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薇相恋五年,掏心掏肺,连银行卡密码都是她生日。她拿着我的血汗钱,
养着我的表哥周强,在我买的婚房里厮混。发现真相那晚,我捏碎酒杯,掌心鲜血直流。
三个月后,周强欠下千万赌债,被债主打断双腿塞进水泥桶沉海。林薇因参与巨额诈骗,
在法庭上崩溃尖叫。我搂着她清纯表妹的腰,在探监玻璃外微笑:“表嫂,你的新家,
海景不错吧?”第一章手机在凌晨两点多,像个催命鬼一样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
嗡嗡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屏幕的冷光,映着我困倦又被打扰的脸。
我烦躁地抓过来,屏幕上跳动着“薇薇”两个字。心头的火气莫名其妙被浇灭了一点。林薇,
我谈了五年的女朋友,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喂,薇薇?
”我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还夹杂着一点担忧。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像淬了冰,又尖又利,
完全不是她平时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李哲!你睡死了是不是?我这边急死了!
公司那个项目临时要补一份关键材料,财务那边卡死了,必须立刻、马上打一笔保证金过去!
不然明天项目就黄了!黄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我被她吼得有点懵,
残余的睡意瞬间跑了一半。“保证金?多少?之前怎么没听说要补这个?”“五十万!
五十万!现在!立刻!马上!”林薇的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紧迫感,
“甲方突然追加的要求!李哲,这个项目对我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我熬了多少个通宵才拿下来的!要是因为你耽误了,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她的语气冲得吓人,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口上割。五年了,我掏心掏肺对她,
工资卡奖金都交给她管,密码是她生日——0608。我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她想要什么,
我拼了命也想给她弄来。可这深更半夜,五十万?我卡里刚进了一笔项目尾款,
正好六十多万,那是准备付我们婚房装修尾款的钱!“薇薇,你冷静点。”我试图安抚她,
“这钱是装修……”“李哲!”她尖叫着打断我,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那么绝望无助,
“装修可以缓!这项目缓不了!错过这次机会,我在公司就完了!彻底完了!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支持我事业,现在呢?五十万你都不肯拿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
觉得我林薇就活该是个失败者?”她最后那句“失败者”像根针,狠狠扎了我一下。
我最受不了她这样贬低自己。“别胡说!”我立刻反驳,心被她哭腔揪得生疼,
“钱……钱在卡里。密码你知道的,你生日。我转给你,现在立刻转!”“快点!
对方账号我马上发你!三分钟,李哲,就三分钟!过了点系统就关了!
”她的声音瞬间收住了哭腔,只剩下急切的催促。挂了电话,我靠在冰冷的床头,
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重。太急了,急得不像她。可手机屏幕紧接着亮了,
是林薇发来的一个陌生银行账号信息,还有一句冷冰冰的催促:“立刻操作!截图给我!
”我甩甩头,压下心里的疑虑。也许真是项目火烧眉毛了?我不能耽误她。
手指在手机银行APP上快速操作着,输入那个烂熟于心的密码——0608。
看着五十万被划走的提示,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下。截图,发送。几乎是同时,
林薇那边回了一个字:“嗯。”冰冷,简短,没有一句感谢,甚至没有一句解释。
刚才电话里的哭腔和绝望,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我盯着那个“嗯”字,
心里的疑窦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不行,我得搞清楚。
我翻身下床,胡乱套上衣服。凌晨的冷风灌进车里,也吹不散我心头的焦灼。
车子像离弦的箭,朝着我们那个刚刚交付、正在散味的“婚房”驶去。
那是我用全部积蓄付的首付,钥匙,林薇也有一把。第二章车子在凌晨空荡的街道上疾驰,
引擎的低吼是我此刻混乱心绪唯一的伴奏。那个冰冷的“嗯”字,像根毒刺扎在脑子里,
越扎越深。五十万?项目?深夜?一切都透着诡异。我必须亲眼去看看,哪怕只是站在楼下,
看看那扇属于我们未来的窗户是否亮着灯。高档小区门口,保安亭亮着灯。
我把车停在路边阴影里,熄了火,像个窥探者,抬头望向我们那栋楼,十一楼。心,
在胸腔里擂鼓。灯!是亮的!淡黄色的光晕,从我们那套房的客厅窗户透出来,
在漆黑的楼体上分外扎眼。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猛地烫在我心上。
林薇不是说在公司加班处理项目紧急事务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在深夜,在我们的婚房里?
一个人?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推开车门,夜风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
我快步走进小区,保安似乎想询问,但看到我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识趣地闭上了嘴。
刷卡,进电梯,金属轿厢上升的轻微失重感,此刻却像在把我拖向深渊。
站在1102的门外,冰冷的防盗门像一堵墙。里面隐约传来音乐声,是那种慵懒的爵士乐,
还有……模糊的谈笑声?一男一女!那男人的声音,带着点熟悉的腔调,
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是周强!我的表哥!
那个从小一起长大,我妈总让我多照顾他,前阵子还找我借了五万块说要做点小生意的周强!
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备用钥匙——这把钥匙我一直随身带着,像个宝贝,
象征着我对未来的憧憬。钥匙***锁孔,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指尖发麻。轻轻转动,
几乎没有声音。门开了一条缝隙。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流泻出来,
混合着酒精和某种甜腻香水的气息。眼前的景象,像一柄重锤,
狠狠砸碎了我五年来的所有信仰和温情。客厅中央,昂贵的地毯上散落着衣物。我的衬衫,
林薇的裙子,还有……周强的裤子。沙发上,两条身体纠缠在一起。林薇长发披散,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带着醉意的媚笑。“强哥…你真坏……”林薇的声音又软又媚,
像浸了蜜糖的毒药,
“李哲那个蠢货…刚给我打了五十万…够咱们去欧洲玩一圈了……”“宝贝儿真棒!
”周强的声音带着得意和贪婪,引来她一阵娇笑,“李哲那个***,钱都给你管?
密码还是你生日?哈哈,活该他当王八!他那点家底,迟早都是咱们的!等榨干了,
再一脚踹开……”“唔…讨厌…”林薇凑上去亲他,
“不过…他那点钱…哪够我们花…还得靠强哥你…多想想办法…”“放心!
”周强笑得志得意满,“他那个傻脑子,好糊弄得很!下个月,我再编个由头,
就说你妈病了,急需一大笔钱动手术,看他掏不掏!他那点孝心,正好利用……”轰——!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像是无数根针在疯狂地刺扎我的耳膜。视线里的一切都扭曲变形,
只剩下沙发上那两具丑陋的身体。五年掏心掏肺的付出,像一场彻头彻尾的滑稽戏。
银行卡密码是她生日,我的钱,成了他们寻欢作乐、嘲笑我的资本!我的婚房,
成了他们偷情的温床!我的信任,是他们眼里最廉价的笑料!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我死死咬住牙关,口腔里弥漫开铁锈的味道。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要冲进去,
把那对狗男女撕成碎片!我的手死死抠着冰冷的门框,指甲几乎要嵌进金属里,
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不能进去。现在进去,除了打一架,
把自己也搭进去,还能得到什么?看他们惊慌失措的丑态?听他们苍白无力的狡辩?不!
那太便宜他们了!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我胸腔里翻滚、咆哮,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
我缓缓地、无声地向后退了一步,再一步。轻轻带上了那扇门,
隔绝了里面令人作呕的污秽景象和声音。隔绝了我过去五年所有的愚蠢和温情。
门合拢的轻微“咔哒”声,像是一道沉重的闸门落下,
彻底斩断了我和那个叫林薇的女人、那个叫周强的亲戚之间的一切联系。不,不是联系。
是仇恨的引信,被彻底点燃。我靠在冰冷的楼道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肺部***辣地疼。
愤怒并没有因为离开而平息,反而像被压缩的弹簧,积蓄着更恐怖的力量。报复!
疯狂的、彻底的、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的报复!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
瞬间缠绕了我整个灵魂,根深蒂固。第三章那一晚的记忆,成了刻在骨头里的毒。
婚房里糜烂的画面,周强得意的笑声,林薇那句“李哲那个蠢货”,像无数只毒虫,
日夜啃噬着我的神经。白天,我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工作拼命的设计师李哲。晚上,
我则变成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精心编织着我的复仇之网。愤怒没有让我失控,
反而让我前所未有的冷静,甚至……冷酷。第一步,是钱。我的钱,
每一分都不能便宜了那对狗男女。我借口公司有大项目需要周转,
不动声色地收回了交给林薇保管的工资卡。她当时还很不情愿,嘟着嘴抱怨:“干嘛呀?
信不过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语气里的虚伪让我几乎当场吐出来。我强忍着恶心,
扯出一个疲惫的笑:“项目压力大,资金得自己盯着才放心,回头请你吃大餐补偿。
”她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把卡给了我。拿到卡只是开始。我立刻更改了所有账户密码,
设置了最复杂的安保措施。紧接着,我联系了一个极其专业的网络安全团队,
花了不小的代价,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
悄无声息地监控林薇和周强所有的通讯记录、网络活动、银行流水。
我要知道他们每一个肮脏的念头,每一笔见不得光的交易。信息像肮脏的潮水,
源源不断地涌来,印证着我的猜想,也一次次刷新着我对人性下限的认知。林薇和周强,
这对狗男女,远比我那晚听到的更加贪婪***。他们不仅仅是在用我的钱挥霍享乐。
林薇利用我对她的信任,在过去两年里,竟然伪造了我的签名,偷偷用我的房产证做抵押,
向一家地下钱庄借了两百万高利贷!钱一到手,就转给了周强。而周强呢?
他根本没做什么正经生意!他拿着这笔黑钱,一头扎进了澳门的**!输多赢少,
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最新的监控记录显示,周强在澳门又输掉了一大笔,
被**的人扣住了,扬言不还钱就卸他一条腿。他像条丧家之犬,疯狂地给林薇打电话求救。
“薇薇!救我!这次真的不行了!三百万!他们只要三百万!不然我就死定了!
”周强在电话里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濒死的恐惧。林薇的声音也慌了:“三百万?!
我哪来那么多钱!上次抵押房子的钱不是都给你了吗?
李哲那边…我最近刚用项目借口骗了他五十万,再要这么多,他肯定会起疑的!”“我不管!
”周强歇斯底里地吼,“***给我想办法!去找那个***李哲!编!编个天大的理由!
就说你妈癌症晚期!说你撞死人要赔钱!说什么都行!必须把钱搞到手!
不然他们真会杀了我的!薇薇,求你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完了,
你伪造签名抵押房子的事也兜不住!”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林薇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好!
我想办法!你再拖两天!就说钱在路上,跨境转账慢!”“快点!一定要快啊!
”周强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这段通话录音的文字转录,
嘴角一点点向上扯开。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淬了毒的恨意。机会,
这不就来了吗?这对贪婪的毒蛇,自己把脖子伸到了我的铡刀下面。三百万?赌债?
伪造签名的高利贷?很好。非常好。他们想要钱?我给他们。
给他们挖一个足够深、足够华丽、让他们再也爬不出来的——坟墓。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声音平静得可怕:“目标上钩了。按计划A,启动‘深渊’项目。
资金池准备好,放饵。”地狱的大门,已经为你们敞开了,亲爱的表兄,还有我曾经的挚爱。
第四章周强在澳门**催命般的哀嚎,成了我行动的最佳催化剂。仅仅过了两天,
林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手机屏幕上“薇薇”两个字跳动着,像两条扭曲的蛆虫。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翻涌的恶心感,让声音听起来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疲惫:“喂,
薇薇?”“阿哲……”电话那头传来林薇刻意放软、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
听起来委屈又无助,简直和那天凌晨要五十万时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你……你在忙吗?
”“还好,刚开完会。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对劲。”我顺着她的剧本往下演。
“呜……”她立刻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演得情真意切,
“阿哲……我完了……我闯大祸了……我……我对不起你……”“出什么事了?别哭,
慢慢说。”我的声音放得更柔,心里却在冷笑。来了,好戏开场了。
“我……我开车不小心……撞到人了……”她哭得更大声,断断续续地说,
“是个老头……当时就……就不行了……对方家属闹得很凶……说要告我,
让我坐牢……除非……除非私了……”“私了?多少钱?”我“急切”地问。
“三……三百万……”她报出那个早已在我预料中的数字,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阿哲……我知道这太多了……可是我……我真的不能坐牢啊!我要是进去了,
这辈子就毁了!我们……我们怎么办啊?呜呜呜……”三百万。
和那个地下钱庄逼周强的数目一模一样。这对狗男女,连骗我的剧本都懒得换新花样了。
上次是“项目保证金”,这次是“撞死人”。看来在他们眼里,我李哲的智商,
也就值这种拙劣的谎言。“三百万……”我故意沉吟着,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为难”,
“这……这数目太大了……我手头……”“阿哲!”她尖叫着打断我,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恐慌,“求你了!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我发誓!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这钱……这钱我以后做牛做马也还给你!求你了!阿哲!看在我们五年的情分上……”情分?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对这个词最大的侮辱!电话那头,
隐约传来另一个男人压低声音的催促,是周强!他在旁边指挥!
我甚至能想象出林薇此刻捂着话筒,向周强投去询问眼神的画面。这对狗男女,
配合得还真是“默契”。“薇薇,”我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声音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钱……我可以想办法。但是,三百万不是小数目,
我需要时间周转。而且……”我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撞死人这么大的事,
不能光听对方家属一面之词。私了可以,但必须签协议!所有责任划分清楚,一次性了断!
钱,我亲自转给他们!免得你被他们讹上第二次!”“啊?
”林薇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愣了一下。旁边的周强似乎急了,小声地催促着什么。
林薇赶紧说:“好!好!阿哲,都听你的!签协议!你转!只要能解决,怎么都行!
对方……对方也说了,只要钱到位,立刻签免责协议!”“行。”我“疲惫”地答应下来,
“你把对方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对接。钱……给我三天时间筹。”“谢谢!阿哲!
谢谢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林薇的声音瞬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感激”。挂了电话,
冰冷的笑意再次爬上我的嘴角。三天?足够了。足够我把这个“免责协议”,
变成勒死他们的绞索。很快,林薇发来了一个所谓的“死者家属代表”的联系方式。当然,
这个号码背后的人,
是我精心安排的“演员”——一个经验老道、专门处理“特殊”债务的中间人,
绰号“老刀”。他声音沙哑,语气强硬,扮演一个失去亲人、只想拿钱息事宁人的愤怒家属,
简直天衣无缝。我和“老刀”在电话里“激烈”地讨价还价,
最终“艰难”地敲定了三百万的赔偿金额,并约定了签署免责协议和付款的地点、时间。
地点,选在城南一个废弃的旧仓库。时间,三天后的深夜十一点。第五章三天时间,
在焦灼的等待和冰冷的算计中流逝。深夜十一点,城南废弃仓库区。
惨白的月光勉强穿透破损的顶棚,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灰尘和陈年机油混合的***气味。巨大的空间里,空旷、死寂,
只有我们几人的脚步声在回荡,带着令人心悸的回音。我站在仓库中央的阴影里,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身边站着四个面无表情、身材壮硕的男人,
他们是“老刀”带来的人,沉默得像岩石,眼神锐利如鹰隼。
仓库那扇沉重的、布满锈迹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被缓缓推开。
林薇和周强走了进来。林薇穿着一条单薄的裙子,外面胡乱套了件外套,
脸上是浓重的、掩盖不住的焦虑和恐惧。周强则紧跟在她身后,他看起来憔悴不堪,
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完全没了往日的油滑劲儿,只剩下被赌债逼到绝境的惊惶和狼狈。
他们手里紧紧捏着一个文件袋。看到仓库里阴森的环境和我身边那几个气势慑人的大汉,
两人明显瑟缩了一下,脚步都迟疑了。“阿……阿哲?”林薇的声音带着颤抖,
目光不安地扫视着四周,“怎么……怎么约在这种地方?
还有这些人……”她警惕地看着“老刀”他们。周强更是下意识地往林薇身后缩了缩,
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地方偏,安静,好办事。”我向前走了两步,
从阴影里踏入惨淡的月光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钱,我带来了。
协议呢?”我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直直刺向周强。他身体猛地一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林薇用力拉了一下胳膊。“在……在这里!
”林薇赶紧把文件袋递过来,声音发紧,“阿哲,钱……”我没接文件袋,
只是朝旁边一个壮汉偏了下头。壮汉上前一步,像拎小鸡一样从林薇手里拿过文件袋,
检查了一下,抽出一份打印好的“免责协议”,递给我。我借着月光,快速地扫了几眼。
条款写得很“规范”,大意是一次性支付三百万,了结所有纠纷,家属不再追究任何责任。
落款处,空着签名的地方。“家属呢?”我抬眼,冷冷地问。“老刀”适时地往前一站,
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骇人。他沙哑着嗓子开口,
带着浓重的、刻意模仿的某地口音:“俺就是!俺爹被这婆娘撞没了,俺们就要钱!签了字,
拿了钱,俺们立马走人!再也不找麻烦!”他粗糙的手指用力戳着协议上的签名处,
眼神凶狠地瞪着林薇。林薇和周强被“老刀”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周强更是腿都软了,
全靠扶着旁边的废弃油桶才勉强站稳。“好。”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但没有立刻给出去,而是看着林薇和周强,“你们俩,作为当事人和……担保人?
”我故意在“担保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再次锐利地扫过周强,“也得签字。签了,
钱拿走,这事就彻底了了。以后,任何一方反悔,后果自负。”“签!我们签!
”林薇忙不迭地点头,她现在只想赶紧拿到钱,把周强从澳门那个火坑里捞出来。
她根本没仔细看协议内容,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周强虽然恐惧,
但看着那张象征着救命稻草的支票,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连连点头:“签!我签!
我担保!绝对不反悔!”两人几乎是抢过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薇的字迹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