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抵一场错

情深不抵一场错

作者: 小屁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情深不抵一场错》本书主角有沈微顾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小屁”之本书精彩章节:热门好书《情深不抵一场错》是来自小屁最新创作的现代言情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顾沉,沈微,沈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凌晨3总裁老公说要跟我复我愣了回了句:“抱用不惯二手而且你不是早就和沈微领证了吗?”对面安静一包厢内随机炸锅:“顾这次好像玩大早就说让你哄哄嫂子”我轻咳一打断了那边的嘈杂:“抱歉各我先处理一下家”听到家事两个他强忍怒气问道:“我又不在你身你有什么家事可忙?”我没回只是挂断电话后发了条朋友圈:喜得贵升级当妈妈以后就是三口之刚发完顾沉气急败坏的给我打来108通电我全都视而不他发了可曾经那个爱她如命的女却再也不属于他只因从植物人状态苏醒我意外得知爱我如命的老公已经和父亲的私生女成为了真夫得知真相的我第一时间给父亲打去电话:“我想好徐家那个植物我

2025-07-31 03:27:06

《情深不抵一场错》第1章为了救顾沉变成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年的沈微,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去民政局和顾沉离婚。民政局门口,李秘书快步追上沈微:“太太,

您知道先生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吗?”他掏出手机,划开相册:“您看,

这是先生每天下班后准时来医院陪您的照片。无论刮风下雨,他从未间断过。

”照片里的顾沉坐在病床边,正小心翼翼地用温毛巾为沈微擦拭手指,眼神专注。

沈微的脚步微微一顿。“您生日那天,先生推掉了五千万的合同,在医院守了整整24小时。

”李秘书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亲手做了您最爱的草莓蛋糕,流着泪许愿您能快点好起来。

”“最让我难忘的是冬天。”李秘书擦了擦眼角,“那天暴雪封路,先生的车被困在高速上。

他硬是徒步走了三个小时到医院,到病房时浑身快僵住了,却第一时间为您盖好了被子。

”“还有这个,”李秘书点开一段视频,“这是先生在灵山求佛珠的画面。

”视频里的顾沉正一步一跪地攀爬陡峭的石阶,额头已经磕出血痕,

膝盖处的西裤磨破了大片,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肤。住持劝他休息,他却说:“不够虔诚,

求来的怎能应验?”沈微没说话。“太太,先生他……”李秘书正要继续,却被沈微打断。

“那你知道昨天我醒来看到了什么吗?”沈微的声音很轻,思绪回到昨天。

昨天早上她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两条白得晃眼的腿缠在顾沉,她丈夫的腰上。她心里惊骇,

定睛看去,是她父亲的私生女沈萱。“姐夫,”沈萱娇媚地笑,轻声喘着,“我想要。

”顾沉喘着粗气没说话。“装什么正经?”沈萱笑着,

手指已经解开了顾沉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顾沉抓住她的手腕:“别在这乱来,你姐姐还躺着呢!”“植物人而已。

”沈萱满不在乎地甩开他的手,“再说了,这一年来我们在她面前做的还少吗?

”沈微感觉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拍。“要不是一年前你爸给我下药!

”顾沉声音发颤“要不是看在微微……”“装什么装?”沈萱嗤笑一声,整个人贴上去,

“上个月在姐姐病床前,你可是主动把我按在。”“闭嘴。”顾沉突然提高音量,

又立刻压低。“我偏要说,就在你心爱的微微病床前做,是不是特别刺激?

”沈微看着顾沉的手从推拒变成环抱,看着他们倒在病房的沙发上。沈萱的裙子滑到地上,

顾沉的衬衫皱成一团扔在床边。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沈萱粗粗的喘息像刀子一样扎进沈微的耳朵。“啊,姐夫,”沈萱故意提高音量,

“姐姐要是能看见多好啊。”沈微感觉心脏被撕成了两半,一滴泪控制不住的流出,

顺着太阳穴流进头发里。她的手拼命的攥紧床单,却感觉不到痛。她闭上眼,

想起一年前那个雨夜,顾沉被仇家围殴时,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挡在他面前。

后脑勺挨的那一棍让她昏迷了整整一年。而这一年里,她最爱的人,和她最恨的人,

就在她毫无知觉的身体旁,不知做了多少次。而这一切,竟然是她父亲允许的。

沙发上的晃动越来越剧烈,沈萱一阵又一阵的呻吟声:“姐夫再快点。”“闭嘴!

”顾沉突然低吼,所有动作戛然而止。病房里安静了一瞬。“微微,微微流泪了?

”顾沉踉跄着扑到床边,手指发抖:“医生!快叫医生!”他的声音带着狂喜,

“萱萱你出去!等她醒了什么都不能说!我爱的是微微,从来都是!以后叫我姐夫。

”黑暗再次降临前,沈微最后听见的是沈萱冷笑的声音:“装什么深情。

”李秘书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没再多说深吸一口气毅然走进了民政局。

她走向办理离婚的窗口,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您好,办理离婚。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在电脑上输入信息,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沈女士,”对方抬头,

表情有些古怪,您和顾先生的婚姻关系,在您成为植物人的第一个月就已经解除了。

”沈微的手指猛地收紧:“什么?”“是您父亲亲自办理的,

他提供了医疗证明和监护权文件。”“后来顾先生和您妹妹沈萱小姐,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第2章“太太,”李秘书的声音颤抖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沈微没有回答。

她只是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民政局。阳光依旧刺眼,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原来,

她以为的婚姻,早就不存在了。而她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去离一场早已结束的婚。

多么可笑。沈微回到医院,在病房躺了两天,接受了各种检查。所有人都说这是一个奇迹。

可她躺在床上,谁也不见。第四天,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指名要见父亲。沈父推门而入,

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喜色:“闺女,你感觉好些了吗?爸爸这就安排最好的康复医生。

”“为什么?”沈微猛地将床头的水杯扫落在地,玻璃碎落一地,“顾沉爱的是我!

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药?明明我还没死!!”“下药只有那一次!”沈父突然提高音量打断她,

转而嘲讽的看着她,“后面这十一个月,他可一次都没拒绝过萱萱。

”这句话像刀一样捅进沈微心脏。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辩驳都卡在喉咙里。是啊,

那场背叛里,父亲不过是推了第一把。“现在全城都知道顾沉和萱萱是夫妻。

”沈父俯身捡起一块玻璃碎片,语气突然放软,“闺女,商人最懂看风向。

要是顾沉真那么爱你,怎么会那么听话的和萱萱领了证?”沈微的眼泪终于决堤。原来,

顾沉口中的一辈子,不过如此。她伸手抹了抹眼泪,嘲讽地开口,“是啊,你不也一样,

在我妈死后第一年就把那个女人带进门了?”沈父避开她的目光,

拿出一份文件:“听说你醒来的信息后,京北徐家那边点名要你嫁过去冲喜。

”他将文件放在床头,“你这辈子都会衣食无忧,养了你这么多年,是你报答的时候了。

”沈微突然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好,我嫁。但有个条件,

这件事不准告诉顾沉。”沈父点点头答应,刚离开,顾沉就急匆匆推门而入。

他西装有些凌乱,“微微!”他几乎是扑到床前,颤抖的手想触碰她又不敢。

“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他的眼睛通红,像是哭过。

沈微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他眼中的关切那么真实,让她几乎要忘记所有的一切。

可什么都不一样了。“我想回家。”她轻声说。顾沉立刻点头:“好,好,我这就安排。

家里我都准备好了,你的康复设备。”他突然哽住,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睛,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沈微木着脸,现在听到这样的话,她只觉得恶心。

沈萱推门而入:“姐夫,医生说要再观察。”看到沈微醒了,笑容僵在脸上,

“姐、姐姐醒了啊。”顾沉迅速站到沈微床前,挡住沈萱的视线:“沈萱,你先出去。

”等沈萱不情不愿地离开,顾沉立刻蹲下身平视沈微:“别理她。微微,

你能醒来我太高兴了,这一年我,”他的声音哽咽了,“我每天都盼着这一天。

”沈微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心脏像被撕成两半。“你和沈萱,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她开口。

顾沉愣了一下,“你妹妹,我也是要替你照顾的。”沈微冷笑一声,妹妹?

她早就告诉过顾沉,她讨厌沈萱。她盯着顾沉,顾沉闪避着她的目光,犹豫着开口,

“沈萱受了你那么多委屈,我,我是为了你。”沈微不想再听这些恶心的要死的借口,

只是重复了一句“我要回家。”顾沉扶起她,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坐上车。却犹豫着开口,

“沈萱她,现在住在我们家,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沈微愣了愣,没说话。

第3章车子驶离医院,沈微靠在窗边,看着熟悉的城市风景从眼前掠过。顾沉坐在驾驶座,

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她,眼神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姐夫,我肚子饿了。

”副驾驶的沈萱突然打破沉默,撒娇般地扯了扯顾沉的衣袖。

顾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好,正好顺路,我记得你最爱吃那家的。”话说到一半,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从后视镜看向沈微。沈微嘲讽地扬起嘴角,

眼神冰冷地与他镜中的视线相遇。“微、微微你想吃什么?我一起买回来。

”顾沉慌乱地找补。“不必了。”沈微淡淡道,“我不饿。”车停在糕点店门口,

顾沉匆匆下车。车内只剩下沈微和沈萱两人。沈萱立刻收起那副伪装,

冷冷地看向沈微:“你为什么要醒来?”沈微闭目养神,懒得理她。“知道吗?

我们已经结婚了。”沈萱压低声音,得意地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钻戒,“法律上,

我才是顾太太。”沈微猛地睁开眼,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到底是谁抢了谁的,

你心知肚明。”沈微面色如常,可心里却说不出的痛。是啊,爱了这么多年,

连一个身份都没有。她低下头,竭力控制眼底的酸涩。沈萱捂着脸,正要发作,

车门突然打开。顾沉拎着糕点袋回来,敏锐地察觉到车内诡异的气氛。“怎么了?

”他紧张地看向沈微。沈萱立刻红了眼眶:“姐姐她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姐夫你看她。

”“你手疼不疼?”顾沉却关切地一把握住沈微的手,仔细查看她的掌心,转头对沈萱皱眉,

“萱萱,别惹你姐姐生气,她刚出院。”沈微抽回手,心里一片冰凉。

顾沉将糕点袋递给她们。沈微看了一眼,桂花糕、杏仁酥、枣泥饼全是沈萱爱吃的。

他已经完全忘记她沈微只吃咸点心这件事了。“谢谢姐夫。”沈萱甜甜地道谢,

挑衅地看了沈微一眼,故意将糕点咬得很大声。沈微别过脸去,心酸地笑了笑。一年,

仅仅一年,这个男人就把关于她的一切都忘了。车停在别墅前,

沈微看着这个曾经属于她和顾沉的家,恍如隔世。她习惯性地将拇指按上门锁,

却连续三次显示“识别失败”。“可能是系统故障,”顾沉慌忙掏出钥匙,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明天就找人修。”沈萱却自然地走上前,手指轻轻一按,

门“滴”地一声开了。她回头冲沈微露出胜利的微笑:“姐姐,请进。

”第4章沈微站在曾经的主卧门前,手指悬在门把手上微微发抖。

这是她和顾沉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姐、姐姐!”沈萱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想要拦住她,

“那个房间现在——”沈微已经推开了门。浓烈的香薰味扑面而来。

大床上散落着黑色蕾丝情趣内衣,床头柜上明目张胆地摆着几盒未拆封的安全套和润滑剂,

甚至还有一条皮鞭随意搭在椅背上。沈萱“惊慌”地冲进去,

手忙脚乱地收拾:“这些都是我的东西,姐夫他。

”沈微的目光从那些刺眼的物品移到站在门口的顾沉脸上。他脸色煞白,

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的房间在哪里?

”沈微嘲讽的勾起唇。顾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你原来的房间,太久没打扫了。

”顾沉结结巴巴地说,“今天先住客房好吗?我明天就让人打扫。

”沈微径直走向走廊尽头曾经属于自己的卧室,推开门。沈萱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梳妆台上摆满了她的化妆品,衣柜里全是她的衣服。“我说了没打扫。”顾沉追上来,

声音越来越小。沈微转身走向客房,顾沉忙前忙后地帮她换床单、调试空调,

亲手给她倒了杯热牛奶。“你好好休息。”顾沉温柔地说,转头对沈萱厉声道,

“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别脏了微微的眼睛!”沈微靠在床头,

听着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这个要丢吗?”沈萱的声音透过墙壁,

“你当时明明很喜欢。”“别闹。”顾沉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欲望。接着是衣料摩擦声,

床垫吱呀声,和两人压抑的喘息。沈微死死攥着被角,指甲陷进掌心。就在动静最大的时候,

她起身敲响了隔壁房门。“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扔出来砸在她额头上。沈微低头,

看见一个用过的安全套包装袋落在脚边。门猛地打开,顾沉衣衫不整地冲出来:“微微!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来监督萱萱收拾。”沈微没理这个拙劣无比的谎言,

淡淡开口:“我要回顾家老宅,有样东西落在那了。”“现在?”顾沉慌乱地系着扣子,

“明天再去不行吗?”“现在。”沈微转身去拿外套,“你送我去。”顾沉张了张嘴,

最终点头:“好。”老宅的大门在身后关上,沈微径直走向二楼书房。她记得很清楚,

那块羊脂玉佩就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微微,

你在找什么?”顾沉跟在她身后,声音有些发紧。“我母亲的玉佩。”沈微头也不回,

“放在保险柜里的那块。”顾沉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想起半年前带沈萱来老宅时,

她对着保险柜里的玉佩两眼放光,“姐夫,这个好漂亮,我能拿去戴几天吗?

”当时他正忙着接电话,随口应了句随便。“我,我去帮你找找。

”顾沉转身走向正在客厅摆弄手机的沈萱。沈微听见他压低声音问:“萱萱,

那块玉佩你放哪了?”“玉佩?”沈萱一脸茫然,“好像之前绑在雷霆身上了。

”沈微的心沉了下去。第5章她快步走向后院,推开后门,一个铁笼子映入眼帘。

里面关着顾家养了五年的牧羊犬“雷霆”,正焦躁地来回走动。沈微的视线定在狗脖子上,

那块莹润的白玉正用红绳系在那里,随着狗的走动晃来晃去。“我要拿回来。

”沈微径直走向笼子。“不行!”顾沉追出来一把拉住她,“雷霆最近性情大变,

已经咬伤三个佣人了,明天就要送去安乐死。

”沈微甩开他的手:“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就算今天被咬死我也要拿回来!

”顾沉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叹了口气:“我来。”他叫来保镖打开笼子。

保镖犹豫道:“顾总,太危险了。”“微微想要的东西,”顾沉脱下外套,“我一定会拿到。

”笼门打开的瞬间,雷霆猛地扑出来。顾沉和保镖合力按住狂躁的大狗,

他颤抖着手解开狗脖子上的红绳,玉佩终于到手。“微微,拿到了!”顾沉露出笑容。

刚要把狗关进笼子,变故突生。沈萱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突然松手,雷霆挣脱束缚,

龇着尖牙朝沈微扑去!“躲开!”顾沉大喊。沈微被吓住了,快步跑了起来,

可瘫痪了一年的身体虚弱无比。雷霆追的越来越近,离她只有三米远了。顾沉本能地扑出去,

却看见沈萱也站在狗的路径上。他犹豫了一瞬,转身护住沈萱对保镖说:“保护微微!

”保镖冲过去,却故意慢了一拍。雷霆的利齿狠狠咬住沈微的小腿,撕下一大块血肉。“啊!

”沈微痛得跪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裙摆。“打死它!快打死它!”顾沉歇斯底里地吼叫。

木棍声中,雷霆倒在血泊中。顾沉冲过来抱起沈微,她的手上还死死攥着那块染血的玉佩。

“为什么不救我?”沈微气若游丝地问。顾沉脸色惨白:“我以为保镖能,

萱萱她离我更近些。”沈微在剧痛中闭上眼,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沈萱站在顾沉身后,

嘴角那抹得逞的微笑。沈微是被小腿的抽痛惊醒的。她掀开被子,

看到被绷带层层包裹的伤口已经渗出血迹。她咬着牙撑起身子,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推开门,沈萱和那个保镖跪在地上,顾沉背对着她正在训话。“萱萱不是故意的,

但保镖护主不力必须受罚!”顾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沈萱抬头看见沈微,

立刻红了眼眶:“姐姐你醒了!我真的不知道那玉佩。”“闭嘴。”沈微扶着墙慢慢走近,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你拿来给狗当项圈?”顾沉转身,看见沈微苍白的脸色,

下意识想扶她,却被避开。他皱眉道:“微微,你太任性了。那么危险的狗,万一。

”“万一我死了,不正合你们意吗?”沈微冷笑,“一个植物人妻子,

哪有活蹦乱跳的小姨子好?”顾沉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沈萱小声嘟囔:“不就是块死人的东西。”“啪!”沈微扬手就是一巴掌,

力道大得两人都踉跄了一下。顾沉急忙扶住沈萱,责备地看向沈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叫父亲来。”沈微对赶来的管家说,“按家法处置。”沈父很快赶到,听完事情经过后,

目光在沈微和沈萱之间游移。沈微平静地看着沈父,

她知道婚礼前沈父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沈父立刻挥手:“执行家法!”“爸!

”沈萱尖叫着被按在长凳上。顾沉拦住行刑的人:“伯父!萱萱她。”“二十棍。

”沈微的声音毫不留情,“一棍都不能少。”板子落在沈萱身上的闷响回荡在走廊里。

打到第十棍时,沈萱已经晕了过去。顾沉红着眼睛抱起她,

对沈微吼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以前的沈微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别人受一点委屈!

”沈微看着顾沉抱着沈萱匆匆离去的背影,心脏像一只手狠狠攥紧。原来沈萱只是轻轻一装,

顾沉就心疼的不能自已。“婚礼还有七天。”沈父低声提醒,“你准备好了吗?

”沈微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需要准备什么?横竖都是棋子。”第6章沈父叹了口气离开,

沈微一瘸一拐地走到老宅后花园。这里曾是她和顾沉定情的地方,

母亲总爱坐在紫藤架下喝茶。那时父亲还会亲手给母亲剥橘子,顾沉每天变着花样给她惊喜。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她摸着枯死的紫藤喃喃自语。沈微走出老宅,

突然被一块湿布捂住口鼻。冰冷的水漫过脚踝时,沈微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绑在身后,双脚站在不断上升的水中。头顶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她拼命用被捆住的脚踢打金属水箱,发出的闷响立刻引来了脚步声。“醒了?

”一个熟悉的男声冷笑道,“顾总,底下这人就是教唆二小姐把玉佩绑在狗身上的家伙。

”沈微的呼吸一滞。“就是你害萱萱挨了二十棍?”顾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她到现在还发着高烧!”水流突然加速,沈微感到水位已经涨到大腿。她疯狂摇头,

绑着头套的绳子勒进皮肉。“顾总,刚才行刑的兄弟们都说了,”另一个声音插进来,

“都是卸了七分力。”“放屁!”顾沉厉声打断,“萱萱后背都淤血了!

是不是沈微让你们下手如此之重,你们还敢包庇她?”“说不定,

”一个熟悉的声音阴恻恻地说。水位升到腰间,沈微不断发抖。“不说实话是吧?

”顾沉的声音冷酷无比,“继续放水。给我抽他们,抽到说出真相为止!

”鞭子破空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沈微听见有人哭喊着“大小姐真的什么都没说”,

但立刻被更狠的鞭打打断。水漫到胸口时,沈微的牙齿开始打颤。“顾总,我说,我说,

是大小姐让我们不留余地。”一名保镖似是受不住刑,说了出来。顾沉像是终于问出了结果,

“早这样多好?替你们大小姐隐瞒什么,我虽然不能动微微,但你们伤害了我老婆,

就要付出代价。”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微刚松一口气,

突然听见那个保镖压低声音打电话:“二小姐,这人怎么处理?”即使隔着水声,

沈微也听见电话那头沈萱漫不经心的回答:“随便啦,录个视频给我看看就行。

”头套被猛地扯掉,保镖狰狞的脸出现在视线里。正是那天故意松开狗链的那个!“大小姐,

”他阴阳怪气地笑着,“没想到吧?”手机摄像头对准了沈微惨白的脸。

冰凉的水已经漫到下巴。沈微用眼神哀求,却被一把按进水里。“咕噜噜,”她拼命挣扎,

快窒息时,又被揪着头发拎起来。“顾总为了你罚我跪了三小时。”保镖从水中抓起她,

把她丢在地上,一鞭子抽在沈微肩上,血立刻浸透衣服,“这一鞭,是利息!”“啪!

”第二鞭抽在背上,沈微痛得蜷缩起来,却再次被按进水里。这样的折磨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保镖踢了踢奄奄一息的沈微:“算你命大。”说完一盆盐水泼在她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沈微痛得眼前发黑,却在昏迷前死死记住了保镖胸前的工牌——“安保部林风”黑暗降临前,

她恍惚看见母亲站在光里对她微笑。如果就这样死去,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

回到所有人都还爱她的日子。第7章沈微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

旁边的顾沉正坐在身边,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伤口。“微微!谢天谢地你醒了。

”顾沉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找到你时你浑身都是血,估计是以前的仇家,

这次幸好萱萱发现你不见了,不然你……”沈微的视线逐渐清晰。顾沉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你知道那个人是我吗?”沈微忍着疼痛开口,声音嘶哑,“水箱里那个,

被你下令放水淹的人。”顾沉的手突然僵住。“姐姐说什么呢?”沈萱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后背的伤让她走路都有些吃力。“姐夫惩罚的是个下人啊。

”她转头对门外喊道:“把人带进来!”保镖押进来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沈微愣住了,

“不可能,是你和他们串通好的。”“好了!”顾沉回过神来,眉头紧锁,

“萱萱为了找你伤口都裂开了,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她?”“那我是怎么知道水箱和鞭刑的?

”沈微猛地坐起来,伤口崩裂,染红了绷带。

沈萱突然抽泣起来:“姐姐是不是怪我连累那些行刑的人受罚,是我的错。”“够了!

”顾沉突然厉声打断,“我对那人根本没动重刑!你身上的伤,根本对不上。微微,

萱萱都不计较了,你还要怎样?”沈微看着顾沉维护沈萱的样子,突然觉得可笑。

她别过脸去,不再说话。顾沉把沈萱扶去休息,又折返回来。他坐在床边,

轻轻握住沈微的手。他絮絮叨叨说着往事,说到她昏迷这一年他如何痛苦时,声音都在发抖。

沈微静静听着,突然想问问他,你说这些的时候,想起过在病房和沈萱偷情的快活吗?“啊!

”隔壁突然传来沈萱的痛呼,“姐夫,我好疼。”顾沉立刻站起身:“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沈微的质问也被她咽进肚子里,问了又能怎么样呢?沈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拿起手机给父亲发了条信息:把林风送来,否则婚礼取消不到半小时,

那个叫林风的保镖就被押了进来。他看到沈微时,脸上的心虚藏都藏不住。“盐水。

”沈微轻声吩咐。当沾着盐水的鞭子抽在林凤身上时,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二小姐救我!

”“姐姐!”沈萱踉跄着冲进来,“林凤是我妈留给我的。

”沈微抄起另一根鞭子:“你要替他挨罚?”说罢边扬起手,可下一秒。“你疯了!

”顾沉从身后出来,一把攥住沈微手腕,猛地甩开。虚弱的沈微直接被掀翻在地,

后脑勺“咚”地磕在桌角,温热的血立刻流进衣领。“微微!”顾沉慌了神,

“我……”“呜呜呜,”沈萱突然放声大哭,“姐姐抢走爸爸,抢走家产,

现在连我的保镖都要抢。”林风在地上不住的哀嚎,“顾先生,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大小姐她到底怎么了?”顾沉的表情瞬间冷硬:“沈微!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地步?

要害多少无辜的人!”沈微在一旁保镖搀扶下慢慢站起来。无辜?哪一个无辜?

最无辜的明明是她,可是他,却不愿相信。她看着顾沉将沈萱护在怀里的样子,

沉默了半天开口:“顾沉,你还爱我吗?”顾沉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呵。

”沈微撑着身子,一步一步挪上楼。第8章沈微回到卧室,动手整理东西。昏迷一年,

这个家属于她的东西早已被处理掉。她收起常用的证件和几件常服,合上了行李箱。

隔壁突然传来沈萱的娇笑声。鬼使神差地,沈微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前,

透过虚掩的门缝.她看到顾沉正单膝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沈萱后背的伤处涂药。

“还疼吗?”他声音温柔,手指轻柔。沈微心脏抽痛,前几年每次她受伤时,

他也是这样照顾她的。她不想再看贴的越来越近的两人,正要转身离开,

却突然听到顾沉开口。“当初替你求来挡灾的佛珠,你非要放在你姐姐那里。你看现在,

她受了多少苦。”沈微脚步停下,不可思议地回头。她想起刚苏醒时,

所有人都说那串佛珠是顾沉一步一叩从灵山求来,才让她奇迹般康复。原来就连佛珠,

也不是为她而求。“那你要为了姐姐惩罚我吗?”沈萱歪着头问。顾沉轻笑一声,

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怎么舍得?微微受就受了,我会好好补偿她。

”沈微踉跄着退回自己房间,从手腕上扯下那串贴身戴着的佛珠。

暗红色的珠子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她突然觉得恶心至极。这半个月来,

她以为至少这佛珠承载的感情是真的。竟是为沈萱挡了灾。“啪嗒”一声,

佛珠被她扔进垃圾桶。沈微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沈家老宅灯火通明。

沈父看到女儿额角的伤时眼神闪烁,却最终什么也没问。院子里摆满系着红绸的聘礼箱,

管家正在清点徐家送来的聘礼。“徐家很看重这门亲事,一会就派人来接你。

”沈父摩挲着一尊玉佛,“沈氏这下可以安稳了。”沈微嘲讽的扬起唇角。“砰!

”大门被猛地踹开。顾沉拉着沈萱闯进来,衣服都没穿整齐。

他看到满院子系着红绸的聘礼箱,脸色瞬间铁青。“沈微!”他几个箭步冲到她面前,

“你想把萱萱嫁给那个植物人?”沈微慢条斯理地合上礼单:“是又怎样?男未婚女未嫁。

”“不行!”顾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绝对不行!”“为什么?

”沈微直视他的眼睛,“给我个理由。”顾沉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因为她是我妻子!

”顾沉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急忙补充道:“微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微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顾沉心脏揪紧。她早就知道,但亲耳听到他说出来,

还是觉得可笑至极。“当时你昏迷不醒,为了你父亲,为了沈家,

我不得已才……”顾沉声音发颤。“所以你就娶了她?”沈微轻声问,

“在我生死未卜的第一个月?”顾沉愣了一下,

上前猛地抓住沈微的肩膀:“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去医院陪你说话,

一步一叩上灵山求佛珠,”他的声音哽咽了,“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

”沈微看向他身后的沈萱。那个总是装柔弱的妹妹此刻正死死盯着她,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

顾沉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虽然我和她领证了,但是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等过段时间,

我一定去和她离婚,我们还和以前一样。”“顾沉,”沈微打断他,眼神冷得像冰,

“你也配?”顾沉脸上表情僵住,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薇薇……”徐家的车到了。

看着带有徐家家徽的黑色豪车,顾沉最终还是咽下了嘴里没说完的话。他握紧拳头,

一把拽起沈萱大步往外走。“你现在情绪不好我不跟你计较,萱萱是我的人,

我绝不会让你把她嫁给一个瘫子。等徐家人走了,我再带她回来。”汽车轰隆一声启动,

越开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沈薇眼底的情绪反复翻涌,最终化作一抹散不去的讥讽。那就,

再也不见吧,顾沉。第9章顾沉站在奢侈品店里,沈萱正兴致勃勃地试戴一条钻石项链,

店员谄媚地夸赞:“顾太太皮肤白,戴这个真好看。”“姐夫,”沈萱抓住他的手臂,

声音发颤,“姐姐不会真的要把我嫁出去吧?”顾沉条件反射地搂住她的肩膀:“不可能。

”他语气坚定,“微微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他的目光落在沈萱无名指的婚戒上,

“我们都领证了。”沈萱靠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却又立刻换上担忧的表情:“姐夫,你不会怪我吧?要不是那天我被父亲下药,

你就不会背叛姐姐。”“别说了。”顾沉打断她,揉了揉太阳穴,“你也是无辜的,

微微她不会计较名份的。”他的视线穿过橱窗,落在商场对面婚纱店的广告牌上。

那模特侧脸竟有几分像沈微。他忽然想起半小时前在沈家老宅,

沈微听到他承认与沈萱婚姻时的表情。没有震惊,没有崩溃,只有一声轻蔑的冷笑,

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切。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让他心里发毛。“姐夫?”沈萱晃了晃他的胳膊,

“这条项链……”“包起来。”顾沉漫不经心的掏出黑卡,突然抓住沈萱的手腕,“萱萱,

你确定没在微微面前露出过马脚?”沈萱的眼睛快速眨动了几下:“当然没有!

”她委屈地撇嘴,“是姐姐一直误会我们,但是我一直都叫的你姐夫。

”顾沉心不在焉地点头,目光却落在沈萱脖子上的红痕。猛地一惊,今早他情动时留下的,

当时沈微就在一墙之隔的客房,难道她听到了些什么?“姐夫?

”沈萱不安地拽了拽他的衣角,“你是不是,后悔和我领证了。”顾沉回过神,

勉强笑了笑:“怎么会。”他接过店员递来的珠宝袋,“我只是在想,

得找个机会跟微微解释清楚。”沈萱的笑容僵了一瞬,

又立刻温柔地挽住他的胳膊:“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接姐姐吧!万一姐姐一个人又出什么事,

我可要担心了。”顾沉心头一暖。萱萱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和浑身是刺的沈微完全不同。

可当电梯下到停车场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沈家管家的消息:大小姐已经启程去徐家了。“怎么了?”沈萱凑过来看手机,

被顾沉下意识避开。“没事。”他收起手机,眉头却皱得更紧。沈微去徐家干什么?

难道真要给萱萱说亲?还是别的什么?这个念头让他胸口发闷。

他加快脚步走向车子:“我们得快点回去。”沈萱小跑着跟上:“是姐姐出事了吗?

”顾沉没有回答。他脑海里全是沈微最后那个释然的表情,仿佛终于卸下什么重担。

这不对劲.如果她早就知道他和萱萱的事,为什么今天才爆发?如果她不知道,

为什么不哭不闹如此镇定。“姐夫!”沈萱突然惊叫一声,指着前方,“那是不是姐姐?

”顾沉猛地踩下刹车。透过半开的车窗,他看见沈微戴着墨镜的侧脸。“跟上去!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立刻调转车头。沈萱死死抓住安全带:“姐夫你慢点!

姐姐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该不会。”“闭嘴!”顾沉罕见地对她发了火。

他死死盯着前方那辆车,一种可怕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如果他今天不拦住沈微,

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两辆车在高速上追逐。顾沉的手心渗出汗水,他不断拨打沈微的电话,

全部被挂断。最后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传来的却是沈家管家的声音:“顾总?

大小姐走之前把手机留下了,现在应该在婚车上,请问有什么事吗?”“什么婚车!

”顾沉差点把方向盘捏碎。“当然是徐少爷和大小姐的婚车啊。”管家语气诧异,

“婚礼就在三天后,您不知道吗?”世界仿佛在瞬间静止。顾沉只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第10章顾沉一脚踹开沈家大门时,庭院里已经空空荡荡。

那些系着红绸的聘礼箱、堆成小山的珠宝礼盒,全都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几片零落的红绸在风中飘荡。“沈伯父!”他的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婚礼?”沈父慢悠悠地从内厅走出来,

手里还端着茶盏:“顾总不是都看见了吗?聘礼已经送到徐家了。”“我问的是微微!

”顾沉一把抓住沈父的衣领,“她真的要嫁给那个植物人?”“不然呢?

”沈父平静地拂开他的手,“你娶了我一个女儿,另一个顾总就别那么贪心了吧。

”顾沉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刚刚,刚刚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微微的意思。

”沈父抿了口茶,眼神意味深长,“她说何必呢。”这三个字像一把刀,狠狠捅进顾沉心脏。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耳边嗡嗡作响。何必解释?何必阻拦?还是何必再爱?“姐夫,

”沈萱适时地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声音温柔,“姐姐说不定只是一时赌气,

我们回去好好想想办法,一定能让她改变心意的。”顾沉空洞的眼睛突然亮起一丝光:“对,

她一定是赌气。”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重复着,“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同意去冲喜。

”他没注意到沈萱眼中闪过的阴鸷,也没看到沈父阴沉的脸。顾沉几乎是跑向门外,一路上,

他闯了三个红灯。沈萱坐在副驾驶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从没见过顾沉这样失态的样子,

哪怕是在他们最缠绵的时刻。别墅静得可怕。顾沉冲进客房时,

房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巨响。房间里整洁得像是没人住过。床铺平整,窗帘拉开,

连梳妆台上的灰尘都没被擦过。只有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不会的。

”顾沉颤抖着手拉开衣柜,空荡荡的。他疯了一样翻遍每个角落,什么都没有。

沈萱站在门口,声音带着刻意的关切:“姐姐东西本来就不多。”顾沉突然跪在地上,

双手抱头。这几天沈微住在这里,他竟然没发现她几乎没带任何行李。难道从始至终,

她都没打算久留。“姐夫。”沈萱蹲下身想抱他,却被猛地推开。“出去。

”顾沉的声音嘶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沈萱咬了咬唇,最终还是退出房间,

轻轻带上了门。顾沉在房间里转了转,余光突然瞥见床边的垃圾桶。黑色塑料袋里,

一抹暗红刺入眼底。那串佛珠。顾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这是他为沈萱求的。

那年沈萱总做噩梦,算命的说要至亲之人三步一跪求来开光佛珠才能挡灾。

他跪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膝盖渗血染红石阶,求来后却被沈萱随手丢到沈微的床上,

“姐姐昏迷这么久,就替我挡灾把。”他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随你。

”就像他随口答应沈萱戴走沈微母亲的玉佩,随口应允她搬进主卧,

随口说着“微微不会介意”。她知道了!知道这串她贴身戴了这么久的佛珠,

每一颗檀木珠子里裹着的,都是为别人挡的灾。“哈哈哈哈。”顾沉突然笑出声,

手指插进发间狠狠揪住。他想起沈微苏醒那日,自己如何深情款款地说“多亏这佛珠保佑”。

想起她每次抚摸佛珠时,自己如何心虚地移开视线。更想起一小时前,

他亲口在沈微面前承认,自己和她的妹妹,早已领了证。猩甜涌上喉头。

第11章顾沉跪坐在地毯上,佛珠从指缝间漏下去,一颗颗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顾沉!小心!”棍棒砸下来的瞬间,沈微扑到他身前。

他永远记得她倒在他怀里时,嘴角还挂着笑:“你没事就好。”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植物人。”这三个字在耳边嗡嗡作响。他跪在病房外发誓:“只要微微醒来,

我什么都不要。”可后来呢?顾沉机械地捡起一颗佛珠。那天清晨他在沈萱床上醒来,

床单上的血迹和散落的衣物说明了一切。“我会负责。”他对哭泣的沈萱说,然后,

解除了和沈微的婚姻关系,转头和沈萱领了证。“姐夫,

”沈萱第一次在他办公室解他领带时,他推开了。第二次在酒店走廊接吻时,他犹豫了。

第三次,第四次,到后来,他甚至会在沈微病房里把沈萱按在墙上,

一边听着监护仪的滴滴声,一边……“呕——”顾沉突然干呕起来,喉间涌上腥甜。

他怎么能?怎么敢?沈微为他变成植物人,他却和他的妹妹夜夜笙歌!“姐夫!

”沈萱惊慌地闯进来想扶他,被他猛地甩开。“离婚。”顾沉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现在就离。”沈萱的的表情瞬间愣住,“你说什么?”“我说,”他摇摇晃晃站起来,

佛珠从膝头哗啦啦滚落,“我要和你离婚,去找微微。”沈萱跪在他脚边,

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板上,像断了线的珠子。“姐夫,如果离婚能让姐姐回来……”她仰着脸,

满脸委屈,“我愿意。”顾沉怔住。“我可以替姐姐嫁去徐家。”她声音很轻,却微微颤抖,

“反正,没有人爱我,我在哪里都一样。”这话刺得顾沉心脏一缩。

他下意识反驳:“胡说什么。”沈萱却抓住他的手,

贴在自己泪湿的脸颊上:“姐姐抢走了我那么多东西,爸爸的宠爱,沈家的继承权,

”她哽咽了一下,“可这一次,我愿意让给她。”顾沉望着她通红的眼眶,

忽然想起这一年来,确实是这个女孩每天给他煮醒酒汤,在他因沈微病情崩溃时默默陪伴。

“倒也不必如此。”他抽回手,声音沙哑,“我们的事,本来就是你父亲的错,

和你没有关系。”沈萱眼睛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进他怀里:“那你不离婚了对不对?

”她浑身发抖,“离婚的话,爸爸会打死我的。”顾沉僵着身体没推开她,却也没回抱。

“萱萱。”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我们错了。”怀里的女孩猛地一颤。

“当初是因为微微昏迷,我才娶了你。”他喉结滚动,“可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她。

”沈萱的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却温柔无比:“我知道。”她仰起脸,挤出一个笑,

“我不在乎这些。”多懂事的回答。顾沉闭了闭眼:“让我考虑一下。”沈萱乖巧地点头,

眼泪却流得更凶。她松开他,慢慢站起身:“我去给你端杯温水。”走向厨房时,

她背对着顾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轻轻摸了摸小腹。有些筹码,该用了。

第12章婚车的后视镜里,一辆黑色奔驰正在疯狂地逼近。沈微看着那辆熟悉的车,

看着它在车流中危险地变道超车,甚至闯了红灯。“开快点。”她平静地对司机说。

车窗外的景色开始加速模糊。沈微低头整理衣服,后视镜里,那辆奔驰又近了些。

她甚至能看清驾驶座上顾沉通红的眼睛,和他拍打着方向盘的愤怒模样。多可笑啊。

当初她躺在病床上时,顾沉也是这样疯狂地飙车赶来医院吗?

还是说那时候他正忙着和沈萱在某个酒店翻云覆雨?“夫人,要甩掉他吗?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她。“嗯”沈微摇下车窗,将一直攥在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是那枚曾经视若珍宝的婚戒。后视镜里,那辆车越来越远,沈微关上车窗,再没回头。

她想起无数个夜晚,顾沉搂着她说“我会爱你一辈子”。

想起她第一百零一次抱怨沈萱碰她东西时,顾沉激动的站起身,“不管是什么人,

都不能伤害我老婆。”更想起她苏醒那天,听见病房里沈萱娇笑着说“姐夫,

我们这样姐姐会不会听见啊。”她干呕了一声。“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沈微抬头,愣住了。徐家门前铺着百米红毯,两侧站满了穿着统一制服的佣人。

徐父徐母亲自站在门口,一见车停就迎了上来。“好孩子。”徐母握住她冰凉的手,

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你是有大福气的人,昏迷一年都能醒,

求求你让我的阿琛也醒过来吧。”沈微这才明白,徐家是真的相信,

她这个奇迹苏醒的植物人,能给他们儿子带来好运。沈微轻轻点头:“我明白。

”植物人的家属会抓住任何一丝希望,就像当初顾沉为她求佛珠、跪遍寺庙一样。只是如今,

角色对调,她成了那个被寄予厚望的福星。“他在楼上。”徐父声音低沉。

沈微跟着他们走进别墅,徐琛的卧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

医疗设备安静地运作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眉目如画,若不是苍白的脸色和胸口的微弱起伏,

几乎让人以为他只是睡着了。“医生说,多和他说说话可能会有帮助。”徐母抹了抹眼泪,

“沈小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沈微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她轻轻握住徐琛的手,温暖,指节修长,掌心有薄薄的茧。“你好,我是沈微。”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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