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后来我家破产,秦墨予也力排众议,甘愿受家法也要娶我回家。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
直到某次意外,秦墨予为了救我伤到脑子,失去了关于我的所有记忆。
“沫沫都告诉我了,你这种心思不正的贱女人离我远点,我嫌恶心。”
看着他冰冷的面孔,我拼命解释,换来的却是他对我们的儿子也恶语相向。
哪怕儿子为他寻找草药被毒蛇咬伤,我跪着求他替治疗时,他冷言说:“别装,除非你答应和沫沫换嫁,否则你的儿子就一辈子当个残疾!”我走投无路地同意后,儿子却仍因为救治不及时痛苦离世。
我终于绝望,如他所愿地嫁给了他的植物人哥哥。
可婚礼那天,恢复记忆的秦墨予却哭着求我别嫁。
“秦墨予我求你了,小哲他真的要不行了!你再不派人来后山他会死的,我求你了!”雨水像冰冷的鞭子抽打在我脸上,儿子滚烫的身体贴在我后背,呼吸越来越微弱。
“沈念安,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电话那头的秦墨予的声音冷漠,带着止不住的厌恶。
“用孩子当筹码,不觉得下作吗?”“别生气墨予,姐姐她可能只是太爱你了......”背景音里,我听到人造星空仪运转的细微嗡鸣,还有苏沫做作的轻笑。
我眼眶酸涩,又想起毕业那年。
秦墨予说会为我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海底星空,证明他对我的爱永不凋落。
“妈妈,我痒……”儿子突然出声,他虚弱地嘟囔着,身上的温度烫的惊人。
“我没有演戏!小哲真的快不行了!”我急得尖叫出声,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角,无比苦涩。
“你听我说,只要你现在过来吃下草药,你就能恢复......”“够了!”秦墨予厉声打断。
“沫沫说得对,你就是个被小说烧坏脑子的贱女人!滚吧!”电话挂断的忙音比暴雨更震耳欲聋,我被绝望卷袭,嘴角也渗出了血腥味。
儿子的呼吸变得粗重,疹子从脖子蔓延到了脸颊,像一朵朵恶毒的小花。
“妈妈,我难受……”他小声呜咽着,眼泪在红肿的眼皮上滚动,我紧抱着他,却不知所措。
三小时前,儿子为了给秦墨予采那株传说中的“记忆草”,独自爬上了后山的悬崖。
当我找到他时,他正坐在地上揉着脚踝,旁边躺着一条被石头砸死的毒蛇。
在我抱着他焦急下山时,天却偏偏下起了暴雨,我们面前的路也被堵死。
“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对吗?是因为小哲很坏吗?是小哲让爸爸讨厌妈妈了吗?”儿子已经烧的神志不清,在我背上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不是的小哲,爸爸只是生病了,他是爱你的!”感受着儿子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我紧咬嘴角,用外套将儿子裹住,随后一头扎进雨幕中。
两个小时的山路,我记不清摔了多少次。
右手的指甲全部翻起,混着泥浆和血水。
“快救救我儿子!他被毒蛇…”当医院的灯光终于刺破雨幕时,我强撑着扑向急诊台,却在看清护士长表情的瞬间如坠冰窟。
“沈小姐,秦先生吩咐过不给小少爷治病,您另请高明吧。”
护士长看向我的眼神闪过怜悯,我却无力反驳。
秦家设在郊区,这是离后山最近的医院了。
其他地方……儿子等不了这么久。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人命关天!”“只要你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此刻的我顾不得尊严,只能疯了似的朝着医生磕头,得到的却只有拒绝。
“妈、妈。
痛……”儿子突然在我怀里剧烈抽搐,嘴唇呈现出可怕的紫黑色,让我立即意识到了这是过敏。
“别怕小哲!妈妈有药,妈妈给你吃药!”我从包里翻出抗过敏药,手抖得差点打翻水壶。
药片刚咽下去,儿子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直接痉挛。
“怎么了?宝贝,别吓妈妈!”我慌乱地拍着他的背,却发现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他的身体也逐渐肿胀。
“不要…怎么会这样…救救他,他才五岁啊!”我跪着用膝盖前行,瓷砖上拖出两道血痕。
我不明白小哲的情况为何会突然急转直下。
此时屏幕亮起,我颤抖的抓起手机,上面的内容却让我彻底绝望。
“敢说沫沫是小三?这是惩罚。”
“想要医生,你自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我这才注意到,药瓶里的白色药片味道不对。
低头一闻,竟然还有芒果味!那可是儿子最致命的过敏原!“啊啊啊啊!”我绝望的呐喊出声,儿子滚烫的额头贴着我流血的掌心。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救下我的儿子!忽然,脑子里闪过上周的画面。
我终于明白了秦墨予所谓的条件。
我再次颤抖的掏出手机,在第五次拨打时终于被接通。
“我答应!秦墨予!我答应替嫁!只求你快救救小哲!”我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里面蕴含着无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