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从售票厅给我干拔步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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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怎么干网吧里了!”

甄砚脑子里想的还是穿越前大运冲进网吧的镜头,睁眼却看到周围隐隐透着清晨微光的古朴房间。

雕花拔步床,紫檀木梳妆台,嵌螺钿的镜匣…… 哪一样都透着股旧时代的精致,跟他那铺着水泥地的青云观天差地别。

“唉~忘了自己穿越了。”

甄砚摸着自己的脸颊,脑子里乱糟糟的。

望着刚泛出鱼肚白的窗纸,门口传来一阵轻浅的脚步声。

后背上的杖伤还隐隐作痛,他挣扎着想翻身,就见青灰色的帐子被一双纤细的手轻轻撩开。

穿青布比甲的小丫鬟端着铜盆,见他睁着眼,慌忙福了福身:“三公子醒了?

该起身洗漱了。”

铜盆里冒着白汽,氤氲了丫鬟脸上的容貌,她熟练地从梳妆台上取下素色绢帕,浸了水递过来,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腕时,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昨夜砸破甄宝玉脑袋的事,想来己经传遍了下人间。

“姑娘家的手嫩,这点活我自己来就行。”

甄砚接过帕子,温热的水汽扑在脸上,倒让他清醒了几分。

铜镜里少年脸色依旧苍白,只是眼底的怯懦淡了些,添了点说不清的沉郁。

小丫鬟没敢应声,垂着手站在一旁,眼尾却偷偷瞟着他。

这三公子病了小半月,康健后却像换了个人,说话的调子、抬手的姿势,都带着说不出的生分,倒比平日里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让人更不敢亲近了。

“昨儿……多切你通传。”

甄砚忽然开口,他记得是这丫头跑去找的赵氏,不然那三十杖怕是要打足了数。

小丫鬟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讶,随即又低下头去,声音若蚊蚋:“公子折煞奴婢了,都是应当的。”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另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进来,碟子里摆着清粥小菜,瓷碗边缘还印着淡淡的兰花纹。

甄砚看着那些精致的吃食,忽然想起网吧里五块一碗的牛肉面,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他拿起筷子时,指尖微顿,这双象牙筷子光滑温润,比他在青云观用了十年的竹筷沉了不知多少倍。

“公子慢用,奴婢们在外间候着。”

两个丫鬟福了福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临走时还细心地替他掩好了门。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窗棂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甄砚喝着粥,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水墨画上,画里是烟雨朦胧的江南,像极了他从未到过的故乡。

甄砚本是青云观的小道士,师父把他捡回家,把他养大,为师亦为父,后来师父羽化那天,青云观的铜钟哑了半响,最后一声敲得七零八落,像谁用钝刀子割铁皮。

他跪在三清像前,把师父的骨灰坛抱在怀里,坛身冰凉,硌得胸口生疼。

“小砚啊,” 师父弥留时抓着他的手,枯瘦的指节捏得发白,“把为师的骨灰,送回龙虎山祖庭…… 入了碑林,才算真正到家。”

师父是龙虎山出来的,因为没想留在龙虎山,加上有父母,没有改张姓,捡的孩子也就随了师父的姓。

他点头应了,背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包里装着骨灰坛和师傅留下的半本《度人经》,坐了三天两夜的绿皮火车,总算摸到了龙虎山的山门。

在龙虎山滞留了快2个月,处理完师父身后事,山门师叔还劝他留在龙虎山吧,可是终究青云观才是他的家。

“道长,进山得买票,一百八一位。”

穿制服的小姑娘笑得公式化,指了指墙上的价目表,“您这包看着沉,需要寄存吗?

十块钱一天。”

甄砚当时就懵了:“这是我家,我住这儿。”

姑娘皱了皱眉,冲旁边的保安使了个眼色:“又是来闹事的?

前两天就有个穿道袍的硬闯,说这观是他道友的,被我们请去派出所了。”

保安立刻走过来,伸手就要推他:“别在这儿妨碍做生意,要***去镇政府,别在这儿堵着游客。”

“我不是***,我是回家!”

甄砚急了,想去扒那铁栅栏,“这观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房产证还在我抽屉里呢!”

他的话引来游客的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照,保安的脸色更难看了,抓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再胡闹就不客气了!”

胳膊被攥得生疼,甄砚看着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门被锁得死死的,门楣上 “青云观” 三个字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被保安推搡着赶出巷口,摔在地上,帆布包滚出去老远。

有个看热闹的大叔凑过来,叹着气说:“小伙子,别犟了。

这观上个月就被旅游公司承包了,镇长剪的彩呢,你斗不过的。”

甄砚趴在地上,额头磕破了,渗出血来,混着地上的尘土,又腥又涩。

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样子,想起老道说的 “守好根”,眼眶忽然就湿了。

那天晚上,他在镇口的网吧待了一夜。

他把青云观的房产证拍下来,把被赶出来的经过写下来,发在了网上。

标题很简单:“我只是想回家,却要给自家道观买门票。”

他没指望能改变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有团火在烧。

可他没想到,这帖子第二天就炸了。

热搜词条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被旅游公司霸占的道观# #道士回家要买票 #,连本地媒体都跑来采访他。

镇政府的人给他打电话,语气客客气气的,说 “是误会”,让他 “先别把事情闹大”。

旅游公司的人也找他,说可以 “私了”,给他一笔钱,让他 “搬出去”。

甄砚都没答应。

他只要回自己的家。

跟网友互动了一晚上,回复回的手抖抽筋了,正要找个地方睡觉休息甄砚却听到门口一阵惊呼,他还以为是熬夜熬的幻听了,下一秒网吧的玻璃门“哗啦”一声崩碎,他甚至能看清卡车前灯在镜片上炸开的白光,水泥碎块混着石膏粉末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他下意识缩到桌底。

轮胎碾过键盘的脆响里,夹杂着网民的尖叫,有人被掀翻的桌子压住腿,哭着去够滚远的手机;有人试图从破洞往外爬,却被吊顶埋了半截身子。

甄砚看到卡在墙里的卡车,车头瘪成个狰狞的铁团,司机嘴角却是挂着来不及收回的诡异的笑。

“轰隆——”承重墙发出不堪重负的***,吊灯晃了晃,砸在显示器上,“噼里啪啦”的电线带着火花点燃了漏出来的汽油,蓝幽幽的火苗顺着地面的液体迅速蔓延,舔舐着散落的宣传单。

甄砚死死攥着怀里的《度人经》,书页被汗水浸的发皱。

他看见自己映在碎玻璃上的脸,瞳孔里跳动着越来越旺的火光,像极了青云观被推土机铲平那天,漫天飞灰里的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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