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别小瞧这身份,虽说没摸过枪击炮,可咱在部队那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想当初,六年前我刚入伍的时候,那可真是状况百出。
我从小就心宽体胖,到了新兵连,跑步、射击、体能这些项目,我全是最后一名,就差那么一丁点儿,我就得卷铺盖回家了。
当时我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就差给领导们跪下了,好在最后被分配到了机场地勤的炊事班。
我们那机场是战备机场,一年到头也没几架飞机起落,我就跟被放养了似的。
不过咱这人机灵啊,平时帮老兵洗洗衣服,给文书打打字、收拾屋子,一来二去,大家都挺喜欢我。
这不,混了三年,我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场务连炊事班班长。
今天,我骑着那辆“老伙计”三轮车去买菜。
这三轮车啊,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每次骑它出门,就跟开着个“噪音制造机”似的。
回来路上,我心情大好,一边蹬车一边扯着嗓子唱:“马蹄哒哒哒,黄河水哗啦啦,要努力生根要发芽,让梦想开出最美的花……”我这五音不全的嗓子,在空旷的路上回荡,自我感觉还挺良好,仿佛自己真成了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的勇士。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红得像泼翻的血浆,把柏油路都染成了暗红色。
我正哼着小曲儿爬坡呢,突然,三轮车的后视镜里闪过一道冷光。
我定睛一看,百米外的树荫下,停着一辆通体漆黑的轿车。
这车怪就怪在,没有车牌,车窗贴满了防窥膜,车顶还立着个褪色的粉色蝴蝶结,怎么看都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儿童发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新能源测试车?”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忍不住凑近去瞧。
刚一靠近,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扑鼻而来,熏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就在这时,驾驶座车门“咔嗒”一声弹开了,一个长发女人探出身来。
我下意识地往车里瞅了一眼,这一瞅可不得了,后座的阴影里,竟然蜷缩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抬起头,冲我咧嘴一笑,嘴角咧到了耳根,可眼眶里却是两个血窟窿,黑洞洞的,别提多吓人了。
“大哥,请问陆航团机场怎么走?”女人的嗓音甜得像掺了蜜,可在我听来,却透着一股寒意。
我吓得喉结直滚动,手紧紧握住三轮车把手,冷汗不停地冒出来,把把手都浸湿了。
我偷偷往后视镜里瞧,镜子里明明空无一人,可那小女孩的笑声却贴着我的后颈幽幽响起,就像有个小鬼在我耳边吹气似的。
我从小体质特殊,经常能感应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民间俗称“撞客”。
小时候,我没少因为这事儿遭罪,回家后又是发烧又是哭,奶奶三天两头就得带我去找师傅收惊、招魂。
后来当了兵,我还以为部队阳气旺,这毛病能彻底好了,没想到大白天的,又碰上这种事!我强稳住心神,故作镇定地说:“跟我走吧。”
说完,骑上小三轮,朝后一挥手,硬着头皮往前骑。
一路上,我心里直发毛,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好不容易到了部队大门,我跟哨兵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忙忙地进了营区,直奔食堂。
卸完车后,我无聊地拿出手机,想查查刚才那辆车的具体参数。
我这采买的工作,手机不离手,倒也方便。
可查了半天,各种车型看了个遍,感觉像这个又像那个,就是找不到完全匹配的,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弃。
我刚起身准备回屋,连部的文书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笑嘻嘻地冲我喊道:“张班长!今天中午有三位美女要在你们这吃饭,连长吩咐了,让你多做点好吃的!”这消息一传开,厨房里瞬间像炸开了锅,大家一下子把文书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问:“哪儿来的呀?是文艺队吗?还是医院的?”文书抢过班副李大拿手里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这才慢悠悠地说:“都不是,连长说是一个领导的千金,在汽车厂做研发工作,这次带着一辆试验车,想借咱们的机场进行极限测试,得待个三四天呢。”
“那几个姑娘长得好看吗?”李大拿一边抢回水杯,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走走走,去看看去!”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一群人稀里糊涂地就往外冲。
“喂!你们都走了,谁做饭啊!回来!”我冲着门外大喊,可那帮家伙头也不回,早就跑得没影了。
忙完午饭,闲着没事的我,也跟着大伙一道往机场奔去,打算瞧瞧汽车测试。
上午遇见的那位二十出头的长发美女,正和另外两个女孩在汽车旁摆弄着一堆精密仪器。
“大哥,是你呀!”那长发美女眼尖,主动走到我跟前。
在几位战友满是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我略带尴尬地讪讪点头。
“你好,美女。
你们测试的这车可真漂亮,轴距得有3000mm以上吧?255的大宽胎,搭配19寸轮毂,车上还装了激光雷达,还有这么多摄像头,莫不是自动驾驶的车?”我开口说道。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懂车!”美女眼睛亮晶晶的,笑着回应。
这时,李大拿跟个花痴似的,瞪着他那小三角眼,一脸讨好地插嘴:“我们班长可是个车迷,天天在懂车帝上钻研呢,就跟我喜欢美女一样痴迷。
美女,不知你芳龄多少啊?”还没等美女回答,一旁戴着眼镜的女孩贾珊珊高声喊道:“畅姐,这边准备好了!”“好嘞,马上来!”长发美女应了一声,随后朝我伸出手,笑意盈盈道,“张班长,谢谢你,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孙畅。
这几天可就麻烦你啦。”
在李大拿那嫉妒得要冒火的眼神里,我缓缓伸出右手,和孙畅轻轻握了握。
“行,那我先去忙工作了。”
说完,孙畅转身朝仪器那边走去。
“班长,她居然跟你握手!她居然握你的手!”李大拿瞪圆了他的三角眼,一把抓住我的手,又是闻又是摸,嘴里念叨着,“这可是少女独有的香气,太好闻了……” “李班副,别闻了,班长刚才上完厕所,没洗手。”
刘涛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说完撒腿就跑。
“对,我瞧见班长在宿舍抠脚趾缝来着。”
王阳也跟着补刀,话音刚落,也一溜烟跑没影了。
李大拿瞬间僵在那儿,保持着弯腰捧着我的手。
我低下头,看着他,故作淡定地说:“我刚才上厕所,好像尿手上了。”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这就是男人间简单又纯粹的快乐,所谓“最佳损友”大概就是如此。
“哇!”李大拿一听,当场就干呕起来。
我反应迅速,瞬间往后跳开一米多远,心里庆幸:还好我闪得快,不然得被他吐一身。
放下还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好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李大拿不说,我赶忙转头看向试验车那边。
只见孙畅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车前面,脆生生地喊了句:“西蒙。”
“我在。”
一个带着几分空灵的中性声音,冷不丁地从车上清晰地传了出来,那感觉,就仿佛车里真真切切地住着一个隐形人似的,让人心里莫名一紧。
“打开主驾车门。”
孙畅下达指令。
“好的。”
话音刚落,主驾的车门“唰”地一下,自己缓缓打开了,那动作流畅得好似真有一双无形且冰冷的手在暗中操作。
我眼睛一下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这神奇又透着诡异的操作可把我惊到了,心里直呼:好家伙,还真被我猜中了,这车不仅能自动驾驶,还是语音控制的,简直太酷了,酷得让人后背发凉!孙畅利落地坐上驾驶位,又说道:“关闭车门。”
“好的。”
西蒙依旧乖乖回应,车门也随之缓缓关闭,严丝合缝,那关门的声音在这空旷之地,竟隐隐有几分回音,听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疯狂刷屏:“还真是科技改变生活啊!这也太高级了,高级得超出我的认知,咋感觉还有点阴森呢!”这时,一个短发女孩笑容满面地朝我招手,我记得她好像叫杏杏,具体姓啥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
“张班长,能请您帮个忙吗?”她甜甜地问道,可在这环境下,那甜美的声音竟也让我莫名打了个寒颤。
“啥事你说,尽管开口。”
我几步就走到了她们身边,脚步都不自觉地有些急促。
“我们都是女孩子,想请你帮我们录几条男声语音。”
杏杏眨着大眼睛说道,那忽闪的眼睛在我看来,此刻竟也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好啊,没问题!”我一口答应下来,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像是给自己壮胆。
于是,我开始对着车大声喊:“Hi西蒙,打开车门”“西蒙,打开所有车门,打开所有车窗,打开后备箱……”一口气我录了四五十条,喊得我嗓子都有点干哑了,可这空旷的四周,仿佛一直回荡着我的声音,让我愈发觉得头皮发麻。
“好嘞,谢谢张班长,今天辛苦您了!”录完后,杏杏连忙道谢。
“客气客气,都是小事儿。
如果方便的话,我能不能试驾一下这车呀?”我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眼睛里满是对这辆车的渴望,那眼神估计就差直接扑上去了,可心底又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我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车内,竟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面,脸色惨白。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再定睛一看,小女孩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好像刚才只是我的错觉,可这错觉咋如此真实呢,我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嗯,好啊,等我们都测试完了,我一定去请您。”
孙畅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我。
一听她这么说,我立马把刚才看到小女孩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心情瞬间又变得美滋滋的,可那股不安还是在心底挥之不去。
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那小曲儿在这氛围里都显得有些怪异,一把揪住还在干呕的李大拿的衣领,拖着他就回炊事班去了。
炊事班的日子紧张又忙碌,每天都像打仗一样。
这不,又到了一个周末,午饭的时候,杏杏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跟前,笑着说:“张班长,下午你可以去试驾一下那辆车啦!”我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终于能开上那辆超酷的车了!我连饭都顾不上多吃几口,急匆匆跑到停机坪。
大老远我就看见三个女孩和那辆车在初夏的烈日下静静地待着,可不知咋的,那烈日竟也没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反倒觉得那车周身透着股凉意。
我一路小跑过去,献宝似的递上刚从超市买来的冰镇饮料,笑着说:“三位美女,来喝口饮料,休息一下吧!”“谢谢张班长!”三人各自拿起一瓶饮料,喝了起来。
我则迫不及待地坐到了驾驶位上,手轻轻抚着方向盘,感觉就像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可这珍宝却让我手心直冒汗。
眼前的大屏幕亮起,一个熟悉的中性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下午好,张班长,我是西蒙。”
紧接着,它又说道:“主驾现在的体温是36.7度,血压128/88,脉搏73,血氧饱和度98%,体重87公斤,典型的油腻男。”
“我去,它连这个都知道!”我顿时一脸黑线,尴尬得脚趾都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了。
车下的三个女孩看到我这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停机坪上,竟显得有些尖锐刺耳。
孙畅边笑边解释:“张班长,它可不是普通的汽车,而是智能AI汽车机器人,它有情感、有智商,还能独立思考呢!”我听了,心里一阵汗颜,不禁感叹这世界变化也太快了,我都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咋这科技还透着股让人害怕的劲儿呢。
紧接着,我踩下油门,开着西蒙在停机坪上飞驰起来。
零百加速2.02秒,这速度简直绝了,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让我仿佛置身于赛车场,十足地过了把飙车的瘾,可又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就在我意犹未尽的时候,坐在一旁的贾珊珊开口问道:“张班长,想体验一下智能驾驶吗?”我心里有点犹豫,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可以啊。”
“那你就按一下方向盘上的那个HOME键。”
贾珊珊说道。
我按照她的指示按下按钮,车辆瞬间开始自动驾驶。
西蒙那沉稳的声音传来:“自动驾驶开始了,请您注意观察道路,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看着车辆自己开始左右并线、高速过弯,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惊得我一身冷汗,这感觉比遇到鬼还吓人。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自动驾驶平稳结束。
我刚下车,忽然听见车里传来一阵小女孩的笑声,那笑声清脆却透着寒意,在寂静的停机坪上显得格外突兀,吓得我瞬间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哐哐”直跳,第一反应就是:“握草,西蒙活了?这也太诡异了吧!难不成真闹鬼了?”“张班长,感觉我们的车怎么样?”孙畅一脸自豪地问道。
“厉害厉害,太厉害了!没想到国产车现在已经这么智能了!”我一边擦着冷汗,一边不停地夸赞,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那慌乱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挡不住。
“你怎么了?是不是第一次开自动驾驶吓着了?”杏杏在一旁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
那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做饭了。”
说完,我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撒腿就跑,那速度估计能破世界纪录,心里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畅姐,畅姐,你不会是看上这个炊事兵了吧?”珊珊看着孙畅盯着我的背影发呆,忍不住打趣道。
“去你的,别瞎说!”孙畅红着脸嗔怪道,可那泛红的脸在这怪异的氛围下,竟也多了几分神秘。
很快,她们结束了测试。
连长还特批,为三位美女顺利完成测试举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欢送会。
欢送会上,大家欢声笑语不断,可我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一直琢磨着这几天发生的那些透着古怪的事儿,总感觉背后仿佛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隐匿着无数秘密,让人心头发怵。
正胡思乱想间,连长又喝得满脸通红,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走过来,扯着破锣嗓子喊道:“张班长,来来来,给三位美女表演一个你的绝活!”我满心无奈,嘴里小声嘟囔着,极不情愿地走到众人中间。
大伙像是事先商量好的,很有默契地往后退了三四米,把我围在正中央,那架势,倒像是要把我架到火上烤。
“其实这也不算啥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活,就是小时候我老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奶奶没办法,就求一位神秘师傅教了我几个防身的小法术。
有一回部队联欢会上,大伙非起哄让我表演,我就勉强露了一手,连长还以为我在变魔术呢。
从那以后,他一喝高了,就非得让我出来献丑。”
我一边苦笑着解释,一边慢悠悠地掏出一张薄薄的宣纸条,那纸条在灯光下,竟隐隐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
我深吸一口气,手掐法诀,嘴里念念有词:“天地火德,万法焚灭,吾奉三茅真君法旨,火来……”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手中的纸条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魔手点燃,“噌”地一下自燃了起来,那火苗“呼呼”往上蹿,还带着一股刺鼻的焦味,好似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烧得扭曲变形。
“好!”大伙齐声欢呼,声音震得耳朵生疼。
三位美女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地看着我,那眼神里,好奇和惊叹交织,仿佛我是从外星来的怪物。
这时,我脑袋一热,鬼使神差地走到孙畅面前,说道:“孙小姐,可以帮个忙吗?”孙畅倒也大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站到了中间,然后按照我的要求闭上了眼睛。
我先向众人展开双手,示意手中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东西。
紧接着,暗自掐诀,嘴里默念:“天地玄宗,万气本宗,广修亿劫,证吾神通……金光速现,护覆此身。”
念到最后一句时,我手中指诀飞速变换,像闪电一般直直地指向孙畅。
刹那间,一道金色的光华,如同金色的火焰,由上至下猛地笼罩了她的全身,就好像给她披上了一件来自地狱的金色披风,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就在大家被惊得合不拢嘴、目光都凝固的时候,我朝李大拿努了努嘴。
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机灵,关键时刻却掉链子,心领神会倒是做到了,可行动起来简直让人抓狂。
他捧着一束鲜花,像个被鬼追着的兔子,撒腿就跑到了我俩身边,把花塞到我手里后,又像***着了火似的,撒腿就跑,那速度,估计能去参加奥运会百米冲刺了。
我当时就傻眼了,心里把李大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大骂:“你大爷的李大拿,我这是给你争取的表白绝佳机会,你倒好,把花塞给我!你让我咋整啊?你害羞也不挑个时候,这下我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怎么下台啊!”这时,孙畅正好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金色光华包裹,又看到我手里的鲜花,脸色瞬间变得像熟透的番茄,娇羞地低下头,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道:“这花是送我的吗?”“额,那个……对,这是道具。”
我满脸通红,红得像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螃蟹,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那起哄声仿佛要把屋顶掀翻,我硬着头皮,像个被判刑的罪犯,把花递给了孙畅。
当天深夜,炊事班的宿舍里,突然传来李大拿杀猪般的懊悔哀嚎声,那声音,凄惨得能把死人从棺材里吓出来,估计他也在为自己刚才那堪称“神级失误”的操作,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呢。
本以为和孙畅她们的缘分就此画上句号,可命运这东西,就爱跟人捣鬼,命运的齿轮悄无声息地开始转动,将故事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推进。
机场位于三面环山的平原边缘,背后是那片郁郁葱葱、透着神秘气息的山林。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四周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两只小狐狸,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停放着西蒙的机库。
它们俩的脑袋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活像两个偷偷潜入敌营的小贼,路过西蒙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什么。
就在它们自以为要成功“偷渡”,马上就能溜出机库时,西蒙毫无预兆地发声了。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冷不丁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嘿嘿嘿,小狐狸。”
在这静谧得连心跳声都能清晰听见的夜里,这声音宛如一道晴天霹雳。
两只小狐狸吓得浑身的毛瞬间“唰”地炸开,活脱脱变成了两个毛茸茸的刺球。
其中一只小狐狸惊恐地尖叫起来:“哎呀妈呀,有人呀!”喊完转身就想撒腿狂奔。
另一只反应快些,一把拽住它,没好气地骂道:“你在这儿瞎嚷嚷啥呢!仔细瞅瞅,这哪是人,分明是个鬼!瞧你那点出息!”那只被拉住的小狐狸这才缓过神,心有余悸地说:“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这是哪家的鬼在这儿装神弄鬼啊!”说着,两只小狐狸齐齐将目光投向了西蒙。
这一看,可把它们惊得够呛,一个小女孩正站在西蒙前面。
汽车大灯的光直直地照在小女孩身上,诡异的是,地上却不见她的影子,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阴森起来。
“萌萌,别跑太远了。”
西蒙那中性又带着几分机械感的声音传了出来。
“嗯,好的,我就和小狐狸聊聊天。”
小女孩兴奋地回应着,随后满脸热情地向小狐狸打招呼,“你们好呀,小狐狸!”两只小狐狸对视一眼,其中一只立马挺直了腰板,两条后腿站得笔直,两只前爪还背在身后,学着人类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说道:“俺们俩可是大仙,从长白山来的,那能耐可大了去了!”“咯咯咯,你俩真有意思!”小女孩被逗得笑个不停,那笑声在寂静的机库里回荡,透着一股空灵劲儿,让人脊背发凉。
个头稍大些的狐狸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说说吧!你死了咋还不去投胎呢?莫不是有啥冤屈?”小女孩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小声说道:“我也不清楚。
我只记得我和妈妈出了车祸,后来爸爸就把我放在了车里,让西蒙照顾我。”
说着,她指了指身后的西蒙。
“它,一辆车咋照顾你?”另一只小狐狸满脸疑惑,脑袋都快歪到一边去了。
“西蒙是爸爸和哥哥研发的,它可厉害啦,啥都知道,还经常给我讲故事呢!”小女孩一脸骄傲地说。
“什么都知道?那我来考考它。
额,那个……你叫什么来着?”小狐狸抓了抓脑袋上的毛,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个问题。
“你好,我叫西蒙,是智能AI汽车机器人。”
西蒙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那声音沉稳得仿佛什么诡异的事都影响不了它。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两只小狐狸绞尽脑汁,抛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可都难不倒西蒙。
小女孩在一旁别提多得意了,拍着手大笑:“哈哈哈,怎么样,西蒙厉害吧!”小狐狸眼珠滴溜一转,突然说道:“你要是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俩就服你!”“说吧。”
西蒙回应道。
“我俩还没吃饭呢,肚子都快饿瘪了……”小狐狸一边摸着自己扁扁的肚皮,一边眼巴巴地说。
“这个简单。”
西蒙话音刚落,后备箱缓缓打开了,“里面还有人类中午没吃完的午饭。”
两只小狐狸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看到吃的,眼睛瞬间放光,“嗖”地一下就窜进后备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风卷残云,它们躺在座椅上,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西蒙,咱也算有缘,你这一饭之恩,我们哥俩记下了。
以后要是有啥事儿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义不容辞!你就唱这个,我们哥俩听到后,肯定麻溜地赶来!说着两只小狐狸一个用爪子打着拍子另一个唱到“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乌鸦归大树,家贼儿就把房檐钻,十家倒有九家锁,只有一户门未关,敲锣打鼓我请神仙,哎嗨哟……”唱罢,冲小女孩和西蒙抱了抱拳说到“江湖路远,就此别过啦!”说完,两只小狐狸跳下西蒙,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寂静的机库,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奇幻的梦。
翌日清晨,阳光本应轻柔地穿过淡薄云层,洒在大地上,可今日的光线却透着几分异样,泛着苍白的色泽。
草叶上挂着的露珠,不再是晶莹剔透的模样,而是散发着幽冷的光,在晨光中闪烁着诡异的细碎光芒,仿佛是一只只窥视的眼睛。
远处的山峦被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雾气笼罩着,山峦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犹如张牙舞爪的巨兽蛰伏其中,透着股神秘又危险的气息。
鸟儿在枝头啼叫,那声音不再是欢快的歌唱,而是尖锐又急促,此起彼伏,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危险信号,打破了清晨本应有的宁静,却让人心生不安。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好似低沉的呜咽,仿佛大自然在低声诉说着不祥之事。
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非但没有增添生机,反而让这清晨愈发显得阴森。
军营里,天刚破晓,一切都被笼罩在朦胧且压抑的晨雾之中。
营房整齐排列,却在雾气里影影绰绰,好似一群沉默的幽灵,透着股难以言说的阴森。
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出的猎猎声响,此刻听来竟带着几分凄厉。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突兀响起,划破寂静的空气,战士们迅速从四面八方赶来***,开始了一天紧张有序的训练。
在训练场上,战士们身姿矫健,步伐整齐有力,口号声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营区上空,可那声音在这怪异的氛围里,却像是被某种力量吞噬,显得有些空洞。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的脸庞却透着一丝苍白,那充满活力的身影,在这诡异的环境下,也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炊事班里,同样是一片忙碌景象。
我像往常一样,忙碌完早饭后,骑着那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三轮车准备去采买食材。
当我骑车出了营区,正巧看到孙畅在大门口和哨兵说话。
我骑到她跟前,停下车子,顺口问道:“孙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啊?”孙畅回头看到是我,原本就紧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满脸都是愁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说:“我们今天本来打算回去的,可是早上发现车坏了,车上乱得一塌糊涂,就像被洗劫过一样。
最可怕的是,西蒙好像中病毒了,一直在念叨‘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乌鸦归大树,家贼儿就把房檐钻,十家倒有九家锁,只有一户门未关,敲锣打鼓我请神仙,哎嗨哟……’”“这……这不东北跳大神的词儿嘛!还有这种病毒?跳大神毒啊?”我满脸黑线,心里觉得又荒诞又惊恐,这事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
“我也不清楚,我已经联系总部了,他们派拖车过来把车拖回去修理,我在这儿等拖车呢。”
孙畅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疲惫与不安。
“我嘞个去,这可真是够离谱的。”
我暗自嘟囔着,嘴上却说:“那你等吧!我先去采买了。”
说完,我挥了挥手,骑着三轮车离开了。
那三轮车的轮子转动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怪异的清晨里,仿佛也成了某种诡异乐章的一部分。
等我采买回来,正好看见拖车从营区里开出来,三个女孩坐在车上,看到我后纷纷挥手和我告别。
她们的笑容在这诡异的氛围下,显得有些勉强。
看着车子渐行渐远,车后扬起的尘土在那怪异的光线中弥漫,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庆幸自己不用卷入这莫名其妙的诡异事件,又隐隐担忧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会不会有更惊悚的事情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