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显医术
"苏清歌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不己，更让她震惊的是自己竟躺在一张雕花红木床上，身上盖着绣有金丝牡丹的锦被。
"小姐！
您终于醒了！
"一个梳着双髻的丫鬟扑到床前，眼中含泪，"您昏迷了整整三日，可把老爷夫人急坏了。
"苏清歌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脑海中闪过车祸前刺耳的刹车声和刺目的车灯。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本该有一道手术后的疤痕，却触到了光滑的肌肤。
"我...我是谁？
"她试探性地问道。
丫鬟杏儿瞪大眼睛："小姐您不记得了？
您是苏王府的嫡女苏清歌啊！
"苏清歌闭了闭眼，现代急诊科医生的理智告诉她，她可能遭遇了最不可能的事——穿越。
"扶我起来。
"她声音沙哑却坚定，"我需要看看这个...我的家。
"杏儿连忙搀扶着她下床。
推开雕花木门，一座富丽堂皇的古代庭院展现在眼前。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处处彰显着主人的权势。
"小姐，您身子还虚，别站太久。
"杏儿担忧地说。
苏清歌却注意到不远处一群下人围在一起，隐约传来啜泣声。
"那边怎么了？
""是厨房的刘嬷嬷，听说她小孙子高热不退，怕是..."杏儿欲言又止。
医生的本能立刻占据了上风。
苏清歌大步朝人群走去，裙摆扫过青石路面。
"让开。
"她命令道。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地上躺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一个老妇人正抱着他痛哭。
苏清歌蹲下身，熟练地摸向孩子的额头和颈部淋巴结。
"烧了多久？
""三、三天了..."刘嬷嬷抽噎着回答，"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药也吃了，可就是不见好..."苏清歌掰开孩子的嘴查看舌苔，又掀起他的衣襟检查胸腹部。
现代医学知识让她迅速判断出这是典型的肺炎症状。
"去准备温水、干净的白布，还有..."她停顿了一下，想起这是古代，"...生姜、薄荷和金银花。
"下人们面面相觑，没人动弹。
"快去！
"苏清歌厉声道，那语气不容置疑，竟带着几分现代急诊室里的威严。
杏儿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几个小丫鬟跑去准备。
苏清歌将孩子平放在廊下的长椅上，解开他的衣领保持呼吸通畅。
她回忆着中医典籍中看过的退热方子，同时暗自懊恼没有抗生素可用。
"小姐..."刘嬷嬷颤抖着声音，"您真的能救小宝吗？
""我会尽力。
"苏清歌简短回答，手指搭在孩子纤细的手腕上，感受着那急促微弱的脉搏。
下人们很快拿来了她要的东西。
苏清歌指挥他们将温水与捣碎的生姜混合，用布巾浸湿后擦拭孩子的腋下、颈部和大腿根部。
"物理降温..."她喃喃自语，同时将薄荷和金银花泡成茶，小心地喂入孩子口中。
"这样真的有用吗？
"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少女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她容貌姣好，眼中却带着明显的轻蔑。
"二小姐。
"下人们纷纷行礼。
苏清歌头也不抬："苏婉儿，如果不想帮忙，就请别妨碍我救人。
"她凭着原主记忆认出了这位庶妹，同时手上动作不停，继续为孩子降温。
苏婉儿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一向温顺的姐姐会这样顶撞她。
"姐姐昏迷三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府中下人的孩子试手，真是...别出心裁呢。
"她意有所指地说。
苏清歌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人命关天，没空与你斗嘴。
若你有半点怜悯之心，就该帮忙而不是说风凉话。
"苏婉儿被这目光刺得一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就在这时，孩子的呼吸突然变得更为急促，小脸开始发青。
"不好！
"苏清歌立刻将孩子侧卧，拍打他的背部，"他痰堵住了气管！
"她毫不犹豫地俯下身，用嘴对准孩子的口鼻，用力一吸——"天啊！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
一口浓痰被吸出，孩子猛地咳嗽起来，随后呼吸逐渐平稳，面色也开始好转。
苏清歌擦了擦嘴角，继续用湿布为他擦拭身体。
两个时辰后，孩子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安稳地睡去。
"烧退了。
"她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己被汗水浸透。
刘嬷嬷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小姐的救命之恩，老奴没齿难忘！
""快起来。
"苏清歌扶起老人，"孩子还需要继续服药调理，我会写下药方。
"她转头看向呆立一旁的苏婉儿，对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小姐..."杏儿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您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苏清歌微微一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学的。
"她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阁楼上，两道身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有意思。
"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苏家大小姐竟有如此医术。
""王爷若感兴趣，不如..."身旁的侍卫试探道。
男子抬手制止："不急。
先查清楚，她是真才实学，还是...另有所图。
"夕阳西下，将苏清歌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望着陌生的古代天空，心中既迷茫又坚定。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用这双手，在这异世闯出一片天吧。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命运的齿轮己经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