“不让。”空气瞬间凝固。我姐是真敢泼，我是真怕疼。圣水沾恶魔皮肤，
跟硫酸差不多。我脑子里飞快转：打？打不过。跑？跑不掉。那就——讲道理。
我举手投降：“给我三分钟，我存完东西，跟你回去自首。”她挑眉：“你上次也说三分钟，
结果炸了半个地狱俱乐部。”我：“这次真三分钟，我设闹钟。”她盯了我三秒，
居然点头：“行，三分钟。”02:27我冲进金库，冷气把我鼻涕都冻出来。
按流程把债券塞进保险柜，上锁，拍照留证。刚要转身，手机震动。
老爹语音：“债券存好没？”我：“存了。”老爹：“很好，明天做空天堂，
收益给你娃买奶粉。”我：“……谢谢爸。”挂断。我姐在门口掐表：“还剩30秒。
”我喘口气，往外走。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向保险柜。“砰——”我额头磕在柜角，
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响。我姐冲进来：“你演哪出？”我扶着柜子站起来，
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低头一看——一张债券。我：“……”我姐：“……”我：“掉了。
”她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债券“滋啦”一声，化成灰。一股黑烟冒起，
在半空组成一行字：“七宗罪·贪婪，已激活。”我心里咯噔一下。老爹说过，
每张债券都有禁制，弄丢一张，债主亲自上门。下一秒，金库灯全灭。黑暗中，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笑：“Lucien，好久不见。”我后背瞬间湿透。
是我爸的债主——贪婪魔君 Mammon。我姐反应比我快，拔枪就上圣水弹。
“呯——”子弹穿过黑烟，没任何效果。
Mammon 的声音像指甲刮玻璃：“晨星家的小子，欠债不还，拿命抵。
”我：“我只欠10亿，你拿我命干嘛？”他：“利息。
”我：“……”02:35我姐把我往身后一拉：“退后。”她左手掏出一枚银色十字架，
右手把圣水倒枪上，动作一气呵成。黑烟凝成实体，一个穿西装、戴金链的胖子，
脸像融化的蜡。Mammon 咧嘴笑：“驱魔人？味道不错。”我姐直接开枪。
圣水弹炸开，金库墙壁瞬间焦黑。Mammon 晃了晃，像没事人一样。我：“姐，
打不过，跑！”她：“金库门已经锁死。”我：“……”Mammon 伸手，
一股吸力把我往前拽。我脚下一空，整个人飞起来。我姐一把抓住我脚踝，
另一只手把十字架贴我额头。“嗡——”金光炸开，我耳朵差点聋。吸力消失，我摔地上，
***开花。Mammon 怒了，黑烟涨成龙卷风。我姐把我从地上拖起来：“钥匙！
”我摸口袋，掏出金库紧急逃生卡，往门上一刷。“滴滴——错误。”我冷汗直冒。
Mammon 扑过来。我姐把我往旁边一推，自己迎上去。“呯——”她又开一枪，
子弹被黑烟吞了。我脑子飞快转：债券是我存的，我签了名，我就是契约人。要解咒，
只能我来。我咬牙，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对着黑烟喊：“Mammon！债务转移！
晨星家所有债权，转到我名下，利息我付！”黑烟一顿。
Mammon 声音阴冷：“你付得起？”我：“我娃是天界、地狱、人间三籍混血，
未来市值不可估量，拿他当抵押。”黑烟沉默三秒。然后发出一声爆笑：“成交！
”一股黑气钻进我手机，屏幕自动跳出一张电子借据。签名栏空着。我手指颤抖，
签下：Lucien Morningstar。黑烟瞬间消散。灯亮。金库门开。
我姐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疯了。”我笑笑：“当爸的，谁不疯？
”02:50我走出银行，天开始飘小雨。我姐跟在后面：“你欠了Mammon一条命，
怎么还？”我：“慢慢还，反正30年后才到期。”她：“孩子怎么办？
”我：“先让他出生，剩下的再算。”她叹气，把风衣脱下来扔我头上：“别感冒，
你现在是债主重点关注对象。”我披上衣服，闻到一股圣水味，居然有点安心。
03:05我回到车上，启动导航回家。叶晚晚发来视频邀请，我点开。她顶着黑眼圈，
笑得比灯还亮：“批文拿到了？”我晃晃手机：“快了，再等等。
”她低头摸肚子：“小家伙刚才又踢我，好像在说谢谢爸爸。”我鼻子一酸：“告诉他，
爸爸在路上了。”03:30我进家门，客厅灯还亮着。叶晚晚躺在沙发上睡着，
手机屏幕停在直播后台，点赞数停在99。我蹲下来，给她盖毯子。
她迷迷糊糊睁眼：“回来了？”我：“嗯。”她：“顺利吗？”我：“还行，欠了条命，
但把孩子保住了。”她笑：“那就好。”我亲了她额头一下，冰凉，但我心里热。
03:45我洗完澡，躺床上，天花板转得我头晕。手机震动，
Mammon 发来一条消息：“利息日：孩子满月当天，记得带礼物。
”我回他一个[OK]的表情。然后关机，闭眼。明天还得去梵蒂冈排队拿批文。
18:01-24:00 防债主24:01-04:00 继续睡觉——如果能睡着的话。
我翻个身，嘟囔一句：“养娃真贵。”然后一秒入睡。4 排队四小时，吵架三分钟，
批文还是没盖到07:15闹钟响的时候我正梦见自己给娃换尿布，一低头，娃冲我笑，
一口小尖牙。我瞬间清醒。叶晚晚还在睡，半透明的手搭在肚子上，肚皮一闪一闪，
跟呼吸灯似的。我亲了她额头一下，凉飕飕的，小声说：“我去给你跑户口。”她嗯了一声，
像猫。07:30我顶着鸡窝头出门，衣服还是昨晚那件，味儿挺冲。
路过便利店买了杯美式，一口下去，苦得跟我的命一样。导航提示：梵蒂冈超自然生命办，
预计排队三小时。我心想：三小时？小看罗马人民的办事效率了。08:05我到的时候，
队伍已经从圣彼得大教堂门口拐到了广场喷泉。我粗略数了数，前面至少五十号人。
有精灵耳朵的、有狼尾巴的、还有一哥们背个乌龟壳，说是河神，来给他孙子办身份证。
我排最后，后面紧跟着一只吸血鬼，打着太阳伞，脸涂得跟墙一样白。
他冲我点头：“Morningstar？”我：“你认识我？”他：“地狱热搜第一，
谁不认识。”我：“……谢谢。”08:40太阳开始毒，我又没伞，
只能把连帽衫兜头一盖，活像通缉犯。前面河神哥们回头跟我聊天：“你也是办三籍？
”我：“嗯，娃快生了，赶时间。”他叹气：“我排了三天，今天才轮到交材料。
”我：“那你怎么还没进去？”他指了指队伍最前面：“系统坏了，网断了，
工作人员说重启得俩小时。”我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比我爸的脾气还爆。
09:20工作人员终于开门，队伍开始挪动。我前面只剩十个人，胜利在望。
结果排在第一的哥们——一只独眼巨人——材料不过关，被当场打回。他脾气上来了，
一巴掌把窗口拍裂。保安冲出来，圣水枪滋他一脸。滋完还得重新排队。
我：“……”河神拍拍我肩：“习惯就好。”10:15终于到我了。窗口里坐着个修女，
脸比A4纸还白，眼睛下面挂俩黑眼圈。她推了推眼镜：“姓名？
”我：“Lucien Morningstar。”她敲键盘，顿住：“地狱的？
”我：“嗯。”她抬头看我：“黑名单。”我：“我知道，但我有特殊申请。
”她把表格推出来：“理由？”我：“孩子三籍混血，救急。”她：“出生证明？
”我递上手机，打开昨晚直播截图：“99个神父在线签名。”她皱眉：“截图不行，
要原件。”我：“神父都在线，原件就是电子签名。”她：“那你打印出来。
”我：“……”我扭头看打印店，离这儿两条街。我：“我现在去？
”她：“窗口十一点半午休，你回来就下午两点。”我：“……”我拔腿就跑。
10:45打印店排队的人比梵蒂冈还多。好不容易印完，我一路狂奔回来，
十一点二十九分。修女正在关窗。我：“等等等等——”她把窗拉开一条缝，接过打印件，
扫了一眼：“缺公章。”我：“什么公章？”她：“神父所属教区的实体章。
”我脑子嗡的一声。99个神父，99个教区，我得跑遍全球？我：“能通融吗？
”她：“不能。”说完啪的一声关窗。我差点原地爆炸。11:35我坐在教堂台阶上，
晒成一条咸鱼。手机震动，是我姐。Celeste：“批文拿到了？”我：“没，
缺99个实体章。”她：“笨，你不会找我？”我：“你有办法？”她：“等着。
”五分钟后，她发来一个压缩包，点开一看：99张高清PNG，全是各教区公章，
一一对应昨晚签名的神父。我：“……你黑了梵蒂冈系统？
”她：“我只是调用了公开数据库。”我：“谢了，姐。”她：“别高兴太早，章是P的，
修女一眼能看出来。”我：“那怎么办？”她：“等我十分钟。
”11:50一辆白色面包车嘎吱停我面前，车门拉开，下来俩穿修士袍的哥们，
抬着一台小型激光雕刻机。我姐从副驾探头：“现场刻，真章，五分钟一个。
”我：“……”我：“这是梵蒂冈门口，你们这么嚣张？”她：“教皇欠我人情。”我服了。
于是，在圣彼得大教堂侧面的小巷子里，我蹲地上，修士蹲我对面，机器嗡嗡响，
刻一个盖一个。路过游客以为我们在卖纪念品，还问多少钱一枚。我说：“不卖，救娃。
”游客给我比大拇指。12:30章齐活，我跑回窗口。修女换班了，新窗口坐着个神父，
头发花白，眼神慈祥。我递材料，他一张张翻，点头：“齐全。”我心里一松。
他递给我一张表格：“最后一项，父系签字。”我：“签哪儿？
”他指了指右下角：“父亲亲笔。”我掏出笔，刚要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啪地把表格抽走。我抬头——老爹的秘书，西装墨镜，脸跟冰块似的。
秘书：“Lucien先生，老板让你立刻回公司，债券出了问题。”我：“我现在签字，
签完就走。”秘书：“老板说，先处理债券，再谈孩子。
”我：“……”神父一脸懵：“这位是？”我：“我爸的狗。”秘书微笑：“请跟我走。
”我拳头硬了。12:45我被半拖半拽到教堂后门，老爹的劳斯莱斯停在那儿。车窗降下，
老爹戴着墨镜，脸比车窗还黑。老爹：“上车。”我站着不动：“我签完字再说。
”老爹：“你签字，孩子就能活？幼稚。”我：“至少我尽力。”老爹：“上车，债券丢了，
Mammon 要收利息，你扛得起？”我：“我扛。”老爹冷笑：“拿命扛？
”我：“拿命也扛。”他盯我三秒，忽然笑了：“行，有种。
”他递出一张名片：“下午三点，梵蒂冈银行总部，债券说明会，来不来随你。
”说完车窗升上去，车子扬长而去。我捏着名片，指关节发白。13:00我回到窗口，
神父还在等我。我坐下，签字，笔抖得厉害，字丑得像狗爬。
神父收走表格：“七个工作日出证，快递寄你。”我：“能加急吗？
”神父：“加急费用五百欧。”我秒扫码。神父笑：“年轻人，别急，孩子总会出生。
”我心想：你不懂，我家娃倒计时只剩25天了。13:15我走出教堂，太阳正毒。
河神还在排队，冲我挥手：“兄弟，办完啦？”我：“算办完一半。”他比大拇指：“加油。
”我点点头，往地铁站走。手机震动，叶晚晚发来消息：“怎么样？”我：“章齐了，等证。
”她：“辛苦啦。”我：“下午还得去银行，Mammon 找我。”她：“小心。
”我：“放心，我命硬。”发完这句，我自己都笑了。命硬？我现在的命是借的，
利息高得吓人。但为了孩子，再高的利息也得还。13:30我钻进地铁，车厢里人贴人。
我抓着吊环，
直播补时长19:00 回家陪叶晚晚24:00 再去地府跑指标……排得比996还满。
旁边大妈问我：“小伙子，脸色这么差，没吃早饭？”我笑笑：“吃了，就是有点噎。
”她递给我一块薄荷糖：“慢点活，日子长着呢。”我接过糖，说了声谢谢。糖很凉，
正好压住我心里的火。14:00我回到公寓，叶晚晚正在厨房飘。锅里煮着空气，
她拿着勺子比划，像在教我做月子餐。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肚子正好顶在我手臂上，
金光一闪一闪。我轻声说：“再给我几天，我一定把证拿回来。”她回头亲我一下，凉凉的，
但很甜。“我不急，”她说，“孩子也不急。”我点头，心里却骂自己：不急个屁，
25天倒计时，天天见血。14:20我换西装，打领带，镜子里的自己像个正经人。
我对镜子说：“加油，Lucien，今天也要做个合格的奶爸。”镜子里的我翻了个白眼。
我笑了。管他呢，冲就完事。5 我姐把我按在墙上：签字，还是签命？
14:45我整好领带，拿手机准备出门，门铃叮咚一声。猫眼一看——Celeste，
双手插风衣口袋，脸比上次还冷。我开门：“姐，银行见？”她：“改地方，上车聊。
”我回头冲客厅喊：“晚晚，我走了，有事call我。”叶晚晚飘到门口，
冲我姐点头：“别打他脸，要上镜。
”我：“……”15:00我姐的MINI cooper 飙得跟火箭一样，
罗马老城区被她开出赛道感。我拽着门把：“咱们是去银行还是去火葬？”她：“先签个字。
”说话间，她把车拐进一条小巷，一脚刹车，轮胎尖叫。巷子里没人，
只有一只橘猫在翻垃圾桶。她下车，我也下车。她把我按在墙上，动作快得跟特工片似的。
我背一凉，砖缝里渗出的水透心凉。我：“姐，你这么热情我吃不消。”她：“少废话，
两份文件，你选。”左手一份纸质合同，抬头《灵魂转让协议》；右手一张A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