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研究生毕业，我半开玩笑的询问男友，“亲爱的，你是咱们专业里的优秀助教，
帮我看看这论文呗~”男友甄舜芝冷着脸训斥我，“搞研究只认真材实料，
不要总想这些走后门的事。”我感到羞愧，之后不分昼夜准备论文答辩。可面试之前，
我却在学校公告栏上看到和我一样的课题名称。署名是同系正在申请保研的学妹柳瑞漂。
1 论文惊变答辩前一天，我去学院公告栏确认流程安排。熬了两个通宵，
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当看到公告栏上一行熟悉的标题，我瞬间就精神了。
基于深度学习的智能推荐算法优化研究与减少AI幻觉的二三实例优化》这不是我的课题吗？
标题名字一模一样，一个字不带差的。我准备了整整一年，熬掉了半条命，
马上就要上报的论文题目！在看前面的内容，更是让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保研名单公示：柳瑞漂，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柳瑞漂？这可是我们专业里的“网红”啊。
那个天天在微博上发“学习有什么用，嫁个好老公不香吗”的柳瑞漂？
那个在女权论坛里天天骂“理工女都是直男癌帮凶”的柳瑞漂？
那个动不动写小作文“从学校领导男女比例不均衡看H大的落后与古板”，
煽动女生罢课的柳瑞漂？她居然保研了？血液瞬间冲上大脑，我拔腿就往甄舜芝的办公室跑。
推门的瞬间，我看到他慌张地把手机扣到桌面上。“舜芝，你看到保研名单了吗？
那个柳瑞漂的保研课题居然和我一个字都不差……”甄舜芝脸色一变，
快步走过来把我拉到没人的角落。“林蔚，你小声点！”他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才开口，
“她舅舅是校董事会成员，她表姨在国外那个什么环球女性权益基金会工作，
每年都有定向捐助……”“你的课题也好、论文也好，给她就给了呗！惹她干什么？
”我脑袋嗡嗡作响：“可是那是我的课题啊！”“她就想混个文凭而已。
”甄舜芝不耐烦地摆手，“我把你做到一半的成果给她，她应付一下就过去了。
”“你换个方向重新做不就行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新做？
答辩就在下个月了！”“而且这是重新做的事儿吗？这是偷……”甄舜芝挥手打断我，
不耐烦的神情爬满了整张脸，“那就延期毕业呗，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舜芝，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课题熬了多少个通宵吗？”他脸上献出愧疚和不安掺杂的表情，
良久才叹了口气，“学校也是有苦衷的，”甄舜芝压低声音，像做贼一样。
“柳瑞漂说张恒在自习室对他进行性骚扰，拍了视频为证。”“发了社交媒体，
一群小女孩在那各种@学校官媒，”“学校的领导想着息事宁人，就拿保研给她做了条件。
”“张恒？那个憨憨的小胖子？
”我想起来导师前段时间老说这届大三有个师弟专业能力特别强，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这个事你管那么多干嘛！”甄舜芝的语气开始急躁。“学校已经定了把这事儿大事化小，
张恒背个处分就算了……“”学校要的是稳定，是课题资金！”他突然换了副温柔的表情，
像变脸一样。“我也会跟你导师和柳瑞漂打招呼的，”“林蔚你也算出力帮了小柳，
让他们给你点补偿~”帮了小柳？补偿？我的心血被人偷走，还要感谢小偷给我补偿？
我死死盯着他的脸，这张脸我看了两年，怎么现在这一刻依然这么陌生？
甄舜芝避开我的视线，“林蔚，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有些事情，我们改变不了，
就要学会适应。”适应？我花了整整一年的心血，就要这样“适应”给别人？“你帮她，
是因为她家的关系对你有用？”甄舜芝终于抬头看我，眼中带着一丝不屑，“林蔚，
你以为学术圈是什么地方？纯洁的象牙塔？别做梦了！
”“柳瑞漂的舅舅手里有多少资源你知道吗？
”“她表姨那边的NGO每年给学校捐多少钱你知道吗？”“我一个小助教，得罪的起吗？
”“你一个小研究生，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觉得遍体生寒，
只剩下一个问题不假思索的溜出唇舌，“那我呢？我们两年的感情呢？”甄舜芝叹了口气，
“感情不能当饭吃。”“你聪明，再做一个课题不难。”“但是得罪了他们，
你我的前途就毁了，”“就真的毁了。”我转身就走，甄舜芝在身后喊，“林蔚，
你理解一下，我也是没办法！”2 倒打一耙回到宿舍，我打开电脑整理研究资料，
想着比对柳瑞漂的论文，如何论证她是抄袭的我的课题，却发现校内论坛已经炸开了锅。
原来是柳瑞漂发了一条动态，第一张配图是我上报给导师的论文课题申请书截图，
她把我的名字打了码。第二张配图是她的论文课题上报时间，比我的早一个星期。
“某些学姐，还请独立行走，别来沾边哦~”“我的原创课题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致敬呢。
”我的手指死死握住鼠标，指甲都快掐进肉里。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明明是她偷了我的课题，
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下面评论区一片叫好声，还有不少被骗的同学，正在阴阳怪气挥洒戾气。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有研究生的毕业论文，从学妹的本科论文中找灵感吗？
”“何必打码呢，这样的学姐，我们还真的想拜读下她之前的课题内容呢？
”“怪不得导师退了我好几次课题了，原来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选题方向！
狗头”我胸口一阵发闷，血液直冲脑门。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柳瑞漂又在学校“女大自留地”板块发了新帖子。
《揭露学术圈媚男现象——某些“技术媛”的真面目》置顶加粗，赫然在目。我点开一看，
差点没气晕过去。“姐妹们，我今天要说个很恶心的事。”“有些女生打着搞学术的旗号，
实际上就是在讨好男性权威。”“她们自觉在学术方面单靠自身能力竞争力不足，
就用背叛女性身份的方式讨好男性分润既得利益。
”“她们和导师、辅导员、学长保持暧昧关系，
靠各种擦边手段换取学术成果……”“这些技术媛最恶心的地方就是，明明靠男人上位，
还要装清高。说什么女权主义害了女生。呸！”“典型的甘愿当男权走狗，
还拦着其他进步女性！”最过分的，她还贴了不少实验室合照，
故意把其中女生的面部打了码。看似没有指向性，但在有心人眼里，什么都说了！
这下论坛更是瞬间爆炸，各种声音混战。拳师们狂欢：“姐妹说得对！这些媚男婊最恶心！
”理中客看似拉架、实则求瓜：“有证据吗？不要随便污蔑人。
”反对派直接开骂：“柳瑞漂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数？
你能保研真是今年H大最不能说的秘密!”我赶紧截图保存证据，准备发帖澄清。
却发现我的账号被限制发言了！我用小号发澄清帖，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被删了。
管理员发私信：“别添乱了，学校正在处理，你老实点。”我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这就是甄舜芝口中的“学校有苦衷”？柳瑞漂的势力已经渗透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个帖子很快就被禁止评论了，半个消失就被强制删除了。
但抵不住不少人截图之后在外转发，影响力越来越大。我深吸一口气，关掉电脑。
既然你们要玩，那就来玩个痛快。冲出宿舍，我直奔甄舜芝办公室。推开门，
柳瑞漂正坐在他对面。看到我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穿得花枝招展，
只可惜过浓的妆容和不怎么注意保养的作息习惯，让她看上去有些疲惫和衰老。
不像是朝气蓬勃的学生，倒像是个娱乐街上的常客。“林蔚学姐来啦~”她声音软糯，
但我现在听来像毒蛇吐信。“也是来和甄老师讨论论文课题的吗？
”“那我就不打扰了……”她作势站起身要走，却在拿东西时好似刚刚想起什么似的，
笑嘻嘻对甄舜芝说道，“讨论可以，但还请甄老师对我的课题内容保密哟，
”“省得再出现撞课题的尴尬~”我都被气笑了，“撞课题”？
她还挺会给自己找好听的包装。“课题方向不重要，里面有没有真东西才是大家关注的，
”“东拼西凑的缝合文章，就别到处碰瓷了！”柳瑞漂也不恼，反倒是甄舜芝脸色一沉，
“林蔚，别闹了，影响不好。”他竟然在护着她！我脑中一闪，脱口而出，
“是你……”“够了！”甄舜芝站起来，“林蔚，你冷静点，
小柳的课题确实有我指导的痕迹，但这不能抹杀她自己的努力与奋斗。”我这才反应过来，
多半是甄舜芝早就想攀附上门路，趁着这次机会把我的研究成果拿给了柳瑞漂，
还帮她调整了论文结构，杂糅了其他论文的内容进去。这样一来，就算有人质疑，
也能说是“学术交流”、“致敬”、“交流”……柳瑞漂适时地抹了抹眼角，“林蔚学姐，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学术本来就是共同进步的，
更不能因为你比我先研究就敌视后来者吧？”“……说到底，
我的论文还比你先发表呢~”我看着她这副绿茶模样，恶心得想吐。
甄舜芝更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俩都先回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我转身离开，
在走廊里遇到了管后勤的王老师。平时我申请各种实验资源没少跟她点头哈腰的，
这次却是她主动，示意我跟着她走到一处没有监控的拐角处，“小林啊，劝你一句，
把嘴闭紧点，后面的课题经费会优先考虑你的。”“……但要是嘴巴太大，
小心连队都排不到你。”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浑浑噩噩回到宿舍，室友李瑞丽正在刷手机。
听到我进来，她头都不抬：“林蔚，听说你和柳瑞漂有矛盾？”“人家家世摆在那，
你惹不起的。”“而且她还没事就组织’女性力量‘小聚会，
力无处释放……”“你可别送上去找打了……忍忍就过去了……”连我的室友都在劝我妥协！
我坐在床上，看着论坛里柳瑞漂越来越嚣张的言论，胸口憋着一团火。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忍忍就过去”？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偷走，还要感谢小偷？
让我承受网络暴力和人格侮辱，还要笑着说没关系？我打开电脑，
开始查找柳瑞漂的所有资料。既然你们不讲道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3 暗流涌动那一夜我躺在床上，听着李瑞丽均匀的呼吸声。血液在血管里流淌，
每一下心跳都像是战鼓擂响。凭什么我要忍？凭什么我的心血要被践踏？
凭什么那些人渣可以肆意妄为？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坐了起来。拿起手机，
翻到通讯录最顶端那个名字——裴颂师兄。三年前他从我们系毕业时，
我还只是个准备考研的大三学生。那时候他就说过，真正的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只会改变环境。现在他已经是AI行业的传奇人物，手握核心技术，身价过亿。
当年系里教授们说他的方向会改变世界，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我盯着他的头像看了很久，
最终咬牙发出消息。裴颂师兄好，我决定放弃现有方向，
我想专攻'天枢'AI算法的国产化替代难题。手机很快震动。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
我在这个项目上等你很久了。准备好了就来找我，学校那些过时课题不配浪费你的天赋。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再次点燃了我心中熄灭的火焰。但在正式加入到师兄的项目前，
我也要让那些蝇营狗苟得到些教训。过后的日子里，我表面装作改换课题，投身新的项目。
私下却是不断观察着柳瑞漂那个小圈子的动静。甚至洗漱都改到了老楼的水房。
那里设备老旧，但是监控盲区多，不少人喜欢在那聊八卦或者打私密电话。果然不到一星期，
我就在那里的楼梯口蹲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柳瑞漂。我悄悄贴近墙壁，打开手机录音功能。
“妈你放心，那种傻乎乎的书呆子最好拿捏了，一吓唬就懵了。”“他哪有胆子性骚扰我？
我就是需要个垫脚石罢了。”柳瑞漂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意，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振聋发聩。
“谁叫他把图书馆当宿舍了，在那随便挠痒痒，我直接给他拍下来~”“再配点文字发上网，
那些被猥亵过的、乐于看热闹的比我还上心！”“……放心吧，
我没吃亏……我俩隔着三排座位呢……那个死肥宅连看我一眼都不敢！”血液冲上大脑，
我差点冲出去撕烂她的嘴。但理智告诉我，要等，要忍。
“甄舜芝和系里那几个老家伙都知道怎么回事，但谁敢得罪舅舅？
”“他们巴不得赶紧把张恒处分了息事宁人，免得影响学校名声和费用申请。
”我手指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原来甄舜芝不只是帮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
他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被毁掉，只为了自己的前途。“对了妈，
那个林蔚的课题我已经拿到手了。”“甄舜芝那个舔狗真好用，为了讨好我，什么都肯干。
”我咬紧牙关，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她那种书呆子能把我怎么样？等我保研成功，
看她还敢在我面前装清高。”“……行行行，我知道了……你替我买些东西给舅舅舅妈呗，
这次多亏了他……”脚步声响起，通话要结束了。我迅速躲进水房，打开水龙头装作洗漱。
柳瑞漂从楼道里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虚假的笑容。“呀，林蔚学姐，
这么晚才洗漱呀？”我抬起头，对着镜子里的她笑了笑。“是啊，总要为自己的前途努力嘛。
”她似乎听出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学姐说得对，我先回去了。”回到宿舍，
我把录音文件上传到多个云端。这就是证据。柳瑞漂诬告张恒！甄舜芝知情不报！
合伙剽窃我课题！但是这些还不够！我需要更多的证据，需要一个完美的反击时机。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我打开电脑，开始继续查找柳瑞漂的相关资料。
社交媒体账号、家庭背景、人际关系网……每一条信息都被我仔细记录。既然你喜欢玩阴的，
那就别怪黑暗里也总人在惦记你！正好李瑞丽推门进来，看到我还在电脑前工作。“林蔚，
都这么晚了还不睡？”我头也不抬：“马上就好。”她凑过来想看屏幕，我迅速切换页面。
“你在查什么资料？”“新课题的相关论文，准备换个研究方向。
”李瑞丽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有些人咱们惹不起，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终于抬起头看她。“瑞丽，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崇拜的人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会怎么办？”她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没什么，随便问问。”我重新低头，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快，所有人都会看到真相的。那些以为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渣滓们。
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4 真相大白张恒被学校记大过处分的通知刚下来，
我就听到了噩耗。不知是哪个手欠的，竟然把他的处分文件直接发到了家属所在的单位。
他奶奶听说孙子被处分的消息，这辈子都会影响考公考编，当场脑溢血去世。
六十多岁的老人，就因为一条捕风捉影的举报、一个潦草的处分决定，就这么没了。
他的室友在论坛里发了帖子，字字血泪地怒斥那些拳师不当人。“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天天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昨天我们发现他用刀子割手腕，
血流了一地……要不是送医及时，他就真的没了。”“医生说他得了重度抑郁症，
自杀倾向非常严重。”“在事实确认之前，你们就要凭一面之词，
把一个你们不认识的人逼死么？”这帖子居然被限制回复了，
管理员的理由是“宣扬暴力、仇恨”。我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颤抖——一个无辜的人，
就这样被毁了。奶奶死了，他自己也差点自杀。而始作俑者呢？更让人愤怒的是，
柳瑞漂竟然还在网上炫耀。
她在那个子论坛里依然极度嚣张：“这就是敢对女生动歪心思的下场！
看谁还敢碰我们一根手指头！”配图正是张恒室友的帖子。
她竟然把张恒奶奶去世、张恒抑郁自杀当成了自己的“战绩”！
底下一片叫好声：“漂漂姐威武！这种猥琐男就该社会性死亡！”“奶奶死得好，
好好检讨下自己是如何教育后辈的！”“下辈子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的血压瞬间飙升，
差点砸了手机。李瑞丽还凑过来看了一眼，兴奋地转发着。“姐妹们，这就是女权的力量！
我们女生终于可以站起来了！”她还不忘现实中跟我嘚瑟，“林蔚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得罪柳瑞漂的下场！”我忍无可忍，在柳瑞漂的帖子下面匿名发了一句，“真相未明，
请大家冷静理性。”仅仅这一句不同意见，不到十分钟就被那群疯子扒出了真实身份。
我的个人信息、照片、联系方式，全部被挂到了各个女权群里。私信爆炸，
全是咒骂：“叛徒！”“男权走狗！”“你就是下一个被收拾的对象！”“等着社会死亡吧！
”不到两小时，甄舜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冷得像冰，“林蔚，你疯了吗？
立刻删掉那条评论，马上道歉！”“否则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我看着他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心中涌起一阵恶心。挂断，拉黑，一条龙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