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投屏到你家电视的…”邻居小姑娘脸红得快哭了。可我的眼神却凝固在屏幕上——我老婆正穿着那件我刚送的睡裙，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得那么甜。我笑着关了电视，心却碎了一地。离婚协议我签得很干脆，她却跪着拉住我，说：“你别信那个视频，是假的！”可我眼里，婚姻已经没了余地。

周五晚上九点十七分，程默推开家门时，手里还提着给林妍带的宵夜——她最爱的那家港式茶餐厅的虾饺和奶茶。

"妍妍，我回来了。"他习惯性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加班后的疲惫和一丝期待。今天是他和林妍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虽然两人约好周末再庆祝，但他还是想给她个小惊喜。

客厅里没有回应，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异常响亮。程默皱了皱眉，林妍平时从不把音量调这么高。他放下公文包，走向客厅，却在转角处猛地僵住了身体。

65英寸的液晶电视上，正播放着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他的妻子林妍，穿着他上个月送的那条真丝睡裙——淡紫色的，领口有精致的蕾丝边，是他们结婚纪念日礼物——正倚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那男人约莫三十五岁左右，体格健壮，一只手搂着林妍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真的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电视里，林妍的声音带着程默熟悉的、只在他们最亲密时刻才会有的甜腻，"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感觉回到了大学时代。"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那你以后常来，我随时欢迎。"

程默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盯着屏幕，手中的宵夜袋无声地滑落在地，虾饺从盒子里滚出来，在浅色地板上留下一道油渍。

画面中的场景明显是某家酒店的客房，林妍和那个男人坐在床边，姿态亲密。程默机械地看了眼电视右上角——这是AirPlay投屏，来源是"苏萌的iPhone"。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程默像机器人一样走向门口，打开门。门外站着隔壁的大学生租户苏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程、程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投屏到你家电视的！"女孩急得快要哭出来，"我刚刚在调试新买的投影仪，可能按错了......"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程默惨白的脸色，以及从他身后客厅传来的、清晰可闻的暧昧对话声。

苏萌的脸色由红转白："天啊...那是...我昨天在酒店实习时无意中拍到的一对客人...我不知道是..."

程默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苏萌不寒而栗："没关系，技术问题而已。"他转身回到客厅，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整个过程冷静得可怕。

"程大哥，我真的很抱歉..."

"你走吧。"程默背对着她，声音平静，"这事与你无关。"

苏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带上了门。

程默站在突然安静的客厅中央，感觉自己的心脏正被一把钝刀缓慢地割裂。他弯腰捡起掉落的宵夜，机械地将它们扔进垃圾桶，然后走进书房，锁上了门。

他需要思考，需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首先，他要保存证据。程默打开电脑，熟练地操作着——作为建筑设计师，他对各种技术设备都很熟悉。几分钟后，他成功从网络缓存中恢复了那段视频，并备份到了加密的云端和U盘中。

做完这一切，程默看了看手表——十点零五分。林妍去哪了？她说过今晚只是和闺蜜吃饭。他打开手机定位——这个他们当初为安全考虑设置的功能——发现林妍确实显示在市中心的某家餐厅。

程默给林妍发了条微信："加班结束了，你在哪？"

回复很快来了："和晓婷在万达吃饭呢，马上就回。"

一个简单的谎言。程默看着手机上餐厅的定位，距离万达至少有三公里远。他打开抽屉，取出结婚证，照片上的林妍笑靥如花，那是七年前他们领证时拍的。当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冷静地审视自己的婚姻是否已经死亡。

钥匙转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程默关上抽屉，深吸一口气，走出了书房。

林妍穿着视频里那条睡裙同款的连衣裙，哼着歌进了门。看到程默站在客厅中央，她明显愣了一下："你今天回来得真早。"

"不早了，快十一点了。"程默的声音异常平静，"和晓婷吃得开心吗？"

林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嗯，就是聊聊天。"她放下包，走向浴室，"我先洗个澡。"

"等等。"程默叫住她，"我有东西给你看。"

林妍转过身，疑惑地看着程默操作电视。当那段视频开始播放时，她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默...这不是..."她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裙摆。

"不是什么？"程默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林妍仰头接受那个男人亲吻的瞬间，"不是你在骗我说和闺蜜吃饭的时候，实际上去酒店见情人？不是你穿着我送的睡裙，和别的男人上床？"

林妍的眼泪夺眶而出："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程默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般锋利，"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林妍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是徐志明...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只是...最近才联系上..."

"最近是多久？"

"半...半年左右..."林妍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程默感觉一阵眩晕。半年。这半年里他每天都在为工作室的新项目加班，为了给他们换更大的房子拼命工作。而他的妻子，却在这半年里一次次欺骗他，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离婚吧。"程默说，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明天我会联系律师。"

"不！"林妍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默，我错了！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我爱的是你..."

程默轻轻挣脱她的手："去睡吧，今晚我睡书房。"

他转身离开，关上门后听见林妍崩溃的哭声。但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悲伤，只有一片冰冷的空白。程默打开电脑，开始起草离婚协议。他的动作精准而高效，就像他处理工作中的任何一个项目一样。

书房的窗外，城市的灯火依然璀璨。程默想起七年前他向林妍求婚的那个夜晚，她脸上绽放的笑容与今天视频中的如出一辙。只是现在他知道了，那样的笑容，从来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