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气有毒,倭寇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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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砚在榻上调息片刻,待背上的疼痛稍缓,便凝神静气,尝试着去感知这方天地的不同。

他曾在地球的古籍残卷中见过只言片语,说天地间有灵气流转,修士可采之炼体,以求长生。

那时只当是虚妄传说,此刻静下心来,却骤然发觉,周遭的空气里,果然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能量。

那能量比他想象中浓郁百倍,仿佛无形的溪流,在窗棂间、梁柱旁、乃至他的呼吸吐纳间缓缓淌过。

与记忆中地球那近乎枯竭的状态截然不同,这里的灵气活泼而充盈,几乎不用刻意引导,便争先恐后地往他感知的范围内涌来。

心头一喜,甄砚忙默诵起那部伴随他穿越而来的《度人经》——“人道渺渺,仙道茫茫。

鬼道乐兮,当入生门。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经文晦涩古奥,他本不解其意,只觉诵读时心神安宁,此刻便想依着经文韵律,尝试引气入体。

然而,当他循着经文意境,试图牵引那些灵气进入经脉时,异变陡生。

毫无征兆地,一股焚心蚀骨的剧痛从灵魂深处炸开!

那痛楚并非来自肉体,而是首抵神魂本源,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焰在灼烧他的意识,要将他的灵魂寸寸炼化。

涌入体内的灵气瞬间变得狂暴,不再是温顺的溪流,反倒成了最锋利的刀,沿着他的感知路径,疯狂地啃噬着他的灵魂壁垒。

“呃啊——”甄砚痛呼出声,浑身冷汗淋漓,方才好不容易凝聚的心神瞬间溃散。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那灵气明明亲和,为何一入体便成了催命符?

他喘息着,脑中却如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灵魂穿越!

他的根不在这方世界,他的灵魂是“外来者”,是这方天地秩序之外的变数。

就像田埂里的杂草,会被天道本能地排斥、清除。

这方世界的灵气,看似温和,实则是天道的“卫士”,一旦察觉到他这颗“异数”想要染指,便会触发最严厉的绞杀!

域外天魔……他此刻的处境,与那些传说中被天道不容的域外天魔,何其相似!

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但更多的却是不甘。

他才刚活下来,才刚看到一丝摆脱困境的可能,难道就要这样被灵气磨灭灵魂?

不!

甄砚咬紧牙关,强忍着灵魂灼烧的剧痛,再次尝试。

这一次他更加小心,只牵引极细微的一缕灵气,试图用《度人经》的韵律去安抚、去同化。

可结果依旧。

那缕灵气一触碰到他的灵魂边缘,便立刻引爆了更剧烈的灼痛,仿佛热油泼入滚水,他的意识都开始出现模糊的迹象。

反复尝试数次,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灵魂的灼痛感越来越强,他的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本就因杖伤虚弱的身体,此刻更添了几分油尽灯枯的颓态。

就在他心灰意冷,几乎要放弃时,门外传来笃笃的叩门声,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随即是丫鬟秋纹的声音,透着主母身边人的倨傲:“三公子,主母在正房等着呢,还不快些挪步?”

甄砚皱眉,主母王氏这个时候找他做什么?

他应了一声,挣扎着起身,只觉头晕目眩,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推开门,见秋纹站在廊下,一身簇新的青绸比甲,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她抬眼瞥了甄砚一眼,目光在他扶墙的手上打了个转,嘴角几不可察地撇了撇,语气平淡却带着催促:“主母的话,三公子也敢耽搁?”

“主母突然叫我,是有什么事?”

甄砚沉声问道,他不信王氏会好心关心他的伤势。

秋纹抱臂站着,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慢悠悠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是沿海的倭寇又闹起来了,都打到镇江府了。

应天府的王指挥佥事发了告示,要各家子弟组建乡勇守金陵。”

她顿了顿,看着甄砚骤然收紧的脸色,才慢悠悠补了句:“主母说,三公子身为甄家子孙,该为国效力,己经替你报上名了。”

“什么?”

甄砚瞳孔骤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刚挨了三十大板,别说上阵杀敌,就是走路都费劲,这时候把他推出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主母怎么会……”话音未落,院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啜泣。

甄砚转头看去,只见他的生母赵姨娘扶着一个小丫鬟,眼圈通红地快步走来,见到甄砚,那眼泪便忍不住掉了下来。

“砚儿……”赵姨娘声音哽咽,“你快去向主母求求情,那战场是什么地方?

你这身子骨……去了就是九死一生啊!”

甄砚心中一沉,看来赵姨娘己经知道了,还去求过情,只是显然没成。

他深吸一口气,对赵姨娘道:“姨娘莫急,我去见主母便是。”

说罢,他不再耽搁,拖着伤腿,一步步往主院走去。

秋纹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进了主院正厅,王氏正端坐在上首,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见他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母亲。”

甄砚依着规矩行礼,声音因虚弱而有些沙哑。

王氏放下茶盏,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毫无波澜:“你来了。

方才的事,秋纹该跟你说了吧?”

“说了。”

甄砚抬头,首视着王氏,“母亲,儿子刚受了杖刑,身体实在……身体不好?”

王氏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甄家的子孙,哪能这么娇弱?

倭寇犯境,正是为国效力、为家族争光的时候,你身为长子,难道不该挺身而出?”

“可这与送死何异?”

甄砚忍不住反驳。

“放肆!”

王氏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如今官府征调,家族理应响应。

让你去,是给你一个挣功名的机会!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这时,赵姨娘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母!

求您开恩,放过砚儿吧!

他还小,身子又弱,您要罚便罚我,求您别让他去战场……你给我闭嘴!”

王氏眼神一厉,看向赵姨娘,“一个卑贱的妾室,也敢来管主母的事?

看来平日里是太纵容你了!”

她又转向甄砚,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威胁:“我告诉你甄砚,这事没得商量。

你去,便还是甄家的少爷,你姨娘和你那宝贝妹妹,往后在府里也能安稳度日。

你若敢不去……”王氏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赵姨娘,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甄砚浑身一震,看向王氏那冰冷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她的险恶用心。

她就是要借刀杀人,除掉自己这个眼中钉,还要借着“为国捐躯”的名头,给她自己、给甄家博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名声!

赵姨娘吓得脸色惨白,不住地磕头:“主母饶命!

主母饶命啊!”

甄砚看着母亲卑微的样子,看着王氏那胜券在握的嘴脸,心中涌起一股滔天的恨意和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与其留在这吃人的后宅,被王氏慢慢磋磨至死,倒不如去那战场之上搏一把。

就算是刀枪无眼,也还有一线生机,继续待在这后宅却只能任人宰割,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甄砚压下所有的情绪,声音平静得可怕:“好,我去。”

王氏端起茶盏抿了口,语气却放缓了些,带着几分施舍般的宽和:“这才像话。

既应下了,就回去拾掇拾掇,明日一早就随队出发。”

她顿了顿,抬眼扫过甄砚苍白的脸,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添了句:“也别说我这个做主母的苛待庶子,咱们府上虽不是勋贵人家,甲胄用具、护卫人手可都给你备齐了,足够你用了。”

“多谢母亲。”

甄砚没有再看她,转身扶起地上的赵姨娘,低声道:“姨娘,我们走。”

赵姨娘泣不成声,却不敢再说什么。

母子二人走出主院,阳光落在身上,却驱不散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甄砚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握紧了拳头。

战场吗?

也好。

反正也是倭寇,魂穿过来打倭寇的话,换一个不亏,两个血赚。

只是,指挥使可是姓王的,不知道和自家的王夫人,还有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有没有什么关系,要是一个王,那这个乡勇营,怕不是什么好去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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