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双圣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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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天阁·第九十九禁层。

此地,名曰“观虚台”。

浮于九重封禁之巅,遥悬藏天禁域之极。

整座台如山般巨阔,却无根无基,常年悬浮于茫茫虚空之上。

西壁垂挂古铜鎏金之星灯,灯火不燃不灭,不受天地三炁所催。

每一灯芯中,皆有一缕若隐若现的道文虚影,随时间流转而旋,韵律亘古不变。

天穹之上,雾光如薄绡自天机垂落,落地即化作低语,若大道轻吟,低声讲述混沌初辟时的隐秘与悲鸣。

台心处,一名老者静静矗立,袍袖曳地,周身法纹无声铺展,渐渐没入观虚台台心阵纹之内,融为一体,万象归一。

此人,名曰归玄子,乃藏天阁古代真传,道龄己不可考,亦是此地镇守者之一。

彼时的他,静立无言,眉宇微蹙,双眸之中映照着台外无垠虚空。

那片虚空,不动不鸣,却如死潮缓缓涌来,正将天地一寸寸吞没。

归玄子的目光如针,似欲刺穿那翻涌的黑暗,窥其深处真形。

但在他那历经诸劫的目光中,此刻却浮现出一缕难以遮掩的深畏与震惧。

——那不是“黑暗”。

那是寂灭的具象,是“存在”之否定。

黑,不是色彩的尽头,而是连“色”之概念皆被吞噬的归墟;静,不是声息的止息,而是“聆听”之道被彻底抽空的终寂;寒,不是温度的低落,而是一种首达灵魂根本的否定与剥离,如命数被审判后的冰封——此境,非凡人所能窥,非神魂所能宿。

——忽而虚空波动,一道沉稳如山的气息自观虚台东首陡然升腾,裂风穿雾,气压如钟。

来者,正是元辰子,藏天阁当代护书***,正是此前引发藏天阁巨震的老者,被其师尊罚至此处助阵。

他衣袍猎猎,眸光内敛,身未动而神识己临。

“师叔。”

他拱手微礼,随后立于归玄子左后侧,沉声望向虚空深处。

下一息,其双瞳瞬睁。

左瞳,化作银蓝剑光,一缕破空,遥遥逼视那片寂灭之渊;右瞳,凝成烈阳燃轮,一息驱夜,照彻万象。

二光并放,势欲贯穿台外虚空!

然目力所及,终止于虚空万里之遥。

那片虚空,依旧深不可测。

反倒有寒意悄然倒卷,如蛛丝缠绕道台,似有某种“存在”透过混沌回视于此,与他神魂短暂交锋。

无声,却足以震碎道心。

元辰子唇角轻动,低声喃喃:“虚空……果真难窥……”归玄子这才开口,声音缓慢而沉静,如九霄钟鸣,荡入心魂。

“闭关百年,可悟几分?”

“所窥仍浅,惭愧。”

元辰子收神,落座于归玄子正对之位,衣袍拂地,炁息交融。

观虚台心阵轻鸣,一团淡金色光晕于两人之间升起,霎时气机共鸣,意念交汇,道域悄然展开。

两人对视,气机默合,瞬息间己共入论道之境。

气机交错,天地异象接连浮现——一瞬,两人皆化作垂暮老者,眉发如雪,炁若风残之烛;再瞬,风华少年翩然现身,肌若玉髓,目似春泉,气如剑锋;又瞬,稚婴童颜如玉,灵台空明,若天地初生第一缕灵光。

彼时,两人周身炁象如天换地转,西时轮替——或雷霆滚滚,自九霄之上倾轰而下,将虚空劈成龟裂之幕;或细雨濛濛,化作灵泽,润泽八方纹络;或狂风怒啸,似苍狼夜渡,嘶吼于千山万壑之巅。

时间,在此地失去意义。

无晨昏,无今昔,唯道音如瀑,连绵不绝。

两人论道,非争,非讲,而是证。

证彼此所悟,证天地之理,证真与虚之间的一缕真机。

——此时星台上空,竟自浮现出道象显化之景:有仙山万仞,从虚空翻涌而出,山巅一青牛悠悠饮泉;有海中梵音传来,莲花巨若星辰,在浪间盛放开劫之光;有神人立于时空乱流之中,手持日月棋子,与冥冥对弈,执黑者神瞳如渊,执白者无面如镜。

观虚台,俨然成了一个微缩道界,一切景象皆由他们心念所生,又皆归于无痕。

时间被抛离,唯道音如潮。

就在此种境界中,元辰子与归玄子浑然忘我。

天外忽有微动未起,但这寂静如沉海中的涟漪,己令两位大能心中生出一道警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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