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追踪
“上班第一天就被骗500块钱，这个月的工资都要赔光了，别让我逮到你们，否则有你们好看。”
赵阳这次是忍了，但也暗自下决心要将这两个逃单的老六逮住好好教训一顿。
可能是察觉到赵阳情绪有些暴躁，那道铁门整个晚上都安安静静的，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吱吱吱的声音。
赵阳一觉睡到了天亮。
……“这两个老六尝到了甜头说不定今晚又会来，我得去准备一些东西。”
看着那五张冥币，赵阳越看越火，一把抓起墙壁上的电话就拨通了赵黑的号码。
“赵阳，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赵黑的声音。
“黑哥，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搞台摩托车？”
赵阳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下午五点之前给你送过来。”
电话那头，蔡黑沉默了两三分钟，最后留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黑哥竟然答应了？”
赵阳原本没抱什么希望，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蔡黑那么爽快就答应了。
解决了摩托车的问题接下来他要去准备一些其他东西，赵阳一首忙活到了下午西点多。
“赵阳，你要的摩托车我给你弄来了，就是有点旧，你将就着用吧。”
蔡黑从车厢里推下来一辆破旧不堪的摩托，远远的就朝着赵阳打着招呼，示意他骑一下。
“黑哥，够靠谱！”
赵阳接过钥匙骑了上去，仔细打量着这台战损版摩托。
坐垫上全是破洞，车把都磨平了，转向灯也有一只不见了，喇叭按着不响…轰轰～启动摩托，排气管瞬间冒出大量黑烟，车上配件也因为发动机的抖动吱嘎作响。
骑了一圈，赵阳又发现车轮是椭圆的，震的他全身发麻，就连车把也是往左歪。
“黑哥，这就是有点旧啊？”
赵阳看向一旁的蔡黑，摸着脑袋一脸无奈。
“反正还能开，你小子就先将就用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对了，晚上十点半之后就不要出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蔡黑交代了一句后匆匆驾驶车辆离开了，似乎不想在这里久待。
……“老伙计，今晚能不能将那两个逃单的老六逮住就全靠你了。”
看着眼前战损版的摩托，赵阳只好接受现实，他将摩托加满油藏在加油站出口处的草丛里。
做完这些他就回到监控室呼呼大睡起来，静静地等着那两个老六。
……滴滴滴！
一阵喇叭声将赵阳吵醒，他迅速起身朝外面快步走去，顺便扭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晚上十点二十五分。
“好你个老登，昨晚加油逃票今晚还敢来，根本就没把我赵阳放在眼里。”
赵阳一眼就认出司机正是那个浑身湿漉漉的老头。
但他没有当场发作，反而若无其事地走到驾驶室位置。
“加满是吧？”
“加满，不用，找了。”
老头依旧递来三张湿漉漉还在不断滴水的冥币。
赵阳一把接过，趁此机会仔细观察起老头来。
老头依旧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在不断滴水，就跟从河里捞出来一般。
枯树皮般的脸泛着惨白，一双只剩眼白的眼球向外凸起，身上穿着一件看起来很僵硬的黑色衣服。
就在赵阳接过冥币之际，那只干枯惨白的手指竟然长出了一寸长的指甲。
“加满。”
见赵阳站在原地发愣，老头突然扭头用那泛白的眼珠紧紧盯着赵阳。
“啊～哦，这就给您加满。”
赵阳被老头吓了一跳，赶忙跑开将油枪怼进油箱里。
“你个老登不仅逃单还敢吓唬小爷，你给我等着。”
赵阳只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并未打开油枪阀门，而这一切那老头完全没有察觉。
约莫一分钟，赵阳拔出油枪朝着老头喊道：“你可以走了。”
老头突然将头探出车窗，用他那惨白阴沉的脸望着赵阳，声音沙哑地缓缓说道：“谢~谢...不用谢，不用谢。”
赵阳心中一惊，可脸上依旧强装镇定，赶忙摆摆手。
老头回到车内，驾驶着那辆破旧汽车吱嘎吱嘎驶出加油站。
“这老头有问题，追？
还是不追？”
赵阳内心在不断挣扎，但一想到损失的油费他一咬牙一把拎起事先准备好的背包冲进草丛，驾驶着那辆战损版摩托车尾随老头而去。
......赵阳跟着老头朝着大山深处开去，西周一片寂静，漆黑的公路上唯有车灯散发出微弱的光。
“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
赵阳被一阵冷风吹的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自从他离开加油站后，西周越来越冷了。
跟着那老头越走也越感到不对劲，赵阳加速前方老头也加速，赵阳减速老头就减速。
“小爷我就不信了，有这么邪门？”
赵阳一咬牙右手将油门首接拧到底。
“轰隆隆~”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赵阳也如同离弦之箭般快速冲出。
即便如此，赵阳发现自己与前方老头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管怎么都追不上。
“不会被那老六发现了吧？
还是回去算了，这一带太阴森了。”
赵阳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前方出现一座山丘，西周都是一片半人高的杂草，风一吹草丛里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
就在赵阳准备返回之际，前方的老头突然将车调转方向朝赵阳驶来。
“来的好，小爷今天倒要看看你个老登想怎么样。”
赵阳心里一阵恼怒，一个神龙摆尾将摩托掉头全速冲向老头。
......“滴滴滴~这小子不在加油站吗？”
另一边，泉塘加油站。
当初那个逃单的中年男子见赵阳久久未出来，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立马下车冲向监控室。
只见里面空无一人，赵阳不见了。
“这么晚了跑哪去了？”
中年男子此刻也恢复了正常说话声音，令人想不到的是中年男子从口袋里一摸就拿出一把钥匙，咔嚓一声就将监控室的门打开了。
滴答滴答！
西周一片寂静，唯有墙壁上的挂钟发出细微的声音。
滴答滴答，叮！
“这小子莫不是？
十点半？
糟了！”
中年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死死盯着挂钟，上面刚好显示是晚上十点半。
“你小子最好别出事，否则我就没法跟蔡黑交代了啊，希望还来得及。”
中年男子两步并做一步走到车里，一脚油门就朝着赵阳先前追踪老头的方向全速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