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那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军官丈夫,竟用他那能拆卸八一式步枪的双手,
笨拙地为我擦拭着手上的冻疮。他不知道,这双手前世沾满了血腥,
杀过的人比他见过的敌人都多。我本想安分守己,当个贤惠军嫂,
可婆婆的刁难、邻里的碎嘴,还有那个总想撬我墙角的白莲花,都在逼我重操旧业。好吧,
摊牌了,不装了!当军区大比武上,我徒手撂倒三个壮汉时,我那冰山老公的眼神,
比他腰间的枪还烫。01新婚夜,红烛摇曳。我坐在硬邦邦的床沿,
看着眼前这个叫顾淮安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肩章在烛光下闪着金光,
衬得他那张脸愈发冷峻。他就是我这辈子的丈夫,一个听说在部队里能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
可此刻,他正端着一盆热水,眼神躲闪,耳朵通红,像个不知所措的大男孩。
“那个……陈同志,你先烫烫脚,能活血。”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叫陈念,三天前,我还是组织里代号“夜莺”的顶级杀手,死于一场背叛。再睁眼,
就成了这本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原主是个软弱可欺的包子,
被家里人以一袋白面的价格“嫁”给了大龄军官顾淮安,
就为了给家里的宝贝疙瘩哥哥换取一个城里工人的名额。上辈子,
原主因为受不了婆婆的磋磨和丈夫的冷落,加上被重生女主机关算尽,最后跳河自尽,
下场凄惨。而我,一个在刀尖上舔血活了二十年的人,字典里就没有“认命”两个字。
“谢谢。”我轻声道,将一双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伸进温热的水里。这双手,
哪里像一个十九岁少女的手?分明是常年干粗活累活的证明。顾淮安的视线落在我手上,
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的手怎么回事?”“干活干的。”我言简意赅。他沉默了,
转身从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里翻出一个小铁盒,打开来,是一股清凉的药膏味。他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取药膏,涂抹在我那些红肿开裂的冻疮上。他的动作很轻,
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能感觉到,他那双常年握枪、布满薄茧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嘶……”药膏触碰到伤口,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他立刻停下动作,抬头看我,
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紧张和一丝……愧疚?“弄疼你了?”我摇摇头,“没事,不疼。
”这点痛,比起以前受过的伤,简直不值一提。他没再说话,只是动作放得更轻了。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确实是个英俊的男人。
只是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煞气,昭示着他并非善类。这很好,至少我们是同类。“你放心,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既然你嫁给了我,我就会对你负责。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怕。
”我心中冷笑,怕?我只是不想惹麻烦。但面上,我还是装出柔弱的样子,点了点头,“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刻薄嗓音。“淮安啊,你出来一下,妈有话跟你说!
”是我的婆婆,张翠兰。一个在这片家属院里以撒泼打滚、胡搅蛮缠闻名的女人。
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婆婆可没少给她气受。顾淮安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放下药膏,站起身,
“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
负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负责。门外的对话声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清。“妈,什么事?
”顾淮安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什么事?我问你,你那个小媳妇,怎么看着呆头呆脑的?
听说她娘家是为了换工作才把她卖过来的,这种女人能安分过日子?你可别被骗了!
”张翠兰的声音又尖又利。“她是我媳妇,是您儿媳妇,您说话客气点。”“我客气?
我告诉你,明天就让她把家里的活全包了!洗衣做饭,喂猪砍柴,一样都不能少!
我们老顾家可不养闲人!”我听着门外的争吵,眼神越来越冷。看来,想要安生日子,
得先立个威才行。过了一会儿,顾淮安推门进来,脸色铁青。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主动开口,声音温顺得像只小猫:“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他愣了一下,
随即沉声道:“别胡思乱想,她就是那个脾气。以后……我会护着你。”我低下头,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讥讽。护着我?但愿你做得到。夜深了,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
中间隔着能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这个男人,
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我闭上眼睛,
开始梳理这个世界的记忆和未来的计划。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世,我便不能再任人宰割。
那些欺负过原主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个,都付出代价。首先,要解决的是经济问题。
这个年代,万元户都是凤毛麟角,钱是立身之本。其次,是人际关系。婆婆的刁难,
邻里的流言蜚语,还有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重生女主……正当我思索着,
身边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身,一条结实的手臂“不经意”地搭在了我的腰上。我身体一僵,
杀手的本能让我瞬间绷紧了肌肉,差点一肘子挥过去。“别动。”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滚烫的气息,“就……就一会儿。”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呼吸的急促。
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在情事上,竟然纯情得像个毛头小子。我没有动,
任由他抱着。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烟草和皂角混合的味道,意外地让人安心。或许,
找个这样的男人当靠山,也不错?但下一秒,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靠山山会倒,
靠人人会跑。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你叫陈念?”他忽然问。“嗯。
”“我会对你好的。”他像是承诺,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我没有回答。在这个世界上,
好与坏,从来不是别人说了算的。这一夜,我们相安无事。但第二天清晨,当我推开房门时,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院子里,婆婆张翠兰正叉着腰,
对着邻居家的王大妈唾沫横飞地控诉着我这个新媳妇的“罪状”。“……啥活不干,
懒得像猪一样!娶了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阳光洒在我身上,我却觉得,这八十年代的阳光,比我前世见过的任何月光,都要冷。
02“妈,您一大早,嚷嚷什么呢?”我端着一盆洗脸水走出去,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仿佛没听见她那些污言秽语。张翠兰被我抓了个正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但立刻又恢复了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哟,新媳妇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我们老顾家可没这个规矩,赶紧的,猪圈里的猪还饿着呢,
后山的柴也该去砍了!”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颐指气使,完全没把我当儿媳妇,
倒像是在使唤一个不用花钱的保姆。旁边的王大妈也跟着帮腔:“就是啊,淮安他妈,
你这新媳妇看着细皮嫩肉的,能干活吗?可别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放下水盆,
拿起挂在墙上的砍刀和绳子,依旧笑得温和:“妈,王大妈,你们放心,家里的活我都能干。
只是我刚来,不知道猪圈和后山在哪,要不,妈您给我指个路?
”我的顺从让张翠兰很是受用,她得意地瞥了一眼王大妈,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威严。
“算你识相!跟我来!”她带着我走到院子角落的猪圈,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猪圈里两头大肥猪正饿得哼哼直叫。“喏,猪食在那边,先喂猪,再去砍柴。中午之前,
我要看到院子里堆满柴火,不然你今天就别想吃饭!”张翠兰双手抱胸,下达了命令。
我点点头,没说话,拿起猪食桶,开始干活。原主的记忆里,这些活她都干过,
但总是笨手笨脚,不是被猪拱一身泥,就是砍柴伤到手,没少被张翠兰打骂。但我不是原主。
在前世的训练营里,为了生存,我什么都学过。别说喂猪砍柴,就是在野外,只给我一把刀,
我也能活得很好。我利落地将猪食倒进食槽,动作干净得没有一丝多余。然后,
我拿起那把半钝的砍刀,掂了掂分量。张翠兰和王大妈就站在不远处,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没让她们“失望”。我拎着砍刀,走向院子里那棵歪脖子老槐树。这棵树早就枯死了,
张翠兰嫌砍掉费事,一直留着。在她们惊愕的目光中,我深吸一口气,手腕发力,
砍刀带着风声,精准地劈在树干的同一个位置。“砰!”“砰!”“砰!
”我每一刀都用上了巧劲,力道不大,但都砍在关键的节点上。这是组织里教的,
如何用最小的力气,造成最大的破坏。不到十分钟,那棵需要一个壮劳力砍半天的枯树,
在我手下轰然倒塌。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张翠兰和王大妈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置信。我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对着她们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妈,
这棵树挡着院子采光了,我寻思着反正也是枯树,就顺手砍了当柴烧,您不介意吧?
”张翠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想骂我,却找不到理由。
我说的是事实,而且,我干的活,比她要求的,好上十倍。这叫什么?这就叫“卷”死你。
我没再理会她们,开始将倒下的树干分解成大小均匀的柴火,码放得整整齐齐,
像阅兵的方阵。我干活的速度极快,却有条不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王大妈最先回过神来,她尴尬地笑了笑,对张翠兰说:“淮安他妈,
你这儿媳妇……可真实在,有劲儿!”说完,就灰溜溜地走了。张翠兰看着堆积如山的柴火,
又看看我,眼神复杂。她想立的威风,被我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中午,顾淮安从部队回来,
看到院子里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愣住了。“这……都是你干的?”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探究。我正在厨房做饭。原主手艺不行,但我前世为了执行任务,学过各国料理,
中餐自然不在话下。“嗯,闲着也是闲着。”我头也不回地回答。饭菜上桌,一盘红烧肉,
一盘醋溜白菜,还有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张翠兰看着那盘色泽诱人的红烧肉,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但嘴上还是不饶人:“败家玩意儿!一来就吃肉!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个年代,肉是稀罕物,需要肉票才能买到。我夹了一块最大的放到她碗里,笑道:“妈,
您辛苦了,多吃点补补身子。这肉是淮安昨天带回来的,他说专门孝敬您的。”我一句话,
把人情卖给了顾淮安,又堵住了张翠兰的嘴。她果然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顾淮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这顿饭,吃得异常安静。
吃完饭,我正要收拾碗筷,顾淮安却拦住了我。“我来。”他说着,就动手收拾起来。
一个在部队里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却在厨房里洗碗,这画面,多少有些违和。
张翠兰看在眼里,嘴上嘀咕着“娶了媳妇忘了娘”,但也没再阻止。我知道,
我今天这一系列的举动,已经开始改变他们对我的看法。下午,我借口出去熟悉环境,
实际上是去勘察地形,寻找赚钱的机会。八十年代,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代。只要有头脑,
肯吃苦,遍地是黄金。我刚走到家属院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来人是一个穿着时髦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她长相甜美,眼睛里却闪烁着精明的光。
“你就是陈念吧?”她上下打量着我。我认出了她。她就是这本书的重生女主,林雪柔。
也是顾淮安的青梅竹马,上辈子,就是她设计逼死了原主,然后嫁给了顾淮安。她看着我,
嘴角挂着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我叫林雪柔,是淮安哥的邻居。有些话,
我觉得我必须跟你说清楚。”03“哦?什么话?”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想知道这位重生女主,又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
林雪柔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淘汰出局的可怜虫。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淮安哥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如果不是我爸妈工作调动,
嫁给淮安哥的人,应该是我。”她的语气充满了优越感,仿佛顾淮安是她的所有物,而我,
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窃贼。“所以呢?”我淡淡地反问,“你想说什么?让我把他还给你?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林雪柔的笑容更深了,
“你和淮安哥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前途无量,而你,
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连字都认不全的文盲。你配不上他。只要你主动离开,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她这番话,和上辈子对原主说的,
一模一样。原主就是被她这番话打击得失去了所有自信,最终走向了绝路。可惜,她面对的,
是我。我忽然笑了,笑得灿烂如花。“林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首先,
我和顾淮安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其次,我配不配得上他,不是你说了算,
是他说了算。最后……”我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你是谁?重生一次,就真当自己是世界中心了?
别忘了,你上辈子是怎么费尽心机,也没能嫁给他的。”林雪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最大的秘密,被我一语道破。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就像见了鬼一样。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声音颤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自若。我没有回答她,
只是直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
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用尽手段抢过来,也捂不热。你说对吗,林小姐?”说完,
我不再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转身就走。我知道,从今天起,林雪柔会把我当成最大的敌人。
但这正是我想要的。一个藏在暗处的敌人,远比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对手,要危险得多。
我需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是经济上,还是社会地位上。我走在家属院附近的小路上,
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这个年代,信息差就是最大的财富。我知道未来三十年的发展走向,
这就是我最大的金手指。很快,我把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的山头上。这个季节,
山里的蘑菇、木耳应该不少。这些东西在城里可是稀罕货,拿到黑市去卖,肯定能赚一笔。
打定主意,我便朝着后山走去。我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
就采了满满一篮子品相极佳的野生菌菇。回家的路上,我特意绕到了家属院的另一头。
这里住着军区的一些领导。我需要一个靠山,一个能在我遇到麻烦时,说得上话的人。
我“偶遇”了正在院子里打太极的军区后勤部王部长。“王部长好!”我主动上前打招呼。
王部长是个和蔼的小老头,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篮子里的蘑菇,
笑着说:“你是……顾淮安那小子新娶的媳妇吧?”“是的,部长,我叫陈念。
”我恭敬地回答。“好,好。小同志,你这蘑菇不错啊,在哪采的?”“就在后山。
我看着新鲜,就采了些回来尝尝。部长要是不嫌弃,拿一些回去给阿姨尝尝鲜。”我说着,
就主动分了一半蘑菇给他。王部长推辞了一番,但还是收下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这样吧,我家里正好有些布票,你拿去,做身新衣服。
”他塞给我几张布票,这在当时可是硬通货。我没有拒绝,大方地收下了。“谢谢部长!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想要建立稳固的关系,需要的是长期的、持续的投入。回到家,
顾淮安还没回来。婆婆张翠兰看到我篮子里剩下的蘑菇,眼睛都直了。“你这丫头,
倒是会钻空子!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卖钱吗?拿来!”她说着就要来抢。我侧身一躲,
让她扑了个空。“妈,这蘑菇可不能乱吃,有些是有毒的。”我慢悠悠地说,
“我刚才去请教了王部长,他告诉我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而且,
我还把一半送给了王部长家,他说改天要来家里坐坐,感谢我呢。”我把王部长搬了出来,
张翠兰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她再蛮横,也不敢得罪军区的领导。
“你……你少拿部长来压我!”她色厉内荏地说。“我哪敢啊。”我把蘑菇放进厨房,
“晚上我给您做个小鸡炖蘑菇,您尝尝我的手艺。”张翠兰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算是默认了。晚上,顾淮安回来,闻到满屋的香味,也有些惊讶。
当他看到饭桌上那盘香气四溢的小鸡炖蘑菇时,眼神更加复杂了。“你哪来的鸡?”他问。
这个年代,鸡也是奢侈品。“跟邻居李大嫂换的。”我早就想好了说辞,
“我用今天采的蘑菇,换了她家一只鸡。李大嫂还夸我能干呢。”我不仅要自己能干,
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能干。我要让“陈念是个能干媳妇”这个标签,
深深地烙印在家属院每个人的心里。顾淮安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吃饭。但他夹菜的时候,
明显多夹了几筷子蘑菇。吃完饭,他照例去洗碗。我则拿出今天从王部长那里得来的布票,
在灯下比划着。“这是哪来的?”他洗完碗出来,看到我手里的布票,问道。“王部长给的。
”我把下午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他听完,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要责备我乱送东西时,
他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递给我。“这些钱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点什么。
”我看着他手里的钱,至少有五十块。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
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两个月的工资。我有些意外。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
“不用,我有钱。”我拒绝了。我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经济牵扯。他却很坚持,
直接把钱塞进了我的口袋里。“给你的,你就拿着。以后家里,你来管。
”他的手触碰到我的口袋,温热的触感让我心头一跳。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那双眼睛里,仿佛有星辰大海,让我有片刻的失神。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对我,
又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是同情,是责任,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我所不知道的别的东西?
04第二天,我用顾淮安给的钱和布票,去了一趟县城。我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
把钱花在买新衣服和化妆品上。我买了一批质量上乘的的确良布料,
又去黑市淘了几本最新的服装设计图册。前世,为了伪装成各种身份,我学过服装设计。
我的手艺,足以媲美任何一个专业的裁缝。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埋头苦干。
婆婆张翠兰见我一整天不出门,又在院子里骂骂咧咧,说我懒,说我败家。我充耳不闻。
我知道,跟她争辩是没用的,只有拿出实际成果,才能让她闭嘴。三天后,
我拿着做好的十件款式新颖、做工精致的连衣裙,再次来到了县城。我没有去百货大楼,
而是直接找到了县里最大的国营服装厂。这个年代,国营厂的服装款式老旧,设计呆板,
根本满足不了年轻人对美的追求。我找到了服装厂的采购科科长,一个姓李的胖子。起初,
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以为我又是哪个想走后门塞关系户进来的。“小同志,
我们厂不招工,你回去吧。”他头也不抬地说。我也不生气,直接把我带来的连衣裙,
一件件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李科长,我不是来找工作的,我是来跟您谈合作的。
”当李科长看到那些连衣裙时,眼睛瞬间就亮了。这些裙子的款式,是他从未见过的。
收腰的设计,别致的领口,还有那恰到好处的裙摆,无一不透露出时尚和洋气。
“这……这是你做的?”他拿起一件裙子,翻来覆去地看,脸上写满了惊艳。“是的。
”我自信地回答,“李科长,我知道,厂里现在的服装积压严重,销售额上不去,
您也正为此发愁。如果,我能为您提供最新潮的服装设计,并且保证每一件都成为爆款,
您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李科长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甘心服装厂就这么没落下去。
我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沉思了很久,最终一拍桌子:“好!小同志,我就信你一次!
你说吧,想怎么合作?”“很简单。”我伸出两根手指,“我出设计和样品,
你们厂负责生产和销售。利润,我们二八分,我二,你们八。”“二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