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在我养了6年的小猫元元去猫星的第66天的深夜,我又一次在被窝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哭得上气也接下气,就是一哭就打嗝放屁。

掐指一算,她现在应该已经投胎成新的小猫出生了。

“叮咚”这样大半夜不睡觉来串门的,除了住在我楼上的挚友、科技怪人李万机女士,不会有别人。

我擦了擦鼻涕,走进客厅,此女果然已经顶着她的鸡窝头短发坐在了沙发上。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门的密码还要按门铃,她会扬着下巴大声地告诉你:“不问自取视为偷,不按门铃就是盗,常言道,盗可盗,非常道!”是的,姓李不讲理,没理搅三分。

我掠过她,直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说吧,想吃什么,番茄炒蛋?”我像往常那样,准备给她做夜宵,她是唯三觉得我做饭好吃的,怎么说,有品!另外两个,一个是我的元元,还有一个,算了,不提也罢。

她从后边扑过来跳上我后背,猛吸了一口我的头发,我脖子有点痒,让她下去,她也不恼,从案板旁边拿了个西红柿塞嘴里:“阿全,我今天不是来蹭饭的。”

我停下切西红柿的手,扭头一脸疑惑。

她已经从我后背跳下来,脸都皱成了一团,走到垃圾桶旁边把剩下的西红柿丢了进去:“我说阿全,你是要毒死我吗?这西红柿放了多久了,都坏了!”我捏了一小块放嘴里:哕!说好的放冰箱就是永生呢,一个冰箱教虔诚信徒轻轻地碎了。

“对不起啊,好久不逛菜市场了,”我翻箱倒柜找着纸巾和洗脸巾,向她道歉。

最后还是她从自己家居服口袋里掏出来一张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纸巾,我俩一人一半分了,擦了擦嘴。

“又想元元了叭,你这样可不行!”我收拾案板的手顿了一下,不置可否。

“我有礼物送你哦,有了这宝贝,你肯定能高兴起来!”她一脸兴奋地把我拉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粉色扎着乱七八糟彩带,姑且算作蝴蝶结的盒子。

她对我使眼色:打开!我熟练地从茶几底下翻出剪刀,她系的蝴蝶结,没人能拆得开,包括她自己。

她总会送我奇奇怪怪的礼物,一些新科技半成品,比如自动炒菜铲子,戳烂了我三口锅;再比如翻身跟随羽绒被,确实不用担心踹被子了,也脱不下来。

掀开盖子。

这次送的,额,我尽量装作欢喜的样子,却也忍不住皱眉:“这是,小矮马的变种,小矮驴?”我不知道这长得如小猫大小,浑身披着驴皮的小玩意能有啥用?或许,专供保定,专门制作驴肉火烧的吧。

她羞赧的挠挠头:“外皮还没做好,得明天才能送到,我寻思直接把一堆钢铁给你抱过来不好,就把奶奶用来熬阿胶的驴皮给它套上了。”

“所以,这是啥啊?”“喵——”盒子里突然发出猫叫,吓得我直接把盖子按了回去。

万机看着一脸惊恐的我,笑容温柔,她的手指滑过盖子,又将盒子打开:“像吧?是元元的声音。”

当然,我当然知道,我听了6年的声音,我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接着说:“这是我专门为你研发的机器猫,我已经将它的芯片置入AI,”她将机器猫身上的驴皮拿掉,摸着它光秃秃的金属脑壳,“还有最新研发的猫咪语言、嗅觉、视觉系统,它现在就是一款永生猫!”她从我的兜里摸出手机,放到小猫脑袋上:“现在我把你手机里元元的视频通过蓝牙导入它的系统,经过芯片处理后,它就是元元了。”

我想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数据传输的太快了。

机器猫抬头对着我哼哼叫了一声,我大脑宕机,试探叫了一声:“元元?”小猫从盒子里爬出来,跳下茶几,却绕过我蹭着万机的腿,要抱抱!万机尴尬地直抠手,她蹲下拍了拍猫的脑袋,又拍了拍肚子:“哎,可能哪条线没搭对,认错主人了。

但你放心,万机出品,必是精品,质量有保证,说不定哪天有什么事情触发一下,让它把视频消化掉,就好了!”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毕竟找个替代品,那和背叛没有区别。

可是人就是这样,没有人能拒绝失而复得。

我让万机把猫带走,她却闪得比猫还快:“明天我来给它穿外皮,今晚你俩先沟通沟通感情。”

只留下我和机器猫大眼瞪小眼。

良久,我回了卧室,罢了罢了,随便她在客厅造作吧,明天就让万机把她带走。

第二天,万机早早就蹿进了我家。

看到屋里一片狼藉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她把我从床上薅起来:“你俩昨天,这是干啥了?”刚迷迷瞪瞪睡着又被喊醒的我也是没好气,“你这猫,疯了,半夜在客厅跑酷,我打开卧室门,她就蹿进来接着跑,”我扯了扯旁边的窗帘,“机器猫,就是牛。”

万机看着千疮百孔的天蓝色窗帘,一脸愧疚:“那你是怎么把她抓住的?”“抓住?”笑死,我能有那手段,我接着说,“我追了她半宿,越追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就上气也接下气的哭了。”

“你的意思是你一哭她就被你抓住了?”“也不是,她一脚把我踹床上,又想在我身上跑酷,跳我肚子上之后,我正好放了个屁,然后她就路都不会走了。”

“再之后呢?”我指了指对门之前元元的小屋:“它就歪歪扭扭去那里四仰八叉的睡了。”

万机从床上跳起来,看到机器猫和元元如出一辙的睡姿,还有我用小毯子给她盖住的肚子,眼睛里迸射出惊喜的光,她回身抱住倚在门框打盹的我:“阿全,成了,成了,我们成了!”她把我拽到客厅,从理论到实践,从科技到现实,从设想到落地,给我全方位、多角度讲解了机器猫的转变原理。

讳莫如深的理论是听不懂的,不过也能理出个大概:因为我一难过就哭得打嗝又放屁,这是元元记忆里很重要的内容,于是触发了机器猫系统里关于元元视频的处理模块,她现在正在按照时间顺序消化这些视频。

也就是说,她处理到什么时间点的视频,她就会有那个时间点的元元的记忆,并将那段记忆内部消化,让自己的行为接近元元。

“昨天晚上她刚开始处理视频,应该是你刚捡到元元的时候,当时她路还不会走呢,天天睡觉,”万机拍了拍我的脸,“你也觉得她歪歪扭扭的样子像小时候的元元吧。”

确实,不然我也不会鬼使神差给她盖上小被子。

“那就相当于我又养了一遍元元?”“对啊!”“那她会完全成为元元吗?”“这有些难,她只是将视频处理,尽量让自己的行为符合元元的逻辑,但是她除了接收到元元的回忆,还有别的外部***,这些都会影响到她的行为。

她是元元,但也不是完全的元元,你可以理解成是一体双魂,当她是拿着元元剧本的猫咪演员,并且有着影后般的演技。”

“那她什么时候能成长为最接近67天前的元元?”“得看视频的处理速度!”“能不能加快速度,这样我就能模拟元元出事那天的情况了。”

67天前,向来听话乖巧的元元,偷跑出了家门,跳上走廊的窗户,掉了下去。

我是不信最不爱出门的猫会对外边的世界感兴趣的,可是报警之后又没有查到陌生人来过的痕迹,此事只能作罢。

“啊?”万机看着天花板咬着手指思考,又拍了拍我的肚子,终于点头给了一个办法,“我们不如,多******她!”我就知道此女没憋什么好屁,当然,物以类聚。

已经睡醒的机器猫看到我和万机搬着成箱的萝卜和黄豆进屋的时候,呲溜蹿到了床底下。

我不知道她体内的AI系统给了它怎样的反馈,让她第一反应就是跑,不过,她睡了一觉,长得倒是真快,都会跑了。

之后,我吃了我有生以来最多的萝卜和黄豆。

你见过美女一定要给猫吃屁吗?从清晨到黄昏,我的肚子直打鼓,我的菊花在嚎叫,可谓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直到我俩被熏的抱着马桶干哕,机器猫抱着小鱼玩具直吐电池,才结束了这出闹剧。

带着防毒面具的我,扒拉着万机的衣角:“哕,万机,哕,你觉得有用吗?”万机吐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不能再***了,哕,她电池都快吐干净了!哕——”“电池?!”我俩同时回头,跑回屋里找猫,终于在一片乌烟瘴气里扒拉出了还有一丝电的机器猫,她正往窗口爬,看到我俩后猛踢了两下腿,喵喵叫了两声,就昏了过去。

万机打开翻译器,将机器猫的“遗言”翻译出来:“莫救我,让我死!哕——”有一瞬间良心的不安:她不是人,但我和万机是真的狗。

我俩听完翻译面面相觑,才后知后觉推开窗户,摘下防毒面具,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哕——”“你怎么不把翻译器也放到机器猫身体里?”我疑惑不解,毕竟这更方便交流。

万机拍了拍我的脑壳:“姐妹儿,建国以后不能成精,你让她说话,她就不是猫了!”等到屋里臭气散得差不多了,万机才缓过劲来,翻出螺丝刀,把电池一块块塞回机器猫肚子里:“阿全,我们给她起个名字吧?”名字?有了名字就有了羁绊,真的要建立这种联系吗?我不确定。

“元元就是你的纯元,”看我没回话,万机倒是兴致勃勃,“菀菀类卿,那她就是你的莞嫔!”装完电池,她将清晨收到的人造猫皮展示给我看:“阿全,你看这个好不好看!”我看着那块屎黄色的毛皮实在夸不出口,她心虚地接着说:“我说我定制的是元元同款白皮,你信吗?”我摇摇头,一脸疑惑。

万机只得接着解释:“奶奶你是知道的,她有洁癖嘛,我睡懒觉,她帮我收了快递,就顺手洗了,然后缩水了,怕我伤心,就上了电熨斗,于是,”她将毛皮递到我鼻子前,“糊了!”“阿全你别担心,除了影响吸猫和美感,别的都不影响的,”说完手忙脚乱地给机器猫套上了新皮肤。

等我从冰箱里拿雪糕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元元同款糊猫。

我有点恍惚,科技真是改变生活,如果是同款白皮,那和真的元元,实在找不到区别。

确实,没人能拒绝失而复得。

我有点理解那些进行宠物克隆的主人了,没有记忆的同款猫都能让人疯狂,何况是有记忆的呢?我承认,我自私了,失去元元就是要了我半条命,就算是饮鸩止渴,我也认了。

更何况,我不信元元会自己跳下去,这款机器猫就是找出真相的契机。

我接着万机的上一个话题说:“她这么淘气,哪里比得上莞嫔贤良淑德、秀外慧中。”

“既然是失而复得,那就得是熹妃回宫!”“熹妃回宫,皇帝驾崩……”我俩对视一眼,没用的默契在此时震耳欲聋:“大橘!”我俩抱在一起哈哈大笑,毕竟吃了屁死机的机器猫和吃了仙丹驾崩的大橘一样好笑。

万机蹿进我的卧室:“阿全,你的电脑充电线呢?”我从电脑桌底下扯出来一条线递给她:“你要干嘛?”“给我们大橘充电电嘛!”果然没人能不对着小猫咪夹着嗓子说话。

“你少叠词词,”我翻来覆去在大橘身上找破绽,“哎,她哪里有充电口啊?”万机“啧”了一声,把猫尾巴掀起来,把线***了菊花。

人还是不要太有共情力,我“嘶”一声,菊花一紧,万机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完全复刻小猫咪,唯一的充电口只能设计在这里啦,毕竟插嘴里更奇怪嘛!”我捂住嘴巴,怕我那些“夭寿”“变态”的烂词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充好电还要一段时间,万机提出想泡温泉。

我是不晓得我们这种南方城市哪里来的温泉,但还是换好衣服跟着她出了门。

万机一路说着什么红汤白汤,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想着红汤是不是放了玫瑰花的汤泉,她还挺浪漫。

直到我俩进了大学时经常光顾的火锅店,她点了鸳鸯锅。

“这,红汤?”我看着冒着热气的辣锅,又戳了块旁边白汤飘着的香菇,“这,白汤?”万机把羊肉卷倒进辣锅:“将就点啦,毕竟机器猫花光工资啦!”我看着马路对面熟悉的小吃街,眼前浮现出大学时幼稚未脱的我和万机,隔三差五出来逛吃逛喝,生活费将恩格尔系数拉满,从鸡翅包饭一路吃到拔丝蛋糕,还要带着一兜子沙糖桔和瓜子回去,在宿舍要么看剧,要么约上俩人搓麻将。

文学和理工,本应该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俩人却像5条平行线和音符那样,莫名其妙的合拍。

后来大家各奔东西,我们和其他人逐渐失去了联系,缘起缘落,人聚人散。

我夹了两筷子羊肉,问万机:“你想去针灸吗?这几天辛苦了,给你放放血,泄泄火!”万机嗫嚅道:“阿全,那玩意儿多疼啊。”

看我闷头吃肉不说话,又接着说:“疼我也陪你去!”我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那我们一会儿去对面!”“对面什么时候开的中医馆?我竟然没得到风声!”“你怎么没得到风声,你还去过呢!”万机挠着脑袋,看着对面的小吃街,仔细回忆:“我真去过?”我一脸肯定:“对啊,就那种一根一根的,戳着羊肉、牛肉、鸡肉的针灸,咱俩灸过很多次啊!”意识到自己被耍的万机也不恼,只是嘿嘿地笑:“我们小阿全真的变坏了!”——逛到烧烤店的时候,小店已经坐满了人,只有角落窗边我和万机经常坐的桌子,只坐了一个人。

看清是谁的时候,我拉起万机就要走。

是王凌,凌云科技的总裁,本市科技行业的领军人物,万机的学长,也是我的前男友,唯三觉得我做饭好吃的第三人。

我替万机上课的时候遇到了查考勤的他,之后顺理成章,再之后,分道扬镳。

他一身西装革履,和充满烟火气的小摊格格不入,不像是来吃饭的,倒像是来收购的。

闺蜜和前男友,向来是针尖对麦芒,我可不想看他俩唇枪舌战。

万机是何等人也,打退堂鼓不是她的作风,她一句“来都来了”,我就败下阵来。

“啪”万机把一盘子烧烤拽在桌子上:“您好,拼个桌!”不是疑问句,而是祈使句。

有礼貌,但不多。

王凌脸色平静,笑容和煦,说的话却不留情面:“万机,你的实验室不想要了吗?”万机“噌”一下站起来,我拉住她,对她摇摇头:“万机我想吃鸡翅,你帮我去找老板烤两串!”万机故意把椅子撞的咣咣响:“什么味道的?”“甜辣!”我和王凌异口同声。

“关你屁事!”万机气哄哄地骂了一句扭头就走。

我喝了两口蜜雪冰城的柠檬茶,才缓缓开口:“你跟踪我。”

王凌将一盘已经剔骨的甜辣鸡翅推到我面前:“全全,我,我是关心你。”

我用签子扎了一块塞进嘴里:“哦?”他抓住我另外一只手,轻轻恳求:“不过是只猫,你要喜欢,我再送你只新的,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抵不过一只猫吗?”我不动声色甩开他的手:“你承认元元的死和你有关系了?”他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头:“我说过,那是巧合,你不能因为有监控拍到我的车曾经路过你家附近,就认定我是凶手。”

话不投机半句多。

被拍到不一定是凶手,但是只被一个超市门口的古早摄像头拍到还是值得寻味的,科技再发达,也不能撕裂时空,让车凭空出现。

万机很快端着鸡翅回来了,王凌倒也识趣,放下一句“我请客”就出了小店。

万机扭头一脸震惊:“我哩个豆,一百块的烧烤,怎么让他摆出一百万的装13架势的?!堂堂总裁就这,就这?!”我戳了块鸡翅塞她嘴里:“堂堂总裁给剔骨的鸡翅,给我们万机大小姐尝尝!”万机本想吐出来,嚼了两口就眼睛放光:“老板偏心啊!怎么给他做的比给我做的好吃?”我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堂堂总裁能吃苍蝇馆子啊?”万机更来气了,往嘴里塞的小手却没停:“他就是故意来咱俩面前装的吧,气煞老夫!下回让他装个大的,直接打包送我家!”等我俩唱着烂大街的情歌拎着橘子瓜子回到家里的时候,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