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妈，我想要这辆车。"小叔子林浩指着车展上那辆价值八十万的奔驰，
语气理所当然。婆婆王秀兰看都没看价格，直接掏出银行卡："刷卡。"我站在一旁，
手里攥着那张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医院诊断书。上面写着：肺癌晚期，建议立即手术，
费用预估四十万。这是我妈的病历。"妈，我妈生病了，
需要手术费..."我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秀兰头都没回："小病自己想办法，
别总是麻烦家里。"小病？我咬紧牙关，眼眶通红。十年了，整整十年，
我忍受着这种天壤之别的待遇。销售员热情地围着小叔子介绍车辆配置，婆婆笑得合不拢嘴。
而我，就像个外人，站在角落里被彻底忽视。"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小叔子林浩终于注意到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是不是又想要钱了？
"王秀兰立刻警觉起来："林凯，你别想打我钱的主意。这些年我已经给你们够多了。
"给我们够多了？我差点笑出声。这十年来，小叔子买房，婆婆直接拿出两百万首付。
小叔子创业失败，婆婆又拿出一百万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小叔子结婚，
婆婆包下整个五星级酒店，花费三十万。而我呢？结婚时，婆婆说没钱，
让我们简单办个酒席就行。买房时，婆婆说家里紧张，一分钱都没出。孩子出生时，
婆婆在医院待了不到一小时就走了，说是要照顾小叔子感冒。十年来，
我从这个家里得到的所有钱，加起来不超过五万块。"妈，我不是要钱，是我妈生病了，
真的很严重..."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妈又不是我妈，生病找你们自己想办法。
"王秀兰不耐烦地摆手，"浩浩，看上这辆了吗？妈给你买。"那一刻，
我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撕扯。不是她妈？那我算什么？我妻子算什么？我们的孩子又算什么？
"好的好的，我就要这辆！"小叔子兴奋地拍着车前盖，"妈你真好！"八十万，
就这样轻松刷掉了。而我妈的救命钱，在她眼里却是"小病别麻烦家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小叔子得意的笑声："哥，你别生气啊，妈疼我是应该的，谁让我是老来子呢。
"老来子？所以我这个长子就活该被忽视，活该被当成外人？走出车展大厅，我掏出手机，
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一个号码。"律师事务所，您好。""我要咨询财产分割的问题。
"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关于父母财产和家庭财产的法律界定。"是的，我要反击了。
十年的隐忍，十年的委屈，十年的不公，该有个了结了。
王秀兰以为她可以永远这样偏心下去，以为我会永远像个哑巴一样忍受。她错了。这一次，
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悔。我要让她明白，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回到家，
妻子陈雨正在厨房忙碌，五岁的儿子林小宝在客厅写作业。"爸爸，奶奶给小叔买车了吗？
"儿子天真地问道。"买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那奶奶什么时候给我们买车啊？我们家的车都开了八年了。"我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
心如刀绞。八年的老车，确实该换了。但在这个家里，我们永远排在最后。
陈雨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阴沉的脸色，小声问道："又怎么了？""妈生病了，
需要四十万手术费。"我把诊断书递给她。陈雨的脸瞬间变白："这么严重？
那我们...""婆婆说这是小病，让我们自己想办法。"我冷笑一声，
"但她刚给林浩买了八十万的车。"陈雨沉默了。作为这个家的儿媳妇，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十年来我们受到的不公待遇。"我们存款还有二十万，
再想想办法..."陈雨咬着唇说道。"不用了。"我站起身，走向书房，"我有其他办法。
"在书房里，我打开电脑，开始查阅相关的法律条文。十年来，我一直以为血浓于水，
以为总有一天婆婆会明白我的好。但现在我明白了，有些人，你对她再好也没用。既然如此，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要让王秀兰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条件的付出，
也没有理所当然的索取。她以为小叔子就是她的全部？很好，那我就让她看看，
失去我们这一家人，她会有多后悔。电话响起，是小叔子打来的。"哥，
谢谢你今天没有闹事。"他的语气里带着假惺惺的感谢，"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但是你要理解，妈就我一个儿子，偏心一点也是正常的。"就他一个儿子？那我算什么？
"林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冷冷开口。"什么问题？""如果有一天，
你失去了妈的所有偏爱，失去了她给你的所有钱，你还会孝顺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小叔子不以为然的笑声："哥，你想什么呢？
妈怎么可能不疼我？你就是想太多了。"挂掉电话，我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等着吧，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仇人的报复，而是老实人的反击。我拿起手机，
再次拨通了律师的电话。第2章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律师事务所。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律师，叫张慧敏，在财产分割方面很有经验。"林先生，
根据您昨天说的情况，我需要详细了解一下您家的财产构成。"张律师翻开记录本，
"您父母名下有哪些资产？"我深吸一口气，
开始梳理这些年来的情况："我父亲三年前去世了，留下了一套老房子和一笔存款，
大概价值两百万。我母亲名下有一套房产，价值三百万，还有各种存款大概一百五十万。
"张律师记录着："那么这些财产，您弟弟知道吗？""他只知道我妈有钱，
但不知道具体数额。"我冷笑一声，"这些年我妈给他的钱，都是从这些财产里出的。
""您的意思是？""我要申请财产保全，同时要求依法分割我父亲的遗产。
"我的语气变得坚决，"按照法律，我作为长子，有权继承父亲留下的财产。
"张律师点点头："这确实是您的合法权利。但是您母亲那边...""我不要她的财产。
"我打断她的话，"我只要属于我父亲的那部分。
但是这些年她用我父亲的遗产补贴小儿子的钱，我要追回来。"这话一出，
张律师眼睛一亮："您是说，要追回这些年您母亲不当转移的财产？""没错。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银行流水单，"这是我花了一夜时间整理出来的。三年来，
我母亲从她的账户向我弟弟转账的记录。"张律师接过材料，仔细翻看，
脸色越来越惊讶："两百万给他买房，一百万给他创业，三十万办婚礼，
八十万买车...这加起来超过四百万了！""还不止这些。"我又拿出另一份资料，
"还有各种日常补贴，生活费，旅游费用等等，零零散散加起来又是几十万。
"张律师放下材料，严肃地看着我："林先生，
如果您母亲这些转账确实来源于您父亲的遗产，那么您完全有权要求返还。""我要的不多。
"我冷静地说道，"我只要我应该得到的那一半。"说完，
我又拿出了最后一份材料——我妈的病历。"还有这个。我母亲生病需要手术费，
但我婆婆拒绝出钱。她说是小病，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张律师看着病历上的诊断，
皱起了眉头："肺癌晚期，这哪里是小病？""所以我要通过法律途径，
拿回本该属于我的财产，给我母亲治病。"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十年了，我忍了十年，
现在我妈生病了，我不能再忍了。"张律师合上文件夹，看着我说："林先生，
我理解您的心情。从法律角度来说，您的诉求完全合理。我建议先发一份律师函，
要求对方停止转移财产，并协商解决。如果协商不成，再走诉讼程序。""好，您看着办。
"走出律师事务所，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十年来第一次，
我不再是那个默默承受的老好人。回到公司，我正常上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但内心深处，
我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下午三点，我的手机响了。是王秀兰。"林凯！你疯了吗？
找律师告我？！"电话里传来她愤怒的咆哮。我淡定地回答："妈，我没告您，
只是要求依法分割我爸的遗产。""什么遗产分割！那些钱都是我的！""妈，
您可以这样认为，但法律不这样认为。"我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静，"我爸留下的财产，
我有权继承一半。这些年您给林浩的钱，如果来源于我爸的遗产，我有权要求返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王秀兰的声音变得尖锐："你个白眼狼！我养了你这么多年，
你现在要跟我算账？""妈，您说您养了我很多年？"我冷笑一声，"请问这十年来，
您给过我多少钱？""我..."王秀兰语塞。"我来告诉您吧。十年来，
您总共给过我不到五万块钱。而给林浩的，已经超过四百万。"我的语气越来越冷，
"您觉得这叫养我？""那、那是因为浩浩需要买房结婚...""那我就不需要吗？
"我打断她的话，"我结婚的时候，您在哪里？我买房的时候，您又在哪里？
我孩子出生的时候，您又是什么态度？"王秀兰被问得哑口无言。"妈，
我不是要跟您撕破脸。"我深吸一口气，"我只是要我应该得到的那份。如果您愿意协商，
我们可以私下解决。如果不愿意，那就走法律程序。""你敢！
"王秀兰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你要是敢告我，我就跟你断绝关系！"听到这话，
我突然笑了。"妈，您觉得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吗？"我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
"这十年来，我像个透明人一样生活在这个家里。您心里只有林浩一个儿子，从来没有我。
""现在您又威胁要跟我断绝关系？"我继续说道，"您知道吗？对我来说，
这根本不是威胁，这是解脱。"电话那头传来王秀兰急促的呼吸声。"三天时间。
"我最后说道，"三天内如果您愿意协商，我们私下解决。如果不愿意，那就法庭见。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立刻又响了起来，是小叔子林浩。"哥！你疯了吗？
妈都气哭了！"林浩的声音带着愤怒，"你怎么能这样对妈？""林浩，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冷冷开口，"你觉得这些年妈给你的钱，都是她自己赚的吗？""当然是啊，那不然呢？
""那些钱，有一半来自于我爸的遗产。也就是说，你花的钱里，有一半本来应该属于我。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不是在抢你的钱，
我是在要回本来就属于我的钱。""可、可是妈已经给你了啊..."林浩的声音开始发虚。
"给了我什么？"我冷笑，"十年五万块？我爸的遗产按理说我能分到一百万，
但我现在只要我应得的那份，不多拿一分钱。""哥，咱们是兄弟，
有话好好说...""林浩，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打断他的话，"我妈生病了，
需要四十万手术费。如果你们愿意出这个钱，我可以不追究之前的事。如果不愿意，
那就走法律程序。""四十万？这么多？"林浩的声音变了调。"对你来说很多吗？
你昨天买车都花了八十万。"电话那头又沉默了。最终，林浩小声说道："哥，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还是跟妈商量吧。"挂断电话，我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十年来第一次，我感觉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是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第3章当天晚上，
我刚到家，就发现王秀兰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她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眼睛红肿，
显然哭过。小叔子林浩站在她身后，看到我进门，眼神闪烁。妻子陈雨正在厨房忙碌，
儿子林小宝在房间里写作业，整个客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妈，您怎么来了？
"我明知故问。王秀兰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那里面有愤怒、委屈，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林凯，你真的要跟我闹到法庭上去？"她的声音沙哑。
我放下包，在她对面坐下："妈，我没有要闹。我只是要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王秀兰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这个家里哪样不是我给你们的？
你们住的房子，用的水电，吃的饭，哪样不是我的钱？"我冷静地看着她："妈，
这套房子是我贷款买的，每个月房贷是我在还。水电费也是我在交。至于吃饭，
陈雨每个月都会给您生活费。""那、那以前..."王秀兰想要反驳，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以前我刚结婚的时候，确实住过您的房子。"我继续说道，
"总共住了半年，每个月我们都有交房租。"林浩在旁边插嘴："哥，你这样说话就过分了。
妈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我转头看向他："养我这么大？林浩，我想问问你，
妈养我到几岁？""当然是十八岁啊。"林浩理所当然地回答。"错了。"我冷笑一声，
"妈养我到十三岁。十三岁以后，家里条件不好，我就开始半工半读，自己赚钱上学。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我没要过家里一分钱。"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而你呢？"我看着林浩，"你今年二十八岁了，但直到现在，还在花妈的钱。
你觉得我们谁更应该感恩？
"林浩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我这不是还没稳定下来吗...""没稳定下来？
"我站起身，走到书柜前，拿出一个文件夹，"我这里有你这些年的消费记录。买房两百万，
创业一百万，结婚三十万，买车八十万，还有各种日常花销..."我翻开文件夹，
一页一页地念："去年七月，欧洲旅游十万。去年十二月，买表三万。今年三月，
换手机八千。今年五月，买衣服一万二..."每念一项，林浩的脸就红一分。
"总计四百六十三万八千二百元。"我合上文件夹，看着林浩，"这叫没稳定下来？
"王秀兰终于忍不住了："够了！那些钱是我愿意给的！""您当然可以愿意给。
"我点点头，"但是您不能用我爸的遗产来给。""什么遗产不遗产的，
那些钱现在就是我的！"王秀兰情绪激动。"妈，我爸留下的财产，按照法律，
我有权继承一半。"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法律条文，"《继承法》第十条规定，
遗产按照下列顺序继承：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我和林浩作为我爸的子女，
都有平等的继承权。您作为配偶，也有继承权。"我继续解释，
"但这不意味着您可以把我的那份给别人。"王秀兰看着那些法律条文，脸色越来越白。
"妈，我不是要跟您争家产。"我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只是希望您能公平一点。
""公平？"王秀兰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苦涩，"你觉得我这些年对你不公平？
""您觉得公平吗？"我反问道。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良久，王秀兰才开口："林凯，
你想要多少钱？""我妈生病了，需要四十万手术费。"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如果您愿意出这个钱，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四十万？"王秀兰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多？""妈，您给林浩买车都花了八十万，给我妈治病的钱就舍不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王秀兰心上。她看了看林浩，又看了看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最终，她这样说道。"可以。"我点点头，
"但我希望您能尽快考虑。我妈的病情不等人。"就在这时候，陈雨从厨房里走出来，
手里端着一碗汤。"妈，您喝点汤吧。"她小心翼翼地把汤放到王秀兰面前。王秀兰看着汤，
忽然红了眼眶："雨雨，你说，我这些年真的对凯凯不公平吗？"陈雨愣了一下，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王秀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妈，您心里其实是有答案的。"我代替妻子回答，
"这些年我们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您比任何人都清楚。"王秀兰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眼泪忽然掉了下来。"我、我只是觉得浩浩还小，需要多照顾一些..."她哽咽着说道。
"小？"我冷笑，"他二十八岁了，比我小不了几岁。而且妈，您有没有想过，过度的偏爱，
其实是在害他？""什么意思？"林浩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转向林浩，"二十八岁了，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
遇到事情只会找妈要钱。你觉得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林浩被说得哑口无言。"而且，
妈总有老去的一天。等她没能力再供养你的时候，你怎么办？"我继续说道，
"到时候你会怨恨她没有给你留下更多的钱，还是会怨恨她没有教会你独立？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让王秀兰和林浩都愣住了。我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
其实我并不想说这些话，但有些话不说不行。"妈，我不是要与您为敌。"我最后说道，
"我只是希望您能明白，真正的爱不是无底线的给予，而是帮助对方成长。""而对我来说，
我需要的也不是您的钱，我需要的是公平。"说完这些，我起身回房间。
留下客厅里沉默的三个人。在房间里，我透过门缝听到王秀兰在小声哭泣，林浩在安慰她，
陈雨在收拾茶几。我知道，今晚的谈话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第4章第二天早上，我正准备出门上班，就接到了张律师的电话。"林先生，
对方律师联系我了。"张律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您母亲聘请了北京最好的家事律师团队。
"我冷笑一声："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跟我打官司了。""不仅如此，对方还申请了财产保全，
冻结了您父亲名下的所有资产。"张律师继续说道，"这是要把事情闹大的节奏。""随她。
"我的语气很平静，"我们按程序走。""还有一件事。
"张律师hesitated了一下，"对方律师透露，他们准备以您'忤逆不孝'为由，
申请剥夺您的继承权。"这话让我愣了一下。"忤逆不孝？"我冷笑，"她们有什么证据？
""这个我们不用担心。"张律师安慰道，"法律上的'忤逆不孝'有严格的定义，
不是随便说说就行的。反倒是我们这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您这些年来的付出。"挂断电话，
我心情复杂。没想到王秀兰这次动真格的了，竟然请了北京最好的律师团队。
看来昨晚的谈话，非但没有让她反思，反而激发了她的逆反心理。到了公司，
我强迫自己专心工作，不去想家里的事情。但是手机不断响起的提示音，还是让我分心。
微信群里，七大姑八大姨都在讨论这件事。三姑："凯凯怎么能告自己妈妈呢？
这成什么话了？"二伯："现在的孩子啊，翅膀硬了就不认娘了。"四舅："秀兰也是，
偏心得太厉害了，这下好了，大儿子反了。"五姨："我早就说过，偏心不得，
现在应验了吧。"看着这些消息，我感到一阵疲惫。在这些亲戚眼里，我要么是不孝子，
要么是受害者，没有人真正关心事情的真相。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林凯吗？我是《都市快报》的记者，听说您在起诉自己的母亲？能接受一下采访吗？
"我立刻挂断电话，但紧接着又有好几个记者的电话打进来。看来这件事已经传开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小李凑过来八卦："凯哥，听说你家里出事了？
"我苦笑一声："小事，别听外面乱传。""不是乱传啊，我朋友就在法院工作，
说你妈请了豪华律师团，花费得有几十万。"小李压低声音，"这阵仗，不像是小事啊。
"几十万的律师费？我心中一惊。看来王秀兰这次是下血本了。但随即我又想到，
她有这个钱请律师，却舍不得给我妈治病，这说明什么？下午三点，我正在开会，
秘书敲门进来，脸色有些紧张。"林总，您妻子在楼下，说有急事找您。"我立刻起身下楼，
在大厅里看到了脸色苍白的陈雨。"怎么了？"我走过去问道。"你妈住院了。
"陈雨的声音有些颤抖，"刚才突然晕倒，现在在医院抢救。"我的心猛地一紧："严重吗？
""医生说是急性心梗，可能跟这两天的情绪波动有关。"陈雨的眼中含着泪水，"凯凯，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我没有回答，而是快步向停车场走去。在去医院的路上，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我从来没想过要害王秀兰，我只是想要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但现在她住院了，我心里却没有任何快感，只有复杂的情绪。到了医院，
我看到林浩正在走廊里焦急地踱步。看到我，他立刻红了眼："哥，
妈她...""医生怎么说？"我打断他的话。"暂时稳定了，但需要观察。
"林浩的声音哽咽，"医生说是情绪激动引起的，让我们不要再刺激她。
"我沉默地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王秀兰。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很多。"哥，我们和解吧。"林浩忽然开口，"妈都这样了，
我们还争什么呢？"我转头看着他："和解？谁提出的和解条件？
""我、我们可以商量..."林浩的声音有些发虚。"林浩，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今天住院的是我妈，王秀兰会来医院看望吗？"林浩愣住了。
"我再问你，如果我妈需要四十万手术费救命，王秀兰会出这个钱吗？"林浩低下头，
不敢回答。"你心里有答案。"我冷笑一声，"所以现在她住院了，就要我们和解？凭什么？
""可是她毕竟是我们的妈..."林浩还想争辩。"她是你的妈，不是我的。
"我冷冷说道，"从她说'你妈又不是我妈'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说完，
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林浩的叫声，但我没有回头。回到家，我在书房里静静地坐着。
陈雨端着一杯茶进来，轻声说道："凯凯，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算了？
"我抬头看着她，"我妈的病怎么办？""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陈雨咬着唇说道。
"什么办法？卖房子？"我冷笑，"然后呢？我们一家三口去租房住？"陈雨沉默了。
"雨雨，我知道你心软。"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但有些事情，不能心软。
""如果这次我们退让了，以后呢？是不是我们一家人永远都要看他们脸色生活？
"陈雨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可是万一婆婆出了什么事...""不会的。
"我打断她的话，"她只是心梗，不是癌症。而且就算真的有什么事，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已经给了她机会。"我继续说道，"是她选择了对抗，不是我。"当天晚上，
我又接到了张律师的电话。"林先生，对方律师提出了和解条件。"张律师说道，
"他们愿意支付您母亲的医疗费用，但要求您撤回所有起诉。""医疗费用？多少钱？
"我问道。"四十万。"我冷笑一声："也就是说，他们终于愿意出我妈的手术费了？
""是的。但条件是您必须放弃所有继承权，并且签署协议，
承诺以后不再追究任何财产问题。""拒绝。"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要的不仅仅是我妈的医疗费，我要的是公正。""林先生，您再考虑一下吧。
毕竟您母亲现在住院...""张律师，我意已决。"我打断她的话，"按原计划进行。
"挂断电话，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被人骂作不孝子，
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些原则，是不能妥协的。有些正义，是必须争取的。
王秀兰以为用住院来要挟我，让我心软？她错了。这只会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
第5章第三天，法院正式立案受理了我的起诉。消息传出去后，整个小区都炸了锅。
楼下的张大妈拦住我："小林，你怎么能告自己妈呢？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邻居李阿姨也摇头叹息："养儿防老，养儿防老，现在的儿子都防不了老了。
"面对这些议论，我选择了沉默。我知道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个不孝子。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忍了多少年，受了多少委屈。上午十点，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是林凯吗？我是你二伯林国强。"二伯是家里的长辈，在亲戚中很有威望。"二伯，您好。
"我客气地回应。"凯凯啊，你这事闹得太大了。"二伯的语气很严厉，"不管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