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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孤女凝脂,京华初雪康熙五十三年,腊月。京城被一场罕见的大雪覆盖,

琉璃瓦上积着厚厚的白,朱红宫墙在皑皑白雪中愈发显得庄严肃穆,

却也透着一股子彻骨的寒。城南一处破败的庙宇里,

沈凝脂拢了拢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呵出一口白气。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至少,

灵魂不是。三百年前,她是青丘之下修炼的魅魔,以世人七情六欲为食,

尤其偏爱那最浓烈、最纯粹的情感。只是一场天雷劫,让她原神受损,

不得不寻一具刚断气的凡女躯壳附身,才得以续命。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沈凝脂,

是江南来京寻亲的孤女,染了风寒,没撑过这个冬天。魅魔若无足够的情感精气滋养,

不出半年便会魂飞魄散。寻常百姓的喜怒哀乐太过稀薄驳杂,唯有那站在权力之巅的人,

他们的野心、爱恋、嫉妒、绝望,才是最醇厚的“佳肴”。而这京华之地,最不缺的,

就是这样的人。尤其是那座金碧辉煌的紫禁城里,以及围绕着龙椅的诸位皇子。

沈凝脂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靠近他们的机会。雪稍停,她揣着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

走出破庙。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却毫不在意。她的目光,

落在了街对面一队缓缓驶来的车马。那车队并不张扬,青色的帷幔,黑马驾车,

却自有一股内敛的贵气。最让沈凝脂在意的,

是从那主车上传来的一股气息——不是金银珠宝的俗气,而是一种冷冽如寒梅,

却又暗藏着汹涌暖意的情绪。像是冰封下的岩浆,压抑着,却随时可能喷发。这是……渴望。

对某种东西极致的渴望,混杂着隐忍的痛苦和不甘。沈凝脂的心脏,不,是她的魅魔本源,

剧烈地跳动起来。这是她附身以来,遇到的最“美味”的气息。几乎是本能驱使,

她踉跄着往前几步,恰好“失足”跌在了车队前。“吁——”车夫猛地勒住缰绳,

惊得马匹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哪来的野丫头!敢拦十三爷的车驾!”随从厉声呵斥,

上前就要拖拽。沈凝脂适时地抬起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肤色是长期营养不良的蜡黄,

唯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此刻盛满了惊惶与无助,像迷路的幼鹿。

她将魅魔的一丝本源之力悄然释放,不是为了魅惑,而是放大了那份“脆弱”,

让人见之生怜。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容。男子约莫三十出头,

身着石青色常服,领口绣着暗纹祥云。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色偏淡,

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可那双眼睛,看向她时,

却没有预想中的怒火,只有一丝极淡的审视。他便是当朝十三阿哥,胤祥。“十三爷,

这丫头……”随从刚要回话。胤祥抬手制止了他,

目光落在沈凝脂单薄的衣衫和冻得发紫的唇上,声音低沉,带着冰雪般的凉意:“起来。

”沈凝脂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虚弱”地晃了晃,又跌坐回去,

声音细若蚊蚋:“民……民女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饿得发晕,

一时没站稳……”她说着,眼泪便滚了下来,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地滑落,更显凄凉。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胤祥身上的情绪波动了一下。那冷冽之下,似乎有一丝极淡的……怜悯?

还有一丝被打断思绪的不耐,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就是那一丝怜悯,像一滴甘露,

滴入她干涸的本源。沈凝脂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想要汲取更多,但她知道,不能急。

胤祥看着她,沉默片刻,对随从道:“给她些吃的和碎银,让她找个地方落脚。

”“谢……谢十三爷!”沈凝脂惊喜地抬头,眼中水光潋滟,既有感激,

又有几分怯怯的孺慕。随从取来一个油纸包和一小锭银子,递给她。沈凝脂双手接过,

紧紧抱在怀里,对着马车深深磕了个头:“民女沈凝脂,永世不忘十三爷大恩!”车帘落下,

车队缓缓驶离。沈凝脂望着那远去的车影,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十三阿哥,胤祥。

她记住了这个名字,记住了他身上那股冷冽与炽热交织的气息。他就像一杯最烈的酒,

初尝刺骨,回味却能灼烧灵魂。他的渴望,他的痛苦,他的隐忍……究竟是什么?

沈凝脂握紧了怀里的食物和银子。这只是开始。她要活下去,要恢复力量,就必须靠近他,

靠近这份足以让她“饱腹”的情感。第二章 入府为婢,

暗香浮动沈凝脂没有用那银子去客栈。她买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裙,

又打听着十三爷府正好缺人手,便去应征了。面试她的是府里的管家,姓秦,

是个面冷心热的中年汉子。他见沈凝脂虽然瘦弱,但眉眼干净,

眼神里有种不同于一般孤女的沉静,便将她分到了后院,跟着负责洒扫的婆子做事。

十三爷府不比其他王府那般奢华,却处处透着规整。胤祥素有贤名,待下人也算宽厚,

但府里的规矩依旧森严。沈凝脂做事极为小心,不多言,不多看,手脚却麻利。她知道,

要接近胤祥,不能急。她像一株不起眼的青苔,悄无声息地在这座府邸里扎下根。

她很快摸清了胤祥的行踪。他不常留在府中,多数时候在宫中当差,或是与其他阿哥议事。

回府后,也多是待在书房“听雨轩”,或是去后院的小花园独处。那小花园种着几株腊梅,

此刻正傲然绽放,香气清冽。沈凝脂发现,胤祥总爱在傍晚时分,

独自一人坐在梅树下的石凳上,沉默地待上许久。她便借着洒扫的名义,远远地看着。

他身上的气息,总是那么复杂。有时是疲惫,像背负了千斤重担;有时是愤怒,

却被死死压抑着,只余一丝冰冷的戾气;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深沉的落寞,

像被全世界遗忘的孤独。这些情绪,对沈凝脂而言,如同珍馐。

她小心翼翼地汲取着那些逸散出来的微弱气息,感觉自己的本源正在缓慢地恢复,

那张蜡黄的小脸,也渐渐有了几分血色。她知道,胤祥在朝中并不得志。

早年因卷入废太子之事,曾被圈禁数年,虽然后来被放出,但康熙帝对他始终存着芥蒂,

并未委以重任。他空有抱负,却无用武之地,那份压抑的渴望,便是由此而来。一日,

沈凝脂正在花园里擦拭石桌,胤祥恰好走了过来。她连忙放下抹布,垂首侍立一旁。

他没有看她,径直走到梅树下坐下,望着枝头的寒梅,眼神放空。沈凝脂能感觉到,

他身上的落寞比往日更甚,还夹杂着一丝苦涩的自嘲。“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开口,

声音低沉,吓了沈凝脂一跳。“回……回十三爷,奴婢沈凝脂。”她恭声应道。

“沈凝脂……”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三个字,“这名字,倒是配得上这梅花。

”沈凝脂心中一动,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没有了往日的冷冽,反而带着一丝探究,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她的心猛地一跳,

连忙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情绪:“奴婢蒲柳之姿,不敢与梅花相比。”胤祥没有再说话,

重新将目光投向梅花。沈凝脂却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有一部分落在了她身上。

她能感觉到他情绪的细微变化,那落寞中,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好奇?这好奇,

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起圈圈涟漪。沈凝脂知道,自己引起了他的注意。从那以后,

胤祥似乎对她多了几分留意。有时会问她几句关于江南的事,

沈凝脂便捡些水乡的趣事说给他听,声音温婉,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媚。她发现,

胤祥虽然外表冷漠,但内心并非无情。他会记得她无意中提过喜欢腊梅的香气,

会让下人在她打扫的路径旁多摆几盆;他会在她不小心打碎了茶具时,

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下次小心”,而非苛责。而沈凝脂,也在与他的相处中,

渐渐发现自己不再仅仅是为了“觅食”。她会为他眉宇间的疲惫而心疼,

会为他偶尔展露的、如同冰雪初融般的浅笑而心动,会为他深藏的不甘而感到惋惜。

他的情绪,不再只是滋养她的“精气”,更牵动着她这具凡胎肉体的心跳。

这对一只魅魔而言,是危险的信号。魅魔动情,便会失去对情绪的绝对掌控,

甚至可能因对方的情绪剧烈波动而反噬自身。可她控制不住。尤其是在一个雪夜。那晚,

胤祥从宫中回来,浑身带着酒气和一股浓烈的怒火。他将自己关在听雨轩,

砸碎了桌上的砚台,低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沈凝脂放心不下,端着一碗醒酒汤,

在门外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敲了门。“滚!”里面传来他压抑的怒吼。沈凝脂没有走,

轻声道:“爷,喝碗醒酒汤吧,伤了身子就不好了。”里面安静了片刻,

然后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进来”。沈凝脂推门进去,只见书房里一片狼藉。胤祥背对着她,

站在窗前,背影萧索而愤怒。她将醒酒汤放在桌上,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谁让你多管闲事?”胤祥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以为你是谁?

也配来管本王的事?”他身上的怒火,如同熊熊烈火,几乎要将人灼伤。

沈凝脂的本源受到***,微微颤抖起来,本能地想要汲取这份浓烈的情绪。但她忍住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平静而清澈:“爷,奴婢不敢管爷的事。只是爷是万金之躯,

若是伤了手,或是伤了胃,岂非得不偿失?”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股清泉,

瞬间浇灭了胤祥心中的一些火气。他看着她平静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恐惧,没有谄媚,

只有纯粹的担忧。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在这尔虞我诈的京城,竟还有人……真心为他担忧?

胤祥的心,莫名地一颤。他忽然觉得,这满室的酒气和怒火,都不及眼前这个女子的眼神,

来得让他心悸。他沉默地看着她,许久,才缓缓道:“汤……放下吧。”沈凝脂放下汤碗,

躬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胤祥依旧站在窗前,

只是背影似乎不再那么萧索了。她轻轻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像一座冰山,可冰山下,

却藏着滚烫的岩浆。她不知道自己靠近他,是对是错,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第三章 情愫暗生,疑窦丛生雪夜之后,胤祥对沈凝脂的态度,又近了一步。

他会让她陪在书房里研墨,会和她聊一些无关朝政的闲话,甚至会在她生病时,

让府医来看诊,还特意让厨房做了清淡的粥。府里的下人看在眼里,都暗自揣测,

这沈丫头莫不是要被抬举了?唯有沈凝脂自己知道,她和胤祥之间,

隔着的不仅仅是主仆之别,更是人妖殊途。她依旧小心翼翼地汲取着他逸散的情绪,

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感受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抱负,他的无奈,他的挣扎,她都看在眼里,

记在心里。她发现,胤祥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对权力毫无欲望。

他只是将那份野心藏得极深,藏在对康熙帝的忠孝之下,藏在对兄弟的情谊之下。他渴望的,

不仅仅是权力,更是一份认可,一份能让他施展抱负的机会。而这份深藏的渴望,

对沈凝脂而言,是最“美味”的养分。但她每次汲取,都带着一丝愧疚。她像一个小偷,

在窃取他情感的同时,也在窃取他的心。一日,胤祥在书房看一份奏折,眉头紧锁,

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烦躁和焦虑。沈凝脂知道,定是朝中之事不顺。她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为他泡了一杯他最喜欢的雨前龙井,然后坐在一旁,安静地绣着一方丝帕。

她将自己的魅魔本源之力,化作一丝极淡的安抚气息,悄然弥漫在空气中。渐渐地,

胤祥紧锁的眉头,竟缓缓舒展开来。他放下奏折,看向沈凝脂,

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为何每次你在我身边,我总能静下心来?”沈凝脂绣针一顿,抬起头,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奴婢……奴婢不知。许是爷看奴婢笨手笨脚的,懒得动气吧。

”胤祥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没有任何秘密。可他心中的疑窦,却越来越深。

这个女子,太过平静,太过……特别。她身上有种奇异的气质,总能在他情绪最激动的时候,

让他平静下来。这绝非一个普通孤女能做到的。他不动声色地让人去查沈凝脂的底细。

结果和她所说的并无二致:江南孤女,父死母亡,来京寻亲不遇,流落街头。

一切都合情合理,找不到任何破绽。但胤祥的疑虑,并未因此消除。他经历过圈禁的苦楚,

早已学会了凡事多留一个心眼。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沈凝脂。

他会在她面前谈论一些朝中的敏感话题,观察她的反应。

沈凝脂总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茫然和不解,只说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

他会故意在她面前流露出极端的情绪,比如暴怒,比如绝望,看她是否会有异样。

沈凝脂会表现出担忧和害怕,但那份担忧和害怕,真实得让他挑不出错处。甚至有一次,

他故意将一杯热茶泼向她。沈凝脂下意识地侧身躲避,手臂还是被溅到了,立刻红肿起来。

她疼得脸色发白,却只是咬着唇,没有哭喊,也没有抱怨,只是低声道:“是奴婢笨手笨脚,

惊扰了爷。”看着她手臂上的红肿,和她强忍着疼痛的样子,

胤祥心中竟莫名地升起一丝愧疚。他挥退了她,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坐了许久。他想,

或许是自己太多心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只是恰好能让他感到平静罢了。可这份平静,

却让他越来越依赖。他开始期待回府的时刻,期待看到那个安静地待在书房里,

或是在花园里忙碌的身影。看到她,他心中的烦躁和疲惫,似乎就能消散大半。他知道,

自己对这个女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只是一个卑贱的丫鬟,而他是堂堂皇子。他们之间,

隔着云泥之别。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前路坎坷,危机四伏,

他不能给她任何承诺,甚至可能会连累她。可情感这东西,一旦生根发芽,便难以抑制。

沈凝脂也感受到了胤祥的挣扎。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复杂,有欣赏,有疑惑,有克制,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意。她的心,既甜蜜又惶恐。甜蜜的是,他对她,

并非全无情意;惶恐的是,这份情意,对他们而言,或许是一场劫难。她是一只魅魔,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秘密。一旦暴露,别说和他在一起,恐怕连活命都难。而且,

她能感觉到,府里有人已经开始注意到她和胤祥的亲近。尤其是侧福晋兆佳氏身边的人,

看她的眼神,已经带着几分不善。兆佳氏出身名门,温柔贤淑,深得府里上下敬重。

她对胤祥也是真心实意,只是性子有些软弱,不太懂得争风吃醋。但她身边的嬷嬷和丫鬟,

却容不得一个卑贱的丫鬟爬到主子头上。一日,沈凝脂去给兆佳氏请安,刚走到院门口,

就被一个管事嬷嬷拦了下来。“沈丫头,你倒是越来越能耐了,敢在爷面前献殷勤了?

”那嬷嬷双手叉腰,语气刻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

也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沈凝脂垂下眼,平静地说:“嬷嬷误会了,

奴婢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不敢有其他心思。”“本分?”嬷嬷冷笑一声,

“你的本分就是好好洒扫,不是整天围着爷转!我告诉你,识相的,就离爷远点儿,否则,

别怪我不客气!”沈凝脂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屈膝,转身离开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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