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包丑便算了,里头还夹着绣花针,险些把我扎成筛子,臣当真是无福消受。
我气得红了眼,刚要反驳。
一只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却先一步将荷包捡了起来,轻轻拂去沾染的灰尘。
公主的荷包分明绣得很好。
裴意的声音如清泉击石,带着清润的凉意。
更何况,这份心意非同寻常。
我睁大了眼睛。
不愧是女主。
乌发如墨,衬得肤色冷白,唇色不点而朱。
离近了看,更觉她好看得惊心动魄。
人也这么好,还特地替我解围。
你喜欢就拿走吧,送给你。
***巴巴地回道。
谢程昀的脸色霎时冷了。
殿下的荷包,岂可随便给些阿猫阿狗。
他说着便伸手去夺。
可裴意微微错身,先他一步把荷包放进了怀里。
臣谢过殿下了。
面对这般嘲讽,她也不气。
唇角仍是微微勾着。
那些怪字又出现了。
小将军怎么这样对女主说话啊
就是,为了个女配的荷包,对女主撒什么气。
不怪小将军,女主就不该拿走那个恶毒女配的破荷包,晦气。
有没有可能,裴意拿走荷包只是想学习一下。毕竟是女孩子嘛,都想给心上人绣一个的
我恍然点头。
旋即大方拍了拍裴意:
没关系,改天我教你绣就是了,到时候你便可以赠予心仪之人。
裴意脸上笑意似乎僵了一瞬。
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谢程昀更是有些茫然。
而我满意地离开了。
那天以后,我习惯了听从天上黑字的劝告。
他们可怜裴意自幼被父亲五十文卖给人牙子,遭毒打虐待,无亲无故。
我便隔三差五唤她陪我赏花踏春,不让她落单。
他们说裴意年幼时同野狗抢食,吃不饱饭,身子不好。
我就让小厨房日日烹制利于女子的大补之物作为药膳,邀她品尝。
他们还说,礼部侍郎之子曾屡次言语羞辱出身低微的裴意。
我当即找了个不敬皇室的由头,打了那纨绔三十板子。
等我自认为称得上裴意半个闺中密友之时。
她也学会绣荷包了。
4.
四月十五,春猎大典。
刚进围场,我就偷偷溜去了裴意身边。
阿意,你这荷包绣得怎么比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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