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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破家亡。我睁开眼,又回到了都城被攻破的这一天。伪善的太子萧渡衡许诺我侧妃之位,

给我泼天的富贵。我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爬向了那个角落里,

那个浑身是血、嗜杀成性的疯子——二皇子萧无烬。上辈子,是他替我收敛尸骨,

为我报仇雪恨,最后死于万箭穿心。这辈子,我要他君临天下,一世长安。***南虞亡了。

血,顺着金殿的台阶往下淌,三千里帝都,尽是屠场。我和父兄族人,

就跪在这片冰冷的血污里。殿内燃着上好的沉香,却压不住殿外飘进来的血腥味儿。

两种气味混在一起,让人胃里一阵翻搅。一片死寂中,一双雪白的靴子停在我面前。

靴子的主人,大雍太子萧渡衡,袍角干净得不沾半点尘埃。他俯下身,朝我伸出手。

“知晚公主,降了吧。”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干净清润。“孤许你侧妃之位,

护你余生安稳。”可那悲天悯人的调子,听在我耳朵里,只剩下了虚伪。身后,

皇兄的手死死攥住我的衣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晚晚,快……快谢恩!我们全族的命,

都指望你了!”活命的机会?上辈子的我,就是抓住了这根所谓的救命稻草。

我进了他的东宫。他利用我南虞公主的身份,收拢人心,铲除异己。等江山坐稳,

他亲手端来一杯毒酒。“知晚,你该上路了。”那笑,和现在一模一样。我死后,

父兄被斩首,族人被流放,没一个活下来。

反倒是那个疯子……那个传闻里暴戾疯魔的萧无烬,提着刀,单枪匹马闯进东宫,

砍下了萧渡衡的脑袋给我陪葬。最后,他被万箭射死在我的坟前,尸骨无存。

恨意和剧痛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眼前萧渡衡那张伪善的脸,

渐渐和我临死前看到的那张脸重叠。我狠狠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他脸上的笑,僵住了。

满殿死寂,所有人的视线都钉在我身上。我能听到他们倒抽冷气的声音。我没理会任何人,

朝着大殿最阴暗的那个角落,用尽全力,跪着爬了过去。裙摆下的膝盖早已磨烂,

黏腻的血在冰冷的地砖上拖出一道长长的、丑陋的印子。那个角落里,靠坐着一个男人,

满身都是血。他身上的铠甲碎得七七八八,一道刀伤从肩头一直划到胸口,皮肉翻卷。

他周围空出一大片,没人敢靠近。萧无烬。他抬起头,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钉着我,

里面全是戒备和杀气。他手按在刀柄上,手背青筋暴起,那股子杀气几乎是扑面而来。

所有人都怕他。但我偏要凑上去。我没躲。就在他面前停下。我俯下身,

伸出那双沾满灰尘和血污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他浸满鲜血的衣角。我仰起脸看他,

喉咙里又干又涩,但吐出来的每个字,都用尽了我的全部心力。“殿下。

”“知晚……愿为您牵马。”2我一句话,叫整个大殿落针可闻。萧渡衡挂在脸上的温煦,

终于绷不住了。他难以置信地扫了我一眼,视线又刀子似的刮向角落的萧无烬。那眼神里,

有什么东西碎了,一瞬间的错愕过后,只剩下藏不住的阴狠。

可他很快又变回了那副悲天悯人的太子爷派头,长叹了口气。“既然公主心意已决,

孤……尊重你的选择。”萧无烬一个字都没说。他那双阴沉的眼珠子死死剜了我片刻,

随即站了起来,拖着一身还没干透的血,头也不回地往殿外走。从我身边过的时候,

他脚下没停,只从嗓子眼里逼出一个字。“走。”我闷声不响地爬起来,跟上。

膝盖上的伤口疼得钻心,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但我愣是没吭一声,

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座关了我两辈子的大殿,

一眼都没再给萧渡衡。这二皇子府,哪儿像个府邸,活脱脱就是个军营。里头冷冰冰的,

到处都是来回巡逻的兵,闻不见花香,只有一股子铁器混着血的腥锈味儿。这地方,

就是京城里人人都怕的“疯狗窝”。萧无烬把我领回来,就跟忘了有我这号人一样。

他把我扔进最偏、最破的揽月轩,之后就再也没管过。没他的话,

府里下人也全当我是个摆设,送来的饭是凉的,被子是潮的,死活没人问。我清楚,

这是萧无烬在试探。他在等着看,看我这个金枝玉叶的亡国公主,什么时候会哭,

什么时候会闹,什么时候会后悔自己选了这条路。可我偏不。每天天不亮我就起来,

把院子里的落叶扫干净,把石缝里的草拔了。然后找来笔墨,在窗边抄经,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不是为了修身养性。我是在脑子里,一遍遍地过前世大雍朝堂的那些人、那些事。

把每一颗能为萧无烬用的棋子,每一个我非杀不可的仇人,都死死刻进骨头里。

我这份出奇的安分,显然让府里的人都摸不着头脑。我后背上,总黏着一道视线,挥之不去。

那视线,是从府里最高的那座塔楼上投下来的。属于萧无烬。他不信我,也看不懂我,

那道目光尖锐得恨不能把我整个人都剖开。我任由他打量,日子照旧过得波澜不惊。我知道,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要开锣。我需要等的,只是一个时机,

一个能让他对我放下那么一点点戒备的时机。3我等的那声雷,在半月后一个阴沉的午后,

终于炸了。消息从宫里头传出来,说是南虞旧部在边境又闹起来了,拉拢了上万人,

动静闹得很大。皇帝龙颜大怒,把几个皇子都叫过去议事。太子萧渡衡在御前奏对,

张口闭口都是仁德安抚,要把招降的差事往外推。这话听着漂亮,内里却藏着刀子。

他算准了,叛军不可能投降。那个去招降的倒霉蛋,一旦事情办砸,耽误了战机,

“办事不力”的罪名就得背得结结实实。这口淬了毒的黑锅,不偏不倚,

就这么扣在了萧无烬的脑门上。那天夜里,二皇子府的书房,灯火亮了一整宿。隔着老远,

我都能听见书房里砸碎瓷器的脆响,还有亲卫们憋着气不敢喘的声音。他气疯了。

这恰好掉进了萧渡衡的套里。凭萧无烬的脾气,最直接的法子就是带兵屠城。真要这么干了,

南虞旧部只会反抗得更凶,他自己“残暴不仁”的口实也彻底坐实了。也该我出场了。

我端着一碗新熬的安神汤,头一回走出了揽月轩的院门。守在书房门口的亲卫拦下我,

眼神里全是戒备。“公主,殿下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您……”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伸手就推开了书房的门。门一开,里头的杀气跟刀子似的往外刮。萧无烬一身黑衣,

杵在地图前面,手里的剑在烛火下亮得晃眼,那股子要杀人的劲儿,藏都藏不住。

他听见响动,猛地转过身,一双眼睛赤红,是饿狼盯上猎物的凶光。我把安神汤搁在旁边,

走到他跟前,一声不吭地跪了下去。我这个举动,把他眼里的凶狠搅成了几分烦躁和莫名。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的?”我不吭声,只从袖子里摸出那张早就备好的字条,递过去。

“殿下若是信我,这局棋就能活。”他没接,只是用那双淬了火的眼睛剜着我。

书房里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一把抢过那张字条,抖开。

纸上就一行小字。“叛军首领陈文远,诈降。粮草尽数屯于城西三十里,碧落坡。

”萧无烬捏着纸条的手指猛地收紧,纸张被他攥得变了形,手背上条条青筋都蹦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他俯身逼近,声音又低又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的人?”我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不躲不闪。“我是殿下的人。

”“殿下派人去把那儿的粮草点了,不出一天,叛军自己就乱了。”“那时候殿下再出兵,

这送上门的军功,可就不是什么陷阱了。”他一言不发,那双眼睛在我脸上来回地刮,

想找出点什么破绽。我挺直了背脊,由着他看。这是场豪赌。我赌他没别的路可选。

他也赌上他的命,还有我的。半晌,他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人也站直了,

只冷冰冰地甩下一句话。“滚出去。”“你要是敢骗我,我会亲手拧断你的脖子。

”4萧无烬领兵离京,我便在揽月轩内静候捷报。我赌赢了。消息传来得比预想中还快,

不出十日。二皇子奇袭碧落坡,一把火烧了叛军的粮草。军心一乱,当即溃不成军。

那匪首陈文远,更是被当场斩了首。一场注定要让萧无烬背负罪名的死局,

被我硬生生扭转成了泼天的军功。朝堂之上,萧渡衡那张温润假面,也不知会扭曲成什么样。

萧无烬得胜归来的那晚,月色很沉。我没去迎他,依旧坐在窗下抄经,府外天大的事,

也扰不动我笔下一撇一捺。子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浓重的血腥气混着寒风,

直直灌了进来。他披着一身寒露,身形笔直,戳在门口,堵住了所有的光。我搁下笔,

抬眼看他。他一言不发,将个东西扔到我脚边,发出一声闷响。是只精致的白玉瓷盒。

“别死在我府里,晦气。”他开了口,嗓音嘶哑,态度恶劣得一如既往。

地上的药盒我瞧都没瞧,视线钉在了他的右臂上。他玄色衣袖上,豁开一道大口子,

血迹已经发黑,只用布条胡乱勒着,分明是场恶战留下的新伤。我起身,

从妆台的木匣里翻出干净的纱布和剪刀,朝他走去。他浑身肌肉骤然绷紧,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被侵犯了领地的凶性。“滚开。”我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他跟前蹲下,

解开那条泡透了血的布带。布带下的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他这次没再动,身子僵着,

由着我用温水替他清创,上药,再拿干净纱布一圈圈缠好。烛火昏黄。我低头打结的工夫,

他腰间垂着的一样东西晃了我一下眼。那是一枚玉佩。样式普通,甚至有些糙,

但边角被盘得油光水滑,是贴身戴了许多年的东西。这样式……说不出的熟悉,

却又死活想不起来。我的指尖无意间擦过玉佩冰凉的表面。萧无烬的身子猛地一颤。

他几乎是立刻抽回胳膊,往后退了一大步,那动作带着股子避之不及的意味。我抬起头,

撞上他的视线,他却猛地转开了脸。那双向来只有暴戾和杀气的眼睛里,头一回有了慌乱。

他没再多留一刻,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背影甚至有些仓皇。空气里,

还飘着他身上那点儿血腥味。我看看那扇洞开的门,又低头看看地上那盒顶级的伤药,

半天没动。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那枚玉佩的影子。5秋猎的日子,到了。皇家围场,

每年秋天都热闹得要命,但谁都清楚,这不只是打猎,更是要见血的。

太子萧渡衡自然是众星捧月的那一个,高头大马,陪在父皇身边有说有笑,那份储君的派头,

端得十足。萧无烬呢,就活该是个影子。他领着自己那几个亲卫,远远缀在队伍尾巴上,

一声不吭。猎场要围三天,真正的杀招,总在最后亮出来。我是在秋猎前一晚堵到他的。

“明天围场里,会有老虎冲着圣驾去。”他瞥了我一眼,那眼神,

跟看街边胡言乱语的疯婆子没什么两样。“你的机会。”我没理会他的轻慢,接着说。

“记住了,要命的不是那只畜生,是林子里藏着的弓箭手。老虎,不过是个饵。

”他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下颌绷得死紧。我迎着他的视线,把话一个字一个字砸了过去。

“所以,别去救你爹。”“去救那个‘一不小心’射偏了箭的太子哥哥。

”萧无烬的呼吸顿了一下。他垂在身侧的手,五指下意识地收拢,捏住了刀柄。

那道落在我身上的视线,终于带上了重量,沉甸甸的,满是审视和探究。猎场的号角长鸣,

把所有人的血都吹热了。然后,一声虎啸撕裂了山林。一头斑斓猛虎从林子里直冲出来,

目标明确——皇帝的御驾。护卫的阵脚瞬间乱了。萧渡衡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惊慌,

张弓搭箭,高声喊道:“护驾!”好一出太子救驾的戏码。

可就在萧渡衡的箭要出手的前一瞬,他旁边一个护卫,也不知是真慌了还是假慌了,手一抖,

一箭跟着射了出去。那支箭,越过了猛虎。直奔龙椅上的皇帝!所有人都傻了,

只剩下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没人能反应过来。除了萧无烬。他动了。

一道黑影从队伍末端射出,根本没管那头老虎,直接撞向了御前。人影闪过,

正好挡在皇帝和那支“走偏”的利箭中间!“当!”一声脆响,箭矢被他的刀格飞,

嗡地一声钉进了旁边的树干里,箭羽还在发颤。太子“弑君”的罪名,就这么被他挡了下来。

可还没完。萧无烬人在半空,身子硬生生一拧,看都不看那头已经被禁军围住的老虎。

他反手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羽箭,搭弓,弓开满月。弓弦一声闷响。箭矢穿过空气,

钉进了另一头看起来空空荡荡的林子里。一声闷哼。一个黑衣人直挺挺地从树冠上栽了下来,

胸口正中一箭。那才是真正的杀手。整个围场,连风都停了。皇帝的视线,

从那根钉在树干上的箭,移到林子里刺客的尸体上,最后,

落在了脸色已经毫无血色的萧渡衡身上。什么都不用说了。太子殿下的一番“苦心”,

全给萧无烬做了嫁衣。我混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萧渡衡的目光,第一次穿过所有人,

直勾勾地,钉在了我身上。那道视线里,再没有了以往那种高高在上的无视。取而代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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