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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最深处,翠花见到了李栓和那个女人,林月娥。他们不是作为囚犯,而是以胜利者的姿态,

前来探望她这个阶下囚。林月娥锦衣华服,捏着香帕掩住口鼻,

满眼鄙夷地看着牢房里的污秽。“翠花,你没想到吧?你斗不过我的。

”她的声音里满是得意。“你就算是能从江里捞出金子来又如何?

你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民,我爹是县丞,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栓站在她身后,像一条得了赏的狗,冲着翠花狂吠。“你这个毒妇!

当初就该让你直接淹死在江里!现在落到这个下场,都是你活该!”翠花靠着冰冷的墙壁,

乱草堆里甚至能闻到死老鼠的腐臭。但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惊慌失措。

她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平静地整理着自己有些散乱的衣角。这种极致的漠视,

比任何咒骂都更让林月娥愤怒。“你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林月娥气急败坏。

翠花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他们,仿佛在看两个无足轻重的死物。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淬了冰的针,一字一句扎进他们心里。“别急。”“等你们的爹,还有你们整个家族,

都下来陪我的时候,你们就知道,谁才是真的死到临头了。”她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再不理会。林月娥被她那笃定的眼神和渗人的话语惊得后退一步,随即恼羞成怒地离开了。

他们走后,翠花才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她等的不是他们。是时机。

她买通的那个狱卒悄无声息地滑到牢门前,声音压得极低。“翠花姑娘,东西已经送出去了。

”这狱卒的爹曾病重,是翠花捞出的一具尸体上藏着的几钱银子,让他爹多抓了几副药,

多活了两年。这点恩情,足以让他为她冒一次险。“送到了就好。”翠花点点头,

心中默数着时间。她递出去的,不是什么知府的私人物品。那种东西太蠢,太直接,

也太容易被人反咬一口。她递出去的,是一本小小的账册。

是她从一具意外落水的账房先生尸身上找到的。那本用油纸包得密不透风的账册,

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县丞——也就是林月娥的父亲,这些年是如何与江匪勾结,侵吞盐税,

中饱私囊的。知府大人是个有野心的人,正愁抓不到下面人的把柄。这份账册,

不是求情的信物。而是一把刀。一把递到知府手上,用来斩断政敌的刀。她翠花,

只是那个递刀的人。三天后。大牢的铁门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被轰然拉开。

进来的不是送馊饭的狱卒,而是一队身着官服、腰佩长刀的知府亲卫。

为首的亲卫队长看都没看牢头一眼,径直走到翠花的牢房前,亲自打开了锁。“翠花姑娘,

知府大人有请。”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翠花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草屑,

面色平静地走了出去。阳光刺眼,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走出大牢门口时,

正与被两名衙役押着、神情惶恐的县丞擦肩而过。县丞看见她,像是见了鬼,双腿一软,

几乎瘫倒在地。翠花没有停步,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踩着他绝望的影子,

她一步步走在阳光下。她很清楚,扳倒一个县丞,靠山山倒。知府今天能用她这把刀,

明天也能弃了她。小打小闹,终究是寄人篱下。她需要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

一种谁也夺不走、能为她遮起一片天的力量。她的目光,望向了城中那座最气派的建筑,

四海商会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花了整整五天时间,

不眠不休地在江图上推演水流与风向。最终,在一个无人问津的淤泥浅滩,

打捞起一具特殊的尸体。那人衣着早已腐烂,但手指上那枚皇商特有的玛瑙戒指,

却完好无损。翠花拿着这枚戒指,没有直接去见周万金。她先是放出风声,

说江底捞出了关于失踪皇商张老板的线索。然后,她静静地在自己的香料铺子里等着。

等那些闻风而动的鬣狗们一个个找上门来,等他们互相竞价,也等来了四海商会的会长,

周万金。这一次,她不是求人办事的弱者。她是手握奇货,待价而沽的生意人。“周会长,

我这里有个消息,关于失踪的皇商张老板,以及他那批失踪的货。

”翠花将那枚戒指放在桌上,轻轻一推。“这个消息,只卖给出价最高,也最有诚意的人。

”周万金是个看起来很和气的胖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像个富家翁多过像个枭雄。

但他走进这间小小的香料铺时,那双眯起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鹰隼般锐利的光。

他没有去看桌上的戒指,而是先打量着翠花。一个太年轻,也太漂亮的女人。这种女人,

要么是别人的棋子,要么是致命的毒蛇。“小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周万金坐了下来,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也该知道,拿一个不知真假的死人消息来消遣我,

会有什么下场。”翠花为他倒了一杯茶,茶水清冽,映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周会长,

我既然敢请您来,自然不是消遣您。”她将那枚玛瑙戒指推到他面前。“张老板出事前,

见过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您最大的对头,城南的钱家。”周万金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件事,

知道的人不出五个,绝不可能外传。他盯着翠花,眼神里的审视几乎要将她刺穿。

“你从何得知?”翠花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江水知道的,我都知道。

”她没有解释自己是如何捞尸的,这种神秘感,才是她最大的筹码。“张老板的尸身,

就在城外三十里的‘乱石滩’下,被水草缠着。找到他不难。”周万金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没有立刻表态。找到尸体,确实能抢占先机。但如果这只是一个诱饵呢?

翠花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轻轻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难的是,他那批货,并不在江里。

”周万金猛地抬起头。翠花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张老板用油布裹了货运单,藏在了他城西别院的第三棵桂花树下。

那批价值三十万两的丝绸,根本就没上船,而是被他藏在了城东的秘密货仓里。

”“他想玩一出金蝉脱壳,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先成了江底的冤魂。”这一下,

周万金脸上的和气彻底消失了。他死死地盯着翠花。尸体的位置可以说谎,

但货运单和秘密货仓的位置,却是可以立刻验证的。这个女人,要么有通天的本事,

要么……就是鬼。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刚才真诚了许多。“好!好一个‘江下知’!

”“说吧,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我周某人的一个人情?”翠花摇了摇头。“钱,

我自己会赚。”“人情,太虚无缥缈。”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力量。“我不要钱,也不要人情。”“我要合作。

”“从今往后,我做您的眼睛,替您看清这江底所有的秘密与肮脏。”“而您,做我的靠山,

为我遮挡这世间所有的明枪与暗箭。”“江面上的事,归您管。”“江面下的事,归我。

”偌大的香料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周万金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收敛,

那双眯起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和气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意。

他像一头被挑衅了的猛虎,审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猎物。“合作?

”他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沙哑。“小姑娘,你很有趣。

”“但你可能没弄明白,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合作。”他伸出两根手指。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做我的人。我保你一世富贵荣华,在这城里,

无人再敢动你分毫。”“第二,我杀了你,拿走你的秘密。你和你那些江底的故事,

会烂在一起,永不见天日。”他的话语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砸在人心上。这才是周万金。

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枭雄。他给的,从来不是选择,而是通牒。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然而,

翠花只是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她的手,稳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周会长,

您说错了。”她放下茶杯,抬眸直视着那双能吓死人的眼睛,

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意。“我也有两个选择给您。”“第一,与我合作,

我们一起吃下张老板留下的这块肥肉,顺便,把钱家这颗扎了您好多年的钉子,彻底拔掉。

”周万金的眼神骤然凌厉。翠花却仿佛没看见,继续说道:“第二,您现在杀了我。

”“然后,眼睁睁看着钱家的人,在三天之内,找到张老板的货,

拿到那本能扳倒他们死对头的账册。”“哦,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

“张老板藏起来的,不止有他自己的货运单。还有一本账,是关于钱家如何勾结水匪,

私吞官盐的账。”“这本账,他藏在了他最宠爱的小妾房里的金丝楠木妆台夹层里。

而那个小妾,早就被钱家买通了。”“您猜,您杀了我之后,钱家找到那本账,需要多久?

”“砰!”周万金身后的护卫猛地按住刀柄,杀气四溢。翠花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她赌的,

就是周万金的野心。一个甘心偏安一隅的商人,不会对钱家这颗钉子耿耿于怀。

但周万金是头猛虎,他要的是整座山林!良久。周万金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重新看向翠花,

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与忌惮。“你不是棋子,你是一把刀,一把能要人命的刀!”他站起身,

走到翠花面前,第一次,用平等的姿态伸出手。“从今往后,四海商会,就是你的后盾。

”“我要钱家的命。”翠花也伸出手,与他那只肥厚却充满力量的手,轻轻一握。

“我要县丞一家,还有李栓,生不如死。”“成交。”第 2 章二人松开手。

那场决定了无数人命运的交易,便在这一握之间,尘埃落定。周万金脸上的寒意彻底融化,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炽热的兴奋。他转头看向身后那名始终手按刀柄的护卫。“阿虎。

”“从今日起,见翠花姑娘,如见我本人。”那名叫阿虎的护卫,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但立刻垂首,声音沉稳有力。“是,会长。”翠花对此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得意或动容,

她脸上的平静,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周会长,我们的时间不多。”“钱家贪婪,

发现张老板失踪,必然会第一时间寻找他的下落和货物。”“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

”周万金眼中精光一闪,肥厚的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好!你说,我们第一步,做什么?

”翠花走到那张绘制了无数标记的江图前,纤细的手指点在一个位置。“第一步,取账册。

”她的声音清晰而冷冽,不带一丝情感。“张老板的小妾柳烟,贪财,且胆小如鼠。

”“钱家用钱收买她,我们可以用命来威胁她。”“一个私通水匪,谋害皇商的罪名,

足以让她精神崩溃,交出所有东西。”周万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笑意。“我的人可以扮作府衙的捕快,以查案为名,封锁她住的院子。

”“到时候,不怕她不开口。”翠花摇了摇头。“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一个女人,

不需要那么大的阵仗,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她的目光转向周万金。“我亲自去。

”“周会长只需派人守住巷子前后,确保在我出来之前,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周万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不仅心狠,胆子更是大得没边。他忽然有些好奇,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炼成这副模样。“可以。”他没有丝毫犹豫,“阿虎会带人配合你。

在那条巷子里,你说了算。”翠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步,取货,转移。

”“货仓的位置,只有你我知道。等钱家的人还在江里捞尸体的时候,

我们早已将那三十万两的丝绸,换成了我们自己的银子。”周万金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那是三十万两!足以让四海商会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最关键的,是第三步。

”翠花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幽微的凉意。“栽赃。”“我们要让所有人,

包括知府大人都相信,是钱家利欲熏心,杀了张老板,私吞了货物。

”“账册是扳倒他们的刀,柳烟是递刀的人。

”“而那枚玛瑙戒指……”翠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会在一个最合适的时候,

从钱家大公子的书房里,被‘搜’出来。”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周万金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他看着眼前的翠花,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而是一张布满了剧毒的蛛网。而他,庆幸自己是那个与蜘蛛合作的人,而不是网中的猎物。

“好!”周万金站起身,庞大的身躯几乎遮蔽了窗外透进来的光。“扳倒钱家后,

县丞那条老狗,还有那个叫李栓的杂碎,我会亲手绑了,送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这是一个枭雄的承诺。翠花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如水。“多谢周会长。”周万金转身离去,

香料铺的光线重新亮了起来。阿虎对着翠花一抱拳,也跟了出去,守在了门外。铺子里,

只剩下翠花一人。空气中弥漫着香料与阴谋混合的味道。她走到墙角的柜子前,

取出一件带着兜帽的黑色斗篷,披在身上。帽檐的阴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和一双在阴影中亮得惊人的眼睛。复仇的第一步,

从一个叫柳烟的女人开始。她推开门,门外的阿虎像一尊铁塔,对她微微躬身。巷子外,

十几名四海商会的精锐好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换上了便装,混入了人流之中。翠花没有说话,

只是朝柳烟所住的城南方向,抬了抬下巴。阿虎会意,立刻带人跟上,

与她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场针对钱家的狩猎,就此拉开序幕。

第3章城南多为富户宅邸,青瓦白墙,巷道幽深。翠花走在前面,

黑色的斗篷将她与周遭的喧嚣隔绝开来。她的脚步不疾不徐,仿佛不是去赴一场生死豪赌,

而是去邻家串门。阿虎和他的手下,像一群融入了阴影的狼,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

他们每一个人都气息沉稳,眼神锐利,是刀口舔血的真正好手。可此刻,

他们看着前方那个纤弱的背影,心中却都泛起一丝寒意。这个女人,比他们见过的任何对手,

都更像一柄出了鞘的利刃。终于,翠花在一个挂着两盏素白灯笼的院门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就是张老板为柳烟置办的外宅。阿虎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瞬间,

十几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散开,悄无声息地封死了巷子的所有出入口。一只鸟雀落下,

都被无声的杀气惊得振翅飞走。巷子里,只剩下翠花一人。她站在门前,

静静地听着院内的动静。有压抑的啜泣声,还有瓷器被碰倒的轻响。翠花没有敲门。

她只是抬手,用指节不轻不重地叩了三下。叩、叩、叩。声音在死寂的巷子里,

显得格外清晰。院内的啜泣声戛然而止。门内,传来一阵细碎的慌乱脚步声。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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