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国破家亡，我成了大雍朝唯一的长公主，苏挽月。

叛军首领萧彻踏着我父皇的尸骨登基，成了新帝。他没杀我，反而在登基大典上，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强娶我为后。朕宁愿你恨我，也要你永远记得我。他猩红着眼，

在我耳边一遍遍地低语，日复一日地折辱，又在我病倒时，流露出碎裂的温柔。我怀孕了，

萧彻欣喜若狂，以为这是我们关系缓和的证明。可他不知道，那晚承欢，褪去龙袍的，

并非他本人。1.国破那天，血腥气浸透了凤藻宫的每一寸锦缎。

我父皇的头颅被高高挂在城楼上，风干了血，却吹不散我的恨。萧彻，

那个踏着我全族尸骨上位的男人，此刻正用擦拭过屠刀的布，慢条斯理地擦着我的脸。

挽月，他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从今往后，你便是大夏的皇后。我盯着他，

想从他深不见底的眸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玩笑。但他没有。他眼里的疯狂和占有欲，

浓得化不开。你做梦！我啐了他一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不怒反笑，

大掌抚上我的小腹。你这身子，会为朕诞下大夏的太子。你这个，前朝的公主。

我成了大夏的皇后，一个天大的笑话。大婚那晚，红烛泣血，殿外是歌舞升平，

殿内是我的地狱。萧彻撕碎了我的凤冠霞帔，也撕碎了我仅存的尊严。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在我身上留下一个个屈辱的印记。苏挽月，你现在是朕的女人。他的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我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提醒着我，

我是亡国公主，我背负着血海深仇。恨他，杀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念头。可他却在我耳边，

用近乎蛊惑的语气说：挽月，别用这种眼神看朕，朕会忍不住……更想蹂躏你。

入宫后的日子，是无尽的深渊。萧彻是个疯子。他会在朝堂上因为一个臣子多看了我一眼，

便下令挖去那人的双眼。也会在我用晚膳时，亲手为我布菜，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他将我禁锢在坤宁宫，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却又时时用言语的利刃将我凌迟。挽月，

喜欢朕为你打造的这座黄金笼吗？我看着满室的珍宝，只觉得讽刺。我的贴身侍女楚嫣然，

是唯一能让我喘息的存在。她是我从前朝宫里带出来的，我们之间无需多言。每当萧彻离开，

她便会握住我冰冷的手：公主，忍住，我们会有机会的。是，我要忍。

忍到他对我放下戒心，忍到能一刀刺穿他心脏的那天。为了复仇，我开始学着迎合萧彻。

在他暴虐时，我不再激烈反抗，只是默默垂泪。在他难得温情时，我会笨拙地回应。

他似乎很吃这一套，眼里的疯狂渐渐被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取代。他开始留宿在坤宁宫，

不再去别的妃嫔那里。他抱着我，一遍遍地喊我的名字，像是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我强忍着恶心，在他怀里扮演着温顺的羔羊。暗地里，楚嫣然已经通过我赏赐下去的珠宝，

联系上了几个前朝的旧部。我们的网，正在慢慢张开。转机出现在萧彻的生辰宴上。

他喝了很多酒，醉意醺醺地回到坤宁宫。他挥退了所有下人，只留我一个。挽月，

他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窝，今天，他们都祝朕万寿无疆。可朕想要的，

从来都不是万寿无疆。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得像叹息：朕只想要你。我心头一震，

只觉得荒唐。一个屠了我满门的仇人，说只想要我？他将我的身子转过来，滚烫的吻落下，

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丝绝望。挽月，给朕生个孩子吧。一个像你的孩子。我闭上眼，

任由他在我身上肆虐。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彻底信任我的机会。

我开始盼着自己能有孕。可一个月，两个月过去，我的肚子依旧平坦。

萧彻的耐心似乎在被耗尽，他眼里的温柔越来越少，暴虐和多疑却与日俱增。他开始怀疑我，

怀疑我偷偷服用了避子汤。他命太医日日给我请脉，让宫人时时监视我。坤宁宫，

真正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萧绝出现了。他是萧彻的同母弟弟，

被封为安王，是京城里有名的风流王爷。他借着请安的名义，出现在我面前。皇嫂，

他笑得玩世不恭，一双桃花眼却直勾勾地盯着我，皇兄把你藏得太紧了。

本王只是想看看，是怎样的绝色，能让我那杀神一样的皇兄，化为绕指柔。萧绝的出现，

像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他总有办法避开萧彻的耳目，出现在我面前。

有时是在御花园的假山后，有时是在我回宫的必经之路上。他从不做出格的举动，

只是用那双含笑的眼睛看着我，说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话语。皇嫂，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皇嫂，这宫墙太高，困住你这只凤凰了。我对他始终保持着距离和警惕。

他是萧彻的亲弟弟，谁知道他是不是萧彻派来试探我的？直到那天，他塞给我一个纸团。

皇嫂若信我，子时，去西苑的废弃宫殿。我捏着纸团，掌心沁出了汗。去，还是不去？

2.我去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兵行险着。废弃的宫殿里，蛛网遍布，

月光从破败的窗棂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萧绝早已等在那里。

他换下了一身王爷的锦袍，穿着利落的夜行衣，少了几分风流，多了几分凌厉。

你果然来了。他看着我，眼底没有了平日的轻佻。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冷声问。

他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皇兄想要个孩子，不是吗？这是助孕的药，

也是……能让你自由的药。我看着他，不懂他的意思。皇嫂，他走近一步，

声音压得极低，有时候，孩子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给你带来什么。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他是要我，怀上他的孩子，去固宠，去争权？

你疯了！在这座皇宫里，谁不疯？他反问我，眼中闪过一丝和我一样的，

刻骨的恨意。我没有接受萧绝的提议。我无法想象，我的身体里流着萧家人的血，

无论是萧彻，还是萧绝。但萧绝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他说得对，在这座皇宫里，

谁不疯？我若不疯，如何能报得了这血海深仇？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萧彻面前提起萧绝。

我说安王殿下风趣幽默，才华横溢。我看见萧彻的脸色，在我每一次提起萧绝时，

都阴沉一分。他眼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化为实质，将我吞噬。苏挽月，

他终于在我又一次“无意”夸赞萧绝后，将我死死按在龙床上，你是不是忘了，

谁才是你的男人？你再敢提他一句，朕就割了他的舌头！他的吻，

不再有丝毫的试探和温柔，只剩下狂风暴雨般的掠夺。那一夜，我几乎被他折磨得昏死过去。

第二天，我刚醒来，就听宫人来报。娘娘，边关大捷，慕容将军得胜回朝了！慕容璟。

这个名字像一把钝刀，在我的心口反复切割。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是曾许我一世安稳的少年将军。国破之时，他正率领大军在边关抵御外敌。等他收到消息，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我曾以为，我与他，此生再无相见之日。3.萧彻在宫中设宴，

为慕容璟接风洗尘。我作为皇后，必须出席。我坐在萧彻身边，看着那个身披铠甲，

风尘仆仆的男人，一步步向我们走来。他瘦了，也黑了，眉眼间的少年意气，

被沙场磨砺成了冷硬的线条。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那份冷硬瞬间碎裂，

只剩下无尽的痛楚和不敢置信。臣，慕容璟，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我的手在袖中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宴席上，我如坐针毡。萧彻似乎很满意慕容璟的反应，他故意将我揽进怀里，

亲手喂我吃葡萄。慕容将军真是国之栋梁，萧彻的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皇后也时常在朕面前，念叨将军的英勇。我能感觉到，

慕管璟的视线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我不敢抬头看他。宴席结束后，

萧彻留下慕容璟议事。我借口更衣，在楚嫣然的掩护下，去了御花园的僻静处。我知道，

他会来。果然，没过多久，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了。挽月。他喊我的名字，

声音嘶哑。我转过身，泪水再也忍不住。阿璟……他冲上来，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碎。为什么？他一遍遍地问我，为什么是他？那个刽子手！

我没有办法……我哭着说，阿璟，我没有办法……他捧起我的脸，

用粗糙的指腹擦去我的眼泪。挽月，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我愣住了。

我还能离开吗？我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我怎么能一走了之？我拒绝了慕容璟。阿璟，

我不能走。我推开他，狠下心肠，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苏挽月了。我是大夏的皇后。

他看着我，眼神从痛楚变为失望，最后归于死寂。我明白了。他转身，背影决绝。

我知道我伤了他，可我别无选择。4.回到坤宁宫，萧彻已经等在那里。他坐在主位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去哪了？随便走了走。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是吗？

他冷笑一声，起身走到我面前，一把扼住我的喉咙，去见你的老情人了？

窒息感瞬间袭来，我惊恐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苏挽月，你当朕是死的吗？

他眼里的杀意浓烈得骇人，朕可以容忍你心里有恨，但绝不容忍你背叛朕！

他将我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来人！陛下！楚嫣然跪着爬进来，

挡在我身前，娘娘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饶了娘娘！拖下去！萧彻一脚踢开楚嫣然，

皇后不敬君上，秽乱后宫，即日起，禁足坤宁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半步！

禁足的日子，比任何时候都难熬。萧彻没有再来，坤宁宫冷得像一座冰窖。

我不知道慕容璟怎么样了，萧彻会不会对他下手。我整日整夜地睡不着，人也迅速消瘦下去。

楚嫣然想尽办法给我弄来吃的，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这天夜里，我正辗转反侧，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床前。是萧绝。皇嫂，你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样子，

是想给谁看？他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调调。你来做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

当然是来救皇嫂于水火之中。他坐到床边，递给我一个油纸包。是一只烧鸡。

我有多久没见过荤腥了？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轻笑一声：吃吧，吃了才有力气，

继续跟皇兄斗。我没有动。怎么？怕我下毒？他撕下一只鸡腿，自己先咬了一大口，

放心，我还指望皇嫂，帮我除了那个眼中钉呢。我不知道萧绝口中的眼中钉，

指的是萧彻，还是慕容璟。但他的话，提醒了我。我不能就这么倒下。我开始吃饭，

养精蓄锐。萧绝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给我带来外面的消息。他说，

慕容璟被萧彻派去了更遥远的边疆，剿灭一伙山匪，没有个一年半载回不来。我松了口气，

又觉得心口堵得慌。萧彻这是在发配他，也是在警告我。萧绝看着我，忽然说：皇嫂，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慕容璟，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我看向他。当年的事，

你真的全都知道吗？他意有所指。什么意思？没什么。他笑了笑，

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只是觉得，皇兄有时候，也挺可怜的。

我只当他是胡言乱语。萧彻，那个杀人如麻的暴君，有什么可怜的？5.禁足满月的那天，

宫里忽然乱了起来。我听见外面传来尖叫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楚嫣然冲进来，

脸色惨白：娘娘，不好了，有刺客！我心头一紧。刺客？是我们的人吗？

可我们还没准备好。混乱中，坤宁宫的大门被撞开。几个蒙面黑衣人冲了进来，

提刀就向我砍来。楚嫣然尖叫着护在我身前。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挡在了我们面前。是萧彻。他一脚踹开一个刺客，长剑出鞘，剑光凛冽，

不过几个回合，就将那几个刺客尽数斩于剑下。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温热的，带着腥气。

他转过身，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挽月……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没事吧？说完，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冲过去，扶住了他。

萧彻！萧彻伤得很重，匕首离心脏只有一寸。太医说，再偏一点，神仙也救不活了。

他昏迷了三天三夜，期间，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我应该盼着他死，可当他真的倒在我面前时，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是我疯了，

还是这个世界疯了？6.他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他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我。

水……他声音沙哑。我连忙倒了水，用小勺，一点点喂他喝下。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

用暴虐和占有来捆绑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的东西。

挽月，他忽然开口，那晚，你为什么要推开我？我愣住了。他说的是遇刺那晚，

在刺客的刀砍向我之前，他先一步将我推开了，自己却没能完全躲开。我为什么要问我？

我当时，根本来不及思考。那是一种本能。一种……保护他的本能？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萧彻的伤，让我们之间有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他不再折磨我，我也收起了满身的利刺。

我们像一对最寻常的夫妻，他处理政务，我看书绣花。偶尔，他会放下奏折，走到我身边，

从背后环住我，看我指尖的丝线穿梭。挽月，你的女红真好。挽月，等朕伤好了，

带你出宫去骑马。我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推开他。我甚至有些贪恋这种短暂的温存。

楚嫣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公主，您别忘了我们的血海深仇！她不止一次地提醒我。

我何尝忘了？只是，萧彻眼里的温柔，像一张网，让我深陷其中，几乎要忘了挣扎。

直到那天，太医来请脉，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有喜了！

我抚上自己的小腹，整个人都僵住了。有喜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怀孕的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皇宫。萧彻的喜悦溢于言表。他免了所有宫人的责罚，

大赦天下，为我未出世的孩子祈福。他对我，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流水似的送进坤宁宫。他甚至遣散了后宫所有的妃嫔，

说此生只要我一人。我看着他眼里的光，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恐慌。因为我比谁都清楚，

这个孩子，来得蹊跷。我仔细回想，唯一可能的那一次，是在萧彻生辰宴之后。可那一晚，

他醉得不省人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型。

我猛地看向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楚嫣然。她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嫣然，我声音颤抖，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抬起头，眼神躲闪：公主，您说什么呢？那晚，

自然是陛下……不是他！我打断她，那晚的人，不是萧彻！楚嫣然跪了下来，

泪如雨下。公主，奴婢也是为了您好！为了我好？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到底做了什么？在我的逼问下，她终于吐露了真相。那晚，萧彻确实醉得厉害，

被扶进寝殿后就睡死了。楚嫣然买通了安王府的人，将萧绝偷偷带进了坤宁宫。

她给我喝的安神汤里，加了催情的药物。之后发生的一切，我便都记不清了。公主，

只有您怀上龙种，才能在宫里站稳脚跟！才能为先帝报仇啊！楚嫣然哭着说。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我的孩子，我腹中的骨肉，竟然是萧绝的。是萧彻最疼爱的弟弟，

也是我最猜不透的敌人。这是何等的荒唐，何等的讽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死死盯着她，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萧绝指使你的？楚嫣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没有回答。7.我明白了。从始至终，我都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我该怎么办？

打掉这个孩子？不，我做不到。这是我的骨肉，无论他的父亲是谁，他都是无辜的。

告诉萧彻真相？他会杀了我的，会杀了这个孩子，甚至会迁怒于整个前朝旧部。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开始日夜不安，噩梦缠身。我梦见萧彻知道了真相，他提着剑，

剖开我的肚子，将那个血肉模糊的婴孩，丢在我的面前。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萧彻被我惊醒，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挽月，别怕，朕在这里。他的怀抱，

曾经让我觉得恶心，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依靠。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第一次，

生出了或许就这样下去也不错的念头。如果这个秘密，永远不被发现。如果这个孩子，

能平安出生。如果……可惜，没有如果。我的孕吐反应很严重，吃什么吐什么。

萧彻急得团团转，将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叫到了坤宁宫。太医们轮番会诊，

开了一堆安胎的方子，却都不见效。我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就在这时，

楚嫣然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公主，这是奴婢托人从宫外寻来的偏方，

据说对孕吐有奇效。我看着那碗药，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我不喝。公主，

楚嫣然跪下，眼圈都红了，您就喝一口吧，您再这样下去，

龙体和腹中的小皇子都受不了啊！她的话，让旁边的萧彻皱起了眉。皇后，他开口，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把药喝了。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楚嫣然。

在他们逼视的目光下，我颤抖着手，接过了药碗。就在我准备喝下去的时候，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打翻了药碗。是萧绝。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殿内，一脸的紧张。皇嫂，

这药喝不得！放肆！萧彻勃然大怒，萧绝，谁准你进坤宁宫的？萧绝看都不看他，

只是死死盯着地上那滩药渍。药汁泼在地上，青石板上立刻冒起一阵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