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三年,婆婆先有了二胎。我不能接受。老公说就当添双筷子。我笑了,
说的真是轻巧啊。我们月薪合起来才七千,却要养五口人。我直接摊牌:“如果要生就离婚。
”丈夫骂我冷血,觉得我无理取闹——直到我抱着女儿冲进律所直接起诉。他才当真。
01五十二岁的婆婆拿出验孕棒时,我眼前一黑。结婚第三年,生活没有迎来蜜月。
反而像是跌入了深渊。我和老公每月攥着紧巴巴的七千块,养着五张吃饭的嘴。
公公早早躺平,说身体不好。婆婆给我们带刚出生没多久的娃娃。二人都没有工作。
至于养老存款,更没有。
钱不知道去哪儿了——婚前“肯定买房子”画的饼早就被这家人忘得一干二净,至今没买。
婚前半年买的那辆车,直到今年六月才还清车贷,方向盘我一次都没摸热乎过。彩礼六万?
早被忽悠着借去填了大姑姐创业的窟窿,连点三金渣都没剩下。这还不算,大姑姐结婚后,
打着各种名目从婆婆那儿要走十万,又从老公手里零零散散抠走五万多。三年过去,
一个子儿没还回来,每次问就是“没钱”。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更绝的,
这家人被大姑姐哄一哄,又重归于好了。我能说什么,人家是一家人。日子本就绷着一根弦。
可这紧绷的弦,被今天婆婆手里那根刺眼的两道杠彻底绷断了。52岁高龄的妊娠消息,
像颗炸弹直接炸在饭桌上。公公浑浊的眼睛顿时放光,高兴地拍桌:“生!来了就是缘分,
这也是我老赵家的根儿。”婆婆低着头,搅着碗里稀薄的米糊,一声不吭。不说不要,
也不点头。丈夫沉默不语,只吃着自己的饭。我喉咙发紧,
餐边柜上女儿奶粉罐上的标签烫着眼。上个月底那罐还是靠信用卡积分勉强兑上的。
我都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存款要再养一个孩子?
一想到嗷嗷待哺的女儿省吃俭用才抠出的那点盼头,马上就要被一个不该来的新生儿吸干?
我接受不来!02回到卧室时我闷闷不乐。我对老公说:“婆婆这个年纪生孩子,自己危险,
以后也难养啊,何况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收入了。”丈夫沉默片刻:“就当添双筷子吧。
”我吃惊地看着他:“添双筷子?你以为亲戚家小孩来玩两天啊?那是养孩子啊,
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说吧。”丈夫总是喜欢逃避问题。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你不要总是一说正经事就再说,再说。
”丈夫不耐烦起来:“那你让我怎么办?去跟我妈说,让她立刻去打掉?
”我逼自己硬起心肠,对老公摊牌:“我不管,总之,婆婆要是生了,我就要离婚。
”我舍不得女儿,可更怕这无底洞。谁知道他甩出一句话:“你不要威胁我!他们生他们的,
不关我们事!”他这句话,活像在讨论隔壁邻居家的闲事。我的心重重一沉。不关我们事?
手机里那条刚收到的 “高危产妇建档押金2000元”短信还在闪。
婆婆高龄产检的负担、公公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将来嗷嗷待哺的婴儿……这层层叠叠的债,
到头来不都得指望我俩这“不关事”的肩膀?总之,我不干!我正窝火着,
手机忽然在裤兜里震起来。屏幕亮着“大姐”二字,那名字刺得像催命符。划开接听,
麻将牌哗啦碰撞的背景音先涌进来,夹着大姑姐拔高的笑:“哎哟咱妈怀上可是大喜事,
孩子生下来我来照顾着!”“照顾?”我冷笑,“先把我老公的五万还清!五万,连本带利。
”电话那头骤然死寂,麻将声停了。几秒后,忙音“嘟嘟嘟”地炸穿耳膜。呵呵。我就知道,
一张嘴,只管说。03婆婆怀孕这件事目前还僵持着。后续怕是得回去休养了。
除了金钱这个窟窿外,我还得考虑女儿该怎么办。但丈夫好像并不在意。在他看来,
走一步算一步。但我想,还是再同他商量商量。婆婆这个孩子,真的决定要吗?那天。
加班到十点,我十分疲惫。女儿应该睡了。推开家门时,厨房却亮着一线光。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听见炖盅“咕嘟”的声响。——是那盅燕窝。我托闺蜜从带的,
我的身体很虚,医生建议要补充些营养,我一直舍不得喝。可此刻,丈夫正捧着白瓷碗,
一勺勺喂给婆婆。灶台暖黄的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妈,再喝点。”他声音温柔得刺耳,
“对孩子好。”婆婆咂咂嘴:“味道怪怪的……贵吧?”“反正有人报销。
”他意有所指地瞟向玄关,正好对上我的眼睛。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手一抖,
燕窝洒在婆婆衣襟上。“回来这么晚?” 他慌忙放下碗,喉结滚动,
“妈最近贫血……”我盯着炖盅里剩下的琥珀色残渣,突然笑出声。多讽刺啊。
我营养不良的体检单还压在茶几玻璃板下,他们却喝着我的“药钱”,
讨论另一个孩子的“未来”。婆婆局促地抹嘴:“回头再买一点……”“不用。”我打断她,
“反正您肚子里这个,往后要喝的日子还长。”我攥紧了手指,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卧室。
看来不用问了。是要留下的。04几天后,我忽然发现金镯子不见了。
我在卧室翻箱倒柜的找,急得手心冒汗。那是妈妈结婚前给我的嫁妆。找了半天,
确实没看到。我刚要冲出门问丈夫是不是遭了贼,迎面就撞上公公从外面回来。
他手里攥着个眼熟的红布包,一角金灿灿的东西在阳光下闪得刺眼。“找这个呢?
”他掀开红布,里头空空如也,只剩个首饰店的收据,“我拿去换了你妈的营养费,
等宽裕了就赎回来。”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不过是借了把旧雨伞。“您拿我东西不打招呼?
”我声音发颤,伸手去抢那张收据。
纸片上"足金45克折现"的字样像刀子往眼里扎——这价钱还不到市价七成。
公公把收据一折,慢悠悠塞进内兜:“急什么?你婆婆现在双身子,不比个死物件要紧?
”他突然回头补了句:“对了,你放在家里的那六千块……”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那钱明明藏在女儿尿不湿包装袋夹层里!“暂时借用。”他摆摆手往屋里走,
背影佝偻得像只秃鹫,“下月你大姑姐还了钱就……”女儿突然在里屋哭起来。
看着公公的背影,我气得发抖。丈夫下班回来后,躺在卧室刷短视频。我冲进去,
将那张首饰店的收据扔到他身上。“你爸把我的嫁妆镯子卖了,那是留给你女儿的!
”他慢悠悠地坐起来,瞥了一眼收据,又躺了回去:“至于吗?以后可以再买。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照出一脸的不耐烦。“至于吗?”我声音发抖,
“那是你女儿将来唯一的嫁妆!”“你眼里就只有钱是不是?”他突然坐直身子,
手机"啪"地砸在床上,“我妈现在怀着孕,你连个镯子都舍不得?”我看着他涨红的脸,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反倒先甩了脸色,翻身下床,摔门而去。
门框上的全家福被震得歪斜,照片里我们三个人的笑脸现在看起来那么讽刺。手镯卖了后,
公公婆婆也回了自己的家,说要回去养胎,不能再帮忙带娃。05我和丈夫则冷战着,
持续了三天。他睡在客厅沙发,连吃饭都故意错开时间。女儿半夜哭醒要爸爸,
他也只是隔着门说一句“爸爸忙”。第四天凌晨,女儿突然浑身滚烫。我摸着她的额头,
温度高得吓人。我慌忙去外面推丈夫:“孩子发烧了,得去医院!”他翻了个身,
背对着我:“抽屉里有退烧药。”“39度5了!得去医院!”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大惊小怪。”他拉过被子蒙住头,“我小时候发烧都是硬扛过来的。”我的手悬在半空,
突然觉得全身发冷。这个曾经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的男人,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我独自抱着女儿下了楼,站在凌晨三点的马路边等车。寒风刺骨,
女儿滚烫的小脸贴在我脖子上,呼吸急促得像只受伤的小鸟。出租车迟迟不来。我掏出手机,
发现丈夫连个消息都没发。最后是邻居王阿姨起夜看到我们,开车送我们去了医院。
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医生说是急性肺炎,要住院观察。我办手续时,护士问:"孩子爸爸呢?
"我张了张嘴,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护士了然地点点头,没再追问。天亮时分,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女儿挂着点滴的小手。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丈夫发来的微信:"我想吃鱼,你中午回来炖汤。"我没有回复。窗外阳光正好,
照在女儿苍白的脸上。我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温度终于退下来一些。就在这一刻,
我下定了决心。等女儿出院我就带着她离开这个家。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庭,
不配拥有她纯真的笑容。我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列离婚后要带走的东西清单。
女儿的疫苗接种本。那对再也买不回来的龙凤镯的收据。婚后的还贷记录。
……06女儿出院后的第二天中午,我去了律师事务所。开门时,律师正在整理案卷,
见我进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示意我坐下。"车贷还款记录很关键,
能证明您对共同财产的贡献。"他翻开文件夹,指尖点在一行行转账记录上,
"这些流水显示,您确实承担了部分还款。"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律师顿了顿,从抽屉里取出一支小巧的录音笔,递给我:"下次谈话记得取证,
尤其是涉及抚养权和财产分割的部分。"我接过录音笔,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外壳,
心里却异常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这场婚姻终将以这样的方式收场。晚上哄睡女儿后,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客厅。丈夫正瘫在沙发上看球赛,茶几上堆满了空啤酒罐,
电视屏幕的蓝光映在他油腻的脸上,显得格外颓废。我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干嘛?”他不耐烦地皱眉,眼睛仍盯着电视。“我们谈谈。”“谈什么?没看我正忙着?
”他仰头灌了一口啤酒,喉结滚动,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我直接关掉了电视。“你发什么神经?”他猛地坐直,啤酒罐"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泡沫溅了一地。“我们离婚吧。”我声音很轻,但很坚定。空气瞬间凝固。他瞪大眼睛,
像是没听清:“……什么?”“我说,离婚。”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重复。
他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愤怒,脸色涨得通红:“你他妈发什么疯?”“我没疯。
”我冷静地掏出手机,调出银行流水,“另外,车贷我还了2万5,这钱我要拿回来。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手机摔在地上,
“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啊?”我弯腰捡起手机,屏幕已经裂了,但还能用。
我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继续道:“女儿的抚养权我也要。”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你做梦!”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呼吸里全是酒气,“孩子是我们家的,你休想带走。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法院会判的。”“法院?”他冷笑,“就凭你那点工资,
拿什么跟我争?”“抚养权不是看谁钱多。”我盯着他,“是看谁更适合养孩子,而且,
你也没比我多到哪里去吧。”“放屁!”他猛地一拳砸在茶几上,“你他妈就是自私,
为了自己痛快,连孩子都不顾!”“自私?”我笑了,“是谁不顾孩子高烧?"“那又怎样?
”他梗着脖子,"她姓赵,是我们赵家的种!"“法律上,她也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