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林清雅,695分!"班主任激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却怔怔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志愿信息,手指颤抖得握不住鼠标。北京协和医学院?
我什么时候填报的这个学校?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第一志愿填的是清华大学临床医学系,
分数线刚好够。为了这个梦想,我寒窗苦读十二年,每天五点起床背书,深夜十一点才睡觉。
"清雅,你怎么了?"妈妈推门进来,看到我呆坐在电脑前,"快看看录取结果啊!
"我机械地点开录取查询页面,果然,北京协和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正在路上。"协和?
这不是你的第一志愿啊。"妈妈皱眉,"你不是说要考清华吗?"我的心跳得很快,
手忙脚乱地翻找高考志愿确认表。当我看到那张表格上清清楚楚写着"北京协和医学院"时,
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不对,绝对不对!我冲到书桌前,翻出那本厚厚的高考志愿填报指南。
我记得很清楚,我在清华大学临床医学系那一页做了标记,还用红笔画了圈圈。书页还在,
红圈也还在,可为什么我的志愿变成了协和?"妈,我要去学校一趟。"我匆忙穿上外套。
"现在?都晚上八点了。""我必须去!"一路狂奔到学校,教学楼已经锁门,
但我知道班主任办公室的窗户从来不锁。我踩着花坛翻进去,打开电脑,登录高考志愿系统。
修改记录!一定有修改记录!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终于找到了系统后台的操作日志。
当我看到那条记录时,整个人如遭雷击:"6月29日14:32,
用户林清雅志愿信息被修改,操作人员:顾晨曦,学生证号..."顾晨曦?我的青梅竹马,
我最信任的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可能...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顾晨曦。我颤抖着接起电话。"清雅,听说你考了695分!太棒了!
"顾晨曦的声音依然温和,"协和医学院也很好啊,咱们可以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了。
"同一个城市...他考的是北京理工大学。"顾晨曦。"我的声音出奇平静,
"我问你一件事。""什么事?""是你改了我的志愿,对不对?"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几乎以为通话断了。"清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系统后台有记录,
你的学生证号,你的操作时间,一清二楚。"我一字一句地说,
"6月29日下午2点32分,你用我的账号修改了志愿。"又是长久的沉默。"清雅,
我...""为什么?"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为什么要毁掉我的梦想?""我没有毁掉!
协和也很好,你照样可以学医,而且我们还能在一起...""在一起?"我冷笑,
"谁要和你在一起?""清雅,你听我解释,我是爱你的,我从小就爱你!
我不能让你去清华,那里离我太远了,我怕失去你!"爱我?这就是他爱我的方式?
"顾晨曦,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我挂断电话,关机。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十二年的努力,十二年的梦想,就这样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毁掉了。
我想起小时候,顾晨曦拉着我的手说:"清雅,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想起初中时,
他每天给我带早餐,风雨无阻。我想起高中时,他陪我刷题到深夜,从不喊累。原来这一切,
都是为了这一天的背叛。窗外的月亮很圆,照在我满是泪痕的脸上。我擦干眼泪,
重新打开电脑,开始查询复读政策。既然他毁了我的路,那我就自己再走一遍。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了市里最好的复读班。班主任看了我的成绩单,惊讶地问:"695分还要复读?
""是的。"我坚定地说,"我要考清华。"办完手续出来,正好遇到顾晨曦堵在门口。
他眼圈发红,明显一夜没睡。"清雅,你真的要复读?""关你什么事?""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他突然跪下,"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求你别复读了!"周围的人都在看,
我觉得丢脸极了。"顾晨曦,你疯了吗?快起来!""我不起!"他死死抱住我的腿,
"除非你答应不复读!"我用力挣脱,冷冷地看着他:"顾晨曦,你记住,从今以后,
我们连陌生人都不如。"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哭声:"清雅!
清雅你回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的心硬如铁石,再也不会为他动摇分毫。这个夏天,
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看清了人心的可怕。但我不会被打倒,我要用自己的方式,
重新夺回属于我的人生。第2章复读班的生活比想象中更加艰苦。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
晚上十一点睡觉,除了吃饭和必要的休息,其余时间全部泡在题海里。我告诉自己,
要忘记过去,专心向前。但顾晨曦不肯放过我。第一周,他每天都会在复读班门口等我,
手里拿着不同的东西——有时是我爱吃的糖炒栗子,有时是精心准备的笔记,
有时干脆就是一束花。"清雅,我们聊聊好吗?""清雅,这是我整理的错题集,
你的弱项我都标出来了。""清雅,你瘦了,要注意身体..."我一次也没有理他,
每次都绕道而行。同班的女生悄悄议论:"那个男生好痴情啊,天天来等你。""是啊,
长得也帅,家境还好,你们以前是情侣吗?"我冷冷地回答:"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
"一个月后,顾晨曦终于消停了几天。我以为他放弃了,却在周末回家时,
发现他正在和我妈妈聊天。"阿姨,清雅她不理我,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红着眼眶,
"我从小就喜欢她,想和她上同一个大学,所以才...""唉,晨曦,
你这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妈妈叹气,"清雅的脾气我了解,你伤了她的心,
她不会轻易原谅的。""我知道,但我不能放弃。"顾晨曦握紧拳头,
"我会等她原谅我的那一天。"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五味杂陈。曾经,我们真的很要好。
记得幼儿园时,我被小男生欺负,是顾晨曦挡在我前面,鼻青脸肿也不肯退缩。记得小学时,
我数学不好,他每天放学都来我家辅导我,一个题目讲十遍也不厌烦。记得初中时,
我生病住院,他每天放学就来陪我,给我讲班里发生的趣事。记得高中时,
我因为压力大哭了,他默默递给我纸巾,然后陪我坐在天台上看星星。"清雅,
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那天晚上,他问我。"是什么?""就是永远保护你,
让你开心。"那时的我,真的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人。
我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会在彼此的婚礼上当伴郎伴娘,
会让各自的孩子叫对方叔叔阿姨。可是,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毁掉了。"妈,他走了吗?
"我问。"走了。"妈妈叹气,"清雅,我觉得晨曦是真心悔改的,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妈!"我打断她,"如果有一天,有人偷偷把你的工作辞了,
让你失去晋升机会,然后说这是为了爱你,你会原谅吗?"妈妈愣住了。"清雅,
我知道你委屈,但...""没有但是。"我冷静地说,"他毁掉的不只是我的高考志愿,
而是我对友情的信任。妈,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原谅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和顾晨曦还是小孩子,我们一起在院子里追蝴蝶,一起分吃一个冰淇淋,
一起躺在草地上看云彩。"清雅,我们拉钩,永远不分开。"梦里的顾晨曦伸出小拇指。
"好,永远不分开。"梦里的我笑得很甜。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我知道,
那个天真美好的童年已经永远回不去了。是他亲手毁掉了我们的友情,
也毁掉了我心中那个善良的顾晨曦。从那天起,我更加拼命地学习。每当想起他,
我就告诉自己:你要变得更强,强到再也不会被任何人伤害。周围的同学都说我变了,
变得冷漠,变得不近人情。确实,我变了。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过之后,
我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再受伤。距离高考还有八个月,
我要用这八个月证明:没有顾晨曦,我依然可以飞得很高很远。
他以为毁掉我的志愿就能留住我,真是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的,包括他。
第3章十月份的模拟考试,我考了全市第一。成绩单贴出来的那天,
复读班门口又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顾晨曦手里拿着一束向日葵,眼中满含期待。"清雅,
恭喜你考了第一名!"他小心翼翼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我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仿佛看到的是空气。"清雅!"他追上来,"你听我说,
我已经放弃北京理工大学了,我要复读!我们可以一起考清华,一起去北京!
"这句话让我停下脚步。"你说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复读,一起考清华!"他兴奋地说,
"这样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我终于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顾晨曦,你是不是有病?
"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我压低声音:"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能和好如初?""我...""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我一字一句地说,"就算你考上清华,就算你跟我去同一个学校,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完,我大步离开。但我知道,他真的会这么做。以他的性格,他说要复读就一定会复读。
果然,一周后,顾晨曦真的出现在了我们班。班主任介绍他时,
全班同学都很惊讶——放弃已经被录取的211大学来复读,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疯狂。
"欢迎顾晨曦同学加入我们的大家庭!"班主任拍手,"大家鼓掌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我一动不动。顾晨曦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我,
眼中满含期待和小心翼翼。下课后,几个八卦的女生围过来问我:"林清雅,
那个新来的男生是不是你前男友啊?他一直在看你呢!""不是。"我头也不抬地继续做题。
"那他为什么要转到我们班?""不知道,也不关我的事。"从那天起,
我的生活变得更加痛苦。顾晨曦就坐在我斜后方,每天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他会偷偷在我桌上放小纸条,会在我去食堂时"偶遇",会在我有问题时主动过来解答。
"清雅,这道数学题我会,我来教你吧。""清雅,天气凉了,多穿点衣服。""清雅,
我妈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给你带了一些。"我全部无视。
同班的男生开始议论:"那个顾晨曦是不是喜欢林清雅啊?""肯定是啊,这么明显。
""可林清雅好像很讨厌他。""女生都是口是心非的,说不定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听到这些话,我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扇他们几巴掌。什么叫口是心非?什么叫心里乐开花?
我讨厌顾晨曦,发自内心地讨厌!十一月份,我因为熬夜太多,在课堂上突然昏倒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里,顾晨曦坐在床边,眼圈红红的。"你醒了。"他如释重负,
"医生说你是低血糖,没事的。"我挣扎着要起身,他连忙扶我:"别动,再躺一会儿。
""别碰我!"我用力推开他的手。"清雅,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我怎么折磨自己关你什么事?"我瞪着他,"顾晨曦,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我远点!""我不能离开你。"他固执地说,"我爱你,
我不能看着你受苦。""爱我?"我冷笑,"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不应该毁掉我的梦想!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真的改了,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我从床上坐起来,"顾晨曦,你听清楚了,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
就算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身体摇摇欲坠。"清雅,你不能这么绝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呢?
从小一起长大就可以随便毁掉我的人生吗?"我冷冷地看着他,"顾晨曦,你省省吧,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说完,我拿起书包就走。身后传来他低声的抽泣,但我的心硬如钢铁,
再也不会为他动摇。从医务室出来,我发现不少同学在议论我们。有人说我太绝情,
有人说顾晨曦太痴情,有人说我们肯定有过一段感情。我一概不理,只是更加拼命地学习。
但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顾晨曦的存在就像一根刺,让我无法平静地复习。
我必须想个办法,彻底摆脱他。第4章十二月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早。
我正在教室里背英语单词,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叫我的名字。抬头看去,是一个陌生的男生,
长得很清秀,气质很温和。"你好,请问是林清雅同学吗?"他礼貌地问。"是我,你是?
""我是北大附中的沈墨言,听说你想考清华医学系?"他笑了笑,
"我表哥是清华医学院的研究生,想跟你聊聊。"北大附中?我知道那所学校,
是北京最好的重点中学之一。"请进。"我放下书。沈墨言走进教室,
顾晨曦立刻警觉地抬起头。当他看到一个陌生男生和我说话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林清雅同学,我表哥说清华医学院的竞争很激烈,除了分数,还很看重综合素质。
"沈墨言从背包里拿出一摞资料,"这些是历年的面试题目和经验分享。""谢谢,
这对我很有帮助。"我接过资料,心中有些感动。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竟然愿意专程来帮助我。"不客气。其实..."沈墨言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直很关注你的成绩,你每次考试都是全市第一,真的很厉害。""过奖了。""对了,
我们学校下周有一场医学知识竞赛,你有兴趣参加吗?获奖的话,对申请清华很有帮助。
"我眼睛一亮:"可以吗?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报名。
"沈墨言笑得很温暖,"志同道合的朋友应该互相帮助。"这时,顾晨曦突然站起来,
走到我们面前。"你好,我是顾晨曦,请问你找清雅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很不友善。
沈墨言愣了一下,随即礼貌地说:"我是来和林清雅同学交流学习经验的。""学习经验?
"顾晨曦冷笑,"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不需要外人帮助。""顾晨曦!
"我猛地站起来,"沈墨言同学是我的朋友,不许你对他无礼!""朋友?
"顾晨曦眼中闪过嫉妒和愤怒,"清雅,你认识他几天就叫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因为你不配!"我毫不客气地说,"沈墨言同学心地善良,
愿意帮助别人。而你呢?只会伤害别人!"顾晨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清雅,
你不能因为一个陌生人就...""够了!"我厉声打断他,"沈墨言同学,我们出去说吧。
"离开教室时,我能感受到顾晨曦愤怒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在背上。但我不在乎,
我只是很庆幸,终于有人愿意帮助我,而不是处处阻挠我。和沈墨言在校园里走了一圈,
我了解到他是北大附中的学生会主席,成绩优异,人缘很好。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恶意,
是真心想帮助我。"沈墨言,谢谢你。"分别时,我真诚地说。"叫我墨言就好。
"他笑了笑,"我们以后常联系,一起加油。"回到教室,顾晨曦立刻凑过来:"清雅,
那个人我看着不像好人,你要小心。""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那种人接近你肯定有目的,你不要被他骗了。""顾晨曦,你有病吧?"我气得浑身发抖,
"沈墨言好心帮助我,在你眼里就是别有用心?那你呢?你毁掉我的志愿,
在你眼里就是爱我?""我...""你闭嘴!"我指着他,"你没有资格评判任何人!
"周围的同学都在看我们,我觉得丢脸极了。自从顾晨曦来了之后,我就没有一天安生过。
当天晚上,我给沈墨言发了信息,确认参加医学知识竞赛。很快收到回复:"太好了!
我相信你一定会获奖的。对了,我周末可以陪你去北京看看清华校园吗?提前熟悉环境。
"看到这条信息,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心我的梦想了?"好的,
谢谢你。""不客气,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朋友...多么美好的词汇。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相信友情了,没想到还能遇到沈墨言这样的人。第二天,
顾晨曦又开始了他的纠缠。"清雅,我昨天查了那个沈墨言的资料,
他在学校里和很多女生都很亲近,你要小心。""清雅,你要去北京的话我可以陪你,
我对那边很熟悉。""清雅,你不要相信外人,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我一概不理,
但他越来越过分,甚至开始偷看我的手机,翻我的书包。终于,在一个课间,我忍无可忍了。
"顾晨曦,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他愣住了:"报警?清雅,
你要报警抓我?""对!"我冷冷地说,"你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如果你再不收手,
我就让警察来处理!"顾晨曦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摇摇欲坠,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清雅,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爱你的...""爱我?"我嗤笑,
"顾晨曦,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毁掉我的梦想,骚扰我的生活,阻止我交朋友?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你早就失去我了!"我厉声说道,
"从你偷改我志愿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留下顾晨曦一个人呆立在原地。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第5章周六一早,
我就坐上了去北京的高铁。沈墨言已经在车站等我,
手里拿着两杯热咖啡和一份详细的行程安排。"这是我连夜做的攻略,"他把资料递给我,
"清华很大,我们按照这个路线走,既能看完主要景点,又不会太累。
"看着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我心中一暖。有多久没有人这样用心为我做事了?"墨言,
谢谢你。""应该的。"他笑得很温暖,"走吧,我们先去清华。
"清华大学比我想象中更美。梧桐叶正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青石板路上,
到处都是青春洋溢的学生。"这里就是荷塘月色,"沈墨言指着前方的荷花池,
"朱自清先生的散文就是在这里写的。""真的很美。"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一定要考进来。""你肯定可以的。"沈墨言坚定地说,"以你的实力,
清华医学院没问题。"我们在校园里走了一整天,沈墨言给我介绍每一栋建筑,每一个景点,
还带我去了医学院的教学楼。"这里就是你未来要上课的地方,"他指着一栋现代化的大楼,
"我表哥说,这里有全国最先进的实验设备。"站在教学楼前,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着白大褂的模样。这是我的梦想,我一定要实现它。晚上,
沈墨言请我在清华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今天开心吗?"他问。"很开心,谢谢你陪我来。
"我真诚地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要到明年高考后才能来这里。
""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沈墨言顿了顿,"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什么事?
""我...我喜欢你。"他有些紧张地说,"从第一次听说你的成绩开始,我就很关注你。
后来见面后,发现你不仅聪明,人也很好,所以..."我愣住了。虽然这几天相处下来,
我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心意,但当他直接说出来时,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墨言,
我...""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他连忙说,"我知道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时候,高考要紧。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梦想。
"这句话深深打动了我。和顾晨曦的自私占有相比,沈墨言的爱是那样纯净无私。"谢谢你。
"我轻声说,"给我一些时间好吗?""当然。"回到酒店,我洗了澡,
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一切。清华的美景,沈墨言的温柔,还有他的表白...突然,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顾晨曦。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清雅,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很焦急,"我去你家找你,阿姨说你不在家。""我在北京。""北京?
你一个人吗?"我沉默了几秒:"不是。""是和那个沈墨言吗?"他的声音变得尖锐,
"清雅,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能?""他不是好人!我查过了,
他在学校里很花心,和很多女生都暧昧不清!"我冷笑:"顾晨曦,你还查人家?
你有什么权利?""我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的声音越来越冷,"顾晨曦,
我发现你真的很可笑。你毁掉我的志愿是为了我好,你阻止我交朋友也是为了我好,
现在连我和谁在一起你都要管?""清雅,我是爱你的...""够了!"我厉声打断他,
"顾晨曦,我再说一遍,我永远不会爱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说完,我挂断电话,关机。
但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以顾晨曦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第二天回到学校,果然看到顾晨曦坐在教室里,脸色阴沉得可怕。"清雅,我们谈谈。
"他站起来。"没什么好谈的。"我冷冷地说。"你昨天和那个沈墨言在一起干什么了?
""关你什么事?""我是你的朋友...""朋友?"我讽刺地笑了,"顾晨曦,
朋友会偷改朋友的志愿吗?朋友会毁掉朋友的梦想吗?"他被问得哑口无言。"清雅,
我知道我错了,但你不能因为恨我就随便和别人在一起...""随便?"我气得浑身发抖,
"顾晨曦,你凭什么说我随便?""那个沈墨言就是想玩玩你,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