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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男朋友五年恋爱长跑,他刚成功拿到名校博士offer。

我妈转手把家里拆迁款和我攒的首付,全给了我弟作恋爱基金。

“你都有博士老公了,还要钱干什么?”

我含泪搬回十平米群租房,手机却收到房产中介的消息:

“您婚前委托代持的房子已成交,税后净收益三百七十万。”

“交易记录请查收。”

几天后,前男友妈在家族群挂我的大字报:“捞女卷钱跑路害我儿子没书读!”

隔天,男友的博导突然致电:“周同学,恭喜你获得全额奖学金!”

“另外你前女友是房东这件事,希望没影响你们学术交流。”

“嘶!”

缝纫机的针尖狠狠扎进食指指腹,一股尖锐的疼。血珠子立刻冒出来,在灰扑扑的绒布上洇开一小团深色。我赶紧把手指含进嘴里,那股子铁锈味在舌尖漫开,黏黏的,像这几天堵在心口那团吐不出咽不下的东西。

屋里没开顶灯,只有书桌上一盏旧台灯发着昏黄的光,光晕勉强圈住面前还没完工的窗帘布。窗外的月亮倒是挺亮,冷冷地照着这间十平米出头的老破小,空气里有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隔壁飘来的油烟混合体。从家里拖出来的那口最大号蛇皮袋还瘫在墙角,像只泄了气的巨大蟾蜍。

疼,手指疼,心更堵得慌。我妈那张理所当然的脸又在那团昏黄的灯光里晃:“阿穗啊,你都扒上周时砚这棵大树了,往后吃香喝辣,还在乎家里这点边角料?阿勇不同啊,人家女朋友要的!聘礼、酒席、金器,哪样不要钱?我和你爸那点棺材本不够看!你那十万……”她当时把话头一顿,那双精明算计的眼在我脸上剐过,“就当替你弟弟给嫂子存好感了,一家人分什么彼此?时砚是念大书的,将来要当博士老爷的,指头缝里漏点,也比你苦熬强!”

周时砚。心口那个塞着的地方,被这个名字又狠狠杵了一下,闷闷地疼。

他下午发来的那条信息还在手机屏幕上冷冷地躺着,时间显示在三个小时前:穗穗,杜克的全奖通知下来了。我明天去办签证材料,可能很晚回你信息。安心。

安心?我怎么安心?我甚至连他那张全奖通知书的照片都没看到。五个年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我跟他挤过发霉的地下室,吃过清水煮挂面,我蹬缝纫机、接淘宝客服单子,一块一块地攒我们那个“未来小家”的梦。他说“穗穗,等我读完博,就好了”。可现在我连“未来”的那个窝都没了——我跟我妈存首付、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十万块钱,再加上家里刚下来那笔拆迁款,全都悄无声息地化成了林勇讨好他那个才处了三个月的“真爱”的筹码。那女孩要欧洲蜜月旅行,要三金足秤,要排场。

我连个响儿都没听见,钱就成了别人篮子里的菜。

手指的血好像止住了点。我站起身,骨头缝里都是搬家累出的酸。得把那两盒从家里带出来的、我妈死活不准我拿走的旧书归置一下——那里面有我从小到大得的奖状,还有和周时砚高中时传的那些傻兮兮的纸条。书桌最底下那个带锁的小抽屉……我手指无意识地摸到裤兜里的那把铜钥匙。那抽屉一直锁着,里面不是什么金银细软,是家里的房产证和一些更老的老照片。

手伸进裤兜,铜钥匙冰凉的触感却让我猛地一个激灵!心毫无预兆地、失重一样往下直坠!

没有!

我摸到的不是预想中那熟悉的、圆润的钥匙柄边缘和微凉的金属棱角——是空!裤兜里空荡荡!本该躺着那把小小的、磨得有点光亮的铜钥匙的地方,只有粗糙的布料!

呼吸一下子停了,血液好像瞬间冻住,冲不上天灵盖也流不回心脏。我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不可能!搬家前我亲手把它从旧钥匙圈上卸下来放这裤兜里的!明明搬家时在楼下我还下意识按过它硬硬的形状……

嗡——

像有一千只蜜蜂同时在脑壳里撞墙。脖子僵硬地转过去,视线钉子一样钉向书桌最底层的那个小抽屉。

深棕色的木抽屉外头,是那种老式、暗金色的搭扣锁。

锁眼是空的!

插在锁眼里的、本该牢牢保护着抽屉的小铜锁……不!见!了!

一把小小的铜锁,没了!

脑子里那根死死绷了几天、维持着我最后一点体面和人样的弦,嘎嘣一声,彻底断了。

楼下好像远远传来吵嚷的声音,是林勇?

“哎呀老婆别气啦!下周!下周保证带你去那个新开的网红餐厅打卡!灯光贼拉浪漫!”

“诶!妈你看着点路……对对,给钱就得高兴,钱这东西,花出去才是自己的……”

“我姐?啧!她有的是办法!周哥是吃素的?他随便给点我姐,就够我们乐呵好几年了……你就把心妥妥放肚子里……”

那声音,透着一种酒足饭饱后的满足和猥琐的得意,像一只只油腻的蟑螂,顺着楼道冰冷的水泥墙缝往上爬,窸窸窣窣,无孔不入地钻进我这方寸之地的每一个缝隙里。钥匙?抽屉?铜锁?所有混乱的念头都被这声音瞬间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尖利愤怒和一股冲向天灵盖的寒气!

林勇!他带妈回来了!

那一口袋被他和他“女朋友”糟蹋了的钱,像沸腾的沥青一样在我脑子里翻滚!

我猛地一步跨出去,动作僵硬,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几乎是直挺挺地冲到门边!

哐当一声!

门轴发出老迈的***。楼道里昏黄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光线刺眼。

楼下拐角,三个人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和开门声定住,正要上楼的脚步一顿。

我那亲爱的弟弟林勇,一只手正揽着他那个穿着紧身包臀裙、挎着小香风链条包、昂着脸孔的女友的腰,另一只手还搀着……不,几乎是半扶半架着我那红光满面、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妈!

我妈身上那件崭新的、带点反光料子的紫红色唐装外套,刺得我眼睛生疼!正是昨天“相亲”宴上林勇那“真爱”女朋友拎来孝敬她老人家的!

林勇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看清是我后,嘴角那点尴尬迅速被惯有的、痞气的“姐你大惊小怪什么”的不耐取代。

“啧!干嘛啊姐!吓人一跳!”他声音不高不低,带着点被打扰的烦躁,下意识把自己那浑身香水味的女友往身后侧了侧,好像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瘟疫。

没看他,也没看他那宝贝“老婆”。我的眼珠子像是生锈的齿轮,一格、一格,极其缓慢地挪动,定在了我那醉醺醺的老娘脸上。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努力了好几下才对上我的视线,咧嘴一笑,喷出一口浓重的酒气,大着舌头:

“阿、阿穗?回来啦?哎哟……新屋好啊!好啊……”她打着嗝,伸手想拍我的胳膊,被林勇拉着,身子一个趔趄。“你周……周哥呢?他没……没接你去吃夜宵?叫阿勇一起去啊!都是自家人!热闹!”

我浑身都在抖。不是因为冷,是血液倒流冲上头顶又在四肢百骸里乱窜的冰火两重天。牙齿在口腔里咯咯作响,几乎要把腮帮子肉咬穿。我甚至能感觉到下嘴唇被我自己生生咬破了,一股新的铁腥味盖过了指尖的那点残余。

他们仨,身上是簇新的衣裳,手里提着印着酒楼名字的精美打包袋,浑身散发着酒足饭饱后的餍足和气定神闲。而我身后,门洞里泄出的那点微弱光线,映照着我刚刚逃出来的那个霉味的、十平米的洞穴。

林勇那得意洋洋的、挥霍着我的血肉去铺就他所谓的康庄大道的表情,像淬了毒的针。

那根断了弦的脑子嗡地一热!

没有嘶吼,没有尖叫。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快过了脑子。我一步就踏了过去,动作快得不像自己。

目标精准——直指我妈那个鼓囊囊、老式的人造革手提包!

“你干嘛!”林勇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想拦。

晚了!

我一把夺过那个沉甸甸的包。劣质皮革和金属搭扣发出一声难听的***。包里东西不多,却杂乱地散着几张红色的钞票和几枚硬币。我的手指没在里面找钱——像有火在烧着我的神经末梢,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驱动着我的手!我发狠地、直接地,把那个软塌塌的破包来了个底朝天!

哗啦!

几盒零散的药丸、一小捆皱巴巴的红色塑料袋、几张小区药店的积分卡、一小叠卷了边的零钱……稀里哗啦全掉在肮脏的水泥楼梯上。

声控灯大概是被这剧烈的动静震得有些迟钝,光线暗了一下又顽强地亮起,死白的光照着地上的狼藉。

“发瘟啊你!”我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醒了几分酒意,尖叫起来,“林穗你作死啊!你翻什么!”

林勇也彻底炸了毛:“林穗你疯了?抢妈的包干什么!里面有钱吗?”他嗤笑一声,带着绝对的优越感,“周哥一个准博士还养不活你?看这点小钱……”

声音卡住了。

我也僵住了。

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我妈那堆乱七八糟的零碎杂物里,躺着一个硬硬的、巴掌大小的深蓝色塑料本子。本子上烫金的字,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刺眼的光。

那本子的一角被几个硬币压着,安静得像块坟墓里的砖。

——房产证。

家里的房产证。

它怎么会在我妈的旧提包里?!它此刻应该躺在家里那个上锁的、放贵重东西的抽屉柜深处!它不该出现在这个破旧的人造革包里跟着我妈出来逛酒楼,还被酒气熏着!

难道……

脑子里一个可怕的、冰凉的念头嗖地窜起!钥匙!那把我贴身穿着的铜钥匙!裤兜里的钥匙莫名其妙消失的唯一解释,只能是有人趁我搬家混乱,扒走了它!然后用它,开了那个带锁的抽屉!

不是为了里面的老照片……是为了这个!

为了这本能证明这个家归属谁的薄薄的本子!

一股寒气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所有的愤怒,对林勇的,对我妈的,对那笔不翼而飞的巨款的,在对上那本深蓝色塑料本封面的烫金字体时,瞬间被一种更深的、带着铁锈味的惊恐冲刷得一干二净!什么钱?什么不公平?都暂时退居二线。一种动物面对更大危险时的直觉攫住了我。

趁他们还没彻底反应过来那本子的重要性也许他们压根没反应过来,我几乎是以扑的姿态,饿虎扑食一样,一把抓起那个冰冷的、硬邦邦的房产证!手指触到封皮的瞬间,心脏被一只冰手狠狠攥了一把,冻得我指尖都发麻!

动作快得像条件反射!顾不得什么体面,也顾不上看林勇那张瞬间错愕又惊怒交加的脸。我抓死那本子,一个拧身就往我那刚逃出来的小破屋里冲!

“操!”林勇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怒吼炸响在楼道,“敢抢东西!林穗***给我放下!”

我充耳不闻。砰!!!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薄铁皮门!老旧的门轴发出一声扭曲刺耳的哀嚎,伴随着门外林勇拳头擂鼓一样砸在门板上的闷响和他气急败坏的咆哮:

“开门!林穗!你把那东西拿出来!开门!!”

“反天了!反天了!你个衰女!开门啊!”我妈尖利的哭嚎也加入进来,混杂着林勇那个“真爱”惊惶的劝阻声:“阿勇别打坏了门!好贵的……”

“滚开!”

“你给老子出来!听见没!”拳头雨点般落在薄铁皮上,巨大的震动隔着门板传到我紧贴着的后背,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在颠簸。

后背死死抵着那冰冷、不断震颤的铁皮门板。冰冷的铁皮反而给了我一点支撑。楼道声控灯被他疯狂砸门的声音***得明明灭灭,光线透过门顶那窄窄的、蒙着厚厚灰尘的气窗,在我眼前投下疯狂晃动、光怪陆离的碎影。

门外是野兽般的嘶吼和捶打,混合着我妈歇斯底里的哭骂。门内,只有我自己的心脏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撞击着胸腔,撞得肋骨生疼,还有那粗重得不像自己的喘息声。

那本深蓝色的本子,硬邦邦、冷冰冰地硌在我的手心,像一块刚从冰柜里挖出来的、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灼痛,冷得我指骨发麻。

刚才疯狂进门、抵死关门那一瞬间爆发出的蛮力,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泄光了。现在只剩下虚脱,和被冰冷铁皮硌着后背传递进来的巨大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要翻出这房产证?在钱已经被他们糟蹋完之后,林勇这个蠢货,突然要动这房产证做什么?拿去银行?去抵押?还是卖掉?!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狠狠咬了我一口!

后背的门板猛地又是一震!

“林穗!你再不开门信不信老子把这破门拆了!”林勇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嘶哑,拳头砸门的声音更重更急了,薄薄的铁皮门在他暴力的捶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仿佛随时都会被砸穿。

这扇摇摇欲坠的门根本挡不住他的疯狂!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愤怒。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门边跌爬开。踉跄几步,那本硬邦邦、要命的本子还死死攥在手里,像溺水的人抱着的最后一根稻草。眼睛慌乱地扫过这狭小的、堆满杂物和搬家纸箱的屋子。

放哪儿?藏哪儿?!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响,还夹杂着踹门的声音!铁皮发出令人牙酸的变形声!

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本能驱动着我的身体——床垫下面?不行!会被翻出来!墙角那堆还没拆的书?不行!太显眼!

目光扫过屋子中间那张瘸了一条腿、用几本厚字典垫着的老旧书桌。桌面堆着缝纫机、布料筐和一叠叠各种文件袋、单据。

书桌!

跌跌撞撞扑过去!根本来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压倒一切!我一把拉开书桌最上层那个没有锁的、塞满了各种零碎纸张文件的小抽屉!用力把那本烫手的、深蓝色的房产证朝着抽屉深处那些乱七八糟的账单、药费单据、旧报纸、揉成一团的各种通知底下,狠狠塞了进去!

粗糙的文件纸边划破了我的手指关节,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飞快地把上面那些散乱的文件、纸团胡乱地扒拉回去,盖住!把抽屉尽可能往里面推!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手指因为紧张而僵硬得不像自己的。

几乎是同时!

门外传来林勇一声野兽般的嚎叫,伴随着金属剧烈扭曲发出的刺耳断裂声!

“轰——哐啷啷——!”

那扇早就摇摇欲坠的铁皮门,连接着铰链的一边,硬生生被暴力踹得扭曲变形、撕裂开一个巨大的豁口!整扇门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可怜巴巴地挂在剩下那一半铰链上!冰冷的夜风夹杂着楼道里弥漫的油烟味、灰尘味,还有门外三人身上传来的酒气、香水味,毫无遮挡地猛灌进来!

刺目的楼道灯光像舞台追光灯一样,猛地打进这昏暗的小屋!

林勇喘着粗气,血红的眼睛像地狱爬出来的饿鬼,死死盯着我!他因暴怒而涨红的脸上,肌肉扭曲着。

我正站在书桌前,后背死死抵着桌沿,手指冰凉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干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完了。被撞破了。

心脏好像掉进了冰窟窿最底层。

他一步步走进来,带着胜利者的狰狞和暴戾的压迫感,眼神像是两把刀子,要把我开膛破肚。他身后,是我那酒被吓醒了大半、面无人色、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老娘,和紧抓着她胳膊、花容失色、嘴里还在无意义地念叨着“阿勇、阿勇……有话好好说……”的女人。

这小小的空间,瞬间被这浓重的恶意和低气压塞满。

“东西呢?”林勇的声音不高,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铁皮,每个字都淬着毒,他逼近一步,我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和汗臭味混合的味道,“交出来。”

老娘王翠花大概是酒彻底醒了,也回过味了,脸上那点仅存的惨白变成了气急败坏的潮红,她猛地挣脱开那个“宝贝儿媳”的手,踉跄两步也跟着冲进来,指着我就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夭寿啊!你个反骨仔!敢抢家里的命根!那是你爸留下的屋!你弟的屋!你个赔钱货!你抢了想干什么?卖了卷钱跑?跟你那姓周的私奔?你想得美!我一把屎一把尿……”

“闭嘴!”我猛地吼回去。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一股被逼到绝路的屈辱和怒火轰地点燃了被恐惧冻结的血管!什么理智都没了!这狭小的屋子,这对吸血一样的母子,还有那个躲在后面一脸惊恐仿佛受害者的女人!积压了几天、几个月的怨毒在这一刻爆炸了!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豹子,手指狠狠指向林勇,每一个字都从咬碎的牙缝里往外迸:“我的钱呢?!”

声音尖利得几乎撕裂了空气,连我自己都听着刺耳生疼:“林勇!你花我的血汗钱养***!喝花酒!充阔佬!连***养老本都敢一起糟蹋!现在还想动房子?!”我胸膛剧烈起伏,眼前都有点发黑,“动这房子?你有种!你有种就放火烧了它!你敢动!明天我就去居委会!去派出所!告到你裤衩都输掉!我看你那娇滴滴的老婆还跟不跟一个身无分文的赌棍!你试试!”

我的声音在最后几乎变了调,嘶吼声带着破音。整个屋子都回荡着我歇斯底里的控诉。

老娘被我这突然爆发的吼声镇得一噎,那张刻薄嘴张着,像条离水的鱼。林勇脸上的暴怒也凝固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敢这样撕破脸直接捅刀子骂他老婆。他身后的那个“娇滴滴”更是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显然“***”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

短暂的死寂。

但这种平衡脆弱得像层窗户纸。林勇脸上的震惊只维持了一秒,就被更深的、仿佛被踩到脚底的癞皮狗一样的阴狠取代。

“我的钱呢?”这三个字仿佛踩碎了他的面具。他盯着我,眼珠子瞪得像铜铃,里面交织着疯狂和一种被戳破肮脏底细的恼羞成怒。这眼神,我认识。小时候他偷了家里的钱去打游戏机,被我爸拿着竹竿抽得满院跑时,露出的就是这种眼神,像输光一切的赌徒。

下一瞬,他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咆哮:“钱?那本来就是老子的钱!房子更是老子的屋!”

声音炸裂!

老娘王翠花像被这吼声提醒了,瞬间回神,一拍大腿,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响亮地加入了战团:“就是!就是!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拆迁款是你爸的命换来的!轮不到你!阿勇是咱老林家的根!不给他给谁?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带着个野男人……” 她不管不顾地往前扑,干瘦的手指直往我身上戳,“你还敢咒你弟!咒你弟的老婆!你想翻天啊!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拼了这把老骨头!”

林勇被她妈这一哭骂彻底点燃了。那眼神里的疯狂压倒了理智。他嘴角抽搐一下,猛地一扬手,不是冲我,是狠狠推搡开碍事的老娘,把他妈推得一个趔趄撞在门框上。他像一头发了狂的蛮牛,赤红着眼,喘着粗气,直直地朝着我——准确地说,是朝着我死死背靠着的书桌——撞了过来!

他不是要打我,他是要来硬的!直接翻!翻他想要的东西!

“你拿来吧你!”

庞大的阴影裹挟着浓重的酒气和凶狠的劲风兜头盖脸压下!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在我的肩膀和胳膊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他那股蛮力带得向后踉跄!桌子腿摩擦水泥地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上面堆着的布料筐、缝纫机头哐当摇晃着倒下来,线轴、碎布、针盒、文件袋……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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