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站了一整天,我的脚肿得像发面馒头,校医说要用药酒活血。
我嫌药酒味儿冲,让保姆送了箱飞天茅台倒进盆里泡脚。
宿管张阿姨查寝,闻到酒味儿,一脸刻薄地冲了进来。
“好你个丫头片子,竟敢在宿舍私藏白酒!这是要记大过的!”
我懒得抬眼,只淡淡说了句:“阿姨,这酒不是用来喝的。”
她气得胖脸发绿,伸手就要来抢我茅台,嘴里不干不净。
“小小年纪不学好,用这么好的酒泡脚,你钱哪来的?肯定是被老男人包养了!”
“我这就上报给系主任,必须把你这种歪风邪气的学生开除!”
我冷笑一声,端起洗脚水泼她一脸。
谁知第二天,我泡脚的盆里被倒满了强酸,我的***款球鞋也被烧得面目全非。
旁边留了张纸条,但字迹不像宿管的:
“再敢炫富,下次泼的就是你的脸。”
我直接拿了瓶没开封的茅台,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当校长看到酒瓶底座上刻的字后,脸色煞白,当场给我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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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都给我出去!”
校长近乎粗暴的把室友和宿管赶了出去。
整个过程,他的动作慌乱到可笑。
转过身后,深深地弯下了腰,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江……江小姐,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管理无方,求您……求您给条活路。”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带着哭腔,
“您看,这件事……能不能先不要惊动江董?我……我全家老小的饭碗,都在您一句话里了。”
我想起我爸送我来学校时,反复叮嘱的那句“凡事低调,别惹麻烦”。
可不张扬,不代表任人欺辱。
更不代表,可以让人往我的盆里倒强酸,烧了我的鞋,还威胁要泼我的脸。
我扯了下嘴角,将那瓶酒收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校长如释重负,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走廊的监控很快被调了出来。
凌晨三点,刘莉莉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
她从我们宿舍溜出来,进了楼道尽头的盥洗室。
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装着不明液体的瓶子,神色慌张。
没多久,宿管张阿姨也出现在画面里,她手上拿着的,是我那双***款球鞋的残骸。
校长找她们问话时。
刘莉莉坐在椅子上,眼泪说来就来,“是她先炫富***我的,她用几千块的酒泡脚,我一个月生活费才八百。”
“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谁知道那酸性那么强。”
张阿姨也在一旁帮腔,“我就是看那鞋子放在门口碍事,想帮她收一下,谁知道一碰就碎了,质量太差了。”
校长看向我,询问我的意见。
我想起答应了他暂时不把事情闹大,便对他说,“这只是个误会。”
校长见我都这么说了,便当是普通的学生矛盾,不痛不痒地警告两句就让她们走了。
刘莉莉的目光转向我,眼神里全是挑衅和轻蔑。
“看吧,江苒,校董都懒得管你。”
“有钱了不起?还不是要乖乖给我憋着。”
我坐在椅子上,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还是怕了?”
她拔高声音,“我告诉你,江苒!这里是大学,不是你家开的。”
“不是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我心中冷笑,不再看她。
跳梁小丑。
就让你再多得意两天。
当天下午,我一推开宿舍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
那是我让父亲特意留给我活血用的***茅台,整整一箱,就放在我床底下。
我心里猛地一沉,立刻蹲下身查看。
原本装着六瓶酒的箱子,赫然空了两个位置。
我猛地回头。
刘莉莉和另一个室友正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那股浓郁的酒香,正是从她们身上传来的。
刘莉莉见我发现了,索性坐了起来,打了个酒嗝,大声炫耀。
“哟,回来了?”
“江苒,你这破酒也没多好喝嘛。”
“味太轻,还不如我爸的二锅头够劲儿。”
她旁边的室友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一股酱油味儿,还死贵,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