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剧本的爱恋是什么歌

打破剧本的爱恋是什么歌

作者: Pink小虫子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打破剧本的爱恋是什么歌》是知名作者“Pink小虫子”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顾晏臣林晚展全文精彩片段:1消毒水的气味尖锐地刺入鼻腔林晚意识混沌如浸在浓雾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出租屋天花而是斑驳泛黄的墙墙纸上印着早已过时的碎花图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张张模糊的哭“醒了?醒了就赶紧起来做少在这儿装”粗粝的女声带着不耐烦的呵一只枯瘦的手猛地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突如其来的寒意让林晚打了个寒她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硬板床身上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

2025-08-16 05:58:33

1

消毒水的气味尖锐地刺入鼻腔时,林晚意识混沌如浸在浓雾里。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斑驳泛黄的墙纸,墙纸上印着早已过时的碎花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张张模糊的哭脸。

“醒了?醒了就赶紧起来做饭,少在这儿装死。”粗粝的女声带着不耐烦的呵斥,一只枯瘦的手猛地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突如其来的寒意让林晚打了个寒颤,她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睡衣,胳膊上还留着几道青紫的瘀伤。

这不是她的身体!

林晚的心脏骤然紧缩,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破败的老式居民楼、嗜赌成性的父亲、常年对她非打即骂的继母,还有一个总是用阴鸷眼神盯着她的继弟……这些画面清晰得仿佛亲身经历,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还在通宵看一本名叫《荆棘月光》的虐文小说,因为心疼书中被虐得死去活来的女主角苏晚,忍不住在评论区激情开麦,结果突发心悸晕了过去。

难道……她穿进书里了?还穿成了那个命运多舛的女主角苏晚?

《荆棘月光》是林晚看过最丧心病狂的虐文,女主角苏晚从小在继母的打骂和父亲的漠视中长大,十八岁那年被继母以五万元的价格“卖”给了城中豪门顾家的残疾少爷顾晏臣冲喜。顾晏臣原本是天之骄子,却在一场车祸中失去双腿,性情变得阴戾暴躁,将所有怨气都撒在苏晚身上。婚后的日子更是地狱模式,她被顾晏臣冷暴力、被顾家佣人轻视、被顾晏臣的白月光陷害,最后在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中坠楼身亡,用自己的死成全了顾晏臣和白月光的“破镜重圆”。

想到书中苏晚那悲惨的结局,林晚浑身发冷。她不是逆来顺受的苏晚,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聋了?叫你起来做饭没听见?”继母张翠芬见她半天没动静,抬手就要朝她脸上扇来。林晚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张翠芬的手落了空,顿时气得眼睛瞪得像铜铃,“反了你了!敢躲?看来昨天的打还没挨够!”

林晚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她抬起头,直视着张翠芬那双刻薄的眼睛,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做。”

张翠芬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一向懦弱的苏晚会敢顶嘴。她反应过来后怒火更盛,伸手就要去揪林晚的头发:“你个小贱人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住手!”林晚猛地推开她,虽然力气不大,却让张翠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我爸呢?我要跟他说话。”

提到父亲苏建国,张翠芬的气焰稍减,但依旧骂骂咧咧:“你爸在外面躲债呢!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们家能欠这么多钱?我告诉你苏晚,别给我摆脸色,要么现在就去做饭,要么就等着饿死!”

躲债?林晚很快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到了对应的情节。苏建国昨晚又去赌钱,输光了家里最后一点积蓄,还欠了高利贷一屁股债,债主今天很可能会找上门来。而按照原书情节,正是因为这场债务危机,张翠芬才会急着把苏晚“卖”给顾家。

不行,绝不能让事情按照情节发展!

林晚深吸一口气,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她的身体很虚弱,原主长期营养不良,又经常被打骂,底子早就垮了。她扶着门框走到客厅,只见狭小的客厅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烟味。继弟苏明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见她出来,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哟,醒了?昨晚叫得那么惨,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林晚的眼神冷了下来。原主胳膊上的瘀伤,就是昨天苏明抢她好不容易攒下的零花钱时,推搡间撞到桌角造成的。她没有理会苏明的挑衅,径直走到电话旁,拿起听筒就要拨号。

“你要干什么?”张翠芬立刻警惕起来,“家里电话早停机了,你别想耍花样!”

林晚没有理她,手指在拨号盘上按下一串号码。这是原主记忆里唯一能联系到的、还算靠谱的人——住在隔壁单元的陈奶奶。陈奶奶是原主母亲的老同学,一直很心疼苏晚,偶尔会偷偷给她塞些吃的。

电话很快接通了,传来陈奶奶苍老而慈祥的声音:“喂?哪位?”

“陈奶奶,是我,苏晚。”林晚的声音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哽咽,在这个冰冷的家里,陈奶奶是唯一给过原主温暖的人。

“小晚?怎么了孩子?声音怎么这么虚弱?是不是又被你那个后妈欺负了?”陈奶奶焦急地问。

“陈奶奶,我爸欠了高利贷,他们今天可能会来家里要钱,我……我害怕。”林晚刻意放低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她知道陈奶奶心软,一定会帮她。

果然,电话那头的陈奶奶立刻急了:“什么?高利贷?这可不行!小晚你别怕,奶奶这就过去!你千万别跟他们硬来,等奶奶到了再说!”

挂了电话,张翠芬狐疑地看着她:“你给谁打电话?是不是想找人来告我的状?”

林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知道张翠芬这种人欺软怕硬,只要陈奶奶来了,至少今天她能暂时安全。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陈奶奶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小晚?小晚在家吗?”

林晚连忙跑去开门,陈奶奶一进门就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看到她胳膊上的瘀伤时,眼圈瞬间红了:“这……这又是谁打的?张翠芬,你还是人吗?小晚可是你继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张翠芬被陈奶奶当众质问,脸上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道:“她是我家的人,我教训她关你什么事?陈老婆子你少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我告诉你张翠芬,小晚她妈是我最好的姐妹,她临走前托付我照顾小晚,我今天就管定了!”陈奶奶护在林晚身前,像一只发怒的老母鸡,“苏建国呢?让他出来!欠了高利贷就让他自己想办法,别想打小晚的主意!”

原来陈奶奶早就知道张翠芬想卖女儿还债的事。林晚心里一暖,有陈奶奶在,她暂时安全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粗暴的踹门声,伴随着男人的叫骂声:“苏建国!欠债还钱!再不出来我们就砸门了!”

张翠芬和苏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苏明甚至吓得躲到了张翠芬身后。林晚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2

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脖子上戴着一条粗金链,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屋里的人。

“苏建国呢?让他给我滚出来!”光头大哥唾沫横飞地吼道,“欠了我们十万块,今天再不还,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张翠芬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不在家……大哥你们再宽限几天,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还……”

“宽限?我们宽限多少次了?”光头大哥不耐烦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凳子,“今天要么还钱,要么就拿东西抵债!”他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缩在陈奶奶身后的林晚身上,眼睛顿时亮了,“哟,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大姑娘吗?苏建国的女儿是吧?长得还挺标致,不如就用她来抵债吧!”

张翠芬眼睛一亮,似乎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看到陈奶奶愤怒的眼神,又不敢说话。

陈奶奶将林晚护得更紧了,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光头大哥显然没把一个老太太放在眼里,嗤笑道:“报警?老子怕过谁?今天这姑娘我要定了!”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小弟立刻朝林晚围了过来。

林晚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陈奶奶根本没报警,这只是吓唬他们的手段。她看着步步逼近的流氓,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到了书中的一个情节——顾家的人今天会来“考察”她,也就是看看“商品”合不合格。

与其被这些流氓带走,不如去顾家!至少顾家表面上还是豪门,不会像这些流氓一样对她动粗。而且,她对顾晏臣还有一丝幻想,书中说他虽然暴躁,但本性并不坏,只是被车祸和背叛伤透了心。也许,她能改变他对苏晚的态度?

“等等!”林晚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她从陈奶奶身后走出来,直视着光头大哥,“我跟你们走,但你们不能再为难我家人。”

“小晚!你疯了!”陈奶奶急得直跺脚,“不能跟他们走啊!”

张翠芬却连忙点头:“对对对!她跟你们走,你们别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光头大哥没想到她这么痛快,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还是这姑娘懂事。行,只要你跟我们走,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林晚没有再看陈奶奶焦急的眼神,也没有理会张翠芬如释重负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这一步是饮鸩止渴,但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她跟着流氓们走出家门,阳光刺眼,她却觉得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更深的黑暗。

车子没有开往她想象中的某个肮脏角落,而是驶向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最后停在了一栋戒备森严的别墅门口。林晚愣住了,这不是顾家的别墅吗?书中描写过顾家老宅的样子,和眼前这栋一模一样。

难道这些流氓是顾家派来的?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在门口,看到他们下车,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对光头大哥说:“豹哥,人带来了?”

被称为豹哥的光头大哥拍了拍林晚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王助理放心,人给你带来了,保证完好无损。钱呢?”

王助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豹哥,豹哥看了一眼金额,满意地笑了笑,带着小弟们扬长而去。

王助理转过身,上下打量了林晚一番,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跟我来吧,先生在等你。”

林晚跟在王助理身后走进别墅,奢华的装修与她之前住的破屋形成鲜明对比,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映出人影,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穿过长长的走廊,王助理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停下:“先生,人带来了。”

屋里传来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让她进来。”

王助理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林晚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盏昏暗的落地灯。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身形挺拔,即使坐在轮椅上,也能看出曾经的颀长。

“抬起头来。”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林晚缓缓抬起头,看向轮椅上的男人。当看到他的脸时,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布满了阴鸷和冷漠,像是结了冰的湖面,让人望而生畏。这就是顾晏臣,书中那个让苏晚受尽折磨的男人。

顾晏臣转动轮椅,面对着她,目光如利刃般在她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她胳膊上的瘀伤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苏小姐倒是好兴致,来顾家之前还不忘和人‘玩’得这么开心。”

林晚知道他误会了,但她没有解释。在这种时候解释,只会被认为是狡辩。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顾先生,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妻子冲喜,我愿意嫁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顾晏臣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挑了挑眉,带着一丝玩味:“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知道我没有。”林晚迎着他冰冷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但我能帮你。我知道你不想娶一个对你阳奉阴违的女人,也不想被顾家那些人摆布。我可以乖乖嫁给你,扮演好顾太太的角色,帮你应付那些你不想应付的人和事。作为交换,你要保证我的安全,不能让我的家人再欺负我,而且……等你不需要我了,要放我走。”

顾晏臣沉默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林晚的心跳得飞快,她不知道自己的提议能不能打动他。

过了许久,顾晏臣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他原本以为苏晚和那些贪图顾家财富的女人一样,会哭哭啼啼或者故作清高,没想到她会如此冷静地提出交易。

“人总是会变的。”林晚低声说,她不能说自己是穿书来的,只能用这句话来掩饰。

顾晏臣冷笑一声:“你以为嫁给我就能摆脱你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苏晚,你太天真了。进了顾家的门,你就只是我的附属品,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的自由。”

林晚的心一沉,果然和书中写的一样,他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但她没有放弃:“我知道,但至少比留在那个家里好。顾先生,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吗?”

顾晏臣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你要记住,这是一场交易。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林晚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暂时安全了。但她知道,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婚礼办得很仓促,也很简陋。顾家的人除了顾晏臣的爷爷顾老爷子,其他人都对这场婚事很不满,尤其是顾晏臣的母亲,更是从头到尾没给过林晚好脸色,觉得她配不上顾家。

新婚之夜,林晚被安排在顾晏臣卧室隔壁的房间。房间很大,布置得却很简单,甚至有些冷清。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也不知道未来会面临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顾晏臣坐着轮椅进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林晚,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怎么?不开心?嫁给我顾晏臣,难道委屈你了?”

林晚站起身,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没有。”

“没有?”顾晏臣冷笑一声,转动轮椅靠近她,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在想你的初恋情人?我告诉你苏晚,从今天起,你是我顾晏臣的妻子,不准再想任何别的男人!”

林晚疼得皱起眉头,她知道他说的是书中苏晚的初恋,一个在她嫁给顾晏臣后就消失了的男配。她用力想挣脱他的手:“顾先生,你弄疼我了!我没有想别人!”

“没有?”顾晏臣的眼神更加阴鸷,他猛地将林晚拽到自己面前,强迫她看着自己,“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嫁给我这个废人?是为了顾家的钱?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酒精让他变得更加暴躁,也更加敏感。林晚看着他眼底深藏的痛苦和不甘,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她知道他不是天生就这样,车祸不仅夺走了他的双腿,也夺走了他的骄傲和希望。

“我不是为了钱,也没有觉得你好欺负。”林晚的声音放软了一些,“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安身。”

顾晏臣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他看着林晚清澈的眼眸,那里面没有贪婪和算计,只有一丝疲惫和真诚。他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一些,但语气依旧冰冷:“安身?顾家不是你的避风港,是你的牢笼。”

说完,他松开林晚的手,转动轮椅离开了房间,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留下林晚一个人站在原地,手腕上还留着清晰的红痕。

林晚捂着发疼的手腕,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这条路会很难走,但她没想到会这么难。顾晏臣的敌意像一把无形的刀,时时刻刻都在刺向她。

但她不能放弃,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也为了摆脱那如同附骨之蛆的原生家庭,她必须撑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开始了在顾家如履薄冰的生活。顾晏臣很少主动跟她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把自己关在书房或者卧室里,只有在吃饭时才会出现在餐厅。他对她的态度依旧冷淡,甚至带着刻意的忽视,仿佛她只是这个家里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顾家的佣人更是看人下菜碟。知道她是被“买”来冲喜的,又不受先生待见,便没人把她放在眼里。做饭时故意给她盛冷掉的饭菜,打扫她房间时敷衍了事,甚至还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她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这些话都或多或少传到了林晚耳朵里。

林晚没有像原主那样默默忍受,也没有大吵大闹。她知道在顾家,没有顾晏臣的支持,她做什么都是徒劳。她只是默默地把冷掉的饭菜热了再吃,自己动手重新打扫房间,对佣人的议论充耳不闻。她把更多的时间花在观察顾晏臣上,她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外表冷漠,但并非毫无破绽。

他会在深夜独自坐在轮椅上,对着窗外的月光发呆,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他会在看到书架上某本关于建筑的书时,手指轻轻摩挲书脊,那是他车祸前的专业;他对顾老爷子似乎有着特殊的感情,每周都会准时去老爷子的房间陪他说话,虽然话不多,但态度明显温和许多。

这天晚上,林晚起夜时经过书房,发现里面还亮着灯。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到顾晏臣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屏幕上是一些复杂的建筑设计图,旁边还有几页被揉皱的纸团。

“又不对……”顾晏臣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他抬手想要去拿桌上的咖啡,却不小心碰倒了杯子,滚烫的咖啡洒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却像是毫无察觉,依旧盯着屏幕。

林晚心头一紧,想也没想就推开门冲了进去:“你烫伤了!”

顾晏臣被突然闯入的她吓了一跳,看到她冲到自己面前,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因为动作太急,轮椅猛地向后退了一下,撞到了身后的书架,发出“哐当”一声响。

“你干什么?”顾晏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地看着她,“谁让你进来的?”

林晚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快步跑到洗手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又从医药箱里翻出烫伤膏,然后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地抓起他被烫伤的手背。他的手很烫,皮肤上已经泛起了红肿的痕迹。

“别动。”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先用湿毛巾轻轻敷在他的手背上降温,动作轻柔仔细,生怕弄疼他。顾晏臣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她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而认真,和平时那个沉默寡言、带着疏离感的她判若两人。

他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原本到了嘴边的呵斥也咽了回去。

等手背上的温度降得差不多了,林晚才小心翼翼地涂上烫伤膏,一边涂一边轻声说:“烫伤要及时处理,不然会起泡留疤的。”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拂过他的皮肤,像是有微弱的电流窜过,顾晏臣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

“好了。”林晚处理完伤口,松开他的手,站起身,“以后喝咖啡小心点,熬夜对身体不好,设计图再急也要注意休息。”

顾晏臣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别过头,避开她的目光,语气生硬地说:“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出去。”

林晚知道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点了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说完,她转身轻轻带上了书房的门。

门关上的瞬间,顾晏臣才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背,看着上面那层薄薄的白色药膏,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微凉的触感。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躁,这个苏晚,好像真的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第二天早上,林晚在餐厅吃饭时,负责做饭的张妈突然阴阳怪气地说:“有些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陪先生说了几句话,就能飞上枝头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林晚知道她是在说自己昨晚进书房的事,她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吃着碗里的粥。

这时,顾晏臣坐着轮椅从楼上下来,张妈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先生,您醒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您爱吃的。”

顾晏臣没有看她,目光落在林晚身上,看到她碗里只有白粥和一小碟咸菜,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转动轮椅到餐桌旁,淡淡地开口:“张妈,今天的早餐怎么只有这些?”

张妈愣了一下,连忙说:“先生,这是按照您平时的口味准备的……”

“我是说苏晚的。”顾晏臣打断她,语气没有起伏,“以后给她准备和我一样的早餐。”

张妈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没想到先生会为了这个刚进门的女人说她,但又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应道:“是,先生。”

林晚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顾晏臣会帮她说话。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依旧冰冷,但似乎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她对他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谢谢。”

顾晏臣没有回应,只是拿起刀叉开始吃饭,但林晚能感觉到,餐厅里那些原本落在她身上的异样目光,瞬间都收了回去。

吃完早餐,顾晏臣去了书房,林晚则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知道顾晏臣刚才的举动虽然微小,但对她来说意义重大。这至少说明,他并不完全是书中那个只会虐待女主的恶魔,他或许……还有一丝人性。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顾晏臣的白月光,也是书中的女二号——沈若薇,回来了。

沈若薇是沈氏集团的千金,和顾晏臣是青梅竹马,曾经是众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当年顾晏臣出车祸时,她正好在国外留学,听说顾晏臣残疾后,就以学业为由一直没有回来,直到最近才回国。

沈若薇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顾家激起了层层涟漪。顾晏臣的母亲对沈若薇十分满意,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仿佛她才是顾家的少奶奶。

这天下午,沈若薇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来到顾晏臣的书房,正好遇到林晚端着刚切好的水果走过来。

“若薇?你来了。”顾晏臣看到沈若薇,原本冰冷的眼神里难得地露出一丝暖意。

沈若薇笑着走到他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晏臣哥,我听说你最近不太舒服,特意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草莓。”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林晚,当看到林晚手中的水果盘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这位就是……晏臣哥的新婚妻子?”

林晚能感觉到沈若薇话语里的敌意,但她还是保持着礼貌,点了点头:“你好,我是苏晚。”

“苏小姐。”沈若薇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审视和轻蔑,“早就听说晏臣哥娶了位新人,只是一直没机会见见。看苏小姐的样子,倒是挺……朴素的。”

这话明着是说她朴素,暗地里却是在嘲讽她出身卑微,配不上顾晏臣。林晚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比起外在的华丽,我更注重内在的东西。”

沈若薇的脸色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林晚会这么说。顾晏臣看了林晚一眼,对沈若薇说:“若薇,你坐。”

沈若薇这才松开挽着顾晏臣胳膊的手,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状似无意地说:“晏臣哥,我听说你手受伤了?怎么回事啊?严重吗?”她说着,就想去看顾晏臣的手背。

顾晏臣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淡淡道:“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

沈若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没事就好,晏臣哥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我担心了。”她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林晚,“有些人既然进了顾家的门,就该尽到自己的本分,好好照顾你才是。”

林晚知道她是在指责自己没有照顾好顾晏臣,她没有解释,只是把水果盘放在桌上:“先生,水果切好了。沈小姐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尝尝。”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书房,没有再理会身后两人的对话。

回到房间,林晚靠在门上,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沈若薇的出现意味着她在顾家的日子会更加艰难。按照书中的情节,沈若薇回来后,会不断地设计陷害苏晚,而顾晏臣会因为对沈若薇的旧情和愧疚,一次次误会苏晚,对她的态度也会变得更加恶劣。

她不能让情节重演!她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

晚上吃饭时,沈若薇也留在了顾家。饭桌上,顾母不停地给沈若薇夹菜,对她嘘寒问暖,完全把林晚当成了透明人。沈若薇则时不时地对顾晏臣说些两人过去的趣事,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

吃到一半,沈若薇突然“哎呀”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喉咙,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咳咳……我好像呛到了……”

顾晏臣立刻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快喝点水!”

顾母也连忙递过水杯:“若薇啊,慢点吃,别急。”

沈若薇喝了口水,缓了缓,然后看着林晚,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苏小姐,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咳嗽吓我?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我,但你也不能这样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林晚身上,顾母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苏晚!你怎么回事?若薇好心来看晏臣,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林晚愣住了,她刚才根本就没有咳嗽,沈若薇这明显是在栽赃陷害她!她看向顾晏臣,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似乎在判断沈若薇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没有咳嗽。”

“你还敢狡辩!”沈若薇红了眼眶,看起来更加委屈,“刚才大家都听到了,你就在我旁边咳嗽,我才被呛到的!晏臣哥,你要相信我……”

顾晏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看着林晚,语气带着一丝失望:“苏晚,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向若薇道歉。”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果然,他还是选择相信沈若薇。即使她已经努力改变,情节的惯性依旧如此强大。她看着顾晏臣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沈若薇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一股倔强涌上心头。

她挺直脊背,迎上顾晏臣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我没错,我不道歉。”

“你!”顾晏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林晚竟然敢当众顶撞他,“好,很好!看来我之前是太纵容你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碟都震得叮当作响,“从今天起,禁足你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说完,他转动轮椅,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餐厅,留下林晚一个人站在原地,承受着顾母和沈若薇鄙夷的目光。

林晚没有哭,也没有再解释。她只是默默地转身,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靠在门板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黑暗中,她仿佛又看到了书中苏晚那绝望的眼神。难道她真的逃不过和原主一样的命运吗?不,她不能放弃!就算顾晏臣不相信她,就算所有人都针对她,她也要坚持下去,她要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像一道微弱的希望。林晚看着那道光影,紧紧攥住了拳头。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她绝不会认输。

被禁足的日子比林晚想象中更难熬。顾晏臣的命令被严格执行,佣人每天只在固定时间送来简单的饭菜,除此之外,她再也见不到任何人。房间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只有一本翻烂了的旧书,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试图从窗户向外求救,却发现窗户被从外面锁死了,玻璃上还贴着厚厚的磨砂纸,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开始理解原主为什么会那么懦弱,在这样绝对的控制和孤立下,任何人的意志都会被消磨殆尽。

但林晚不是原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沈若薇栽赃她时的细节。当时沈若薇坐在她的斜对面,距离不算近,就算她真的咳嗽,也未必能呛到对方。而且沈若薇咳嗽的时机太巧了,刚好在顾母对她表现出明显偏爱之后,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她必须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可现在被关在房间里,连出去都做不到,更别说找证据了。

就在林晚一筹莫展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她警惕地抬起头,看到王助理推着顾晏臣走了进来。顾晏臣的脸色依旧冰冷,眼神里带着审视。

“知道错了吗?”他开门见山地问,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林晚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没错。”

顾晏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到现在你还在嘴硬?若薇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根本不可能说谎!”

“那我呢?”林晚忍不住反问,“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会故意欺负别人的人吗?我们虽然是交易婚姻,但我还不至于卑劣到用这种手段!”

“卑劣?”顾晏臣冷笑一声,“一个能为了钱嫁给陌生男人的女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林晚的心脏。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有多不堪,但被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委屈和愤怒:“我嫁给你是为了活命,不是为了钱。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咳嗽,更没有故意吓沈若薇。”

顾晏臣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这几天禁足林晚,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反而时常会想起她给自己处理烫伤时认真的样子。他甚至私下问过当时在餐厅的佣人,佣人虽然不敢明说,但言语间透露出沈若薇当时的反应确实有些夸张。

“就算你没故意吓她,”顾晏臣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你顶撞我,让我在家人面前难堪,这总是事实吧?”

林晚沉默了。她知道在顾家,顾晏臣的权威不容挑战,自己当众拒绝道歉,确实让他下不来台。

看到她低头沉默的样子,顾晏臣的怒气消了一些:“算了,这次就算了。禁足解除,但你以后给我安分点,不准再惹若薇不高兴。”

林晚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她没想到顾晏臣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难道他对沈若薇的话也产生了一丝怀疑?

“怎么?还不乐意?”顾晏臣挑眉看着她。

“没有。”林晚摇了摇头,“谢谢。”

顾晏臣没有再说什么,转动轮椅离开了房间。王助理临走前看了林晚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

禁足解除后,林晚并没有立刻放松下来。她知道沈若薇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次找机会陷害她。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迟早会被沈若薇玩死。

她开始留意沈若薇的一举一动。沈若薇几乎每天都来顾家,每次来都会找各种理由和顾晏臣待在一起,要么是送亲手做的点心,要么是陪他看以前的照片,言语间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两人的过去,试图唤醒顾晏臣对她的旧情。

林晚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没有去打扰,也没有去争风吃醋。她知道现在和沈若薇正面冲突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顾晏臣更加反感自己。她把精力放在了寻找证据上。

她记得沈若薇那天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吃饭时不小心掉了几滴汤汁在裙摆上。她趁沈若薇和顾晏臣在花园散步的时候,偷偷去了餐厅,果然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小块沾着汤汁的布料,和沈若薇裙子的材质一模一样。但这只能证明沈若薇当时确实坐在那里,并不能证明她是被冤枉的。

林晚没有放弃。她想到餐厅里应该有监控,只要找到监控录像,就能证明自己当时有没有咳嗽。她找到王助理,请求查看那天的监控。

王助理面露难色:“苏小姐,监控录像不是谁都能看的,必须经过先生的同意。”

“那你能帮我向先生请示一下吗?”林晚恳求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只要看了监控,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王助理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会向先生汇报的,但先生同不同意,我就不知道了。”

林晚等了两天,却一直没有消息。她知道顾晏臣很可能不同意,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沈若薇产生嫌隙。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这天晚上,林晚趁所有人都睡熟了,悄悄溜出了房间。她对顾家的布局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知道监控室在地下室。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保安,来到地下室门口,发现门是锁着的。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晚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竟然是顾晏臣的爷爷顾老爷子。顾老爷子拄着拐杖,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林晚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自己私自溜出来是违反顾家规定的,连忙解释道:“爷爷,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顾老爷子显然不信,他走到林晚面前,目光落在地下室的门上:“你是想进监控室?”

林晚心里一惊,没想到顾老爷子竟然看出来了。她咬了咬牙,决定实话实说:“爷爷,我是想查几天前餐厅的监控。沈小姐说我咳嗽吓她,其实我没有,监控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

顾老爷子沉默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知道若薇是晏臣的青梅竹马,在他心里分量很重,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于证明自己?就算证明了又能怎么样?只会让晏臣为难。”

“我知道。”林晚认真地说,“但我不想被人冤枉。我嫁给顾先生虽然是交易,但我有我的底线和尊严。如果连清白都要被人随意践踏,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顾老爷子看着她眼中的坚定,眼神柔和了一些:“你和你母亲很像,都这么倔强。”

林晚愣住了,她没想到顾老爷子竟然认识原主的母亲。

“你母亲是个好姑娘,可惜命不好。”顾老爷子叹了口气,“当年要不是苏建国那个混账东西,你母亲也不会……罢了,不说这些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林晚,“监控室的钥匙,拿去查吧。但我提醒你,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林晚接过钥匙,激动地对顾老爷子鞠了一躬:“谢谢爷爷!”

顾老爷子摆了摆手:“去吧,查完早点回去睡觉,别被人发现了。”

林晚打开监控室的门,熟练地操作着监控设备,调出了那天餐厅的录像。录像清晰地记录了当时的情景,她果然没有咳嗽,沈若薇是自己突然捂住喉咙咳嗽起来的,表情夸张,明显是在演戏。

林晚把这段录像拷贝到了自己的手机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个证据,沈若薇就再也不能冤枉她了。

她关掉监控设备,走出监控室,发现顾老爷子还在外面等她。

“查到了?”顾老爷子问。

林晚点了点头:“嗯,查到了。”

“打算怎么办?现在就去找晏臣和若薇对质?”

林晚摇了摇头:“不。我现在拿出来,顾先生可能还是会偏袒沈小姐,甚至会觉得我故意针对她。我会找合适的时机,让他自己发现真相。”

顾老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你比我想象中聪明。晏臣这孩子,就是太固执,被过去的事情蒙蔽了双眼。你多担待点。”

林晚心里一暖,没想到顾老爷子竟然会这么说。在这个冰冷的顾家,顾老爷子是除了陈奶奶之外,第二个给她温暖的人。

“谢谢爷爷理解。”林晚说。

“好了,回去吧。”顾老爷子挥了挥手,“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林晚回到房间,看着手机里的录像,心里踏实了不少。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沈若薇不会就此罢休,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果然,没过几天,沈若薇又出事了。她放在顾晏臣书房里的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不见了,而最后一个进入书房的人,就是林晚。

顾母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林晚,她冲进林晚的房间,不由分说地开始翻找:“你这个小偷!竟然敢偷若薇的项链!快把项链交出来!”

林晚被她的举动激怒了:“你凭什么怀疑我?我根本没见过什么项链!”

“不是你是谁?”顾母尖声道,“除了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谁会偷项链?若薇说了,她放在书桌上,只有你进去送过水果!”

“我送水果的时候根本没看到什么项链!”林晚据理力争,“书房里还有其他人去过,你怎么不怀疑他们?”

“这里是顾家,谁敢偷东西?只有你这种穷酸出身的人才会干这种事!”顾母不依不饶,把林晚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

就在这时,顾晏臣和沈若薇也来了。沈若薇一进门就哭哭啼啼地说:“晏臣哥,我的项链不见了,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对我很重要……”

顾晏臣的脸色很难看,他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又看了看林晚,眼神里充满了失望:“苏晚,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项链是不是你拿的?如果你交出来,我可以不追究。”

林晚的心彻底冷了。他又一次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沈若薇,怀疑自己。她看着顾晏臣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沈若薇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

她挺直脊背,冷冷地说:“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拿。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查,看看项链到底是谁拿的!”

“报警?”顾母尖叫道,“你想让顾家的脸都丢尽吗?一个小偷还敢这么嚣张!”

沈若薇也拉着顾晏臣的胳膊说:“晏臣哥,算了,也许是我自己放错地方了,别为难苏小姐了。”她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得意。

顾晏臣看着林晚倔强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好,你不承认是吧?王助理,把她关起来,直到她肯交出项链为止!”

“顾晏臣!”林晚愤怒地看着他,“你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吗?就因为她是你的白月光,我就活该被冤枉吗?这场交易婚姻我受够了!你放我走!”

“放你走?”顾晏臣冷笑一声,“你以为顾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在你拿出项链之前,别想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房门再一次被锁上。

林晚看着紧闭的房门,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一次次承受这样的委屈和冤枉。顾晏臣的不信任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着她的心。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坚持下去还有没有意义。

就在她绝望之际,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图片。图片上是沈若薇的女佣偷偷把一条项链藏进了花园的花丛里,时间正是项链“丢失”的那天下午。

林晚愣住了,是谁发来的短信?她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顾老爷子。一定是他!除了他,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帮她。

林晚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她不能放弃,绝不能让沈若薇和顾晏臣看笑话!她要让他们知道,她苏晚不是好欺负的!

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回复过去:“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后,她开始思考怎么才能让顾晏臣相信自己,找到那条项链。直接告诉他肯定不行,他现在根本不相信她。看来,只能用点计策了。

第二天,林晚故意在送饭的佣人面前表现得很憔悴,还装作不经意地说自己知道项链在哪里,但不敢说,怕被沈若薇报复。她知道这些话很快就会传到顾晏臣耳朵里。

果然,没过多久,顾晏臣就来了。他看着林晚,眼神复杂:“你知道项链在哪里?”

林晚点了点头,却故意欲言又止:“我……我知道,但我不敢说。沈小姐那么受你重视,我说了她肯定会报复我的。”

顾晏臣皱了皱眉:“有我在,她不敢。你说,项链到底在哪里?”

林晚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项链被埋在花园的玫瑰花丛里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顾晏臣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以为林晚会说出什么证据,没想到竟然是做梦这种荒唐的理由。“苏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我没有骗你!”林晚连忙说,“我真的梦到了!你可以派人去看看,如果没有,再关我起来也不迟啊!”

顾晏臣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些动摇。他想起上次林晚被冤枉的事,又想到顾老爷子对林晚的态度,决定还是去看看。

“好,我就信你最后一次。”顾晏臣对外面喊道,“王助理,派人去花园的玫瑰花丛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一条项链。”

没过多久,王助理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正是沈若薇丢失的那条。

“先生,找到了,就在玫瑰花丛里。”王助理说。

沈若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慌乱:“不……不可能……怎么会在那里……”

顾晏臣的目光落在沈若薇身上,眼神越来越冷。他不是傻子,项链突然出现在花园里,沈若薇的反应又这么奇怪,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若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晏臣的声音冰冷刺骨。

沈若薇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晏臣哥,不是我……一定是苏晚陷害我!是她把项链藏在那里的!”

“我一直在房间里被关着,怎么可能去藏项链?”林晚冷冷地说,“而且,谁会把自己偷来的东西藏在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沈若薇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哭着说:“晏臣哥,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顾晏臣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一丝怜悯,反而觉得一阵厌恶。他一直以为沈若薇是善良单纯的,却没想到她会为了陷害林晚,做出这么卑劣的事情。

“够了。”顾晏臣打断她,“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顾家了。”

沈若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晏臣哥,你要赶我走?就因为她几句话,你就不信我了?”

“我只相信证据。”顾晏臣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王助理,送沈小姐出去。”

沈若薇看着顾晏臣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哭着被王助理请了出去。

顾母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顾晏臣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林晚和顾晏臣。

顾晏臣看着林晚,眼神复杂,里面有愧疚,有歉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对不起,我又冤枉你了。”

林晚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终于洗清了冤屈,她应该高兴才对,但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

“没什么。”林晚淡淡地说,“只要顾先生以后能明辨是非就好。”

顾晏臣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一次次冤枉林晚,伤害她。他看着林晚疲惫的眼神,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

“你……还好吗?”顾晏臣小心翼翼地问。

林晚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顾晏臣说,“我会处理好后续的事情,不会再让任何人冤枉你了。”

说完,他转动轮椅离开了房间。

林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但她和顾晏臣之间,似乎已经产生了一道难以弥补的裂痕。她不知道这道裂痕,未来是否还有机会修复。而她更不知道,这仅仅是她在顾家经历的众多磨难中的一小部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沈若薇被赶走后,顾家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林晚能感觉到,顾母对她的敌意更深了。虽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针对她,但眼神里的鄙夷和不满从未掩饰。而顾晏臣,对她的态度变得有些微妙。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偶尔会主动和她说话,询问她的日常。有一次她晚上看书时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桌上的台灯也调暗了亮度,不用想也知道是顾晏臣做的。

这些细微的变化让林晚有些恍惚,她不知道顾晏臣是出于愧疚,还是真的对她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感情。但她不敢多想,她清楚地记得书中的情节,顾晏臣对沈若薇的执念有多深,现在的平静或许只是暂时的。

这天下午,顾晏臣突然提出要林晚陪他去花园散步。林晚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了。

秋日的阳光温暖而柔和,洒在身上让人感觉很舒服。花园里的菊花竞相开放,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顾晏臣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的美景,眼神有些放空。

“以前,我经常和若薇在这里散步。”顾晏臣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那时候我还能走路,我们会比赛谁先跑到那棵银杏树下。”

林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随风轻轻摇曳。她知道他又想起了过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轻声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

顾晏臣转过头,看着她:“你说得对,人总要往前看。可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他顿了顿,看着林晚的眼睛,认真地问,“苏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一次次被若薇骗,还一次次冤枉你。”

林晚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你只是太重感情了。重感情不是错,错的是利用感情的人。”

顾晏臣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里面没有嘲讽,只有理解和真诚。他心里一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你倒是挺会安慰人。”

这是林晚第一次看到顾晏臣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像是冰雪消融,阳光洒落。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移开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气氛变得有些温馨。顾晏臣突然说:“苏晚,谢谢你。”

林晚疑惑地看着他:“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谢谢你让我看清了真相。”顾晏臣认真地说,“以前我总觉得全世界都欠我的,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别人身上,伤害了很多人,也包括你。对不起。”

听到他真诚的道歉,林晚心里的委屈和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她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我们是夫妻,虽然是交易来的,但互相理解和尊重还是应该有的。”

“夫妻……”顾晏臣低声重复着这个词,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说得对,我们是夫妻。”

从那天起,顾晏臣对林晚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他会主动和她一起吃饭,会和她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甚至会在她看书时安静地陪在她身边。顾家的佣人见先生对少奶奶态度转变,也不敢再轻视她,对她恭敬了许多。

林晚的日子终于好过了一些,她甚至开始觉得,也许她真的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和顾晏臣好好地生活下去。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沈若薇虽然被赶出了顾家,但并没有就此罢休。她开始在外面散布谣言,说林晚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用卑劣的手段抢走了顾晏臣,还诬陷她偷东西。这些谣言很快就在上流社会传开了,对顾家的声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顾母本来就对林晚不满,听到这些谣言后更是怒火中烧,跑到顾晏臣面前哭诉,让他把林晚赶走。

“晏臣,你看看她做的好事!现在外面都在说我们顾家娶了个手脚不干净的女人,我们顾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你快把她赶走,让若薇回来吧!”顾母哭着说。

顾晏臣的脸色很难看,但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被顾母说动,而是冷冷地说:“妈,你别听外面的谣言胡说八道。若薇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还不清楚吗?苏晚是被冤枉的。”

“冤枉?若薇怎么会冤枉她?肯定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顾母不依不饶,“我不管,你必须把她赶走!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妈,你别无理取闹!”顾晏臣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苏晚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不答应,谁也不能把她赶走!”

顾母没想到顾晏臣会为了林晚跟她发脾气,气得浑身发抖:“好,好你个顾晏臣!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这么对我!我……我不管了!”说完,她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晚正好路过,听到了他们母子的对话。她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顾晏臣会这么维护她。但同时也有些担心,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顾晏臣和他母亲的关系。

她走进书房,看到顾晏臣正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我都听到了。”林晚轻声说,“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顾晏臣抬起头,看到她,脸色缓和了一些:“不关你的事,是我妈太糊涂了,被若薇蒙蔽了双眼。”

“可是……”林晚犹豫了一下,“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和阿姨的关系变得这么僵。也许……也许我真的应该离开。”

“不准说这种话!”顾晏臣打断她,语气坚定,“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不允许,谁也不能让你离开!那些谣言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看着顾晏臣坚定的眼神,林晚的心安定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

顾晏臣果然说到做到,他很快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澄清了所有的谣言,并拿出了沈若薇栽赃陷害林晚的证据。同时,他还宣布将追究沈若薇和散布谣言者的法律责任。

新闻发布会后,舆论瞬间反转,大家都开始同情林晚的遭遇,谴责沈若薇的卑劣行径。沈若薇不仅名声扫地,还面临着法律的制裁,再也没有能力兴风作浪了。

顾母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但看到顾晏臣如此维护林晚,又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林晚是被冤枉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对林晚依旧冷淡。

解决了沈若薇这个大麻烦,林晚和顾晏臣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顾晏臣不再像以前那样阴戾暴躁,变得温和了许多。他会陪林晚一起看电影,会听她讲以前的事情,甚至会在她做饭时,坐在轮椅上在旁边帮忙递东西。

林晚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开始尝试着去了解顾晏臣,关心他。她知道顾晏臣因为双腿的原因,心里一直很自卑,便经常鼓励他,陪他做康复训练。

在林晚的鼓励和陪伴下,顾晏臣的心情越来越好,对康复训练也越来越有信心。有一次,他竟然在康复器械的帮助下,勉强站了起来。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他和林晚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看,我就说你一定可以的!”林晚笑着说,眼角却湿润了。

顾晏臣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谢谢你,苏晚。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无法走出过去的阴影。”

林晚的心跳得飞快,她看着顾晏臣深情的眼眸,突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她连忙移开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是夫妻,我当然要支持你。”

“夫妻……”顾晏臣低声重复着这个词,然后轻轻握住林晚的手,“苏晚,我以前一直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一场交易,但现在我发现,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林晚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说……他爱上她了?

顾晏臣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是认真的。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也很踏实。我不想再把你当成交易的对象,我想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是因为爱而结合的妻子。”

林晚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惊讶,有激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她看着顾晏臣真诚的眼神,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顾晏臣,我也是。”

她没有说“我也是”什么,但顾晏臣懂了。他紧紧地握住林晚的手,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林晚靠在顾晏臣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过去的磨难都已经成为了历史,未来的日子,她会和顾晏臣一起,好好地走下去。

这场穿书之旅,虽然充满了艰辛和痛苦,但她最终还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她相信,只要心中有光,即使身处黑暗,也能看到希望的光芒,最终走出荆棘,迎来属于自己的月光。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四合院从五八年开始小说阅读
  • 未婚夫装0骗我感情 小说
  • 九零,妻子假死后我再婚小姨子
  • 镇天命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爱如烟花,转瞬即逝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傅西洲江之虞小说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