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国内知名的大学教授,继母柳玉茹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他们是学术圈里人人称羡的模-范夫妻。可就在我妈忌日那天,
她偷偷卖掉了我妈留下的唯一遗物,一套帝王绿翡翠首饰。
只为了给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亲弟弟买婚房。重生后,我看着她将卖首饰
换来的存折拍在桌上,一脸得意地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晚宁,你舅舅结婚,你也该出份力。
我缓缓打开书房的保险柜,拿出那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真品。她卖掉的,
是我花三百块从潘家园淘来的高仿玻璃。而所谓的买主,正是她那个嗜赌如命,
早就被高利贷追杀的亲弟弟。1.柳玉茹尖叫着把我的猫从十八楼扔下去时,
我正在给我妈的牌位上香。那只猫,是我妈生前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一个畜生而已,死了就死了,大惊小怪什么!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身上那件刚买的香奈儿外套,看着她手腕上那只崭新的百达翡丽,
看着她脚边那个***版的爱马仕铂金包。这些,都是用我爸的钱买的。不,准确来说,
是用我妈的钱买的。我爸是个清高的知识分子,一辈子潜心学术,两袖清风。
我们家之所以能住进市中心的大平层,出入有豪车代步,全靠我妈当年下海经商,
挣下的那份家业。可我妈走后不到半年,我爸就迎娶了他最得意的女学生,柳玉茹。从此,
我妈的一切,都成了她的。包括我爸。也包括,这个家。见我不说话,柳玉茹以为我怕了,
气焰更加嚣张。你看什么看?不服气?姜晚宁我告诉你,在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别说一只猫,就是你,惹我不高兴了,我照样……她的话没说完。
因为我抄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径直走向她脚边的那个铂金包。你干什么!她脸色一变,
想来抢。我侧身躲开,手起刀落。刺啦一声,昂贵的牛皮被划开一道狰狞的口子。
柳玉茹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啊——我的包!姜晚宁你这个疯子!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我没躲,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
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站立不稳,踉跄着摔倒在沙发上,头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发出一声闷响。奢侈品而已。我将手里的刀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声音冷得像冰。比我的猫,值钱吗?她捂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眼里满是惊恐和怨毒。大概是没想到,一向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我,今天会突然发疯。
再动我一下,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下次划开的,就不是你的包了。
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因为我看到她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我爸姜国安回来了。2.这是在干什么!
姜国安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眉头紧紧皱起。柳玉茹像是看到了救星,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脚边。国安,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她疯了!她要杀了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指着被划破的包和我,控诉我的罪行。她不但毁了我的包,还推我,
我的头都快被她撞破了!国安,你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姜国安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看向我,眼神里满是失望和责备。晚宁,给你柳阿姨道歉。他的语气,
是不容置喙的命令。我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这对夫妻,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上一世,我就是被他们这样联手打压,一步步逼入深渊的。见我无动于衷,
姜国安的火气上来了。姜晚宁!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快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他们耳朵里,
是她,先把我的猫从十八楼扔下去的。姜国安愣了一下,看向柳玉茹。
柳玉茹的哭声一顿,眼神有些闪躲,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那只猫自己抓我,我一害怕才失手的!再说了,不就是一只畜生吗?怎么能跟我的包比!
畜生?我冷笑一声,柳玉茹,你别忘了,你现在花的每一分钱,住的这栋房子,
开的那辆车,都是我妈挣回来的。吃我妈的,用我妈的,住我妈的,
现在还摔死我妈留给我的猫。论畜生,谁比得过你?这番话,
无异于当众撕下了柳玉茹那张温婉贤淑的画皮。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胡说八道!姜晚宁,你血口喷人!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再看她,目光转向我爸。爸,我只问你一句,猫的命,和她的包,哪个重要?
姜国安被我问住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柳玉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
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选择了沉默。也是,他向来如此。在我妈和柳玉茹之间,
他永远选择后者。在我这个亲生女儿和她那个继女之间,他也永远偏心。上一世,
我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才会心灰意冷,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好,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将他们所有的争吵、哭诉、指责,都隔绝在外。
我知道,这件事没完。柳玉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必然会想办法报复回来。而她能想到的,
最能刺痛我的报复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妈留下的那套帝王绿翡翠首饰。上一世,
她就是在我划破她包的第二天,偷偷配了我保险柜的钥匙,将那套首饰偷出去卖掉,
换了三百万,给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买了婚房。等我发现时,为时已晚。首饰被几经转手,
早已不知所踪。而她,则在我爸的庇护下,安然无恙。我因为这件事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最后郁郁而终。这一世,我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我拉开书桌的抽屉,
从最里面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首饰盒。里面装着的,是我昨天花三百块,
从潘家园淘来的高仿货。玻璃种,A货,绿得跟塑料似的。
但用来骗柳玉茹这种不识货的草包,足够了。3.第二天,我故意起晚了。下楼时,
柳玉茹和姜国安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气氛有些凝重。柳玉茹的眼睛红肿着,
显然是哭了一晚上。看到我,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姜国安则沉着脸,
一言不发。我若无其事地拉开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牛奶。爸,
我今天下午想出去一趟。去哪?姜国安的语气很冲。见个朋友。我淡淡地说,
顺便去银行,把我保险柜里的东西拿出来,保养一下。我说这话时,
眼角的余光瞥向柳玉茹。果然,她端着咖啡杯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姜国安皱了皱眉:什么东西这么金贵,还要拿去保养?我妈留下的那套翡翠首饰。
我故意说得很大声,放久了,怕失去水分,光泽会变暗。砰的一声。
柳玉茹手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褐色的液体溅了她一身。哎呀!她惊呼一声,
慌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用餐巾擦拭裙子上的污渍。怎么这么不小心?姜国安一边说,
一边起身帮她。没……没事,手滑了。柳玉茹的声音有些发虚,不敢看我。我心底冷笑。
鱼儿,上钩了。吃完早餐,我故意在客厅磨蹭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回房换衣服。我没有锁门。
我知道,柳玉茹一定会趁这个机会,溜进我的房间。果然,我刚换好衣服,
就听到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我从衣柜的缝隙里看出去,只见柳玉茹鬼鬼祟祟地探进头来,
确认我不在,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她的目标很明确,直奔我的书桌。她熟练地拉开抽屉,
拿出那串我早就准备好的备用钥匙,打开了保险柜。当她看到那个丝绒首饰盒时,
眼睛里迸发出贪婪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那套帝王绿翡翠,
激动得手都在抖。她飞快地将盒子盖上,揣进自己的包里,然后把保险柜锁好,
钥匙放回原处。做完这一切,她又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才像做贼一样溜了出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来,上一世,她也是这么干的。
我从衣柜里走出来,看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柳玉茹,好戏,
才刚刚开始。4.我没有马上下楼。我在等。等柳玉茹联系上她那个嗜赌如命的弟弟,
柳志强。等她把那套假首饰,交到他手上。上一世,柳志强就是拿着这套首饰,
抵了他在地下**欠下的两百万赌债。**老板不识货,以为捡了大便宜,
结果找人鉴定后发现是假货,气得差点把柳志强的腿打断。
最后还是柳玉茹哭哭啼啼地求我爸,我爸心软,动用了我妈留下的另一笔备用金,
才把柳志强捞了出来。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想过,那套首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他们眼里,我妈的遗物,不过是他们用来填补窟窿的工具。这一世,
我不会再让我爸有心软的机会。我要让柳玉茹亲手把她最宝贝的弟弟,送上绝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走下楼。客厅里没人。
我爸应该去学校了。柳玉茹也不在。我猜,她应该是迫不及待地出门销赃去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黑哥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我知道柳志强在哪。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有什么目的?我没什么目的,就是单纯地看不惯欠债不还的人。我顿了顿,
继续说,他现在应该在城西的『金玉满堂』珠宝行,正准备用一套假的翡翠首饰骗钱。
你们要是去晚了,人可就跑了。说完,我没等对方回应,直接挂了电话。黑哥,
是城南最大的地下**老板,也是柳志强最大的债主。心狠手辣,出了名的不讲情面。
上一世,就是他,派人打断了柳志强的腿。这一世,我只是把这个时间,
稍微提前了一点而已。做完这一切,我施施然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起了综艺。心情,
前所未有的平静。复仇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惬意。大概下午四点多,门铃响了。
我透过猫眼一看,是柳玉茹。她看起来春风得意,满面红光,手里还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我打开门。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哟,晚宁在家呢?
没出去啊?临时有点事,就没去。我淡淡地说。哦,这样啊。她一边换鞋,
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那你……去银行了吗?还没。听到我的回答,她明显松了口气。
她将手里的购物袋扔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存折,在我面前晃了晃。晚宁,
你看,这是什么?存折上,户主是她的名字。存款金额那一栏,赫然写着:叁佰万。
我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么多钱?妈,你中彩票了?这一声妈,
叫得柳玉茹心花怒放。她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什么中彩票,
这是我凭本事挣来的。她顿了顿,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晚宁啊,你也知道,
你舅舅马上就要结婚了,女方那边要求必须在市区买套房。我这个当姐姐的,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难吧?她叹了口气,继续演。所以啊,
我就把我这些年攒的一点私房钱,还有一些首饰,都给卖了,凑了这三百万,
准备给你舅舅付个首付。你舅舅也不容易,从小就没了爹,是我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现在他好不容易要成家了,我们做家人的,理应帮他一把。她说着,
将那本存折推到我面前。晚宁,你舅舅结婚,你也该出份力。这钱,
就算是我们俩一起给你舅舅准备的贺礼,怎么样?5.她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个多么疼爱弟弟的绝世好姐姐。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嘴脸骗了,
信了她的鬼话,还傻乎乎地觉得愧疚,觉得是自己不懂事,不体谅长辈的难处。现在想来,
真是可笑。是吗?我拿起那本存折,翻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妈,您可真厉害。不过……您卖的那些首饰里,该不会有我妈留下的那套翡翠吧?
柳玉茹的脸色瞬间变了。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矢口否认。怎么可能!你胡说什么!
你妈留给你的东西,我怎么会动!她的反应,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哦?是吗?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朝书房走去。那你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
柳玉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看……看什么?我没理她,径直走到书房的保险柜前,
输入密码。咔哒一声,柜门开了。我从里面拿出那个完好无损的丝绒首饰盒,回到客厅,
当着她的面,缓缓打开。一套绿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帝王绿翡翠,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而高贵的光芒。柳玉茹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她死死地盯着那套首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这……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的那套……明明……
你的那套?我挑了挑眉,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妈,你在说什么啊?
我拿起那条翡翠项链,在手里把玩着。妈,您这眼光不行啊。我看着她,笑得一脸无辜。
买主没发现,您卖的是假的吗?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柳玉茹的头顶。
她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沙发上。她手里的那本存折,啪嗒一声,
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大门又一次被推开。我爸姜国安,黑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6.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柳玉茹看到警察,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想往姜国安身后躲。国……国安……
姜国安没有理她。他铁青着脸,快步走到我面前,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翡翠项链,
又看了看地上的存折,和沙发上那套完好无损的首饰。他的嘴唇哆嗦着,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他身后的一名警察就开口了。姜教授,我们接到报案,
说有人在城西的『金玉满堂』珠宝行进行诈骗活动。我们在现场抓获了嫌疑人柳志强,
据他交代,他用来诈骗的那套假翡-翠首饰,是他姐姐柳玉茹给他的。警察的目光,
落在了瑟瑟发抖的柳玉茹身上。柳玉茹女士,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不……不是我!我没有!柳玉茹疯狂地摇头,语无伦次地辩解。我不知道那是假的!
我真的不知道!是……是姜晚宁!是她陷害我!那套首饰是她放在保险柜里的,
我只是……我只是想借来用用……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这倒打一耙的本事,
还真是一点没变。姜国安的脸色更黑了。他不是傻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他要是再看不出其中的猫腻,那他这个大学教授也白当了。他猛地转过头,
一双眼睛像刀子一样剜向柳玉茹。你动了晚宁母亲的遗物?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是因为……心虚。毕竟,这个家的保险柜,
除了我,就只有他知道密码。柳玉茹能拿到钥匙,必然有他的默许。柳玉茹被他看得心慌,
不敢再狡辩,只能一个劲地哭。国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也是一时糊涂,
想帮你弟弟……我不是故意的……帮我弟弟?姜国安气得发笑,柳玉茹,
你弟弟是姓柳,不是姓姜!他大概是真的被气昏了头,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柳玉茹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警察显然对我们的家庭伦理剧不感兴趣。
行了,有什么话,回局里再说。其中一名警察走上前,拿出手铐。柳玉茹女士,请吧。
看到明晃晃的手铐,柳玉茹彻底崩溃了。她猛地扑过去,死死地抱住姜国安的大腿。
国安,你救救我!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不要坐牢!国安!姜国安站在原地,
脸色变幻莫测,紧紧地握着拳头,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在犹豫。他在权衡。一边,
是给他戴了绿帽子还差点让他名誉扫地的妻子。另一边,是他作为知名学者的脸面和声誉。
如果柳玉茹真的因为诈骗被抓,那他姜国安的名字,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新闻的社会版块上。
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知名教授妻子伙同其弟诈骗,
豪门恩怨堪比电-视剧》《惊天丑闻!象牙塔内的肮脏交易,
揭秘教授家庭背后的秘密》以我爸爱面子胜过一切的性格,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果然,几秒钟后,他做出了决定。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晚宁,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7.算了?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看着我爸那张写满为难和恳求的脸,
心一点点地沉下去。这就是我的父亲。我的亲生父亲。在他眼里,我的委屈,我母亲的尊严,
都比不上他的面子重要。爸,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她偷的是我妈的遗物。
我知道,我知道是她不对。姜国安急忙说,但是晚宁,家丑不可外扬啊!
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对我们家,对我的声誉,影响都不好。
你也不想看到爸爸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吧?他又开始用他那套道德绑架的说辞。而且,
你柳阿姨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一时糊涂。你就当是给爸爸一个面子,原谅她这一次,
好不好?不好。我拒绝得干脆利落。姜国安的脸色一僵。他大概没想到,
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我,会拒绝得这么彻底。旁边的柳玉茹见状,又开始新一轮的哭闹。
姜晚宁!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吗!我都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弟弟还在警察局里,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她一边哭,
一边用头去撞茶几的桌角,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警察连忙上前拉住她。这位女士,
请你冷静一点!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