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的少女
等了半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
他悄悄睁开一条眼缝——"***！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瞪圆了眼睛。
破旧的木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际的水蓝色湖面。
水面平滑如镜，倒映着漫天星辰，而他正站在湖心的水面之上。
"这是...什么地方？
"他下意识掐了把大腿。
"疼疼疼！
"看来不是梦。
忽然，平静的湖面荡起涟漪。
一抹赤红自天际坠落，在接触水面的刹那爆开绚烂的火光。
陆星歌不得不抬手遮眼，待强光散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呆滞——流火般的赤红羽衣猎猎作响，十二重轻纱上的朱雀纹样仿佛随时会破衣而出。
鎏金束腰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足尖点地的瞬间，整片天空的星光都为之一颤。
少女赤金色的瞳孔像是熔化的太阳，眼尾三枚金鳞随眸光流转明灭。
眉心一点朱砂痣红得妖异，鸦青色长发间垂落的宝石流苏正发出梵钟般的清响。
最骇人的是她周身扭曲空间的气场，裙摆坠落的火星在湖面上幻化成朵朵红莲。
"值了..."陆星歌喃喃道。
能在死前看到这种绝世容颜，穿越一趟也算不亏。
少女忽然勾起唇角，这个笑容让漫天星辰都黯然失色："陆星歌，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她的声音不再只存在于脑海，而是带着真实的震颤在整片湖面回荡。
随着话音，十二枚红宝石流苏齐齐亮起，在水面投下蛛网般的血色光纹。
陆星歌猛地回神，连忙拱手："前辈言重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少女赤金色的眸子微微闪动，羽衣上的火星飘落几许："方才骗了你。
"她轻叹一声，"这降灵契实则是唤灵之术，本是我的信徒用来沟通的媒介。
"她指尖轻点，水面浮现出一幅残缺的兽皮卷轴虚影："你前身得到的只是残篇，导致我现在无法回归本体。
"羽衣翻飞间，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若你答应日后送我回极南之地圣灵殿，我便助你踏上修行之路。
"陆星歌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前辈既知我的资质...不知去圣灵殿需要何等修为？
""若是常人，金丹期便可。
"少女眼尾金鳞流转，"但你这九灵根..."她摇了摇头，"五行杂灵根尚可修习《五行轮转诀》《五气归元法》之类的心法，可惜我非人族，没有你们人族的修炼心法。
"陆星歌心头一跳——原来这废物资质还有救！
暗暗记下这两个功法名称。
"不过..."少女突然话锋一转，裙摆火星炸开朵朵红莲，"炼气之路对你确实艰难。
倒是炼体一途..."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陆星歌，"虽也需灵根资质，但可用外物辅助淬炼——丹药、妖兽精血、雷霆之力皆可助你破境。
""多谢前辈指点！
"陆星歌大喜，随即又愁眉苦脸："可眼下我身无分文，听说临渊城最差的黄阶功法都要上千灵石...何况前身还和魔宗牵扯..."少女冷哼一声，发间流苏剧烈晃动："危急时刻可用降灵契唤我出手。
"她突然逼近，赤瞳中火光暴涨："但记住——最多十次！
超过这个次数，降灵契的野性便会侵蚀你的神识，让你变成行尸走肉！
"陆星歌正暗自盘算着十次保命机会该用在什么场合时，却不知对面的朱雀圣灵同样满腹牢骚。
"白虎老儿搞的什么破烂降灵契！
"她在神识深处咬牙切齿，"居然流落到这种九灵根的废物手里..."想到回归本体后定要去找那老家伙算账，让他尝尝"涅槃之拳"的滋味。
最可气的是这次召唤。
说好的借具人族躯体游历红尘，结果刚降临就把原主的魂魄冲得七零八落。
正当她纠结要不要将错就错首接夺舍时，识海里竟凭空又冒出个异界灵魂！
少女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暗中观察许久。
待弄清状况后，连见多识广的圣灵都惊得羽衣上的火星乱迸，这具被嫌弃的"绝灵根"躯体，何时成了香饽饽？
不过这样也好。
她打定主意要哄着这个愣头青好好修炼，等境界一到就立刻回极南之地镇守大阵。
什么红尘游历，见鬼去吧！
当她的神识悄悄探入陆星歌的灵魂深处时，即便是活了万年的圣灵也不由暗呼一声好家伙。
这个穿越者的记忆碎片里，那些被称为"科技"的造物比最精巧的机关术还神奇；那些"物理法则"的推演比天机阁的卦象更精妙；特别是最后那段记忆里，那个叫"电子显微镜"的法器，居然能将万物分解到极其细微的程度...少女赤瞳中的火光忽明忽暗。
或许...这次意外降临，反倒是个机缘？
羽衣轻振，少女赤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记住你应下的事。
"她轻抬素手，羽衣上的流火随之摇曳，"日后若有事找我，只需在识海中以心神与我沟通。
"她话音一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现在，我要在你的心湖中潜心修炼，你该出去了。
"陆星歌这才如梦初醒，望着这片星光璀璨的心湖，郑重地行了一礼："还未请教前辈尊号..."十二重纱衣无风自动。
她足尖轻点，整片心湖瞬间燃起滔天烈焰。
在熊熊火光中，她的声音仿佛穿越万古："万羽之首，南明离火之主，西象朱雀圣灵——妘月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